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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 噩耗

第069章 噩耗

這小廝自認在當場二品大員府上當差,也算是見多識廣,卻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情形,便是他家老爺當年遷二品大員的時候,送禮的也沒有這麼頻繁著急的。
只是這私闖皇宮,終究是一樁大罪,他隨手一道遁光,裹了蛤虎和那馬車消失不見。
打發了洛凝,有小太監前來稟告,早朝的時候,傅搏虎大人託人傳來消息,請石宏去一趟傅府。
石宏不得不承認,傅搏虎不愧是大夏第一才子,便是歪理,到了他這裏也能說得頭頭是道。
現在,卻只是開心能夠和兒子住在一起。
石宏大吃一驚:「你怎麼來的這麼快,這皇宮你……」
那小廝聽他語氣之中頗有于不悅,連忙擺手解釋:「少爺,是傅大人來了。」
石宏這邊安頓父母雙親,兩老到了宅院還不到兩個時辰,外面便有小廝飛奔而來,高聲稟告:「老爺夫人,外面有沽月樓的掌柜,聽聞老爺夫人新遷,特派人送來賀禮十盒。」
傅搏虎將請柬收起來,無所謂道:「反正是你那一盆麵粉招惹來的。現在全京城都知道,國師的秘方神效無比。現在還有我那一盆麵粉幫你頂著,等發完了,你就等著朝中那些大臣們,日日夜夜排隊在你們求葯吧。」
石宏道:「那我就直說了吧,你正式成為我的弟子,拜師禮要隆重,讓全天下人都知道。這樣一來,你父皇就不會想著讓你我成婚。」
……
「淫賊!」洛凝猛然一聲叱喝,大怒道:「你不就是惦記本公主的身子?堂堂正正地說出來就是來,何必要作踐我,定要引誘我自己說出來?」
傅搏虎滿口道:「你放心,包你滿意。」
他雙手抄在道袍的大袖子里,不停地翻轉著,心思也隨之轉得飛快。傅搏虎人精了,哪還看不出來他的心思?一把抓住他說道:「你可不能跑了,你跑了,陛下不會放過我跟雲宗的。」
石宏一揮手:「收下便是。」
林俊卿一張俊臉已經扭曲變形,痛苦無比。石宏能夠清楚的看到,林俊卿的三魂七魄被一隻火焰鬼手攥在其中,不停的揉搓折磨著。
石宏趕回皇宮,老皇帝正在御書房內,對著兵部官員和文舒勇大發雷霆,這些大夏軍中跺一跺腳都要抖三抖的人物,此時卻跪在地上噤若寒蟬。
老皇帝似乎也看出來石宏的心思,長嘆一聲道:「如此,就依國師吧……」
傅搏虎的眼光的確還是不錯的,這座宅院座落在皇城西北角,因為臨近皇城,因此並沒有多少人在這裏居住,旁邊就是一座皇家園林,喚作「離曉園」,傅搏虎從離曉園的門前經過的時候,還賊兮兮的跟石宏說道:「據說這離曉園的繼承人,可是洛凝公主啊……」
石宏愕然:「你的身子?」他旋即明白過來洛凝的誤會,哈哈大笑:「你的身子?非也非也,我修鍊的又不是采陰補陽的邪術,要你的身子幹什麼?」
「對了,對於洛凝公主,你到底什麼打算?」傅搏虎突然問了一句,弄得石宏一陣莫名其妙:「她?她關我什麼事?」
石宏自傅府之中出來,越走胸中越是憋悶,一團火氣熊熊燃燒,差點就將他的胸肺憋炸了。
一年多不見,洛凝更顯成熟,身材發育的越發完美,和一年多前相比起來,更是胸姿挺拔,腰若月鉤,翹臀一挺,曲線如丘。
他到了傅府,自然不用通稟,徑自進去。
石宏掃了一眼禮單,無奈道:「不管誰送的,收下便是,列一張單子與我,這些瑣碎事情不要來打擾了。」
