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天梯傳說
「你說的那麼厲害，怎麼你已出手，就炸得粉碎，毫無還手之力？」
朱清江苦笑：「我也知道它不像。」
裘人虎一路上都提心弔膽，他可是北疆土著，雖說已經有確切的情報證實北疆凶獸最近不敢出洞活動，身邊又有這麼多超級高手，可是他還是戰戰兢兢，總覺得會有危險。
李雲東微笑著一擺手：「清江師侄莫要著急，正好有些事情要跟你商量。」
他猛地一指大雪：「要派出斥候，可以。我們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出去做斥候，無論是誰，遇到任何一種凶獸，起碼有機會活著回來。你讓我的火雲戰車兵出去，萬一有了危險，他們就是全軍覆沒！」
說到這事，向狂言都有些嫉妒：「這小子，機緣大過天啊，不服氣都不行……」
帳篷外，雪花越來越大，很快就恢復了北疆以前的狀態，給人一種感覺，似乎那個能夠吞噬掉一切生命的北疆，又回來了。
盧念武和巫千壽一愣：「真的？」
第二天清早，眾人重新集合。李雲東面帶微笑，看上去真像是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前輩。火雲戰車兵正在收拾營寨，朱清江問道：「李前輩，咱們出發吧？」
武羅冷冷看了裘人虎一眼：「裘將軍給了我們一張十分完善的地圖，我們正準備去天閣群山呢。」
「這就是我剛才說的，北狩軍的認識，不能說對也不能說錯，因為在天閣群山之中，藏著一道『天梯』。」
「雖然現在很少有人提起，但是我終南山，乃是道祖的傳承。有些秘密，九大天門其他的門派都未必知道。」
他挑起來指著向狂言叫道：「就你有本事？你本事那麼大，怎麼不給人家改一下靈文？」
朱清江有些難以置信：「不會這麼巧吧……」
「轟——」
「不過，倒是有一個明確的說法，是北狩軍不知道的。」
朱清江知道是自己出場的時候了，他笑著打了個哈哈：「哈哈，九大天門，同氣連枝。大家都是自己人，一點小誤會而已。李老前輩大人大量，定不會和這些晚輩計較吧？」
之前詭異的冰甲白熊屍體，如今又重新開始飄雪，李雲東這種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決定穩妥一些，暫時休息，明天天亮了，看看情況再說。
合金稜柱埋下去之後，一道光芒騰空而起，在十八道稜柱中央，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芒帳篷。這帳篷倒是很巧妙的利用了光線的折射，從裏面能夠看清外面，從外面看不到裏面。
這刀柄，一半是在半妖族皇室寶庫之中得到的，另外一半是之前在大遺之野中，喬五的收藏。拼在一起，恰好是一隻完整的刀柄。但是沒有刀鋒。
武羅忍不住笑道：「只怕九大天門也只把這事情當做是個傳說，沒怎麼看重吧？」
木蒼平嘆了口氣，但還是搖了搖頭：「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李雲東幾人也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一時間也有些沒了主意。武羅搖了搖頭，看都不看李雲東諸人一眼，
「嗯？你說什麼？」
朱清江倒是邀請李雲東等人進來，他們卻不好意思真的住進去，儘管三千火雲戰車圍在外面，中央圈內溫暖如春，遠比外面舒服。
裘人虎茫然：「晚輩……也是不解。」
「到底是什麼東西？」
向狂言掃了一眼合金稜柱頂端的那一枚靈文，又看了看武羅，笑道：「我可不想班門弄斧。」
巫千壽牛逼哄哄道：「那些火雲戰車兵若是有些靈根，這根稜柱就足夠他們受用不盡了。」
他改了稜柱上的陣法，變得更加高效。不過這件事情卻不這麼簡單。雖然是隨手而為，但是這個改動，實際上濃縮了巫千壽的制器理念。如果有人能夠理解，巫千壽倒是很樂意收個能夠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
「裘人虎以為天閣群山隱藏著離開這個世界的秘密，八大姓也一直這樣流傳……」
李雲東看了看天，對大家道：「今天先歇著吧。」
盧念武還想去，向狂言拉住他：「他們兩個一起出去，不管遇上什麼東西，都有一戰之力，你就安心吧。」
峨眉、崆峒的兩位長老，看著向狂言三人眼熱不已，心中卻是無奈嘆息：以後想求著這三位辦事，只怕是難上加難了，唉。
