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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血雨亂世

第二百四十九章 血雨亂世

菜花突然鑽了過來,拉著我盤腿坐下。
念清心、凈靈咒,熬過去,他說。
紅的發黑,紅的妖異。
菜花冷笑說,有人知道咱倆的身份,你乃陽,我為陰,咱倆其實代表的不僅僅是陰陽兩種脈,代表的更是陰陽兩道。這次在封隱村,你我手刃足足百余孩童,那可都是元嬰啊。
這不管氣象局的事情,把屍體好好處理了,所有屍體不得土葬,一律堆積到北山,回頭我親自處理,我低頭點了根煙,示意道。
秦哥,咱們被坑了,咱們被人害死了,一進入店裡,菜花無奈的大叫了起來。
邪宗的人向來隱蔽性極強,很難抓到他們的辮子,至於殺手工會就更別提了,一直到現在除了殺了幾個嘍啰,他們的總部、頭目,完全是一無所知,讓人很是頭疼。
人心不古,爭名奪利,活該、活該都死絕了才好。
「好疼啊,我的臉!」
「秦哥,開盾!」菜花大叫道。
「轟!」七八道雷電,夾雜著血色從雲層中鑽出,在城市的上空來回閃耀。
我沒想到這血雨如此霸道,比起封隱村來,不知道強猛、霸道幾百倍。
不好是血雨,天降血雨,陰陽大亂。
在青年一輩,絕對是首屈一指的高手之一,發出來的諸葛亮的神盾,威力非同小可,可見這血雨有多麼的厲害。
我雖然不明白菜花為何會突然如此狂躁,但天降血雨,料定不是什麼好事,忙與他驅逐群眾。
「那些孩子怎麼樣了?」我問。
巨大的雷電之聲並沒有讓路人們感到驚怕,相反,他們反而對這百年難得一遇的天象大感好奇。
「嗯,連夜出山,把剩下的孩子送往江北各地醫院,再通知公安廳。」我吩咐道。
這次事情順利的有些出奇,我原本以為對付閹黨又會是一場惡戰,沒想到卻並沒有太多阻力。
也不知道從哪來的一團血雲,迅速瀰漫,如同一張紅色的蔓布將整個天空包裹了起來。
然而現在,咱倆卻手刃元嬰,怕是釋迦牟尼與老君都無法化去咱倆的這身孽債,天道傳人如此殘忍、殺戮,再加上現在本來就是陰陽兩界大亂,人心不古,天道豈能再存?
手指一動,卧龍護身盾籠罩在我倆的身上,饒是如此在血雨的衝擊下,也是隱隱波動,要知道我現在的修為比起一般的玄門掌教還要高深。
謝局長連連應諾。
從公安廳回來的路上,菜花問我。
「秦哥,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我往那張臉看了過去,他的雙眼射出兩道紅光,穿破雲層在世間來回的掃蕩,盡顯得意之色。
「血雲凌空,吞日蔽世,不是什麼好兆頭啊。」菜花低頭沉吟道。
我只覺面門一熱,猶如被火灼一般,皮膚發出鑽心的疼痛,用手一摸,那血珠子竟然迅速的融入我的手指。
好在照,找死,不想活了是吧,快滾,都給我滾!
菜花突然狂躁的大叫了起來,伸手抓住一個還在拍照的青年,照著他就是兩耳光。
慢慢的,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血紅,無數人的哭泣,與公路上汽車相撞的聲音,充斥著我的耳朵。
血雨亂世,代表著天道正在崩潰,邪魔正在復甦,天到崩潰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路上的行人紛紛大驚,停住腳步,用手機拍攝這一突如其來的天象,一時間整個江東,整個華夏都被這怪異的天象給震驚了。
公路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小洞,交警與公安、以及救護車的警笛聲悲哀的在城市上空無力的呼叫。
秦哥,你倒是說……
情況如何?我走過去問。
我的天眼只能看到身邊方圓不足三米的地方,菜花,菜花你死哪去了?
如同珠簾一般,不斷的移動著,整個江東像是瀰漫在血氣之中,瞬間遠方變得模糊不清,猶如世界末日來臨一般。
血雲、血雨已退,然而江東已然是血氣朦朧,像是大霧天一般。
鐵牛的聲音,讓我從沉思中清醒過來,窪地的事情基本上都清麗的差不多了。
菜花說,秦哥,你知道血雨亂世以及今天在血雲中那個鬼臉的來頭嗎?
