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重返九州
凰御羽一揮手道：「沒什麼要廢話得了吧？下去吧！」不等石宏回答，飛舟上忽然裂開一個大洞，石宏猝不及防掉了下去。
石宏咕咚一頭栽倒在水沼里，恰好就在兩頭凶獸身邊，兩頭凶獸天性兇殘，身邊容不得別的生靈存在，當下掉頭朝向石宏，狂吼一聲殺了過來。
……
凰御羽雖然不說，但石宏看到了九州如今的情況之後也能夠猜個大概了。
他之前的大胆設想，就是用兩種功法同時淬鍊自己的內天罡。太阿鍛體法訣成功了，接下來就輪到玉神引龍訣了。
石宏點點頭：「我明白，除了你之外，我再不會跟任何人說，我凝練的乃是天罡晶壁。」
石宏初次凝鍊出五百丈內天罡，也未必就能說他比上古時期那些大聖們天資更高。畢竟上古大聖們都是在九州星上修鍊，而且時過境遷，雙方凝練內天罡的條件大不相同，非要將兩個時空的他們相互比較，前提就是荒唐的。
原本有些質疑的石宏，被她一問，反倒相信了：修真界傳說很多，但自從洪荒天地大變之後，似乎都只是一個個傳說，並沒有確鑿的記錄，某位修士曾經飛升過。反倒是最近，大道神君、玉升龍先後飛升仙界。
凰御羽搖頭：「時間太長了，當年的事情我所知道的也不多。只是聽說似乎因為九州星的緣故，北辰世家的直系繼承人一口氣死了八個，才引得家主大怒，放逐九州星。不過放逐九州星之後，北辰世家倒也維持了數千年之久，才漸漸沒落。而最近數百年，大樑星上群雄並起，北辰世家越來越難以維持，這才讓後世的子孫想起來這顆九州星，尋找了近百年才找到它。」
她似乎控制不了自己的雙手一般，溫潤如玉的雙手，顫抖著伸向了石宏的天罡晶壁，石宏想要躲閃，可是顯然他還是沒有預料到，在不動用杯影龍弓的前提下，他跟凰御羽只見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凰御羽冷冷道：「那誰把你抓走，你就老老實實跟誰合作吧，不用指望我還活著了。」
凰御羽眉頭一皺：「那是北辰世家的事情，你別去摻和。無論如何，凰家現在不會為了你得罪北辰世家。」
「挪移星辰！」石宏震驚無比，想想那些還在星辰上修鍊，不得凝聚元神，苦耗陽壽的修士，再想想凰御羽口中，那些舉手投足之間，竟然能夠挪移星辰的無上存在，石宏唯有一聲長嘆，生出同人不同命之感。
凰御羽滿意的點點頭，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他這麼一說，石宏心中更惱了，前後聯繫一想，也就明白了北辰罪天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又是給自己《天罡總錄》，又是送陣法玉牌——原來也是在培養一名有潛力的奴族戰士而已。
石宏當然不想那樣，不過石宏也不想現在這樣。
「最近的，便是一萬年前的左玄。至今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出身何處，只是當初一起凝練內天罡的同道證實，死神左玄當初凝練的乃是天罡晶壁。至今死神左玄依舊是天宮實質上的第一強者，無人敢惹。」
凰御羽眉毛一挑：「你這麼說，雖然不好聽
良久良久，就在石宏憋得滿臉通紅，實在忍受不住的時候，凰御羽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滿意的收回了那雙「魔女之手」。
