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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章 吞噬法寶,石獸預警

第007章 吞噬法寶,石獸預警

便是指點了,這也是高度機密,不會有人輕易泄露。
髮絲鎖鏈吞噬了一件五品中法寶的精華,周身的符文金光越發凝練,乍一看似乎還不如以前,但是仔細觀察卻能夠感覺到髮絲鎖鏈的力量越發內斂深沉。武羅滿意的點點頭,原本是六品下符寶的髮絲鎖鏈,已經成功晉級為六品中。
武羅動手將盒子蓋好,就在那一刻,髮絲鎖鏈趁他不備,悄無聲息的落進了玉盒。武羅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若是當著李擎宇的面把手伸進玉盒,不知道又要惹出什麼誤會。
李擎宇心中納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過明顯武羅是個憨子這事兒,在若盧獄看來是個共識,去見典獄長必定自取其辱,到時候說不定還會被扣上「誣陷」的帽子。他狼狽不堪的朝李擎宇一拱手:「算了,是李某人糊塗了,多有打擾,告辭告辭……」
武羅一愣,抬眼就看到李擎宇那隱藏在一副受苦受難神情背後的狡詐眼神。武羅心中一冷,卻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定定的看著李擎宇。
髮絲鎖鏈細小無比,貼在金魚劍背後一起進了儲物空間,李擎宇又一門心思的在引誘武羅說實話,也沒有察覺。
武羅揮舞著廚師炒菜用的大勺子,將木桶內最後幾粒米飯都颳了出來塞進嘴裏——這畫面實際上極為壯觀,武羅的身材壯實,一隻腿在地上,一隻腿踩在椅子上,碩大的木桶放在桌子上,武羅甩開膀子,揮舞著大勺子,吃的噴香。
說起來金魚劍雖然並不大,但是髮絲鎖鏈更是小的不可思議。每一節鐵環還不如一隻螞蟻大小。但是就是這樣一群「螞蟻」,卻氣勢洶洶,撲上了金魚劍之後,無數閃爍著金光的符文從體內湧出來,漫天飛舞,衝進了金魚劍的體內……
武羅被他生生拽到了喬虎面前,然後一臉無辜的站在那裡。
李擎宇其實也很能察言觀色,他這一路上聽這與族們談論幾句,就約莫猜出來,喬虎要升遷了。是以開口便喊「喬班頭兒」,以博取喬虎的好感。
第一股精純的靈氣納入身體,武羅周身的經脈似乎都在舒適的呻吟著,一個大周天循環下來,武羅明顯感覺到自己的境界有所提升。
他不知道用陰謀詭計坑害了多少同境界的修士。但是這回遇上武羅,一個小小的少年郎,卻讓他一再吃癟,李擎宇心中將武羅恨得要死,但是更多的卻是心驚:這小子小小年紀已經如此,將來長大了那還得了!
武羅這才淡淡一笑:「一個保留聲音影像的垃圾法術而已,老子百年前就玩剩下的,班門弄斧,哼。」
這一招對一般人的確很管用,偏生若盧獄是個出怪胎的地方,喬虎生性憨厚古板,升遷的事情還沒定下來,就有人這麼喊,還是一個外人,等是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一雙濃眉皺了皺,好似黑蠶團起了身子。
李擎宇落荒而逃,後面的獄卒更是哄堂大笑,只有武羅,還是一副傻傻獃獃的樣子站在原地。沒人注意到,武羅有些獃滯的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神色。
不想儲物手鐲一打開,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氣息一閃而逝。李擎宇臉色一變,一掌拍向天空,「嗡」的一聲悶響,周圍十里範圍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壓力漏斗,外界的東西能夠進來,裏面的東西卻不能夠出去。
更何況武羅還有一層最佳保護傘,這是李擎宇所不知道的。
武羅還是一臉茫然,搖頭道:「你說什麼?我不明白啊……」
喬虎拍了武羅一巴掌:「快跟著去,他一個人出不了門,而且還得你幫他取出存放的法寶。」
玉粹魄之中蘊涵的靈氣十分龐大,武羅的境界也確實很低,吸攝了這麼長時間,玉粹魄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即便如此,也讓他從氣感中期晉陞到了氣感巔峰,距離開竅境界只是一步之遙。
清河山李家為了這件五品中法寶,付出了慘重大家,族中長老損失兩名,核心子弟損失十一名,這幾乎是整個李家三分之一的力量。李擎宇之前一直以為這些犧牲都是值得的,因為有了這件五品中的法寶,他有信心將清河山李家的勢力擴大一倍!
