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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仇戰群雄

第一百三十七章 天仇戰群雄

我苦笑道:「回頭再給你解釋,菜花正在與李天仇激戰,我得去救他。」
李天仇沒想到杜文看起來文質彬彬,劍法這般凌厲,忙扯馬一閃,這一閃連人帶馬歪倒在地,險險躲過。
春蘭默默的跟在我的身後,她對我的冷漠讓我有些心疼,或許女人都愛俊男帥哥吧,我現在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她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就這點本事?」李天仇刀疤一抖,閃過一絲猙獰的神色,雙腿一夾馬肚,連人帶馬騰空而起,往杜文追趕了過去。
轟!這一下如雷霆般的重擊,直接將菜花從馬背上掃了出去,鮮血狂吐。
到了卧室,我扶著杜公躺在床上,捂著額頭喘息道:「泰山大人,我的兄弟與杜寨的子民正在與李天仇血戰,我要去幫他們,你們且好自歇著。」
「對啊,難道我杜寨還怕了這廝不成,菜花兄弟,你若是不敢,我去應戰。」杜武大喝道。
人借馬力居高而下,菜花的刀一沉,刀柄重重的磕在胸口,震得他如同蝦子一般痙攣成一團。
說完,揚起柳眉,對我微微一笑,笑的讓我心疼,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的她突然像是變了一個人,笑容里充滿了苦澀與無奈。
「滾開,就是因為你們這些貪生怕死之徒,才會士氣不振,待本將軍斬了這群烏合之眾,重振軍威。」李天仇氣的肺都炸了,猛然一提馬韁,胯下血紅的寶馬,揚啼衝天而起,從守在門口的盾兵頭上越過,出了宅門。
我弓下身子背著老丈人,對站在一旁獃獃看著我的春蘭皺眉道:「還愣著幹嘛,先帶爹出去。」
我苦笑了一聲,殺氣在我周身肆虐,這還是我第一次主動使用殺氣,雖然引用並不多,但是兩股截然不同的氣息在體內糾纏的感覺疼的我直是撕心裂肺。
「菜花兄弟別追!」杜文從鬼門關走了一遭,連氣都顧不得喘,見菜花騎術拙劣,連忙大喝道。
「就你這種無名小輩,也敢叫板本將軍。」李天仇看也不看杜武一眼,狼牙棒往眾人一指:「還有誰敢上前一戰?」
說完我對發愣的春蘭說:「你好好照顧泰山大人,我隨後就來!」
叮咚!斬神乃是李天仇最忌諱的利器,菜花本來陰氣就強大,又佔了兵器上的優勢,這一下倒是把李天仇給唬住了,震得虎口直是發麻。
「無妨,都是杜休那逆賊下的手,賢婿,杜寨的子民如何了?」杜公問我。
好強大的力勁,若是被射中,不死也得殘了,我暗道好險,只見李天仇已經在前院大門設防,正與門外菜花與族兵對峙。
杜寨歷來崇拜八旗血戰,崇拜肅親王豪格的天生神力,霸世之風,極其好戰,一見李天仇擺明了是要單挑,自然是不少人紛紛應戰。
李天仇見斬神在菜花手上,哪裡肯罷手,一心想要殺了他,豈能錯失如此良機。
待杜武再次回身殺來時,李天仇提韁揚馬,長身而起,當頭就是一棒。
哎!如此,我大西軍必亡啊!
「賢婿,你,你哪來的殺氣。」杜公不敢相信的問道,說完,眉頭一皺,疼的直是白須顫抖。
不知道為什麼,我體內一陣煩躁,總有種莫名的衝動,腦海中一片血紅,很想殺個痛快,我此刻全靠純陽氣在硬頂殺氣攻心。
他胯下寶馬速度奇快,只眨眼就追上了杜文,揚棒就打。
出了寢屋,後院已經沒有人鎮守了,所有的陰兵都隨李天仇去前寨攻打菜花了。
「杜文莫慌!」菜花眼看杜文危險,哪裡坐的住,催馬橫里殺出,陰氣運于龍氣盤繞的刀鋒,迎上就是一刀。
「本將在此,爾等插標賣首之徒,還不來受死!」李天仇橫馬于陣前,雄風颯爽,朗聲道。
草!誰說我不敢了,我這不是記掛秦哥的安慰嗎?菜花怒道,剛要揚刀上冥馬,一旁的杜武已然上陣。
李天讎正愁他不追來,追了不到百米,陡然提韁回馬,馬蹄凌空而起,照著菜花就是一記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重砸,「死!」
「劍哥!」春蘭一把撲入我的懷裡,嗚嗚的大哭起來,「大壞蛋,你怎麼現在才來!」
「就你這三寸丁,也配與本將軍交手?」李天仇一看杜武,乃是手下敗將,不以為忤。
說著,我走到杜公的身邊,他被鐵鏈與玄鐵鎖困在一張鐵椅子上,我催動殺氣震開了鐵鎖。
春蘭走到我身邊,伸手在我額頭撫摸了一下,「劍哥,你一定要小心。」