兩人一邊走一邊說，暴雪對兩人沒有絲毫影響。
他打開「天府之國」，在裏面翻騰起來，片刻功夫，終於一笑：「哈哈，找到了。」拿出來，原來是兩塊拼湊在一起刀柄。
這帳篷極為寬敞，四個人鑽進去也不嫌擁擠。
朱清江手中，的確是一把斷刀。只有刀刃，沒有刀柄。刀刃上布滿了一種神秘的紋路，讓個人一眼看上去，就覺得這東西來歷不凡，哪怕是這刀刃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波動。
眾人嚇了一跳，看著滿地狼籍，都不悅的看著裘人虎。
火雲戰車兵安營紮寨，在領兵大將的指揮下，將三千戰車從內到外排成了三層，即便如此，內圈以里的面積依舊很大。火雲戰車兵先用十八根大腿粗細的稜柱釘在雪原上，合金稜柱上，雕刻著複雜的陣法花紋，頂部還有一枚凝聚火焰力量的靈文。
武羅自從發現那自虐功法並非一個簡單的雞肋功法之後，修鍊得更加勤奮了。
裘人虎在旁邊冷哼一聲：「哼，朱大人，我們又不是為了自己，這麼做對大家都有利啊，你不能太自私了吧？」
眾人一看，果真如此。
朱清江還想要向武羅解釋這東西的不凡，武羅卻忽的一皺眉頭：「您等等。」
朱清江這才笑著答應了，這會兒看不出來一點剛才憤怒的樣子。對於這樣的涵養，武羅也只能佩服，就算是上一世，他也沒這本事。
這一頂光芒帳篷位於中央，乃是為朱清江準備的。
武羅點頭：「這才符合九大天門的利益。」
武羅心中的疑問也終於有機會問出來：「朱大人……」
武羅一愣，朱清江不由得有些自得：「我終南山有一樣東西，能
「據說當年天閣群山盛極一時，可是不知為何，忽然之間發生了一些可怕的事情，直接導致了天閣群山埋入雪海，整個北疆也成了現在這個模樣。」
武羅點頭。
「原因很簡單。」武羅說道：「因為這頭冰甲白熊已經死了。」
巫千壽也跟著點頭：「你們看地上的碎肉，都已經凍成了冰疙瘩，這隻是一頭冰甲白熊的屍體，而且死了很久，都被凍硬了。」
「大軍？」朱清江一聲冷笑：「我帶火雲戰車兵來是為什麼，李前輩心裡有數。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不是讓他們來送死的。」
李雲東這話的意思太明顯了，北疆又開始飄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凶獸重新出動了。派些人出去試探一下，這些人要是死了就證明的確有危險，要是安全回來，大家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前進。
「朱大人！」幾個人沒喊住，朱清江已經飛走了。
武羅看著朱清江的神情就知道肯定不是這麼簡單。
眾人都是中州頂尖的高手，不片刻就飛出去數百里。
崑崙的來頭也很大，據說是當年一位地位不亞於道祖的祖師創立。終南山、龍虎山、崑崙，這一排雖然只有三大天門，但是實力都是最雄厚的，因此和林絕峰他們四大天門抗衡，絲毫不落下風。
白虎生魂狠狠地撞在了那山腳下，一聲巨響，白色的光焰騰空而起，四散飛射的光焰之中，無數凍成了冰塊的碎肉飛灑如雨。
武羅點點頭表示明白。一般人自然先入為主的認定，既然說是天梯，那自然就是通往天上嘍。可是問題就在這裏了，憑什麼叫天梯就一定要通往天上呢？
李雲東趕緊借坡下驢，擠出一個笑容：「自然不會。」
現如今，北疆凶獸不知道為何沒了動靜，也就是說至少在目前，冰河口的作用幾乎為零，裘人虎連最後一張底牌都沒有了。因此這一路上，他才會小心翼翼的陪在李雲東身邊。
武羅來了興趣：「什麼說法？」
裘人虎大怒：「武羅，你別以為找了幾個靠山，本將軍就怕了你了！」
「是這樣。」李雲東指著漫天大雪：「你看，這樣的天氣之下，咱們也不知道哪裡安全哪裡危險。你手下火雲戰車兵眾多，不如派出去一些，給大家探探路，萬一有什麼情況，咱們也好有個準備。」
武羅勃然大怒：「是誰自私？讓別人出去送死，自己坐享其成？虧你還是被守軍的大統領，你們北狩軍，也是這樣不顧袍澤的性命，隨便犧牲的嗎？」
朱清江不給李雲東說話的機會：「你們不敢去是吧，好，我朱某人去！」
「前輩請講。」
武羅一聽就火了：什麼意思？我們人多，就活該我們去送死？
李雲東大怒：「夠了！」
李雲東雙目迸射出一股冷光，逼視著朱清江：「朱大人，這件事情乃是九大天門商議之後的行動。老道的決定並沒有錯，大軍開
兩人可以逢迎，盧念武是個厚道長者，巫千壽看著師尊的面子，排除掉向狂言，整個交流過程堪稱愉快。兩位長老已經很滿足了，打定了主意回去跟掌教好生彙報一番，別的不說，就沖這三人，也要牢牢和朱清江團結在一起。