處理好了這些事,武羅拿出那面玉牌帶著李擎宇進入了若盧獄。
這個細節一般人不明白,那是因為這個好處要到了「大能者」的地步才會體現出來。而一般的大能者,是絕不會輕易指點別人的,因為一旦開口指點,雙方之間就等於有了一種非正式的師徒關係,將來就要負責對方的安全,等等,諸多關聯因素。每一個大能者背後,都是錯綜複雜的修真關係,大能者不敢輕易收徒。
李擎宇心中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急忙打開了儲物手鐲一看,頓時一聲殺豬般的慘叫聲響徹雲霄:「我的金魚劍,我的五品中法寶啊!那個殺千刀敢暗算你家李爺,讓我找出來,老子殺了你全家……」
武羅上一世大風大浪經歷極多,當下面色如常,輕輕鬆鬆蓋好玉盒交給李擎宇。李擎宇打出靈元封了玉盒,交給了武羅。
他趁著這個機會,怕在武羅耳邊低聲陰森道:「小子,跟我玩陰的?老子這輩子吃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看我怎麼陰死你!」
李擎宇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顧不得那些獄卒的嘲笑,連忙跟喬虎解釋:「喬班頭兒我不是那個意思,您……」
本命法寶托著他高高陞起。李擎宇俯視武羅,怨憎道:「小子,你不承認也罷,這事情你我心裏都明白。有種你一輩子呆在若盧獄別出來,只要你出來,哼,清河山李家的實力,到時候你就會領教了!」
事實上對於探監的人,獄卒們都很客氣,不會敲詐。畢竟能關在這裏的,都是身份不凡的人,若是做了這樣的事情,一旦追求起來就是一場大麻煩。
獄卒喬虎,算得上獄卒之中憨厚的人,對武羅雖然說不上親熱,但也很少像其他人一樣三天兩頭拿他開心,是以武羅才會客客氣氣的。
打開玉盒的時候,武羅本來想把髮絲鎖鏈收回來,不過當他看到李擎宇將金魚劍放進儲物空間的時候,他又改了主意了。
這玉盒也是一件法寶,只要關上了,打入李擎宇的烙印,必須武羅和李擎宇兩人同時在場才能夠打開,單獨人一個人都不行。
圍的其他人連連稱是,又使勁的吹捧了一下木易兵狼的靈玉慧根,木易兵狼也滿意的笑了,壓低聲音道:「你們等著吧,我感覺這幾天就能突破,邁入九宮境界!到時候,我必定能夠穩穩壓制拓跋滔天,除掉這個礙眼的小子,不過是舉手投足的事情!」
喬虎很明白,正道監獄多半是做做樣子,半甲子一探視的規矩也只是一紙空文,因此也不多問什麼,點了點頭,便朝李擎宇拱手:「請隨我來。」
不論是待遇、關押的環境還是看管程度上,正道的這些囚犯都要好很多,像李擎宇,還能時常來探望兒子,督促孩子修行。
武羅出了食堂,剛走上若盧獄中央的那一條石板路,遠遠地就看到喬虎正帶著李擎宇出來。李擎宇看見他,立刻大叫一聲:「喬班頭兒,我要檢舉這個看門的小子敲詐勒索!」
自從髮絲鎖鏈偷偷鑽進了玉盒,武羅就一隻努力壓制它。髮絲鎖鏈對於金魚劍的吞食慾望極為強烈,武羅壓制的極為辛苦,不過好在算是成功了。髮絲鎖鏈在玉盒裡圍繞著金魚劍來回遊走,焦躁不已。
魔道本就是玩陰謀打悶棍的老祖宗,武羅上一世又是魔道扛把子,他在武羅面前玩手段,那不是自尋死路?