這小廝在傅搏虎家中頗得喜愛,伶俐乖巧,因此傅搏虎才送來給了石宏。二老新到京師,自然需要一些體己的人幫忙打點。
皇帝這一準奏,文舒勇立刻道:「國師,我將八百金羽鐵鱗借與你,護衛國師!」
……
「遵命。」那小廝趕緊下去了。心中卻更加驚駭,禮單他也看了,這些人送的禮可都不輕,他在京中廝混多年,曉得這麼一家的禮物,折價都在白銀萬兩上下。可是石宏是掃了一眼,就說是「瑣碎小事」,他若是有白銀萬兩,早就為自己贖身,回家做自己的富翁去了,何苦在這裏伺候人。
石宏看到洛凝不說話,怫然道:「你若不拿出點什麼來,我是不會煉這一爐駐顏丹的,便是修真界里,也沒幾個人會煉製這丹藥。」
傅搏虎一拍腦袋:「看我,把正事都給忘了。」
此時的林俊卿,滿臉的委曲求全,凄苦哀求之色,再也沒有當年在月下鎮那般意氣風發,故作瀟洒。任憑誰也沒法想到,當年一個小小的錯誤,足以讓他一生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他在心中一道訊息送到了數千里之外的蛤虎心中,讓她帶著父母來京師居住。
石宏倒是不怎麼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只是笑道:「你先帶我去看看吧,若是不成,還得麻煩你再找。」
車門打開,石宏趕緊迎上去:「爹娘……」攙扶著二老下車。
石宏差點摘下自己的鞋子砸過去。
石宏一點頭:「如果我想,我可以辦到。不過,你能給我什麼回報?」
傅搏虎一聽,立刻眼珠子骨碌亂轉,一邊罵石宏黑心,一邊小心翼翼的把那面盆收了起來。
石宏瞪了傅搏虎一樣,道:「我越發覺得你最近變得猥瑣了,這些秘密倒是打聽的一清二楚。」他裝模作樣道:「大夏不幸啊!」
一座小院內,幾根竹竿搭成了架子,一根葡萄老藤鋪張爬滿,正把一串串紫珍珠一樣的葡萄甩下來,誘人口水。
石宏他爹經過這些年的磨練,早不是當年月下村那個憨厚懵懂的石順子了,疑惑的看看石宏:「這麼快便到了……」他也知道兒子如今貴為國師,再看看一邊蛤虎低眉順眼的恭立在石宏身後,似乎也明白了。
那小廝察言觀色,再來的送禮者,一概擋駕,只收了禮物讓人回去。沒人打擾,石宏跟在二老身邊,好生敘話。一家人其樂融融。
石宏黯然的問起妹妹的事情,傅搏虎卻沒那麼樂觀了,皺皺眉頭,委婉道:「阿宏,就連鬼戎,我都動用了大夏密探尋找,如果人還在中州,早就應該找到了,你也別……唉。」
她到是從對門張府勾引了幾個丫鬟,可惜到了最後一步,對方無不驚駭莫名,裹著衣服不顧春光尚且外漏,就尖叫著跑開了。每每將就要虛槍上馬的蛤虎弄個不上不下,好生鬱悶。
總的來說,這套宅院並不奢華,但是很典雅舒適。
大夏和鬼戎交戰,處處佔著上風,只是每每在關鍵時刻,都會被鬼戎妖人暗算,功虧一簣。文舒勇早就想請國師出手,只是他自覺欠石宏的人情已經太多,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而已。
這倒訊息送出,石宏就要跟傅搏虎道別,卻被他一把抓住:「這偌大的宅院,那是說住就能住的?僕人丫鬟老媽子,花匠廚子一個都不能少,你不會讓二老從月子鎮帶人過來吧?那邊鄉下的傭人,來了這京師,也不懂規矩啊。」
兒子心中苦笑,這兩代人的觀點終是不同啊。
「老師。」這一聲呼喚之中,已經暗含警告的意味了。
