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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章 伊人已離去

第五百二十章 伊人已離去

齊巧玲站在沙發旁,胸中有說不清的東西充斥著,早先想起過無數的重逢的場景,但是當真正面對的時候,才發現這一切並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沒有衝動起來,撲上去抱住蕭飛,撲在蕭飛懷中,哭訴自己這些日子以來的痛苦,也沒有像想象中的那樣,放聲痛哭,表達自己的思念,更不曾痛斥蕭飛的無情,這麼久都不曾看過自己一次,反而只是愣愣的站在那裡,淚眼婆娑的看著蕭飛,腦海中空白一片,絲毫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重逢的這一瞬間。
兩人就這麼默默地望著對方,好半晌,齊巧玲才擦了擦眼淚,勉強祭出一絲笑容:「到家了還不進來,還等著我請你呀。」
「你還住在派出所嗎?」蕭飛還是忍不住有問了一遍,心中隱隱作痛。
蕭飛一陣默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將手又緊了緊,來回應齊巧玲的話,看著懷中有些憔悴的人兒,心中一痛,又是一酸,齊巧玲不但瘦了,臉色也變得有些蒼白,只是臉蛋上有微微的紅潤,一向精於打扮的她,竟然頭髮有些蓬鬆,只是草草的在腦後扎了一個馬尾,身上的警服,也不知道有多久沒有洗過了,甚至有微微的汗味,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從前的時候,齊巧玲可是每天都要換衣服的,如此這般的原因,也只有心神交瘁,根本就沒那心思。
一瞬間,一直藏在心裏的感情一下子噴薄而出,就像是火山忽然間爆發一樣,讓蕭飛的心幾乎在這一瞬間都融化了,有無盡的驚喜,也有無盡的悲傷,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和巧玲一起走過的點點滴滴都從腦海中一瞬間劃過。
但是當看了這封信以後,蕭飛臉色變得慘白,身子微微的晃動,心中的震驚已經不知道怎麼表達,信中程芸告訴蕭飛,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孩子是蕭飛的,是那次醉酒之後發生的事情,而且秀兒也懷孕了,時間都不短了,與其讓大家心裏都難受,她和秀兒商量過了,便一起離開了,叫蕭飛不用找她們,等孩子生下來,等蕭飛和齊巧玲結婚之後,等他們也有了孩子,她們會自己回來的,會讓孩子看看他們的父親,也會讓蕭飛看看孩子的。
蕭飛說完,有詢問齊巧玲這段時間的經過,幾次詢問,才知道了大概,齊巧玲變簡單多了,只是住在派出所,有任務就出人物,沒任務的時候就在派出所乾耗著,也不和從前的朋友密友聯繫了,整個人就這麼失魂落魄的過了兩個月。
呆了一呆,蕭飛又將目光落在信封上,沉吟了一會兒,才深吸了口氣,猛地將信封撕開,心中的不安卻是越來越重,究竟芸姐為什麼會給自己一封信,有什麼事情還不能當面對自己說的。
齊巧玲環住蕭飛的腰,輕輕點了點頭:「我不敢回家,本來都說要訂婚的了,結果一下子就變了,親戚朋友也都通知了,現在變了,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父母,所以就一直躲在派出所不敢回家,好在所里的同事對我也很照顧。」
千言萬語不如這麼一句話,齊巧玲眼中抹不去的水霧,痴迷的看著蕭飛,眼光在蕭飛臉上巡視,目光幽幽,說不出的情意纏綿,伸手輕撫著蕭飛那張剛毅的臉龐,才兩個月不見,就恍若已經幾十年不見的樣子,半晌,卻化作一聲輕輕地嘆息,然偶偎在蕭飛懷中,感受著許久未曾擁有的踏實,沉寂了一下,才幽幽的道:「我想你了。」
「望鄉台?」齊巧玲一呆,忽然想起傳說,臉色便是一變,若是以前,齊巧玲根本並不會相信這些傳說,但是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齊巧玲又怎麼會不相信,但是正因為太相信,心中才更是擔心,臉色又是一變,驚疑不定的望著蕭飛:「蕭飛,怎麼回事?你到是給我說說,你怎麼回去望鄉台的,那不是傳說中陰間的地方嗎,難道——」
蕭飛『啊』了一聲,這才從震驚中醒轉過來,眼中也微微有些泛酸,腦海中胡思亂想著,卻已經走到齊巧玲身邊,眼中泛著水霧,目光從齊巧玲臉上掃過,心中一酸,低聲道:「巧玲,你瘦了很多,還住在派出所里嗎?怎麼一直不回家呢?」
聞言是一陣沉默,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的錯誤,蕭飛能說些什麼,除了難過,唯一能給齊巧玲慰藉的就是有力擁住齊巧玲的嬌軀,嘆息了一聲:「你這個傻丫頭,我在望鄉台上看到你的情形,心中說不出的揪心,你做事哪么拚命幹嘛,整天不好好地吃飯睡覺,這身體怎麼能受得了。」
