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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酒鬼城主

第二百二十八章 酒鬼城主

「沒錯,秦劍,你是見過我太爺爺的,讓你離開也是太爺爺下的命令,為此小妹……」向雨蒙嘆了口氣道。
菜花身上的蓬勃之氣,瞬間消散,眨了眨眼笑道:「黑旋風李逵莫不是膽小鬼?」
菜花依然是原來那張商販面具,按照計劃,他必須在南勾城暴露。
李逵臉一沉,不悅道:「向老弟,俺都說了,有酒咱就是兄弟,你再這般鳥氣稱呼,俺就不爽了,老實說要不是有酒喝,老子才不當這勞什子悶鳥城主,還不如去苦寒之地當勞役,至少有個說話的人,省的一堆子的鳥人天天圍在耳邊聒噪。」
李逵這才站起身,盯著菜花怪異的打量了兩眼,這才拍了拍胸口道:「果然不是,他奶奶的,俺差點認錯人了,把你當成他了呢。」
向雨蒙受寵若驚道:「蒙城主親迎,雨蒙實在心中有愧,船拋錨半日,剛剛修好,正要給城主送酒呢。」
「是南勾城城主。」馬鐵心道。
最讓人覺得膽寒的是他的皮膚,是那種深沉的土黑色,上面猶如蟾蜍皮一樣,起著一層厚厚的疙瘩,散發著深沉的光澤,好不滲人。
李逵聽我這麼一說,眼睛一睜,哈哈大笑道:「好兄弟,你也識的俺公明哥哥,哈哈,好漢子。」
「行,啥都別說了,這就讓俺先解解饞吧。」李逵哈哈大笑道。
「果真是名不虛傳,端的好漢,老子張菜花,見過南勾城城主。」菜花這才徐徐吐出後半句話。
「媽的,金太保這廝真是陰魂不散,可惡至極。」菜花罵道。
馬鐵心看了看向雨蒙,後者道:「諸葛武侯死前,知道自己一死,純陽脈就要消亡,遂把我們先祖,四個最忠誠的家僕,以及他最信任的馬岱將軍喊至身前,用勝於的神通打通了他們的本脈,傳授了練脈之法,一人一行,並讓五位先祖立下誓言,子孫後代但凡遇到純陽現世,一定要竭誠護主,雖死無悔,五位先祖在武侯跟前發了毒誓,並歷代留下護主的遺言,是以嚴格說起來,你確實是上主,只是時過境遷,千百年來,這些死規矩到了我這代手裡漸漸的快被遺忘了。」
「此人好一身神力,能把力氣運用到這個地步,也算是人傑了。」菜花感嘆道。
說著,兩人又恭敬的向菜花鞠了一躬,菜花傲然而立,眼神平靜,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沒錯,金太保這小子好大的野心,不維護秦哥,我沒有多大意見,但是他居然敢擅自殺你,這種有違先祖誓言的無恥之徒,確實可恨。」馬鐵心說著,往船艙當先走去。
不過從他的眼神卻是讓人不寒而慄,猶如君臨天下,讓人不敢直視,霸殺的陰氣如旋風般周體圍繞。
向雨蒙皺眉道:「應該不會是金太保,可能是南勾城例行巡河吧,有李逵在,金太保沒這麼大胆子,連我向家的船也敢攔。」
「算了不提這個了,咱們進艙商量一下如何能擊殺金太保吧。」我揮了揮手,不想再提那些傷心事。
李逵看著菜花的眼睛,他那銅鈴般大的眼睛慢慢放大,臉上的笑容僵滯,凝成了恐懼之態,怪叫一聲,惶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指著菜花大叫道:「你,你,你是……」
「宋公明,人稱及時雨,天下誰人不敬,恨不能同代而生,相見公明哥哥之面。」我道。
李逵這才把目光往我三人投了過來,「這位馬兄弟,俺認識,確實好酒量。」
「李大哥真是爽快之人,你喜歡喝酒,我今天正好給你帶來了幾位『酒鬼』,千杯不醉的主,包管陪你喝個痛快。」向雨蒙笑著揚手道。
李逵說話一口山東口音,憨厚率真,頓時讓我等幾人笑而心生好感。
那壯漢哈哈大笑起來,笑聲極其刺耳,竟然在江面上形成爆裂水柱,足見這位昔日能在萬軍之中衝殺自如的黑蠻子,玄功高絕,名不虛傳。
當他目光落到我那張兇狠的刀疤臉上時,目光一凜,警惕道:「好個凶漢,這位是?」
這倒是實話,金太保在北方是商業巨子,但是在江南則是向家,雙方至少勢均力敵,金太保沒這麼大胆子。
貪多嚼不爛的道理我自然是明白的,忙活了一天,離南勾城還有一段距離,眾人都歇息了片刻。
「什麼情況,不會是金太保發現我在船上,與李逵殺來了吧。」我站起身,心中一緊,慌忙就要往甲板上跑。