他丟了勺子拍拍肚皮,心滿意足的轉身走了,那樣子十足十一個憨子,周圍人哄堂大笑。
上一世他便是我行我素的人物,這一世更是變本加厲。武羅心中嘀咕著,不吃?不吃那損耗的精血如何能夠補充回來?若是再得到一件極品寶貝需要血祭,豈不是要了我半條老命。
武羅回了一趟自己的小屋,把桌子上的那隻黑色木盒揣在了懷裡,然後出門直奔食堂,也不管其他人,將最後一桶米飯搶了過來。修真人士在寶山境界的時候都是要吃飯的。寶山境界主要是錘鍊自身,食物不可缺少。
武羅餓得發慌,慌忙收拾了玉粹魄準備回去找點吃的。
喬虎在若盧獄之中是一等獄卒、獄卒三等之中最高的,除了本性憨厚之外,他有可能成為下一位班頭,是以比較注重自己的風評,自然對捉弄傻子取樂這樣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這裏只有咱們兩個,你還擔心什麼?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陰了我一把,連承認都不敢?」李擎宇一臉的不屑,武羅還是茫然:「我真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啊?」
誰說這傻小子能修鍊了就一定是開了靈智?你瞧瞧這樣子,誰敢說他不是一個傻子?
一邊的人連忙再次送上馬屁:「那是當人,木易少爺可是靈玉慧根的擁有者,拓跋滔天那個渾人,也是運氣好,借了真靈蜂的幫助才能有今天的成就,必定后力不足。只要木易少爺能夠突破九宮境界,靈元比他渾厚的多,拓跋滔天必定不是您的對手!」
眾獄卒其實都吃的差不多了,看到武羅氣勢洶洶的殺進來直奔飯菜,也沒人在意他搶了最後的飯,反而都是一陣鬨笑,其中嘲弄之意十分明顯。
李擎宇便是算到兒子這十年來應該已經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關卡,是以才不惜向武羅這個卑微的看門人低頭,也要進來看看兒子。
喬虎有些不高興了:「李家主,你口口聲聲說是武羅對你敲詐勒索,可是你知不知道武羅他是個憨子?」
李擎宇一直忍到了現在才發作,是因為顧忌自己揭發的早了,耽誤了自己探視兒子的事情。現在探視已經結束,李擎宇在武羅那裡受了氣,決定要好好地陰他一把。
一邊的人連忙諂媚道:「能開始修鍊又能如何,他還是個傻子。沒有慧根,就算老天爺再照顧他,也不可能有什麼成就。修真,還得看木易少爺這樣擁有慧根的人啊。」
看起來在氣感境界就是用玉粹魄修鍊的確是浪費,因為能夠吸收的靈元是固定的,普通的玉粹已經完全能夠滿足要求。但是玉粹魄之中,靈氣更加凝練純粹。在打基礎的階段,納入體內的靈元越是精純,對於將來的發展越有好處。
這一進入儲物空間,金魚劍和李擎宇之間的聯繫也就切斷了。髮絲鎖鏈卻十分奇異,跟武羅之間的那股血脈相連,依然生生不息。
始作俑者武羅正美滋滋的在若盧獄大門外的小黑屋內查看自己的收穫。
「李家主,你是說武羅藉著探視向你敲詐勒索?」喬虎公事公辦的問道。
李擎宇的儲物手鐲,切斷了他和金魚劍之間的聯繫。髮絲鎖鏈在金魚劍周圍不住遊走,武羅微微一笑,隔空傳去一道心神。
走不多遠,一排低矮的石屋便出現在不遠處。每一所石屋上,橫豎各三道粗大的鐵鏈捆綁——那是一種深奧的禁製法術,除了這些之外,石屋本身也有些秘密,就算是九大天門掌教級別的人物,也難以掙脫。
躲進了石屋之中的武羅立刻盤膝坐好,立刻以心神控制了髮絲鎖鏈。
飛出百里之外,李擎宇一隻攥著的右手慢慢鬆開,掌心之中一團淡淡的光圈。他吐出一口氣,散了法訣,那光圈也慢慢消散。
不過修真者的糧食和一般人自然不同,好比若盧獄中,武羅搶在懷中的一桶米飯,顏色碧綠,好似顆顆細小的玉珠。這邊是著名的「水玉稻」,在修真界雖然不算昂貴,但是折換成世俗人家的金銀,只是武羅懷中這一桶,就能讓一縣首富傾家蕩產!
