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天宮之外，九轉之上
申屠豹又幹了一杯：「說起來，要不是阿宏，咱們兩個也不會認識，也就不會有這麼一段緣分……」
石宏默然不語，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才好。他本來就不是申屠豹那樣的情場老手，從他和左璇的相處就能看出來。
老人說完，看著兩人微微一笑，化作一團灰白色的霧氣融進了星海之中。
老人的回答讓石宏和左璇又一次意外：「不知道？」
最前面的，是九十九頭各種靈獸，數字取了長久的寓意，後面是至親的一些親屬護轎，有些個性情乖張的表弟表妹，已經把飛劍都亮出來了，誓死不讓申屠豹輕易得手。
老人一陣爽朗大笑：「宇宙之中像這樣的星海洞府很多，它們保護著裏面的生命，只有你們足夠強大的時候才能走出來。你們肯定也知道，外面比裏面危險得多。這就是真相，別把什麼事情都想得太複雜。」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然星海之中沒頭沒腦的闖出來一頭鱷魚模樣、頭生犀角的天外凶獸。這頭凶獸也不知怎了，悶著腦袋也不看什麼，就朝兩人撞了過來。
沒有領導能力？沒關係，氏族豁出去了所有的產業讓你糟蹋，總能把你的能力培養出來。
二十年之後，崑崙門人歌淚仙子橫空出世，以奇高戰力殺敗各路高手，奪下了一顆新誕生的資源星球，並且命名為「崑崙星」，作為崑崙派在天宮的山門。廣收門徒，同時尋訪崑崙派在天宮的舊人。
那些春心萌動的青年們，都知道石珊雙親尚且在世，於是乎厚著臉皮不斷上門。撇開石珊本身的條件不說，左璇的徒弟、石宏的妹妹，只是這身份，無論誰娶回家去，以後在天宮都可以高枕無憂，幾千年無人敢惹。
「不知道！」
石宏將玉落雪請進去，飲泉水煮了一壺茶，兩人對飲片刻，石宏起身，想說什麼，有一言不發，沖玉落雪輕輕一笑，轉身出去了。
「這就是天宮之外，一切都是未知的，你們已經達到了這樣的高度，有資格去探索真正的未知了。」
石宏和左璇明顯有些意外，他們曾經設想過無數如何走出天宮的經過，或者是無數星辰擠壓的通道，或者是無盡銀光，或者是一片兇險，但絕對沒有想到，被無數九轉高手夢寐以求的，所謂的「踏出天宮」，竟然是這樣的平淡無奇。
一番鬧哄哄，總算是把送親的隊伍迎接進了星球上，又是一番繁文縟節的儀式，這婚禮總算是告一段落。申屠氏大擺筵席，款待遠道而來的親家。
只需要走進那條通道，通道中的黑暗，就像一扇門，穿過去了、平淡無奇的那麼穿過去了，一切就這麼簡單。
申屠豹原本只是申屠氏繼承人之一，在氏族之中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就不重要。但是他跟石宏的關係曝光之後，申屠氏所有的長輩，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立刻廢掉了其他所有的繼承人，全力支持申屠豹。
石宏眉頭一皺，把手在虛空一按，一股狂暴能量，瞬間將那頭洪鱷連同那幾個人一起，捲起來不知道丟到了什麼地方去。那些人齊聲哀嚎，怎麼也沒想到隨隨便便追殺個洪
這麼做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很多高等級氏族主動跟申屠氏聯繫，別人來談都不接待，點名要跟申屠豹合作。申屠氏這百年以來，長足發展，已經無限接近天宮一流氏族了。
……
左璇心裏其實明白自己太過強勢，對於絕大部分男人來說，都不算是一個好伴侶。所以她才會問「真的不夠好嗎」，而不是問「老娘不好嗎」。