朦朧間,陡然河面鼓聲大震,聲勢浩天,整個河面都顫動了起來。
當他走到菜花身邊時,菜花冷哼了一聲:「好你個黑旋風李逵……」
剛出艙房,向雨蒙就走了過來,手中拿著一張薄的透明的面罩,遞給我道:「秦哥,我給你換了個人皮面具,你現在氣場已經成為了水脈,金太保應該認不出你來了,咱們按計劃行事。」
待到船不到百米處,那人隔空爆喝道:「向老弟可在。」
「李大哥,這兩位都是我府上的賓客,好酒如命,知道你愛好喝酒,這次我新進了幾壇老茅台,特意給你送來,這不喝酒也講究個興緻,獨飲無歡,城主不介意吧。」向雨蒙畢竟是生意場上的人,信口開河,頭頭是道。
進入了大艙,我對著鏡子一看,已經成為了一個刀疤惡漢,一道狹長的刀疤從眉心直拉到人中下至嘴側,說不出的猙獰,再配上我現在深沉不露的水脈元氣,給人一種已入化境的高手感覺。
只見這鐵塔壯漢鬚髮如鋼針般直立,眼睛若銅鈴,眼皮外翻,眼珠鼓凸,鼻子碩大,鼻孔朝天,嘴唇豐厚外翻,真是貌丑兇惡如鬼。
李逵走過來,咂了咂嘴,一把抱住向雨蒙大笑道:「向老弟,你知道嗎?隔著百里,俺都能聞到你船上的酒香,他奶奶的,俺聽說你船停在江面滯留半日了,還以為出啥事了,親自趕了過來,怎麼樣,向老弟,俺老黑夠意思吧。」
「等等,你別瞎叫,我怎麼就成了上主了。」我連忙打斷他們這種稱呼,雖然在玄門呆了一段時間在,知道裏面的規矩繁多,但是跟自己親近的朋友,我還是很不習慣,尤其是這個更操蛋。
到了船艙,李逵已經饞的流口水了,向雨蒙開了一封壇茅台,頓時艙內酒香四溢,李逵剛端起酒碗要喝,菜花一把奪了過去,笑問:「城主別急著喝,我聽說北方的巨豪金太保來南勾城了,他想必也給李兄帶了不少好酒吧。」
待船到近前,李逵哈哈大笑,腳一點,龐大的身軀一跨,隔了十數米生生跳了過來。
「黑旋風李逵,好打抱不平,隨公明哥哥義為天下,鄙人秦五,外號刀疤秦,早就對黑旋風之名如雷灌耳。」我拱手豪笑道。
李逵本是爽利之人,聽向雨蒙這麼一說,他向來心粗,哪裡還多想,連連叫好。
「殺他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想辦法把金脈心法給賤人弄到手。」向雨蒙見我不在乎所謂的稱呼,遂笑著道。
砰!甲板巨震,李逵那鐵塔般的身軀大搖大擺,走了過來。
從這人寬闊的肩膀,虎背熊腰之態,手中的兩把寒光板斧來看,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天殺星黑旋風李逵了。
待到船到三百米開外,我這才看清楚領頭一艘大船上立著一位穿著黑色粗布衫的壯漢。
向雨蒙與馬鐵心互相看了一眼,嘆了口氣道:「我太爺與向家太爺曾參与了閻君紫金山護法,但是從那回來以後,祖上再不曾提過這問題。」
李逵搓了搓手,焦急的罵道:「甭提了,那孫子拽的跟二五八似的,一身鳥氣,別說給老子酒了,還要老子待見他好酒好菜,要不是看他是上君哥哥的人,我早一板斧劈了這小雜毛。」
「上主,這是使命,我們向家一直在逃避,然而近日卻是避無可避。」向雨蒙嘆氣道。
換好了面具,四人上了甲板,只見一行戰船乘風破浪而來,鼓聲震天,好不雄壯。
「咱們都是兄弟,什麼上主什麼的,哪來這麼多稱呼,起來,起來,我是我,不是武侯,你們也不是昔日的先祖、家將,都起來吧。」我連忙扶起二人道。
「好好,這朋友俺老黑交下了。」李逵拍拍我的肩膀,哈哈大笑。
向雨蒙忙拱手笑喝道:「城主安好,正是向某人。」
到了內艙,我們四人迅速制定了一個險中求勝的計劃,商量完后,我原本還想去船艙練上片刻,但是被向雨蒙攔住了,用他的話說,修鍊之徒萬勿太激進,既然我先修鍊了水脈心法,木脈心法可以稍緩,待鞏固后再修鍊也不遲。
「城主大人,你咋啦,這可是我的貴客,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向雨蒙拍拍菜花的肩膀,忙拉起李逵笑道。
聽向雨蒙這麼一說,我頓時明白了,原來是此等隱情,「如此一來,這一代有兩位閻君,純陽子,你們五大世家,又是何抉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