按照修真界的標準計算,每一塊玉粹只有一根指節大小,若盧獄的獄卒乃是肥差,不但平日里來錢的門路多,而且俸祿優厚,每個月足有三十枚玉粹。對於獄卒這樣級別的修士來說,三天才能耗盡一枚玉粹中的靈氣,俸祿維持修鍊那是綽綽有餘。
但是現在,一切都成空了。
這件五品中的珍貴法寶,他入手時間不長,想到了就喜歡拿出來把玩一下。
兩人較量,武羅處處佔得先機。李擎宇回想起來,更是覺得不甘心,胸口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難受之極。他雖然還不至於覺得「畏懼」武羅,但是想到跟武羅對陣,就會覺得心裏發緊。回頭看了看那恢弘壯闊的若盧獄,自己正在逐漸遠離,他吐出一口氣,漸漸放鬆下來。
李擎宇把左手抬起一按,一股靈元進入其中,玉盒無聲無息的劃開。
李擎宇恨恨瞪了他一眼,手段使盡了,這小子還是不上鉤,他也沒的奈何。
修行是很重指點的,一個人得到一本秘籍閉門造車成了天下第一的故事,只在市井流傳的俠義小說之中才會存在。修行重體悟和理解,首先強調自身的慧根,其次師門的指點和幫助也是十分重要的。
他就這麼一坐不知多久,恍然之間醒來的時候,太陽都已經落山了,整個世界一片黑暗。遠處山風傳來,猶如鬼哭。
最重要的,武羅發現了髮絲鎖鏈一項奇特的技能,竟然是吞噬法寶精華!
武羅答應了一聲,轉身跑了。
木易兵狼享受著周圍跟班的馬屁,眯著眼睛看著遠處的武羅,十分愜意,似乎已經真的親手擰住了武羅的脖子,咔嚓一聲掰斷了。
而這枚玉粹魄,足有六根指節長度,兩指寬,玉粹魄和玉粹的換算一比一百,這枚玉粹魄價值一千兩百枚玉粹——這也難怪李擎宇肉痛了。
「你開什麼玩笑,這小子其精似鬼,怎麼會是憨子……」李擎宇話一出口就知道要糟糕,果然喬虎臉色一變:「難道喬某還會欺瞞李家主不成!」
髮絲鎖鏈得了武羅的許可,登時金光迸射,將周身三百六十節鐵環散開,一窩蜂的撲向了金魚劍。
大門後面是一條寬達三丈的石板通道,監獄之中終年不見天日,這石板路兩側長滿了暗色的青苔。武羅領著李擎宇走了百丈左右,石板大道一側有一條岔道,武羅帶著李擎宇走了上去,主道通向關押著魔頭們的真正監獄,這岔道通向的,則是像李擎宇的李沃這樣偶然犯錯的一些正道人士。
木易兵狼在幾個跟班的陪伴下,坐在一個角落裡。木易兵狼不屑的看著抱著木桶大吃的武羅,一撇嘴道:「這個蠢貨,老天不開眼,竟然讓他這樣一個廢物也開始修鍊。」
武羅按照《道藏》上的法門,將心神沉入雙手之間,那一團虛空之中,微光柔軟暖和,引動的那一枚玉粹魄散發出絲絲靈元,透過掌心之中的穴位,慢慢滲透進武羅的身體。
眉心間噴出一團光芒漩渦,將自己的本命法寶吞了進去。李擎宇左手一抬,叱了一聲:「起!」
李擎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看似漫不經心地問。
出了若盧獄的大門,李擎宇一聲冷笑:「好、好!真想不到我清河山李擎宇竟然栽在了你這麼一個小子的手上!」
堂堂五品中的法寶,在只有六品下等級的髮絲鎖鏈面前,竟然好無法抗之力。武羅心頭「感激」李擎宇,同時又在不切實際的期盼著,再有個正道的傻逼送上門來,有那麼一兩件極品法寶餵給髮絲鎖鏈。
他正要離開石屋,忽然看到若盧獄那黑暗的大門上,左面那具石雕狴犴沖他一眨眼。
李擎宇一愣,憨子?他難以置信的看這武羅,這臭小子在門口狡詐似鬼,渾不似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倒像是老奸巨猾的魔頭;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個憨子?
