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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演戲成真

第二百二十二章 演戲成真

「閉嘴,秀娥呀,瞧你這點出息,真是給我們老韓家丟人呀,小升子,快叫你媳婦兒閉嘴,要是驚擾了土地大人,你們可吃罪不起。」一旁支書的父親實在是忍受不了兒媳婦兒的聲音,怎麼以前就沒發現兒媳婦兒有這麼大潛力呢。
支書不停地磕著頭,一旁支書媳婦兒也跟著磕頭不已,真是嚇死人了,嘴裏嘟嘟囔囔的求著情,希望已經過世的父親和一眾好鬼不要害家裡人,夫婦倆都快抖成塞子了,一張臉嚇得慘白慘白的,看上去便這些鬼更可怕。
電話那邊終於沒有了聲音,剛才的鬼哭狼嚎都已經聽見了,難道這世界上真的有鬼,在一座高級的賓館裏面,一間上好的套房中,一個大肚子的中年人,手中的電話一下子滑落在地,卻絲毫不覺,聽著支書慘烈的驚叫聲,可不似作偽的,這一刻,中年人的心臟跳得快了不少,一張胖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腦海中亂作一團。
「啊,」韓復升登時一呆,沒料到這位土地爺竟然問起此事,但是此刻已經嚇破膽的他,卻哪裡敢隱瞞什麼,趕忙一邊磕頭一邊哭喪著臉道:「是,是有這麼回事。」
正當支書嚇得快要魂飛魄散的時候,就聽見裡屋里傳出一聲驚叫:「鬼呀,老頭子,有鬼呀。」
張博彥點了點頭,臉色卻變得凝重起來,雖說建城隍廟他是有些私心在其中,但是卻也是必須的,小學本事鎮壓抱著出死絕之地的,如今沒了陽氣鎮壓,死絕之地的邪氣開始外溢,已經很明顯了,若是再不想辦法,只怕真的要成大禍了,張博彥也一直在想辦法,卻不想睡覺有人送枕頭,蕭飛這位天師竟然向在此建城隍廟,倒是一下子解決了大問題。
韓復升的老爹自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知道這次的事情挺嚴重,那學校是做什麼用的,他是知道的很清楚,當然是不能蓋樓的,但是沒有想到土地大人竟然被這麼狠,直接要將兒子送到十八層地獄,那還能不給嚇壞了,使勁的哀求著張博彥這位土地爺。
「爸,其實我賣這塊地是有些私心,但是卻也為村裡的鄉親們爭取了二十套廉價房,一套就能比別處便宜個十萬八萬的,本想也算是為鄉親們做點好事的,卻差點闖下大禍,我這就想辦法建城隍廟,把開發商的錢退回去。」韓復升咬了咬牙,算是下定了決心,心中深信不疑,張博彥這個土地爺這樣興師動眾的,那就肯定很嚴重了,金錢固然是好,但是卻還比不上全村人的生命重要,他韓復升還不至於見錢眼開的那般地步。
或許支書的態度很堅決,那邊開發商服軟了,說真的,就算是六十萬也是夠便宜的,顯然在電話里給支書說了一番好話,便見的支書眉開眼笑,對這電話正要開口說話,卻忽然就見到從牆壁里穿出幾個人,可是牆壁里怎麼能走人呢,支書很是迷糊的想著,一時間竟然忘記了究竟是怎麼回事,更忘記了正在打電話,任憑對方在那邊『喂,喂』的。
一旁便有幾個手下大聲道:「尊土地大人的旨意。」
但是片刻之後,支書看到一個他很熟悉的人,最後進來的可不是他已經過世了幾年的爸爸嗎,登時一下子呆住了,眼看著他父親給為首的一個人搬凳子倒茶水,然後支書忽然反應過來,這些都不是人,而是鬼,一想到鬼,支書頭皮發炸,猛地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聲,然後就一片子坐在椅子上,雙腿整個軟了,雖然從心裏拚命地想跑,但是雙腿實在不給力,只是打著哆嗦,就是一步也挪不動,嘴裏在想喊都喊不出來了,只是赫赫作響。
「鬼呀,救命啊。」肥胖的女人再一次爆發出一聲驚叫,這一聲是如此的突然,以至於將一屋子鬼都鎮住了,張博彥都再也無法保持從容,好驚人的高音,簡直就是攝魂魔音嗎,真難以想象人在急處的時候,竟然能爆發出這樣驚人的聲音。
說罷,便要上前去架起韓復升,到了此時,不但是韓復升夫婦嚇得癱倒在地上,就連韓復升的老爹也嚇得雙腿一軟,一下子跪倒在地上,不顧顏面的給張博彥磕起頭來:「大人,大人,饒命呀,我這兒子沒那麼壞的,真的,求您看在我這幾年服侍您的份上,就饒他這一回吧。」