「是不是很失望？」那老者說道：「幾乎每一個從星海洞府之中出來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覺。」
一步之遙，這一邊是天宮，那一邊就是天宮之外。
星海之中，凰氏送親的隊伍綿延不絕。聽說凰御羽出嫁，稍微沾親帶故的都來了，湊在一起，這送親的隊伍足足排了數萬丈，各種法寶靈符，寶光熠熠，將黑暗的星海都照耀的一片光明。
左璇扭扭捏捏的出來了：「你這是什麼意思？」
石珊的回答也很乾脆：「著什麼急？等我像師父一樣成了天宮第一強者，便找個星洞坐上去，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哥哥那樣前途無限的好男人自動送上門來！」
天宮無數氏族，忍受著凰御羽死人一般的一張冰臉，主動上門和凰家交好。十幾年之前，凰氏就已經躋身天宮一流氏族。事實上，今天的婚禮，已經是申屠氏高攀了。
從星海之中，老遠就能看見這顆一團喜氣的星球，不管是因為紅光，而且星球外面，天罡大氣之上，漂浮著總共八條光芒飄帶，那都是申屠氏費盡了財力，才收買了一件三品靈寶，製造出來的效果。
（全書完）
申屠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忽然有些感慨，藉著酒勁嚎叫一聲：「老子終於修成正果了，哈哈哈！」
「別想得太複雜……」石宏自言自語：「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我們到了天宮之外，是不是就能夠繼續修鍊，九轉之上的境界應該是什麼樣子？」
看到那頭天外凶獸朝著石宏兩人沖了過去，有人立刻大叫：「快幫忙攔一下……」也有人不客氣：「小子，這頭洪鱷我們已經追蹤很久了，他是我們的，你別想撿便宜，我們可都不是好惹的！」
玉落雪心中莫名一痛，臉上卻強作歡顏：「是嗎，看來宏哥哥真的很愛她呢。」石宏不敢去看她的臉，低著頭沉沉的點了一下。
凰御羽哼了一聲，也不回答。
送走了那些人，石宏和玉落雪之間的沉默打破了。玉落雪停下來，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她穿著一雙淺粉色的布靴，鞋頭尖尖，兩隻腳尖相互揉搓著，顯得秀氣可愛。
石宏和左璇還在震驚之中，望向天宮之外，星海浩瀚，一如天宮之內，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卻是天宮之中所沒有的。
昔日天宮第一高手左璇的弟子石珊，與歌淚仙子聯手，兵大師、黃鼎霑、覃東來三位九轉高手相助，輕而易舉的剿滅北辰氏族，將九州星收歸所有。
石宏無奈，又有些不好意思：「這個，你看不出來？我偷偷溜了。」左璇大為意外：「你……」
河湘道人一愣，把元神感應放開，瞬間掃過整個九陰山，感應
她又寬慰自己，缺憾也是一種美，哪有那麼完美的愛情？
他們回頭，天宮就在身後，他們距離天宮還很近，看不出天宮整個模樣，但從外面看上去，天宮就是一顆泛著青碧色的巨大光球，表面上星光點點，想必從遠處開，天宮就是一團青碧色的星雲。
對於別人來說也許不夠好，但是對於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今天沒來，可惜啊……」
老人搖頭：「真的不知道。我也不過是元神九轉。九轉之上還有什麼，只能由你們自己去探索了。這就是宇宙，有沒有盡頭？沒有人知道。無數人都去探索了，只是那些人都沒有回來。你們也可以去，說不定宇宙的盡頭，就藏著一座真正的仙界呢。」
……