「泰山大人,你!」看著他抽搐的臉龐,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噗!」我胸口像是有團火噴了出來,張嘴一熱,已然被震得吐血。
「好個大鬍子,果然驍勇。」李天仇不敢再追,嘴角閃過詭異微笑,拍馬回身就走。
挂念著菜花的安危,我悄悄摸到了前院,剛一探頭,兩道強烈的勁風,嗖的貼著我頭皮飛了過去,我轉身一看,足足兩米來長的強弩頂在牆壁上,正發著顫。
「菜花救我!」聽到耳後勁風呼嘯,杜文一低頭,頭上發簪被打散,滿頭黑髮亂舞,狼狽無比。
「看斧!」杜武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催馬便上。
李天仇身經百戰,這種無賴作死的打法早就見怪不怪,發力收住馬勢,側身一棒,重重的砸在菜花身上。
「奶奶的!」菜花暗罵一句,眼看那馬就要踩踏而來,這一下若是踩結實了不死也廢了,忙舉到削馬蹄。
「轟!」杜武連忙舉斧相抗,「咴咴!」李天仇這一下重重的砸在雙斧上,噗,杜武當即被震的狂噴黑氣,胯下冥馬四蹄盡皆咔嚓而碎,連人帶馬癱倒在地,沒了動靜。
「杜武!」杜文大喝,抽出腰間的玉帶,一抖,豁然是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見兄弟生死不知,忙催馬迎上。
拍馬便追,晃晃蕩盪,馬勢極其不穩,這孫子騎馬還不如我,平時最喜,拉開膀子,站地決鬥,哪會什麼馬戰。
奔騰的殺氣瞬間排山倒海的往我周身經脈席捲而來,殺氣一入玄鐵鎖,叮噹一聲,玄鐵鎖果然彈開。
李天仇冷笑一聲,揚馬側身,躲過杜武的襲擊,臉上刀疤一扭,淡然笑道:「找死!」
我顧不得壓制殺氣,捂著胸口拉開鎖鏈闖了進去。
「李天仇,縮頭烏龜,你不是號稱天下無敵么?有種與老子一戰!」菜花那雷霆般的聲音,如同炸雷一般響亮。
催馬便踏,離開了馬,菜花更是慌亂,忙席地連連翻滾,躲閃寶馬的踩踏。
伴隨著雷霆大喝,菜花想收勢也難了,一時慌了手腳,直投到了李天仇的跟前,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下。
我一看杜公的雙膝竟然被挖掉了膝蓋骨,雙手也是經脈盡斷,儼然已成廢人。
吁!杜文胯下冥馬頗通靈性,待主人快要落地的時候,疾沖而來,杜文剛好落入馬背。
「啊!插標賣首之徒也敢猖狂,看本將軍斬他!取我兵器來。」李天仇怒吼,從一旁士兵手中搶過狼牙棒,跳上馬背就要衝出去。
「李天仇,你還自稱是什麼煞神,我看你是沙皮狗還差不多!」杜武在門外與眾人邊喊邊哈哈取笑。
我點了點頭,鬆開她的手,忍著眉心火辣辣的劇痛轉身走出寢宮。
兩軍單挑馬戰,落馬必死,只因戰馬本身就是一大殺器,這也是古人寶馬配英雄的由來。
杜文皺眉道:「陣前挑戰,主將出戰,若是施以暗手,只會引起對方的血戰,若能斬掉主將,對方軍心必然潰敗。」
「哼!」李天仇巍然而坐,像是看著小孩一般。
殺了他們,殺光他們,腦海中一張血淋淋模糊不清,長著雙角的魔神在猙獰咆哮著。
「不!」我怒吼一聲,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發力于雙足拚命的往寢室里奔去。
「放弩箭射死他!」菜花皺眉沉聲道,他雖然好戰,卻也知道李天仇絕非好惹的,又擔心我的安危,想到強弩之威,立即提議。
「將軍,萬不可中計啊,杜寨現在有強弩,我軍將士士氣不振,如果將軍再有閃失,我大西軍必亡啊。」一旁的士兵忙勸阻道。
「劍哥,你沒事吧!」春蘭抬起頭,心疼的看著我,當她這會兒真切看到我的面容時,驚呆了,捧著我的臉哭泣道:「劍哥,你,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
杜文剛剛那幾劍實乃畢生修為精華,他從不出劍,然而沒想到如此殺招都被李天仇躲過,知道不是對手,一口氣散,已無法與之匹敵。
杜文催馬快至李天仇跟前時,腳尖在冥馬上一點,借力凌空,唰唰就是擊劍,狠辣的刁鑽的往李天仇的面門刺去。
菜花哪裡顧得著勸,催著馬踉踉蹌蹌的就追了過去。
菜花哪曾想自己一刀就把李天仇給逼退了,他生性熱血好鬥,又第一次經歷斬將交鋒,心情那叫激動無比,狂笑一聲,學著古人長喝一聲:「賊子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