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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倀鬼

第一百零四章 倀鬼

「唵。」蕭飛一聲斷喝,六字真言咒施展開來,彷彿一道無形的衝擊波,將小鬼鎮在哪裡,當頭一棍,一瞬間打了個哆嗦,本來就發青的面孔,看上去又青了一層。
蕭飛這一喝倒不要緊,卻將身邊的老人嚇得腿一軟就跌坐在地上,差點就大小便失禁,虧得身後兒子上來扶住,父子倆驚魂未定的望著蕭飛,不知所以,眼見蕭飛一個箭步向上衝去,心裏才稍微的安穩一點,但是這一耽擱,那小鬼也反應過來,眼見蕭飛衝過來,小鬼嚇得一聲驚叫,轉身就逃,徑自沒入牆壁中消失不見。
蕭飛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還能怎麼辦,都出來了,就去解放橋愛民醫院看看吧,也許咱們還能幫點什麼,這老兩口也怪可憐的。」
話音落下,張倩的父親果然緩緩地扭過頭來,倒是讓齊巧玲和蕭飛嚇了一跳,被撞的不知道歷不厲害,但是此刻張倩的父親顯然是精神不太好,頭髮蓬亂著,而且雙眼無神,眼眶有些下陷,一雙老眼渾濁的望著他們,臉色灰敗,看上去就像是快不行的樣子,看著齊巧玲也沒有認出來,楞楞的看著二人,半晌沒有說話。
蕭飛心中暗道一聲不好,眼見著小鬼猛地跳到老人身後,忽然伸手向老人推去,老人沒有防備,中年人也沒有防備,被身後小鬼一推,中年人沒有扶住,老人身子一歪,就向下張來,蕭飛臉色一變,下意識的一步躥出,這一步就踏出幾步台階,硬生生的扶住老人,還好,蕭飛出手很及時,老人被扶住了,並沒有什麼危險,要不然從樓梯上摔下來,一點防備也沒有,而老人更是不良於行,只怕非要摔出個好歹來。
蕭飛直衝沖的就要往醫院里去,卻被齊巧玲一把拉住,埋怨的瞪了蕭飛一眼:「你這人就是個急性子,什麼事也不多想想,咱倆去看病人,怎麼也不能空著收去吧,你先等一下,我去買箱牛奶,再買點水果什麼的。」
蕭飛心中大怒,怒火已經讓蕭飛暫時失去了判斷力,眼見小鬼沒入牆中,蕭飛不加思索的跟著衝過去,只想抓住那小鬼,免得下一次在危害別人,但是蕭飛忘記了,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事情,他不是小鬼,小鬼無影無形可以沒入牆壁中,但是他不行,只聽『砰』的一聲,蕭飛直接撞在牆上,然後發出驚天動地的一聲慘叫,一個反彈從樓梯上直接連滾帶爬的滾了下來。
蕭飛朝年輕人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便拉著齊巧玲下了樓,心中都替張倩的父親感到難過,你說這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女兒剛剛離開他們,父親就又被人撞了,聽那年輕人的意思,好像還挺麻煩,要不然也不會特意提一下是當官的撞得,心裏卻更是厭煩張倩,你說你這一攤子事,那個不比我重要,非和我較什麼勁兒呀。
「咱們怎麼辦?」齊巧玲皺著眉頭,臉色有點陰沉。
齊巧玲和蕭飛對望一眼,心裏一愣,不由得望向年輕人,有些不解的問道:「怎麼回事?撞得厲害不厲害,在那家醫院呢?」
哪知道話音方落,蕭飛剛剛抬起腳步的時候,忽然間從樓上轉角處的那面潔白的牆壁裏面,偷偷摸摸的走出一個小鬼,青面獠牙,嘴角還帶著陰森森的笑,也就是只有半米左右高下,一臉猙獰的望著正在慢慢下樓的老人。
一番話說的仔細,蕭飛與齊巧玲也聽得明白,沒想到張倩父母竟然如此悲慘,二人心中不由一陣唏噓,二人看了張父一眼,造孽呀,略一遲疑,蕭飛看著張父雖然三盞命火還都著著,但是卻黯然無光,隨時都是一副要熄滅的樣子,哎,蕭飛嘆了口氣,扭頭看了齊巧玲一眼:「咱們先去看一看張阿姨吧,真是太可憐了。」
那位大嫂看上去心腸很軟,一臉同情的看著張父,話未開口就是一聲嘆息:「你們是不知道呀,我看張老師弄個不好就要死在這一陣上,你說這張老師命可真苦,前些天吧女兒想不開自殺了,這不前幾天又被車給撞了,人倒霉了就這樣,其實撞得倒是不厲害,不過撞他的是市委那個領導的公子哥,不賠錢也就算了,還叫人來威脅張老師,這不是交警隊來了,非說是張老師違章,還要讓張老師負全責,這不張老師的愛人連氣帶嚇得,也跟著病了,現在給安排到內二科住院去了,偏偏張老師在市裡沒有親戚,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單位上的人又怕得罪那領導,也不派人來照顧了,現在都沒人管張老師的死活了,也不知道張老師的愛人怎麼樣了,才這幾天,張老師就這樣子的了,哎,真是造孽呀,這都是啥社會呀。」