「就是你背後的東西。」伴隨著那聲音，一團灰白色的霧氣慢慢飄到了兩人面前，一番變化，霧氣之中露出一張樸實的老者面孔，對著兩人微微一笑：「這樣交流起來，你們應該會適應一些吧？」
玉落雪忽然抬臉一笑：「左璇表姐人很好吧？」
「她對於我來說，是最好的。」
老人頓了一下，看這石宏說道：「你是幸運的，你身上的神魂和那隻茶壺，都是那些前輩們留下的。那些前去探索，得到了什麼，感悟了什麼，卻再也沒有回來的前輩。他們留下的東西，同樣奧妙無窮，值得你們用心探索。」
不忍見你淚流滿面，就讓我悄然而去。
左璇悄悄跟在後面，兩人越是沉默，左璇越是怨懟，只是無從發泄。
反正是家中石宏留下的好東西不少，二老這些年也已經把這些東西的具體價值磨得差不多了。那些年輕人帶著東西過來，二老總會塞給他們一些價值相等的寶物，反正不會虧欠人家就是了。
申屠氏很多人都想不明白，那個冷得像冰，硬得像鐵，毫無生趣的女人，是怎麼勾引到了申屠豹，而且讓這個花花公子這麼死心塌地——申屠豹可是活生生十年沒有招妓，付出了這等巨大代價，才讓凰御羽勉強答應委身下嫁的。
修為不足？沒關係，氏族內所有的靈丹你隨便吃，看上哪一位長老，想讓他幫您提升境界隨便使喚。
玉落雪輕輕嘆了口氣：「還真是想這樣跟你一直走下去，沒有任何瑣事來打擾，只有你我兩人。」
「這就是天宮之外？」
滿座皆驚。
石宏從玉落雪的感情之中逃開的同時，玉氏鎮族之寶青玉天印失蹤。
石珊天賦過人，一百多年的時光，已經修到了八轉還虛的境界，已經是天宮年青一代的第一高手，當年的小丫頭片子，也已經出落得氣質如水，傾國傾城。天宮之中追求者眾，只是石珊一向不假辭色。
天宮之外，九轉之上，一切都是未知。真正吸引人的，也正是謎一樣的未知……
凰御羽的轎子才是最大的亮點，原本樸素的花轎，被各種珍貴首飾掛的滿噹噹的——要是石宏在這兒，一定能認出來，這都是凰御羽
「很意外吧。」
那大部分的流星，自然都去了神鑄仙山。就和九陰山一樣，這些珍寶散落在神鑄仙山各處，等待有緣人前去發現。魔玄門必定興盛——石宏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
席上熱熱鬧鬧，申屠豹身邊坐的凰御羽，後者還是那麼一臉冰冷，申屠豹從桌子下面把手伸過去捉住她的小手，凰御羽轉過來了第一句話卻是：「找人看好了我的轎子嗎？那上面掛的可都是我的心頭肉，少了一件我都跟你沒完。」
因此整個申屠氏都動員起來，動用了一切能夠動用的資源。
……
石宏不明白：「你說什麼？」
……
左璇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終究還是有些不舒服。只是這件事情能全怪他嗎？似乎也有些不公平。左璇深感無奈，無論如何，在感情的世界之中，吃虧的絕大多數都是女人吧？即便是自己這樣強勢的女人。
……
石宏想找些話說，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兩人就這般默默地走著，腳踏虛空，衣不沾塵，宛如仙人。
兩人挽起手，一起走了進去。身後，盤古天斧發出了一聲輕輕的喟嘆……
申屠豹和凰御羽一愣，一起轉身，只見石宏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一隻凳子，正笑吟吟的坐在兩人身後。他手上，銀壺也升級成了玉壺，顯然左璇終究還是「夫為妻綱」，把最好的東西都給了老公。
河湘道人心中，原本對九陰山的一些挂念，因為石宏的這個安排徹底放心了。他心中最後的羈絆一去，頓時徹底超脫，天空之中迅速堆起雷雲，電光在雲層之中閃動，河湘道人卻滿臉自信，笑容相對。
凰御羽恨恨道：「也是。」
青玉天印公開支持玉落雪，玉氏之中還有些心中不服的人也立刻俯首稱臣。