說罷,雙眼直視韓復升,等待著韓復升的回答,卻見韓復升本來畏縮的臉,開始一點點凝重起來,聽了張博彥的話,也不由想起這兩年村子里的詭異,一個村子不過四五百口人,三年內竟然有二十一口人橫死,如土地爺所說一般,前年出生了六個嬰兒,去年出生了兩個嬰兒,而今年開始卻一個沒有,有個懷孕的,就要不知道什麼原因流產了,卻是有些詭異,自己甚至為此請過風水先生,但是那風水先生只是指點了一番,收了錢便走人了,現在想來定然是騙人的,因為按照他的方法做了,卻一點功效也不見,原來一切的原因都在這裏呀。
深深的嘆了口氣,張博彥又接著道:「你沒覺得這兩年村子里橫死的人太多了嗎,看似意外,其實卻是被死絕之氣所侵擾,才至於死這麼多人,而且罪糟的是,到今年開始竟然沒有出生一個嬰兒,這都是那死絕之地弄得,所以必須在哪裡建一座城隍廟,才能鎮壓死絕之地,鎮住那些怨氣。」
不去說那開發商怎麼樣,但是支書兩口子卻是嚇掉了魂,只盼著眼前的父親能領著這些鬼趕快離開,最好這就是個夢,但是卻知道這不是個夢,因為腦袋磕在地上真的好痛,甚至已經磕出了血,但是希望破滅,父親沒有動,那些鬼也沒有動。
張博彥鬆了口氣,終於有人開口請求了,來的時候他沒敢交代,生怕弄砸了這回事,至於說要將韓復升押赴地獄受刑,這確實一句騙人的話,他一個小小土地,哪有權利隨便處置生人,不管是功是過,都有判官評論,最不濟也還有城隍大人呢,所以說當那隻鬼求情的時候,張博彥遲疑了,沉思了好半晌,才緩緩地嘆了口氣,朝老韓一擺手:「算了,你起來吧,看在你一直跟我辦差的份上,這一次算是給你個情面,但是這事情卻一定要辦好。」
「韓復升,我來問你,你可是要將村頭小學的校園減價賣給開發商去開發商品樓,可有此事?」冷冷的看著支書夫婦兩人不停地磕頭,活像一出鬧劇,張博彥實在是忍耐不住了,不由得低喝一聲,聲音不高,卻是震耳欲聾。
張博彥冷然一笑,朝身邊的一個鬼一使眼色,便聽那鬼大喝一聲:「大胆,為一己之私,賤賣村中土地,你可知你已經闖了大禍了,要是在哪裡蓋商品房,還不死人無數,而且破了村子的風水,到時候整個村子就大禍臨頭,不知要死多少人。」
然後屋門就被撞開了,一個肥胖的女人沖了進來,嘴裏鬼哭狼嚎的叫喊著,好不容易衝到支書身邊,還沒等說話,就看到自己的公公正黑著臉站在一旁,旁邊還有幾個人,為首的卻是一個穿著長衫的青年,拿著把紙扇輕輕地搖著。
直到此時,那支書才反應過來,雙腿一軟,跪倒在媳婦兒身邊,朝父親兜頭就拜,顫抖著聲音道:「爹,你咋回來了,我,我逢年過節的時候可燒了不少東西給您吶,生前我也孝順您,您可千萬別禍害咱家裡人呀,我求您了。」
一旁的鬼和韓復升的父親一起共事好幾年了,自然關係不錯,此時也不忍心將老韓的兒子給拿下,但是大人在座嗎,也容不得他們拿主意呀,不過卻還是有人湊到張博彥身邊,幫老韓求情:「大人,老韓也侍候您好幾年了,是不是就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饒過他兒子,讓他老老實實的改正錯誤,您交代他怎麼辦不就行了。」
韓復升被罵醒了,和妻子趕忙向搗蒜似的朝張博彥磕頭:「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您吩咐我怎麼做,我一定百分之百的辦好,一定辦好,絕不敢有一點偏差。」
老韓一聽張博彥開口,登時將驚慌的臉色收了起來,趕忙拜謝張博彥,回頭朝兒子喝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感謝大人開恩。」
話音落下,只聽張博彥大喝一聲:「來人吶,將此人給我拖下去,交由城隍哪裡的鬼差,送入十八層地獄,受那剜心之苦,也可讓他知道做人什麼是本分。」
沉吟了片刻,張博彥一臉凝重的個沉聲道:「那我就跟你說一下,小學廢棄的校園哪裡,以前是一處處斬犯人的地方,後來該做墳場,埋了太多屈死枉死的冤魂,這許多年來,怨氣衝天,已經將那吃地方化作死絕之地,要是被這些怨氣衝出來,整個村子的人都將死絕,絕不會有人僥倖,所以在三十年前,有一位高人在哪裡建了一座小學,鎮壓怨氣,鎮壓著死絕之地,卻怎麼也沒想到本來再有上他十幾年的時間,就能將此地的死絕之氣全部化去,卻不想三年前竟然將小學廢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