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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章 亂戰

第四百八十章 亂戰

仰天一聲厲嘯,旱魃動了,頭髮飛卷,無數毒蛇直撲蕭飛而去,然後張口便是無盡黑色火焰,卻是沒有敢直接砸向蕭飛,估計著他手中的生死薄。
眼見著旱魃就要砸中馬天師,蕭飛心中震動,單手結成神魂印,猛地一道白光打出,落在馬天師身上,是在想不起還有什麼辦法能救得了馬天師,這一手也算是有備無患,同時也給自己打上一道神魂印,另一隻手卻是持著生死薄,將生死薄當做一塊磚頭,狠狠地砸向旱魃。
旱魃一聲慘叫,那張蛇口被白光打進去,嘶嘶冒著青煙,但是卻也擊中了蕭飛,硬是將蕭飛轟爛了半邊身子,幸好蛇口打傷,不能將蕭飛吞噬了,卻也將蕭飛砸的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沒了動靜,不知是死是活。
轟然間衝起,腳下的骨粉紛紛湧向老祖宗,化作一個蟬蛹一般,將老祖宗包圍在其中,雙眼鎖定旱魃,閃過一道殺機,然後僅存的哪只腳,猛的在地上一跺,一條五行神芒所花的巨龍從地上衝起,與骨粉糾纏在一起,化作一條骨龍,甩起龍軀,漫天漫野的將旱魃圍在其中,慢慢的合攏,竟不給旱魃逃脫的空隙,任憑旱魃一聲怒吼,一拳砸在骨龍身上,雖然將骨龍砸出一個大洞,但是卻不能損壞骨龍的根本,反而被骨龍鎖住那隻手。
蕭飛心中憤怒難平,那還顧及許多,大喝一聲:「唵嘛尼叭咪吽。」
旱魃心驚,竟然有這樣的神通,不敢遲疑,也顧不得身上的傷勢,單腿一蹬,便已經撲向蕭飛,這小子絕對是最大的禍患,因為他又不死之法,這樣斗下去,自己那不是只等著挨打不成,此長彼消,到時候一切可就難說了,這一拳如一聲炸雷炸響,天地震動,有黑色火焰痴纏與旱魃手臂上,隱約間竟然將拳頭化作一張張開的蛇口,蛇信不停地吐著,就要擇人而噬。
這個變化只在眨眼之間,蕭飛一聲怒吼,帶著悲嗆,而馬天師雙目盡赤,兩人這是用自己最後的生命,用自己的魂魄在為他們爭取一點時間,只有老祖宗臉色不變,不過怎麼變別人也看不出來,那張臉上出了屍蟲,也看不出什麼,但是從那醫生厲嘯中,能聽得出心中的焦躁和憤怒。
「唵。」強忍著疼痛,自有神魂印恢復傷勢,卻是一聲六字真言咒炸響,六道輪盤再次飛出,金光神光暗淡,但是在蕭飛全力催使下,依舊有許多神威,一出現便將旱魃的那隻腿給裹入其中,便響起千百佛子的詠經聲,為度化寶經。
蕭飛不僅敢怠慢,將生死薄化成原來的模樣,直等旱魃靠近,卻猛地將生死薄砸出,魂力牽動,直如一枚炮彈一樣,即便是旱魃也不由心驚,勉強身形一動,錯過生死薄,繼續向蕭飛衝去,只是蕭飛腳下不丁不八,雙眼望定旱魃,雙手結成神魂印,一口口鮮血噴在神魂印上,增強這神魂印的威力,只等旱魃臨近,嘴角卻掛了一絲冷笑。
無盡火焰噴洒,便見馬天師身上的那件道袍登時間光芒大作,將火焰抵擋于外,但是那些翻舞的毒蛇卻並不能阻擋,無數的毒蛇擊打在馬天師身上,有的狠狠地咬中馬天師,咬下一塊皮肉,但是神魂印的白光中,毒蛇響起一陣陣無奈的慘嚎,便有許多慘嚎著化作烏有,而此時,旱魃臨近,一拳轟在馬天師身上,儘管有道袍加身,但是卻在旱魃的鐵拳下,杏黃道袍被砸的化作翩翩蝴蝶飛舞,半邊身軀都被砸爛,馬天師慘叫一聲,至此沒了動靜。
眼見著這一拳就要砸中蕭飛,那蛇口大張,要將蕭飛吞噬,便在此時,生死薄又自回還,轟然間擦著旱魃的身子落空,但是就在旱魃身形一動間,蕭飛卻已經瞅准了旱魃的動作,不聲不響的沖了上去,迎著那張蛇口而上,雙手猛地一番,一道白光有水桶那麼粗,直接砸在那張蛇口上。
半空中,兩位老人神光乍起,慢慢化作火焰,竟然連人影也看不出是誰,隱約間兩道人影融合成一個,化作一把天地之錘,轟然與旱魃撞在一起,旱魃一震,飛退而回,眼中閃過驚駭之色,沒想到這兩個不太起眼的人,竟然有這般手段,不過隨即嘴角盪起一絲冷笑,因為火焰耗盡,兩位老人卻已經化作灰燼飄散,竟然連靈魂碎片也未曾留下,至此卻是魂飛魄散,或者兩位老人來的時候,便已經做好了這種打算,不成功便成仁,為了村子里的親人。
旱魃傳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這一刀造成的傷害,遠遠沒有心中的憤怒多,原來被各宗門圍攻,幾百人中自己尚且逃脫,斬殺無數高手,也未曾這樣的屈辱,今天竟然被幾個小蟲子困在這裏,而且還被打傷,這實在是太屈辱了。