李擎宇將那枚金魚劍裝進了自己的儲物手鐲,來的時候已經顯擺過了,也就沒必要繼續在武羅面前使用了。而且他現在也是在沒有那個心情。
武羅將李擎宇送走,便轉身直奔食堂,再不去殘羹冷炙都沒有了。他卻沒有注意到,他剛剛轉身,李擎宇便望著他的背影,露出了一絲陰森笑容。
……
武羅高枕無憂,將李擎宇孝敬給自己的那枚珍貴的玉粹魄取出來,抱元守一,兩手四隻相搭,拇指指尖相碰。那枚玉粹魄就放在兩手之間。
李擎宇趕了一陣子路,停下來尋了一座孤峻雄奇的山崖歇息片刻。想了想又美滋滋的將儲物手鐲打開,準備再看看自己的金魚劍。
李擎宇自言自語的嘀咕:「這小子狡猾的緊,滴水不漏啊。」清河山李家便是在李擎宇的手中崛起,他們李家能夠獨霸方圓數千里的清河山,除了李擎宇足下這件五品下的飛劍犀利異常之外,李擎宇縝密的心機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小子,讓我也死個明白,你是怎麼瞞著這麼多人,讓他們都以為你是個憨子?你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用說了。」喬虎道:「武羅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整個若盧獄的人都知道。你若是信不過喬某,喬某可以帶你去見典獄長大人。」
可是那股氣息卻詭異之極,輕輕一扭,連李擎宇都沒看出來它使了個什麼手段,便從容脫開了李擎宇的封鎖,飄然而去。
喬虎身後獄卒們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這憨子,竟然『其精似鬼』?哈哈哈,李家主您的智商得低到什麼地步,才會覺得一個憨子其精似鬼,哈哈!」
如果別人看到,武羅只是區區氣感境界,竟然要用玉粹魄來修鍊,一定大罵他暴殄天物糟蹋東西,但是武羅上一世修鍊經驗豐富無比,很多細節方面,有這遠超常人的獨到見解。
不過李擎宇並不知道,武羅帶給他的「慘痛教訓」,還遠沒有結束。
沒有了金魚劍,勢力損失三分之一的李家,面對周圍的敵對勢力……李擎宇一想到這個就覺得頭皮發麻。他李家不是什麼上古遺族,沒有那麼深厚的底蘊,在清河山附近,也不敢說有絕對的優勢,穩穩壓住所有人。這次回去,能不能保住李家,只怕都是個問題。
但武羅對正道絕對沒什麼好感,敲詐起來毫不手軟。
李擎宇立刻大聲叫道:「正是!他看我愛兒心切,故意刁難,藉此向我勒索了一枚玉粹魄!」李擎宇過去一把拽住武羅:「你別走,過來跟喬班頭兒說清楚!」
武羅一臉茫然,對著李擎宇傻呵呵一笑,進了石屋從桌子下面拿出那隻玉盒,把自己的玉牌放上去:「到你了。」
五品中金魚劍,已經成了一堆廢鐵渣,裏面所有珍貴的部分,比方說九海沉金沙、比方說北地天雲母,比方說地火金筋……
到了這裏,獄卒便多了起來。武羅帶著李擎宇上前,對著看守正道監牢的獄卒拱了拱手:「喬大哥,是來探望李沃的,您帶他過去吧。」
他說完,把飛劍一催,一道淡黃色的光霞直入雲霄,瞬間消失不見。
武羅明白李擎宇多半能猜到是自己乾的,不過只怕李擎宇自己都難以相信,畢竟自己的境界擺在那裡。更何況,就算是李擎宇能夠肯定是自己乾的,他又能怎麼樣?就憑他清河山李家,難道還敢殺到若盧獄來?
武羅山吃海喝一通,哪裡去管周圍人如何看待?
武羅再把玉盒放在了桌子下面。這裡是一個奇妙的空間,連接著若盧獄內的警報系統,若是沒有若盧獄身份玉牌的人想要取出玉盒,必定會觸動警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