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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五章 金家內亂

第二百六十五章 金家內亂

馬鐵心道:「金家堡的地形,這兩天我帶你熟悉一下,回頭省的你跟蒼蠅似的亂鑽。」
「你的意思是,他們可能會趁著宴會反水?」我欣然道。
在金家堡,普通守衛是黑色眼罩,守衛長為白色,而堡內守衛則清一色的金色,這也是為了區分。
說著,他拉著我走到一個山凹處,從口袋裡摸出一張紙符,與一小戳頭髮。
「真不知道你從哪來的自信。」陳美芝看著我的眼睛,歪著頭半贊半嗔的表情,很是讓人心動。
從陳美芝的房間里走了出來,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馬鐵心,這小子果然是聰明機智,很快與其他的守衛打的火熱,騎著高頭大馬,真把自己當成了金家的守衛。
我和馬鐵心交換了眼神,兩人趕緊穿上黑色勁裝隨著眾守衛到了大營外。
「怎麼回事,剛換崗睡下,又要起來,莫不是出事了?」有士兵不滿的嘟噥道。
子時,金家堡外,蒼龍小谷!
「起來,金家的兒郎們。」金傲雄抬手一托,我感覺有股巨力生生將我一拉,不由自主的就站了起來。
燒了頭髮,化了紙符,馬鐵心點了點符灰往我的喉結上一戳,我頓時覺得嗓子里像是被痰堵住了一番,說不出的難受,片刻后這種感覺才稍微緩和了下來。
為此金家曾經發生過內部大亂,死傷了不少家族子弟,是以這些年金家低調了許多,只是金太保父子絕世天才,金家元氣恢復了不少,這才又開始在玄門內走動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道:「老馬,你以為我真信她?不過眼下也沒別的法子,沒這個女人咱們很難把春蘭帶走,權且將就著吧。」
經過那次大亂,金傲揚為了防止手下的頭目與守衛勾結,連成一氣,便採取了這種分化措施。
「怎麼了?」我探過頭小心的問道。
馬鐵心笑道:「你跟我不一樣,我能隨時變化聲線,你就只能靠術法了,這是我從那死人身上摘下的頭髮,用了通聲法,你就能跟他的聲線相通了。」
「起來,都他媽給我快點起來。」
「哈哈,成了,果真是十分相似,這下金太保絕對不會懷疑你了。」馬鐵心哈哈大笑道。
或者是一些古老的門派,但是從來人的氣場來看,無一不是高手。
「沒錯,看來老天還是在冥冥之中幫助咱哥倆。」我笑道。
「瞎嚷嚷啥,大爺來了,都他媽給我滾出去。」帶著銀色面具的守衛長怒喝道。
「我靠,這麼神奇,那有沒有通臉術?」我驚訝道。
陳美芝哀怨道:「好吧!」
在金傲揚接任金家家主之時,金家曾經發生分裂,長老們多支持原配正妻之子,也就是金太保的伯父金傲雄偉金家老家主的長子。
論這些旁門雜術,恐怕還真沒人能跟這小子相比,怪不得他能在陰陽兩界吃的這麼開了。
當然這樣做的弊端是,像我這種混進來的人,根本無須擔心被身邊其他士兵看穿,因為大家相互都不認識,不得不說,冥冥之中也算是蒼天有助。
「沒有!」他毫不猶豫道。
那次大亂后,一些長老被處死,金傲雄因為是老太爺的長子,只是被廢了功法,依然留在金家。
這樣一來,哪怕是金家的一些人密謀不軌,也無法拉攏所謂的親信守將,因為守將手下無兵。
我已經決定要帶春蘭離開這該死的鬼地方,從春蘭的態度來看,她對金太保即使沒有感情,也有好感,無論是出於寶藏還是她肚子孩子的來歷,我都會帶她離開。
幾匹烈馬閃電般的掠入營地,當先一人帶著赤金面具,其餘幾人則都是鬚髮盡白,穿著長袍的老者,這幾人的氣機都非常的強烈,每個人的修為都不會比金太保低,尤其是跟在面具男后的那個長眉毛的老頭,更是氣機強悍的驚人。
「媽的,你不是說金老大被金傲揚廢了功法嗎,我瞅著不像啊。」我悄然道。
馬鐵心用秘術悄悄道。
「幹嘛?」我問。
「你信不信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別坑我就好了。」我揚眉笑道。
我和馬鐵心在守衛營里呆了五天,待到第六日,陸陸續續有賓客來訪,來的都是一些玄門中的老傢伙,而且屬於那種十分隱蔽的門派,如什麼七傷門,海龍幫,壓根兒都沒聽說過。