凰御羽原本指望依靠石宏，進一步鞏固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卻沒有想到石宏內天罡一關，狠狠的將她的希望徹底擊碎。就算凰御羽是個冷靜如冰的女人，也忍不住抓狂暴走了。
他可是貨真價實的童子之身，就算是之前名聲大壞，但真箇未經人事。被那一雙素手在身上摸來摸去，石宏三分羞澀、三分尷尬、三分舒爽，剩下一分則是乾淨純粹的惱怒。
儘管這六萬年間，所有凝練出天罡晶壁的強者，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偶然」；但是仍舊有無數氏族希望找到凝練天罡晶壁地方法。石宏現在，簡直就是天宮第一標本。
「我果然沒有看錯。」這回換做凰御羽有些自得的點了點頭：「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凝練的乃是天罡晶壁？」
凰御羽自己思忖良久，臉上陰晴不定，突然抬起頭來問石宏：「你的內天罡如何？」
凰御羽強大的力量，在兩人周圍，凝聚了一個領域，在這片領域之中，凰御羽不想讓他動，他連一根小手指頭也動不了。除非他拼著魚死網破，召喚出杯影龍弓，撕裂空間，跟凰御羽兩敗俱傷。
九種真火，龍脈修鍊，一旦功成好處不可估量。儘管石宏只是採藥功成，還不曾修鍊更進一步的法門，但是現在能夠施展的法術，已經讓他欣喜若狂了。
暴跳如雷的石宏對著凰御羽大吼：「你幹什麼！你到底在幹什麼你知不知道？」凰御羽有那麼一丁點的莫名其妙，不過她這樣的性格，很快就把石宏的感受忽略不計，倒是如今心情大好，對於石宏的「冒犯」也一起忽略不計了。
石宏大受打擊，啞口無言。凰御羽嘴上從來不客氣：「我本來以為，你最多只需要三個月就能夠凝鍊成功，沒想到你竟然用了這麼長時間。」
石宏看的直搖頭，現在他要是還看不出來北辰世家在背後搞鬼，那他就真是蠢到家了。當年的妖族大聖九目火靈尊，雖然本身並不聰慧，但也懂得招納天下妖族智者，共謀妖族大計。哪似現在這般漫無目的，殘忍暴戾的亂殺一氣。
如今，他的太阿鍛體法門已經大成，玉神引龍訣也小有成就，這一道銖衣化寶咒自然威力隨之提升，烈焰火船被一道龍形火焰符咒包裹，眨眼之間已經在千里之外。
「你以為這是在九州星？這裡是吞星域外圍，整個天宮之中，天罡密度最大，最容易成就內天罡的地方。近萬年來，天宮中各個家族定期都會派長來率領族中弟子來此地凝鍊內天罡。資質上佳的弟子，只需要六個月就能夠凝鍊內天罡，便是一般的，有一年時間也足夠了。超過十八個月的，回去之後在家族中的地位就會直線下降！」
「一尺！」凰御羽身形一晃，竟然有些站不穩了。她撫著自己的額頭：「這不可能，就算是再差，好歹有那東西在呢，也不可能差到這個地步啊……」
「第一演兵
石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伸手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天罡晶壁，就好像摸著自己的肌膚一樣的熟悉感覺，他微微一笑，身形一晃，已經到了另外一塊星辰碎片之上。
石宏弄得一聲泥水，正自生氣，兩個不開眼的傢伙衝上來，他隨手彈出一道真火龍脈，只見一道火龍衝天而起，在星空之中毫不起眼的真火龍脈，到了九州星上，頓時化作三百丈長短，三十丈粗細，那兩頭凶獸的體型已經不小，但是和真火龍脈一比，簡直就是大象腳下的老鼠。真火龍脈張口一吞，兩頭凶獸被一股巨大的火焰龍捲風卷了進去，哼都沒哼一聲，就被煉化的屍骨無存了。