信中程芸還提及孩子等生出來之後,就按照蕭飛的意思,女孩子就叫蕭紫雨,是男孩子就叫蕭子羽,這是有一次吃飯的時候,三女開玩笑的問蕭飛將來有了孩子,蕭飛要給孩子起什麼名字,糾纏了半天,蕭飛拗不過他們,便也像開玩笑的想了半天,給女兒起了個名字,給兒子起了個名字,結果三女不滿意,一個人纏著蕭飛起了一對名字,又不能重複,當時蕭飛也沒多想,現在看來,芸姐是早有預謀,也許早就做好了離開的打算,只是自己當時自己被太多的事情糾纏著,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們,一切都是自己的錯。
一說起芸姐和秀兒,齊巧玲臉色一僵,幽幽的嘆息了一聲,從蕭飛懷裡坐起來,臉色有些難看,卻並不說話,只是從茶几上拿起三封信,遞到蕭飛手中,幽幽的道:「我也不知道,是秀兒和芸姐給我打的電話,只說要我來一趟,否則就會後悔一輩子,我猶豫了很久,還是來了,但是卻根本沒見到她們,直發現了她們留下的信,給我的一封是芸姐和秀兒一起寫的,她們卻一人給你留了一封信,我沒有看,你自己看看吧。」
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蕭飛緊緊地將齊巧玲擁入懷中,恨不得二人合成一個人,眼淚也默默地留下來,心中除了眼前人,便再也盛不下其他,心中奔騰的情感,如小溪慢慢匯流成大江,忘情的擁吻著齊巧玲,而齊巧玲也同樣陷入瘋狂,釋放者沉寂了很久的感情。
忽然間聽蕭飛問起這句話,齊巧玲腦海中一聲轟鳴,一個念頭冒了上來,原來蕭飛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只是沒有讓自己知道,自己卻自哀自怨了這麼久,還一直以為蕭飛有多麼絕情呢,如今才明白,看來傷心地不單單是自己,心中一瞬間被幸福充斥,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睛一酸,淚水如絕了堤一般涌了出來,輕輕呼喚了一聲,便如飛火撲火一樣,撲入蕭飛懷中,一直壓抑著的感情這一刻爆發出來,哭的是一塌糊塗。
好一陣唏噓,都在為雙方感到難過,感到擔憂,這半晌,蕭飛忽然就想起一問題,詫異的問齊巧玲:「巧玲,怎麼這麼半天也沒看到秀兒芸姐她們呢?」
獃獃的愣了半晌,蕭飛心中亂死八糟的,想不起什麼來,過了很久,終於想起什麼,猛地撕開秀兒的那封信,心中很是擔憂,又很是焦急,但是仔細的看完秀兒的信,蕭飛整個人都傻在那裡,一切的一切都讓蕭飛難以相信,原來自己有太多沒注意的事情,自己真的不是一個好男人,一時間有些沮喪,心情落入谷底。
「沒用的,我上下兩層都找過了,她們都不在家,你自己看看新就什麼都明白了。」齊巧玲眼光瞟向一邊,輕輕咬著嘴唇。
齊巧玲忽然就不敢在往下說,陰間是死人呆的地方,蕭飛去哪裡能做什麼,甚至伸手感覺蕭飛的體溫,又不放心的使勁兒掐了一把,只掐的蕭飛呲牙咧嘴的,好一陣苦笑,這才將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經歷過的事情給齊巧玲說了一遍,只聽得齊巧玲目瞪口呆,沒想到這兩個月來,已經發生了這麼多事情,蕭飛經歷了這麼多的風險,又是驚嘆又是擔憂,臉上憂心忡忡的。
不知多久,二人才從瘋狂的纏綿中清醒,不在像剛才那樣,蕭飛輕撫著齊巧玲的俏臉,眼光愈見迷離,輕聲道:「巧玲,你瘦多了。」
人生的意外總會不時冒出頭來,給你一個小小的驚喜,當然也可能是無盡的悲戚,事情就是這樣,當蕭飛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自己的新房的時候,推開門,看到的並不是秀兒那張滿是柔情的臉,而是一張憔悴的臉,這張臉的主人蕭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驟然望見的時候,反而讓蕭飛一下子呆住了,失聲叫道:「巧玲。」
蕭飛一呆,一時間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默默地接過信封,卻有些不敢打開來看,只是怔怔的望著信,半晌,忽然抬起頭來,招呼著程芸秀兒和黃曼的名字,眼見沒人答應,便招呼張倩,卻也沒有的道回應,蕭飛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信中還說了很多情感的傾訴,當然這些已經不能引起蕭飛的心思,程芸對自己的感情,蕭飛心知肚明,不過是一直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此時此刻,自然不會想去探究這些感情的事情,他所震驚的是自己竟然和芸姐發生了那種事情,而自己還茫然無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