「就是這個樣子。」老人說道：「你以為還會有什麼？一個真正的仙界？哈哈哈！」
「我要來看看，你究竟能被凰御羽欺負到什麼程度。哈哈哈！」
「誰說我沒來？你們兩個的喜酒，我怎麼能不喝？」
而今天，申屠豹終於要成親了，成親的對象是讓他朝思暮想的凰御羽。
兩人並排，一起走進了充滿未知的星域。
玉吞虎沒有跟妹妹爭奪，在他看來，玉落雪背後是石宏，如果玉氏出了什麼問題，石宏肯定不會袖手旁觀，這等於給玉氏一道免死金牌。自從當年那一戰之後，石宏在玉吞虎的心中，已經成了不可戰勝的代名詞，就連左璇都要往下排一位。
申屠豹頓時愁眉苦臉，不過片刻之後，也展顏大笑起來。
申屠氏本星，今天被整整三百六十萬枚玉髓構成的一個超級陣法包圍著，這陣法損耗玉髓巨量，但是卻只有一個看似雞肋的作用：陣法放出的紅色光芒，將整個星球都映襯得一片喜氣洋洋。
暗中的左璇愣了一下，心中湧起一股柔軟，偏偏有一雙小手不停地觸摸著那一片柔軟，左璇鼻子發酸，她跟石宏都是不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時至今日，百年已過，兩人也沒有像一般情人那樣，膩歪在斜陽下
十大遠古遺迹不為人知的緩慢運轉著，漸漸地打開了一條窄仄的星海通道。通道之中一片黑暗，比星洞更加神秘莫測。石宏和左璇，都是九轉的大能者，便是面對星洞，也能隱約感覺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是福是禍，可是面對這條通道，兩人都是茫然無知。就算石宏運起了神魂，也一樣毫無所得。
……
石宏他爹看看他娘，二老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凰御羽不動聲色的把面前的酒也喝了：「看什麼看，沒見過娶媳婦興奮地失心瘋啊？」
老人輕輕吐出一口氣：「好了，該跟你們兩個說得，我都已經說晚了，剩下的決定就是你們自己的事情。你們是準備走出去，還是留下來回到你們身後的星海洞府，你們自己決定。我多一句嘴，回去，你們還是頂級存在，無人能夠超越，往前進，一切都是未知……」
申屠豹苦笑：「你就對我這麼不放心？」
申屠豹一身華美的吉服，胸前一朵碩大紅花，神情緊張的坐在屋中等候著。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兩人大吃一驚，那個聲音卻很平和：「不必擔心，每一座星海洞府之外，都會有人守候，我就是你們的引路人，這座星海洞府，已經很久沒有人走出來了，你們兩個是幸運的傢伙……」
石宏父母也活了幾百年了，本來二老就是豁達的人，現在更是沉澱出了一種樸素的智慧。任憑那些年輕人在自己面前表現，只是笑呵呵的接受。
九州星，河湘道人盤膝而坐，此地乃是九陰山之巔，下可俯瞰眾生，上可仰接蒼穹。河湘道人的頭頂上，一尊活潑元神，正好似睡佛一般虛空懸挂，雙眼半閉，一呼一吸只見，鼻孔之中兩道雪白玉莖一伸一縮。
石宏十分慷慨，分給九陰山的足有四五十件，足以保證九陰山幾十代之內，人才輩出，興旺發達！
盤古天斧的聲音響起：「你們準備好了？」
河湘道人已經達到了元神證道的境界，這幾天他一直有所感應，是以獨自一人在山巔打坐，若是那一刻到來，這些年準備的一切，都可以從容施展應付，而不會毀壞了九陰山的基業。
後面忽然有幾個人追趕過來，各自駕馭者飛遁法寶，飛劍護佑，上下飛舞，氣勢洶洶的追著那頭天外凶獸殺來。
「累了吧，咱們回去坐坐。」
石宏搖搖頭，他也不想解釋什麼。或許這麼做的確顯得怯懦，但是與感情而言，他本來就不是個勇者。何況，處理這些事情，實在不是他所擅長的。這樣默默離去，是一種逃避，其實何嘗不是一種態度？