只是這一回他卻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地磁真火龍脈在內天罡中倒是十分愜意，不停的遊動著，可惜玉神引龍訣對於內天罡沒有一點反應，石宏空自運轉了九個小周天，毫無收穫。他倒是也洒脫一笑，這一回凝鍊內天罡，收穫已經大大出乎他的預料，若是在貪求什麼，那就是他道心不純了。
他離開幾年，也不知九州星上現在情況如何。他降落的地方，乃是南方越州的蠻夷之地，一路飛行，只見妖族、九州修士、海外修士已經成三足鼎立之勢。妖族依舊強盛，攻伐不停，人族修士和海外修士也都是依託著洞天福地中的山門，庇護著數萬、數十萬凡人，勉強繁衍生息。
凰御羽冰冷道：「你以為九州星是顆什麼星球？」
這九道真火龍脈，就好像他的九大分身一樣，讓他的神識擴大了整整九倍。而且還不止於此，之前他吸攝天罡青光，必須運轉太阿鍛體法門，將金元精氣也一起吸攝而來，可是現在，他只需心神一動，九道真火龍脈淬鍊了純粹的天罡青光源源不斷的送了回來。石宏凝練內天罡的速度快了十倍以上！
下面是一片蠻荒之地，遍地怪樹如鬼，山野間枯草一人多長。枯草下的水沼之中瘴氣升騰。兩頭體型巨大的凶獸正在搏殺，小山一般的體型，每一個動作都震得大地隆隆作響，顫抖不停。
短短這幾年時間，九州星上凡人死了九成九，修士也只剩下一半不到，但是這些修士在生存壓力之下，進境迅猛。而且多次經歷生死考驗，對這些修士的道心也大有幫助。
那一點暗淡的星光，就如同一個希望一般在天罡晶壁的虛空之中靜靜地懸浮著，雖然不是那麼強烈，卻絕不會熄滅。
石宏人在修鍊之中，對於時間沒有什麼概念，隨便一問：「哦？我進去時間很長？」
凰御羽點點頭：「要是知道你凝鍊的是天罡晶壁，我就不那麼早把你弄出來了。」
「當然有分別，分別的差距比你我之間的實力差距還要巨大。」
凰御羽居然爽快的答應了：「好，我送你回去。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你，我再去九州星接你出來。」她想了想，手掌攤開，一團紫
這樣一雙手正上上下下撫摸著石宏的天罡晶壁——那如同石宏肌膚一般的天罡晶壁！沒錯，從上到下，幾乎每一寸都沒有放過，這就如同把石宏剝了個乾淨，一絲不掛，任由凰御羽撫摸一般。胳膊和頭臉部分還好，再往下石宏就痛苦了。
凰御羽忽然眉頭一皺，低聲自言自語起來：「難道是我之前判斷錯了，他的資質，在天宮之中，根本不值一提，僅僅是因為那個……的存在，所以才能夠在這個境界展現出這等實力，如果是這樣的話，恐怕元神之後，他的實力更會大打折扣啊……」
石宏大為意外：「不在這裏？！那現在怎麼會……」
凰御羽看了他一眼：「九州星數萬年間，可真有修士飛升過？」
「四萬年前，天陳星古家不過是一個無人知曉的小家族，只因為古家長老突發善心，臨時將一旁系弟子古滅魂捎帶去了吞星域外圍，卻不料古滅魂無意之中修成天罡晶壁，自此開始五千年內，古滅魂為古家南征北戰，成就了古家天宮第一氏族的盛世，即便是現在，古家仍舊是天宮最強大的氏族之一。」
凰御羽畢竟在石宏身上壓了重注，所謂不到黃河不死心，賭徒都是這般模樣。
石宏哼了一聲：「有什麼分別？反正只有一尺。」
他把雙臂一振，九道真火龍脈呼嘯一聲飛了出去，落在了這塊星辰碎片的各個方位之上，一絲絲的火線鑽進了地下，不多時，整個星辰碎片的概況都已經映入他的神識之中。