不能接受,旱魃怒火衝天,猛地一震,身上黑光迸射,竟然硬生生的將骨龍震散,化作漫天白花花的雪花一般飄落,逝去了其中所蘊藏的神性,再也不能被老祖宗所用,但是這一切就這樣算了嘛,一旁馬天師看準這個機會,猛地一口咬破舌尖,將一口舌尖血噴在降魔棒上,便見降魔棒神光猛地一亮,天上那條神龍彷彿借到力量,猛然間變小了許多,卻是越加凝實,轟然撞在剛從骨龍中脫身出來的旱魃身上,神龍滅,旱魃身上炸了個大洞,而馬天師也不由得『哇』的吐了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上,一時間動彈不得。
旱魃越來越近,看著蕭飛嘴角的那一絲冷笑,心中一動,忽然感覺身後有異動,慌忙身形一錯,生死薄不知何時竟然飛回,擦著旱魃的身子劃過,將旱魃打出一道口子,直疼的旱魃低吼不已,這才知道生死薄有如此靈性,再看生死薄攻來,便一閃身躲過,依舊直趁蕭飛,但是心神卻分了一份在生死薄上,防備著生死薄的動靜。
可是這樣一來,蕭飛卻得了時間,催動生死薄,變化了一張大網,將自己罩在其中,無論是毒蛇還是火焰,卻都不能打進來,而蕭飛不住的往身上打出神魂印,那傷勢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復,當然這也消耗了蕭飛太多的念力。
旱魃慘哼一聲,如何也未想到竟是如此下場,剛才那生死薄雖然看在眼中,知道不凡,但是當時並沒有這樣強烈的神力波動,要說傷到自己,也不會對自己造成這樣強悍的傷害,卻不想知道及體的那一刻,竟然不知道為什麼,忽然間爆發出無窮神威,一下子將自己的腿飛給砸斷了,最讓旱魃憤怒的是,自己竟然不能召喚回那條腿,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牽絆,自己如何召喚,卻不見飛回,難道自己要少一條腿不成。
旱魃得手飛退,但是那條胳膊上卻是不住的冒著黑煙,被黑色膠質的東西包圍的胳膊,竟然裸露出裏面的一點白色肌膚,旱魃勃然色變,神念一動,便有黑色膠質湧上,將肌膚包圍起來,然後猛地一甩,一點漿糊似的東西被摔落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一個大洞。
沒有人顧得上馬天師,旱魃一聲咆哮,心中激怒,身形一頓,化作一道流光直趁馬天師而去,眼中冒火,就是這小子剛才傷了他,卻一時間還沒想的起來蕭飛才是第一個傷到他的,黑髮亂卷,無數條蛇蟲嘶嘶作響,旱魃揮動之間,更有一股腥風乍起,張口便是一溜火光,黑色的火焰將虛空蒸騰的看上去有些扭曲。
六字真言咒徹底炸響,六道輪盤綻放出無盡神光,那尊怒目金剛一步搶上,八臂八手合在一起,八件法器化作一把利刃,轟然間刺中猶自被骨龍糾纏的旱魃,旱魃不及躲避,也未將怒目金剛看在眼中,卻未想到蕭飛這一擊,卻是合著千百惡鬼的全力一擊,而且以蕭飛的神念為根基,只是這一不小心,竟然被怒目金剛手中的利刃刺入,千百惡鬼之力只是匯聚于利刃的尖端,這一刀刺入,轟然間炸開,怒目金剛竟然不能在顯化,六道輪盤也自沒了神光,悄然沒入蕭飛體內。
便在此時,蕭飛也攻到,手中生死薄,另一隻手掐住神魂印,白光及身,卻惹得旱魃凶性大發,一聲長嘯,一腳踹中蕭飛,將蕭飛前胸踹出一個大洞,儘管蕭飛也是一聲慘叫,但是臨危不慌,這種私情也不是第一次經歷,竟不管疼痛,手中生死薄轟然砸落,無盡的魂力自其中洶湧而出,一下子砸在旱魃的這隻腿上,一聲巨響,竟然將旱魃的腿砸斷了,這隻退也只是勉強從蕭飛身體中抽出來。
此時老祖宗身上已經沒有了骨粉,露出如今的真容,身上白骨森森,各處掛著腐肉,甚至於有很多骨頭都已經崩壞,但是只是一隻腿還是頑強地站著,在遠處朝蕭飛二人施眼色,示意二人動手。
旱魃擊散虛無,身形閃動,直撲老祖宗而去,便要先出點這個禍患,雙拳揮動間,絲絲黑氣縈繞,有無數蛇蟲飛舞,直撲老祖宗,眼看著老祖宗便要遭毒手,蕭飛離得尚遠,馬天師力盡未起,正要催動神龍,獨獨老人夫婦呆在老祖宗身邊,眼見著旱魃攻到,兩位老人齊聲大喝,雙腳一劃,一股天地之氣托起二人,化作流星一般,直趁旱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