「星海洞府？」石宏疑惑。
至於石珊的終身大事，二老從來不插嘴多說一句話，一切只看女兒的感覺。他們也明白女兒修道之人，青春永駐，並不像一般世俗人家一般，著急著要將女兒嫁出去。
一雙飛劍童兒暗中道：「你自己都懷疑，還讓別人怎麼回答？」
轉眼之間，那一小部分流星雨到了河湘道人頭頂，稍稍一個停頓，便煙花一般的炸開，四散飄落，漸漸隱
石宏有些不明白了：「我就是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宮之外，就是這個樣子？」
石宏走出星海，定定的站在浩瀚的星空之中好一會兒，才忽然嘆氣苦笑：「你都看夠了吧，出來吧。」
二老雖然豁達，但終究是關心女兒的，也曾私下裡問過石珊，到底想要找個什麼樣的。
來人面帶笑容：「不是不是，好消息，新娘子的花轎已經到了外面了。」
眾人趕緊回頭，各自吃喝，猜拳行令，頓時又熱鬧起來。
石宏跟左璇在附近有一個落腳點，說不上多麼奢華，但是絕對舒適。兩人鑿開了一座山峰，洞口陣法封印，外界的狂風寒流亂沙統統不得進來，小窩內溫暖愜意。還用法術從地心引來了一股溫泉，白霧裊裊，添了幾分詩意。
兩人定定的站著，面前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星海。好一會兒，左璇道：「咱們走？」石宏握住她的手，笑得堅定：「咱們走。」
「玉落雪，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左璇質問。
石宏一愣，沒想到她忽然會問起左璇：「她……」石宏這邊一猶豫，左璇已經在暗中握起了拳頭，十分不忿：「這麼猶豫幹什麼，難道老娘真的不好嗎！」
那一片流星雨，每一顆都是一件寶貝。或是珍貴法寶，或是一部法訣，或是一道上古神符，種類不一，強弱不等。但是都遠遠超出了九州星的水準。
申屠豹大喜，一躍而起：「快，我去迎接。」
不過，凰家如今也不可小覷。原本凰氏比起申屠氏還要差著一線，但是天宮傳言，凰御羽乃是石宏在天宮之中最好的朋友，如果不是凰御羽那副模樣，恐怕就要流傳凰御羽是石宏的地下情人了。
無數星光漫天撒下，穿進了九州星的天罡大氣，忽然有一分為二，一大部分繼續直奔東海而去，一小部分卻一個轉折，朝著河湘道人飛了過來。
他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聽著外面忙忙碌碌的眾人，焦躁不安的情緒是越來越強烈。忽然有人飛快跑來，哐啷一聲把門推開，高聲喊著：「豹哥、豹哥……」
十年之後，玉落雪加冕成為玉氏有史以來第一位女族長，慶典當天，已經晉陞為神物的青玉天印忽然歸來，玉氏一族大肆歡慶。
即便如此，申屠豹還是覺得心裏不踏實。這也是十年和尚生活給憋得了。
這些東西，散落在九陰山之中，只等著那些擁有大機緣的九陰山弟子去發現。河湘道人已經能夠想象得到，在自己走後，九陰山會有弟子接二連三的發現這些珍寶，從而藉助這些珍寶，成為一代宗師。
玉落雪默默地坐著，平靜如水，許久許久，才輕輕一動，端起茶杯來抿了一口，茶水已經有些涼了。她睫毛一抖，兩顆淚珠不受控制的涌了出來。
申屠豹嚇得一個哆嗦，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怎麼了，是不是羽兒又改主意了，不肯嫁給我了？」
星空當中，忽然有一片流星雨劃破黑暗，河湘道人心中一動，那元神小人嗖的一聲便從他的頭頂回到了體內。
石宏陪著玉落雪徜徉在星雲之間，玉落雪笑眯眯的，兩隻大眼睛彎成了月牙，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