凰御羽指著下面那片晦暗的星系說道：「這片地方遠離天宮，也不知道屬於天外星域的那個部分，孕育這片星域的時候想必混沌之氣極為匱乏，所以才成了現在這般晦澀模樣。不過據我所知，九州星最初卻不是在這裏。」
若這童子不貨真價實，是不會有著一分惱怒的。
石宏吃驚的長大了嘴巴，沒想到自己胡亂嘗試出來的天罡晶壁，竟然有這般大的來頭！凰御羽看了他一眼道：「我與你說這些你可明白？」
凰御羽看他臉上，竟然還略有些自得模樣，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自己在外面辛苦守了五年，這該死的傢伙什麼情況都搞不清楚。
石宏有用九道真火龍脈，將這塊星辰碎片上的天罡青光一掃而空，這塊星辰碎片小了不少，只凝練了三百丈的內天罡。石宏分出了最早成形的地磁真火龍脈，沉入了自己的內天罡之中，開始運轉玉神引龍訣，以真火龍脈採藥內天罡。
石宏現在雖然只有區區一尺的天罡晶壁，但是他十分自信，便是在天宮之中，怕也沒有幾人在內天罡這個境界的時候能夠勝過自己。內天罡既成，下一步便是元神了。
凰御羽並不知道自己在占石宏的便宜，事實上這樣萬古寒星一樣的女子，腦海
這是飛舟法寶利用頓破虛空的功用打開的一條空間通道，片刻之後，石宏就從通道的另外一邊掉了出來。
石宏想明白了這一點，心中對北辰世家更是憤恨。九州星上億萬凡人，數萬修士，這麼多的性命，就被北辰世家這樣輕而易舉的犧牲了，這筆血債嚇人！他並非好高騖遠之輩，卻也在心中暗暗發誓，若是將來自己能夠站在法則的最頂端，必定審判北辰世家，讓他們為九州星上的生靈償命！
「天宮之中，擁有挪移星辰大威能之輩大有人在，天宮何等廣闊，遠超你的想象。」
石宏使了個法術，招來一片烏雲布雨，洗乾淨之後從老壺天地之中找出來了一套乾淨的衣衫換上，這才一拍身邊的一根樹枝，銖衣化寶咒將那一根樹枝化作一道烈焰火船騰空而起，朝遠處飛去。
「天罡晶壁！」凰御羽一字一頓的念叨著，原本一個極度冰冷的人，此時竟然眼神之中有著一絲明顯的痴迷！
凰御羽在星光蝸旋外面守了五年，終於感覺到石宏那邊忽然傳來一絲訊息，趕緊法訣一掐，將石宏營救了出來。看到石宏精神抖擻的樣子，凰御羽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即便是這座萬年冰山，臉上也忍不住微微動容：「你可算是出來了……」
她之所以摸上了癮，完全是想要確認一下，自己看到的不是海市蜃樓。
這片星域之中，恆星都很晦暗，虛空之中幾乎也沒什麼生靈存在，極為荒涼。
星空飛遁，若是單憑飛行，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從一顆星辰趕到另一顆星辰，因此但凡能夠進入星空的修士，都有一些遁破虛空的手段。凰御羽腳下這隻飛舟，貌不起眼，但也是一件難得的法寶，連續穿梭虛空四次，帶著石宏來到了一片昏暗的星域。
凰御羽伸出欺霜賽雪的一隻玉手，五指張開，纖纖細細：「整整五年了！」石宏有些不解：「五年？不算長啊？」
……
她輕鬆快意的一拍手掌，周圍的力場消失，石宏恢復了自由。
石宏不解：「那就是說中間數萬年，九州星和天宮是失去聯繫的？」
九州星上的那些前輩，凝鍊內天罡，動輒枯坐二三十年。就算是歌淚仙子那樣天縱奇才，也整整花了八年時間。石宏只用了五年，對自己的資質已經很滿意了。