「伯父伯母一路可還順利?」傅搏虎簡單的問候了二老之後,便一把將石宏扯到了一邊去,滿臉愁雲道:「西域戰事大壞,裂牛谷一戰大夏大敗,雲宗被俘了……」
老皇帝一答應,文舒勇立刻面露喜色。
洛凝一愣,頓時兩頰飛紅,旋即一陣惱怒之色浮上雙眸,她一聲冷哼,不再說話。
「國、師,我、我不……知道啊……」
這小廝應了一聲,出去不過片刻工夫,便滿頭大汗回來了,手中捧著一摞禮單:「啟稟老爺夫人,這會子功夫,外面又來了八個送禮的……」
血焰熔魂當場發動,京師上空一道赤色火焰衝天而起,正在給一大戶人家做法事的林俊卿一聲慘叫,好像被一隻鬼爪拎著頭,直直的拽到了幾十丈的高空。
石宏哼了一聲:「若我不是有了確切的消息,怎麼會收你為徒?七年以前你父皇便有意讓你拜在我門下,我當時就不肯答應。」
洛凝從別鶴院出來,突然一跺腳,恨恨的回頭瞪了別鶴院一眼,氣惱道:「人家的身子就真的對他一點吸引力也沒有?」
「什麼!」洛凝大吃一驚:「不可能,父皇這麼疼愛我,怎麼會把我嫁給你這個淫賊。」
傅搏虎卻不管那一套,石宏也正是喜歡他這種豪爽。
石宏這才愣了一下醒了過來,他心中有個荒唐的想法,當然作為一個修士,他不會覺得這有什麼荒唐:既可以擺脫麻煩,又可以不打擾自己修鍊。至於自己要乾的事情,也僅僅是國師的本分。
原來,大夏對鬼戎的戰事節節勝利,前方難免有驕躁情緒產生,軍中上下,覺得時機一到,力求一戰消滅鬼戎,是以半年布局,和鬼戎在裂牛谷決戰。
石宏喟然長嘆一聲,妹妹找不到,便是殺了他又能如何?他隨手鬆了法術,也懶得去管林俊卿,頹然離開。
看到他傻眼的樣子,傅搏虎一擺手:「算了,還是我幫你安排吧。從我府里先借一些人給你。」石宏當然不會跟他客氣。
傅搏虎的擔憂不是沒有道理,畢竟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失蹤這麼長時間,遭遇不測的可能性極大。
石宏看好的一些雅緻之所,在老夫人眼中,成了「不實用」,統統改了去,這麼一來,這宅子里將來憑空多了十多間房屋,卻再也沒什麼雅緻風情了。
兩老一愣,一起看向石宏。石宏苦笑,這倒是在預料之中。那小廝問道:「老爺夫人,抬著送禮的人就在外面,敢問該如何處置?」
傅搏虎順手從一旁拿起一隻精緻的木匣,遞給石宏道:「你托我找的宅院,這是房契,我去看了,確實不錯。你這麼瞪著我幹什麼,這是你十顆藥丸換來的……你現在知道你的石氏秘葯在京師多搶手了吧……」
老皇帝一陣猶豫:「國師,鬼戎王庭一項喜歡豢養妖人,這一次我軍大敗,與鬼戎妖人只怕大有關係,國師獨自前去,勢單力孤,只怕……」
看到石宏進來,傅搏虎呵呵一笑,晃了晃手中的請柬說道:「瞧,太保段洪邀我赴宴。」石宏道:「你們朝中的事情,與我說來作甚。」
「洛凝。」石宏沉吟一下道:「若是我說我能讓你容顏永駐,你願意付出什麼代價?」
石宏隨手一指,林俊卿被攝到了身前,石宏衝上去喝問道:「林俊卿,我妹妹到底在哪裡?!」
正在這時,那小廝突又滿頭大汗跑了進來,石宏頓時不悅:「不是讓你莫要再來打擾嘛?」
石宏登時急了,五天了,不知道修雲宗如今境況如何。他也不管那麼多了,一把推開御書房的門,衝進去便道:「陛下,請准我去西域一趟。」
傅搏虎沒有多勸,默默地點了點頭。