年輕人被齊巧玲急咧咧的這麼一問,不由得心裏一陣嘀咕,這兩個人怎麼對張叔的事情這麼關心呀,要是不知道齊巧玲真的是個警察,說不定還以為有什麼事情呢,不過也沒有多想,沉吟了一下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聽我爸說好像是一個家裡當官的開車撞得,好像還不輕,現在在解放橋愛民醫院住著呢。」
直到此時,齊巧玲才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眼見蕭飛滾下來,趕忙上前扶住蕭飛,見蕭飛痛苦的捂著頭『哎幺』個不停,齊巧玲無奈的埋怨道:「蕭飛,你發什麼神經呀,好好地沒事,你撞牆幹嘛,我看看撞得厲害不?」
「怎麼了?」齊巧玲開始並沒有注意到蕭飛的不對勁,走了兩步,發現蕭飛並沒有跟上來,心裏一陣奇怪,才停下來問蕭飛。
但是對於蕭飛而言,這裏卻並不是那麼普通,一種讓蕭飛說不出的感覺,不是鬼魂出現時的那種陰冷,但是有一種讓人煩躁的感覺存在,蕭飛一下子站住了,眼光不由得向樓上望去,從樓上下來的老人和攙扶著他的中年人,並沒有什麼不對,蕭飛微微皺了皺眉頭,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打了輛車,兩個人直奔解放橋愛民醫院而去,也不算遠,過去文化路就是解放橋,也不過七八里路的距離,這是市屬醫院,在旬陽市倒是大家都知道,算是一家比較好的醫院,聽說比起市屬第一第二醫院都要好。
蕭飛這一聲慘叫,將整個樓層的人都驚動了,很多人衝過來想看個究竟,看一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發出這樣一聲驚天動地的聲響,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樓梯口就圍滿了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看著蕭飛和齊巧玲,樓梯上還有驚魂未定的父子倆。
齊巧玲也算是認得張倩的父親,所以一馬當先的走到病床邊,咳嗽了一聲道:「張叔叔你好,我是湖濱派出所的那個小齊,今天有點事情正好過來看看你——」
少頃,蕭飛並沒有發現什麼,樓下的護士已經走到樓梯的一半,而樓上的老人和中年人也慢慢往下來,走的很慢,老人不良於行,好像是得了偏癱之類的病,走一步就要趁上一點時間,蕭飛苦笑了一聲:「看了是我太敏感了,沒事,走吧。」
齊巧玲和蕭飛對望了一眼,不由得一呆,怎麼都給撞成這樣子的了,看上去就好像快不行了,讓蕭飛有些擔心,深深地吸了口氣道:「張叔叔,我是張倩的朋友,和這位齊警官過來看看您,不知道你怎麼樣了?」
樓梯就在不遠處,走了幾十步就到了,大部分人都是選擇坐電梯,所以走樓梯的人不多,除了蕭飛二人,從樓上下來一個剛做完檢查的老人,一個中年人扶著老人,從樓下上來一位護士,很平常的一副情形,普通的不能在普通,在任何時間里任何一家醫院,都會有這樣的情形發生。
推開105病房的門,齊巧玲張望了一下,憑著記憶找到了張倩的父親,但是卻沒有看到張倩的母親,張倩的父親一個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看上去很是憔悴,一點精神也沒有,歪著頭朝裏面望著,不知道在幹什麼。
齊巧玲也是臉色一陣黯然,輕輕點了點頭,向那位大嫂告了個便,二人一前一後的朝外走去,內二科就在四樓,索性二人連電梯也不坐,直接走樓梯下去。
蕭飛和齊巧玲又是一呆,將東西放下,蕭飛索性走到那人身邊問道:「大嫂,我也不太知道它家的情況,能不能和我說一說呀。」
張倩的父親依然沒有反應,只是獃獃的看著兩人,眼神沒有焦點,就好像蕭飛不是和他說話一樣,倒是一旁的一個病人家屬朝蕭飛搖了搖頭嘆息道:「你們也不用和他多說話了,張老師這是受刺激太深了,這幾天一直就是這個樣子。」
蕭飛搖了搖頭,心裏的那種感覺可並沒有消失,反而越來越重,總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隱藏在這裏,但是即便是張開天眼,入目能見的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切,但是那種讓人說不出的煩躁感,卻越來越盛,堵在心裏難受。
到底還是女人心細,蕭飛訕訕的一陣乾笑,搶著和齊巧玲付了帳,兩個人提著禮品水果徑自去了醫院住院部,到了諮詢台一打聽,又跑去住院部問了問,張倩的父親就住在外科五科105病房,而外五科在六樓,坐了電梯直接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