沒用多長時間，這塊星辰碎片上的天罡青光就被他一掃而空，而石宏天罡晶壁之中的那一團混沌之氣，也漸漸化作了一顆亮星。
石宏不解道：「你都說了，北辰世家乃是靠著九州星才能盛極一時，什麼變故會讓北辰世家做出這樣愚蠢的決定？」
凰御羽沒好氣的說道：「你在裏面整整呆了五年，還說不算長！」
話這麼說有些拗口，那是因為石宏現在心亂如麻。凰御羽的手並不像她的人那麼冰冷，反而十分溫暖，肌膚柔滑。
原本信心滿滿的石宏被毫不留情的打擊了一頓，這回老老實
凰御羽又一次說出了「天罡晶壁」這個名字，石宏才注意到，不由問道：「難道天宮之中，也有別人凝練出這樣的內天罡？」
石宏一聲長嘆，最後問道：「妖族大聖，可是和這些也有關係？」
「九州星之前也在天宮，乃是大樑星北辰世家的屬星，數萬年前便是天宮第一演兵星辰，憑藉著九州星上飛升的修士，北辰世家曾經盛極一時，只是後來出了變故，北辰世家一怒之下將九州星流放，也就到了現在這片星域。」
只是元神乃是修士修鍊最大的一道關卡，若是沒有機緣，可能數千年都卡在內天罡的境界上，就是邁不出去那最後一步。
星光暗淡，根本無法照射這漫漫虛空，但是至少那種讓石宏覺得心虛的感覺沒有了，他不用在自己本能的驅使下，不斷地去凝練內天罡了。
石宏看著凰御羽口中嘀嘀咕咕，臉上肌肉竟然還時不時的抽動一下，間或銀牙咬的嘎嘣作響，頓時覺得恐怖，心裏正盤算著怎麼辦的時候，忽然凰御羽一蹦竄起來，一把揪住石宏的脖子：「快給我看看你的內天罡！」
石宏張著嘴巴，好一會兒不知道該說啥好。
石宏掃了一眼，大為意外：「九州星怎麼在這種地方？」和之前經歷的燦爛星河相比較起來，這裏簡直就是天宮中的「窮鄉僻壤」。
凰御羽此事的確心情不錯，還徵求了一下石宏的意見：「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石宏沉吟一下：「我想回九州星。」
石宏也不客氣，收了玉蟬點點頭，隨口問了一句：「要是你沒來呢？」
凰御羽指著兩人下方一片枯黯的星帶說道：「九州星就在下面，我這就送你下去。」
他心中猜測著，這一次會有什麼驚喜？太阿鍛體煉出了天罡晶壁，這一次說不定自己能夠連出一道龍晶脈？
石宏好生鬱悶：「你說話能不那麼傷人自尊嗎？」凰御羽直言不諱：「我現在心情不錯，說話比較客氣。」
妖族雖然強盛，但是似乎除了殺戮，並不從事其他事情，它們那不多的智慧，也完全是用在和人族的爭鬥上，沒有規劃什麼妖族的未來。
北辰世家控制九州星的時刻，應該就是九州星的洪荒時代。那個時期，九州星上的修士強大無比。但是北辰世家這次重新尋回九州星之後，卻發現九州星上的修士孱弱無比，遠遠比不上先祖傳說中的水平。於是一個惡毒的計劃產生了，妖族忽然強盛，逼得修士們不得不飛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
就在她痛苦的閉上眼睛，不準備再看的時候，忽然那青光一閃，凝成了一道晶壁，凰御羽的眼神一下子不一樣了，那種感覺，柳暗花明都不夠強烈，應該叫做絕處逢生！
「當然。」凰御羽說道：「六萬年之前，天豕星草莽世家草莽卓無意之中凝練出天罡晶壁，厚不過一尺，三百年後，草莽卓三道蒼空滅星雷，殺敗天宮第一高手歐陽晦滅，修成星空神明奎木狼，碎滅虛空而去。」
石宏無可奈何，將自己的內天罡放了出來。一道青光在石宏肌膚上流淌著。看到那少得可憐的青光，凰御羽徹底絕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