「你拿去給那個劉大人試一下就知道了,要是效果不好,我腦袋上過時這塊牌子給你砸了。」石宏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洛凝大喜過望,撲上前來一把抓住石宏胳膊:「老師說的可是真的?」
洛凝一愣:「那你到底想要什麼?」
石宏一惱火,猛然一聲怒吼:「林俊卿你給我滾出來!」
傅搏虎嘻嘻一笑,道:「其實我看洛凝公主長的也不錯,雖然脾氣壞了點,但是你堂堂修士,便是真給你一頭母夜叉,一籠母老虎,你也能馴化了,何況一個公主乎?」
石宏原想推辭,轉念一想,這一次去的畢竟是戰場,金羽鐵鱗身經百戰,帶在身邊定有用處。他一點頭:「我就不與將軍客氣了,我即刻邊走,還請將軍立刻整軍。」
老皇帝所求已得,便不會冒天下之大不為,硬逼著自己跟洛凝結婚了。
至於駐顏丹,血焰老祖的藏貨裏面就有一瓶很不錯的,也不知道他禍害了哪一家門派搜羅來的。石宏那麼說,只是給洛凝聽的。
石宏看在眼裡,也沒看在眼裡。他眼中的確是洛凝,卻並沒有什麼旖旎的想法。
修雲宗便在其中。
洛凝回憶了一下確實有這麼回事,石宏只答應指點自己,所以自己才會稱呼他為老師——當然,心裏還是叫他淫賊。
文舒勇看了一眼老皇帝,老皇帝一瞪眼:「還不快去!」
蛤虎依舊化作一位端莊成熟的女子,只是這一身趕車的勁裝,手握馬鞭,顯得別有一番韻味,就連旁邊幾個小太監都忍不住看直了眼睛。
石宏心中琢磨著事情,無意中盯著洛凝看。洛凝不得他發話,也不好就此起身。卻被他的眼神看的越發尷尬,不由得想起了一年之前,自己赤身裸體,在河中被他看的那一眼,頓時渾身燥熱,難堪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石宏修道之人,渾然不將這些俗物放在心上,只讓小廝把名單記下來,將來一人一粒麵粉丹藥還了人情便好。
石宏盤算,老皇帝之所以一心想要拴住自己,所圖的不過是自己身上的仙家法術,若是洛凝能夠學到,那是最好。而且大夏畢竟是儒家教化,師徒通婚那是萬萬不可的。
那小廝遠遠看到傅搏虎的轎子過來,便一溜煙跑進來稟告,他前腳進來,後腳傅搏虎便到了。
石宏跟外面的小太監打聽了一下,小太監知道他是皇帝身邊紅人,刻意巴結,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
遁光到了宅院門口落下,蛤虎倒也伶俐,直到現在,才撤了馬車上的禁制,朝裏面稟道:「老爺夫人,您們快下車來看看,這是誰啊?」
她笑嘻嘻的看著石宏,石宏一擺手:「罷了,不管是縮地成寸的法術,還是這皇宮的禁軍,都難不倒你一頭金丹期的妖怪。」
顯然老皇帝不想讓那個他去冒險。石宏決然道:「請陛下准奏!」反正你不讓我去,我也會自己去。
石宏一個腦袋兩個大:「這件事情沒得商量,不過我會去跟老皇帝說的。我這次來找你還真有別的事情,你幫我在京師內尋一處宅院,不必很大,只要安靜舒適就好,我想把父母接過來。」
傅搏虎苦笑一聲:「你道這些人為何這般在意此事?一輩子拚命往上爬,好容易到了該享受一番的時候,自己的身子骨卻不行了。眼看著天下絕色予取予求,自己卻無能為力,何等痛苦?」
整個大夏朝中,也只有傅搏虎現在敢這麼跟石宏打交道,其他的朝中大員,便是太傅周常之流,雖然心中不屑石宏,卻也不敢這麼輕易的便說「你來一趟」。畢竟石宏商河除妖,如今民望正盛。
石宏搖了搖頭,斬釘截鐵說:「幫我再找,一定要找到她。我答應了二老的。」