那張臉所有的五官與皮膚都已經糜爛,像是被潑了硫酸一般,慘不忍睹。
血雨很快就來到了市中心,密密麻麻的灑落了下來,整個空氣中瀰漫著死亡血腥之味。
鐵牛搖了搖頭道:「魏老鬼與八公都不在這山中,我早就暗地裡找過了。」
說話之間,又是幾聲驚雷之聲,天空的血雲開始急速的旋轉了起來,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一張巨大而詭異的臉豁然映于天際,隱約可見那張巨大的鬼臉頭生雙角,耳鼻皆帶巨環,有如傳說中的牛魔王一般。
秦先生,對不起,我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事情來的太突然了,我已經責令氣象局……謝局長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有些無奈的痛聲道。
「看來只能慢慢來了。」我道。
菜花說到這,滿臉的頹然,欲哭無淚。
有如西方耶和華覺世人貪婪、人性醜陋,特意降下洪水,懲罰世人,這才有傳說中的諾亞方舟。
金燦燦的太陽似乎想要掙扎,撕破這塊血紅的蔓布,然而一切都是徒勞,很快當最後一絲陽光也被血雲遮擋后,整個天空變的血紅。
以我的能力根本救不了這麼多的人,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們在地方翻滾,掙扎。
你試想下,上天賜陰陽兩脈於你我之身,咱們之所以屢屢逢凶化吉,那是因為有蒼天庇佑。
天降血雨,魔從天象,天下必然大亂,我琢磨著這是魏王要復出的徵兆了。
秘史中,共下過兩次血雨,第一次下血雨還是傳說中四聖對通天,通天欲改天道,天降凶兆,驚動了鴻鈞老祖。第二次則是軒轅帝戰蚩尤。
烈日炎炎,整個江東如同火爐子一般,我全身都汗水濕透,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火灼。
第二天我和菜花回到了江東,雖然沒抓到魏忠賢,但閹黨的勢力也是被清理的差不多了,接下來該是輪到殺手工會與邪宗了。
然而相比于那迷濛的血氣,它的光線顯得是那麼的薄弱。
走!菜花拉著我,快步的往陰陽店走去。
只是如此一來,很多事情都斷了,望天涯與田大人都死了,魏忠賢與真正的八公在哪,恐怕就沒人能知道了。
我沒有多想,快速的閉上眼睛,盤腿坐在街角,快速的念動著清心咒。
那青年被菜花掀翻在地,剛要發飆,但見菜花雙目血紅,猶如惡魔,哪裡還敢作聲,連相機都不要了,爬起來就跑。
你的意思是,這次血雨亂世跟咱們有關?我驚訝的問道。
出現血雨的根本原因是因為天道已經不在人心,人心崩壞,所謂魔由心生,當陰陽兩界戾氣、邪氣遠遠大於正氣之時,就會出現這樣的惡果。
啪啪!豆大的血雨珠子滴砸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如同硫酸一般,茲茲的融化著地表,升騰起一股濃郁、腥臭的血氣。
圍觀的人群開始慌亂了起來,不少小孩與婦人嚇的哇哇大哭。
秦哥,快讓他們躲起來,快,快!菜花沖我大叫了起來。
「一共還有三百多個,全都讓弟兄們給帶出來了,不過還是死傷了不少,他們這些天喝的都是石乳以及山中的獸奶。」鐵牛道。
「滾,都他媽滾遠點。」菜花一急拔出萬人斬,衝著路人揮嚇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睜開眼來,口鼻內儘是噁心的血腥味,周圍倒著歪歪扭扭的屍體,太陽已經重新臨空,似乎想用萬丈光芒驅散這時間的血氣。
秦哥,大部分死者都是被血氣窒息而亡,而且屍體在血雨的浸潤下已經腐爛,菜花說著,將一具屍體翻了過來,印入眼帘的是觸目驚心的一張臉。
大笑之後,那張巨臉又從血雲漩渦中快速的消失了,迷迷濛蒙的珠子從天空落了下來。
秦哥,我在這,別動,坐下!
「這,這是怎麼回事?」
四周的嘈雜聲、哭泣聲,漸漸的消失。
在熊熊烈火中,錦衣衛與那些閹鬼紛紛慘死,而菜花則滿臉陰鷙,冷笑而視。
我並沒有過多的責怪他,他做事向來魯莽、衝動,憤怒之下錯手殺瞭望天涯已成定局,這夥人害了這麼多的孩子,他對錦衣衛恨之入骨,也是常理。
他在笑,他在笑,路上有人指著那張巨臉,大叫了起來。
菜花,你說咱倆被坑了是什麼意思?我問。
「OH,MY GOD!」
「對了,魏忠賢有眉目沒?」我問鐵牛。
菜花見我沒搭理他,剛要追問,陡然天際響了幾聲炸雷,原本烈日高揚的天空瞬間變化。
菜花正頹然的蹲在地上檢查屍體,他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在他旁邊的是公安廳的謝廳長。
「滾,他媽再讓老子看到你,一個個全給拆了。」
聽到菜花的解釋,我也是驚出了一聲冷汗,只是不明白這與我二人有何關聯。
「啊!」
壞了,秦哥,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