我點了點頭,旋又問道:「這邊的情況,你摸熟了吧,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我聲音跟這真金六一般,金太保這孫子晚上還得盤查我,若是聲音穿幫了,那就完蛋了。」
「嘿嘿,這下有戲了!」馬鐵心笑嘻嘻道。
「這都是宿命,逃不掉的,秦劍,你太小看金家堡了,我知道有關神罩著你,但是你千萬不要以為實力未復的關神能天下無敵,這是人的世界,神也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比張大厲害百倍的人也是存在的,你若小看金家,必敗無疑,這是我對你的忠告。」陰姬認真道。
馬鐵心哈哈大笑道:「這都是小把戲,有何難,也怪咱們那天太急了,還好金太保沒死拉著你說話,我還在擔心呢。」
「有可能,不過也說不準,最好是他們內里斗,這樣一來咱們就有機會了。」馬鐵心小聲道。
「金五!」我沖他小聲的喊了一聲。
兩人騎快馬行到偏僻處,我把春蘭和陳美芝的情況告訴了他,馬鐵心聽罷,眉頭緊鎖:「老秦,這女人如此狡詐,你信她,未必是好事。」
「轟隆隆!」夜空已黑,星點全無,在夜間濃密霧氣的籠罩下,根本難以視物。
在金家堡,所有的守衛都是眼罩不離身的,而且彼此之間調動十分頻繁,就連那些守衛分隊的小隊長也不知道自己手下的人,是從哪一部分調來的。
「參見大爺與列為長老!」一群人唰唰下跪。
蒼老小谷,位於谷口五里處,扼守進入谷口的要道,這裏的守衛是除了金家堡堡內營地以外,最精銳,人數最多的。
我和馬鐵心也不得不無奈的半蹲了下來,「這人就是金家的老大,金傲雄,金家家主之兄,因為排行老大,所以都叫他金老大。」
「這些人都是金太老爺為隱居時的好友,按理來說金傲揚如此多疑,是不可能請這麼多以前的老傢伙來參加慶會的,這些都是跟老傢伙關係密切的好手,或者傳人,試想,老傢伙都支持金老大,我看他們來砸場子的可能性比較大。」馬鐵心道。
所以,這倒不是我一時的衝動,我很清楚,以後的每一步都必須如履薄冰,以大局為重。
「咳咳,媽的,你告的啥玩意,想弄死老子啊。」我捂著脖子,咳嗽道,然而發出來的聲音是一個粗獷,如同鴨公一般的嗓子,很是刺耳。
「確實是個好機會,不過眼下咱們還是少接觸為妙,金太保對你已經起了疑心,我跟你走的太近沒啥好處,沒有特殊的情況,咱倆盡量避免私下接觸,以免讓人抓到把柄,有什麼重要的情況,你就吹簫。」我道。
當值的守衛長,拿了一根馬鞭走進營房,對著正在酣睡的守衛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抽。
用元氣託人,並算不上什麼高招,但是在場的守衛足足有上百,一抬手之間讓百人全都站立,這份功力就夠高的了。
如果陳美芝願意跟我走,反而增加了一個得力的助手,這女人聰慧多智,是難得的幫手。
「真討厭,還是不肯相信我,再過七天就是金家家主金傲揚的六十大壽,到時候會有一些跟金家來往的朋友會來,而且我聽說最有名的梨園也會來表演,這可是個難得的好機會。」陳美芝道。
一陣急促的馬蹄,從蒼龍小谷外急促的傳來。
我和馬鐵心在金家堡一帶巡邏,偌大的園林在迷濛的霧氣中如同一隻沉默的巨獸,雷石在霧氣中閃爍著湛藍的電光。
馬鐵心倒是見識了不少,至少能說出個道兒來,這些人都算不上玄門正宗,只是一些昔日跟五脈家族有舊的小門派。
所有的守衛都必須得帶著面具,人與人之間,僅以令牌為號,而且令牌也會隨時變換,今天還是金六,明天或許就成了金七金八了。
「但是如果你願意,我可以帶你離開這,我相信事在人為。」我轉而看著她朦朧的媚眼,認真道。
這也是緣于金家父子的多疑,馬鐵心說,金太保的父親,也就是這一代的家主金傲揚,並非老太爺正妻所生,乃是在外與雜人所生,是以並不為金家的老傢伙所待見。
穀子里陰氣沉沉,有種異常的壓抑,彷彿為暴風雨來臨,做最後一擊。
「你錯了,我從來都沒有小看過金家,相反我一直把他們視作勁敵。」我說。
我指著胸口笑了笑,陳美芝往前靠了一步,撫摸著我的胸口嫵媚道:「既然你這麼自信,我看來得信任你一次。」
吁!
「不,你現在就可以解脫,我帶你離開金家堡。」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