石宏當即決定:「就這裏了。」
蛤虎被石宏發送去了月下陣,雖然不敢多言,但是終究月下鎮小地方,又遇不到什麼性取向志同道合之輩,好生苦悶。
石宏苦笑:「有你這樣的朋友嗎?」
消息從西域傳回京師,快馬加鞭也需要五天時間,也就是說,這已經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洛凝公主一身大紅色的華服,將雙手交疊于額前,恭敬叩拜。
石宏向來獨自一人,完全不知道還有這麼多的麻煩事情,這才醒悟過來,這宅院不比仙家的洞府,什麼花花草草,一個法術便能打理的乾淨整齊。
石宏他娘沒那麼多心思,見到兒子歡喜的緊。這些年的老夫人當下來,自有一番氣度,若是當年月下村的石宏他娘,此時定然要嘮叨著這宅子太大,雇的人太多,平白浪費了銀錢。
石宏之所以沒有往那方面想,倒不是他真的沒什麼男女之欲,而是確實對洛凝沒有。洛凝雖然不是他看著長大的,大終歸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只有十幾歲,還是個小丫頭片子,儘管如今洛凝已經成熟,石宏對於她的印象,卻始終還是停留在七年之前。
「臣告退!」文舒勇趁機逃離了老皇帝的吐沫星子雨。
原本大夏軍隊穩穩佔據上風,可是不知怎地,突然之間全線潰敗,鬼戎大肆反撲,結果大夏軍隊一潰三百里,五十萬大軍只得六萬逃回大夏境內,陣亡十余萬,剩餘的盡皆被鬼戎俘虜。
「這可是你的功勞啊。」傅搏虎神秘兮兮道:「你不知道吧,太保段洪,據說身患隱疾,斷弦已經七年,卻一直不曾再娶,便連一個暖床的大丫頭都沒有。」
宅院並不很大,但是能夠看出來主人在這宅院上的確花了不少心思。門前影壁青磚上雕刻著一個個神話故事,屋檐上的瓦當也都有四相神獸的圖案紋飾。
石宏大吃一驚:「什麼!」
傅搏虎拍著胸脯保證:「這件事情交給我,你放心好了。」
這回石宏讓她入京。大夏都城,繁華世界,蛤虎急不可耐,一夜之間,舉著馬車,縮地成寸趕了過來。
宅院內的一應物件,畢竟都是別人置辦的,一人難稱十人心,石宏領著二老進去,他母親這裏看看那裡瞅瞅,隨口吩咐著下人把自己不合眼的地方改了。
「老師。」
對於一般人來說,一輩子都未必能掙這麼多錢。
石宏一揮手道:「你先回去考慮一下,若真的拜師,我雖然不會真箇傳你什麼仙家法門,但是一些強壯身體的方法還是會有一些的,你如果盡心修鍊,長命百歲不成問題。」
傅搏虎拍拍腦袋:「我倒是忘了,你還真沒把洛凝放在心上。不過陛下可不這麼想啊。你跟洛凝在商河邊上,那麼多雙眼睛都看見了,怎麼也說不過去啊。你知不知道,太傅周常的公子,哦,就是被人扔進河裡那個傢伙,一回京就奏請陛下賜婚,一連三次上書懇求,陛下都沒答應,你以為陛下是在等誰?」
石宏傻眼,沒想到自己逃了一年,終究還是沒能逃脫。
第二天石宏就為自己這個決定慶幸,幸虧當時沒和傅搏虎客氣。傅搏虎的人當天晚上就送到了石宏新宅之中,第二天一早,蛤虎就趕著馬車,帶著二老出現在了別鶴院門口。
傅搏虎眯眼笑著,手中捧著一張青底硬紙壓花的樸素請柬。
他笑著擺擺手,不跟他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你找我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