「雖然不能說是錯誤，可也不能說對。」朱清江說到這裏，習慣性的壓低聲音，元魂一掃周圍，風雪之中並無生物。
「裘人虎以為北疆的秘密只有他們北狩軍知道，未免太天真了。他也不想想，北狩軍是怎麼來的。當年那些犯了錯的人，能夠接觸到多少秘密？不過是發配來北疆吃苦罷了。在北狩軍之前，北疆的秘密就已經被九大天門偵知了，然後世代相傳，一直到了現在。」
依舊是兩團巨大的火雲騰空而起。朱清江這邊，還有三千火雲戰車兵，因此火雲的面積達到了千畝，聲勢極為驚人。
他和羅浮山的長老一起，各自踏著飛劍飛在兩朵火雲中間。羅浮山的長老自然也看著那三人眼饞，悄悄問木蒼平：「木長老，咱們跟那三位交往一下，又不代表咱們的門派就倒向了朱清江……」
裘人虎自己也有些納悶，自己的實力自己清楚，冰甲白熊乃是北疆最著名的幾種凶獸之一，自己遇上了，雖然能夠解決，但也要二十招之後了。一招秒殺，就算是冰甲白熊毫無防備，那也是不可能的。
朱清江微微一笑：「豈止如此，若沒有九大天門背後支持，北狩軍就只有一個裘氏，根本不會有八大姓。」
武羅無奈搖頭：「可惜還是破碎的。」他本來以為會有什麼神奇的事情出現，比方說三塊碎片拼湊在一起，就自動複原之類的。他的「力拔山」不就是如此嗎？
做好了這一頂，火雲戰車兵們立刻忙碌著給向狂言、盧念武、巫千壽三人各自準備一頂。武羅擺擺手：「我們四人一頂就行了。」
「你是要問我，九大天門一起出現在北疆是什麼用意對吧？」
九大天門除了太陰山派來了李雲東和鄭星魂，終南山來了朱清江之外，其他的都是一些沒什麼分量的長老。
「還真是一隻刀！」朱清江倒吸一口涼氣。
長白上這一次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木蒼平。
「你肯定也想到了，李雲東師徒之所以趕來，是因為李雲東的時日不多了，只要有一絲可能，都想要牢牢抓住。」
雖說修真界公認符師第一，但是巫千壽這一生都在鑽研製器，制器之術在他心目中神聖無比，向狂言譏諷他別的他都不吭聲，鄙視制器之術，巫千壽可不答應。
向狂言一撇嘴：「你們不知道吧？武羅的靈文造詣，說不定還在我之上呢。他要是想改，早就改了，何必我來越俎代庖？」
武羅追出去不遠，就看到朱清江在前面，似乎正在等他。
裘人虎老臉一紅。事實上看到武羅那一刻，裘人虎
他這麼一說，眾人也都暗暗心驚，但又覺得有些奇怪。
「哼！」向狂言鼻孔朝天，抱著胳膊懶得搭理他。
武羅大為失望：「碎片而已……」朱清江拿出來的東西卻讓武羅有些意外：「您老人家確定這是鑰匙？」
朱清江給武羅使了個眼色，武羅四個人也暫時不鬧了。
他一甩袖子，袖口之中飛出一隻小巧的紅玉飛劍，被一道靈光緩緩托住，迅速的變作扁舟大小，載了朱清江，貼著地面飛了出去。
「不錯，但是問題就在這裏。天梯通往哪裡？」朱清江忍不住笑了。
裘人虎心中咯噔一下，形勢逆轉。
對於一般人來說，九大天門的一位長老，那已經是分量十足，但是如果真的天閣群山之中，隱藏著那樣的秘密，普通一位長老就顯得有些兒戲了。
武羅恍然：「所以九大天門才會在北狩軍之中安插眼線，一有風吹草動，立刻就趕來了。」
朱清江看到武羅的神情知道他明白這一點，接著道：「傳說那天梯，往下不見根底，只怕已經插入九幽冥獄深處，往上不見盡頭，只能看到一片無盡的虛空。」
……
朱清江鄭重道：「我來是因為我知道，這不是虛無飄渺的傳說。」
至於另外一朵火雲上，李雲東幾人的臉色則是格外難看。一行人一言不發，火雲在聲勢上更是弱了不少。
「武羅，你們這是準備去哪裡？」
倒不是兩人不相信，而是這也太過匪夷所思了。修真界公認，符師對於靈文的鑽研是最透徹的。向狂言可是南荒第一符師，在靈文上的造詣可想而知，武羅甚至還在他之上，這也太聳人聽聞了。
武羅恍然：「難怪九大天門之中，最神秘的崑崙會和終南山結盟。」
朱清江看看李雲東：「李老前輩，沒問題吧？」
李雲東勉強道：「沒有，咱們走吧。」
之前人多眼雜，兩人一直沒有機會單獨相處。等武羅追上來，朱清江對他點點頭，帶著他一起上了自己的飛劍。
這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了。
原本以為沒什麼危險的一趟旅程，因為這頭死去的冰甲白熊顯得詭異起來。大家相互看了一眼，不用別人提醒，都知道後面的路途要小心了。
朱清江當然也明白這個意思，臉色微微一變，很快恢復了正常，笑著道：「似乎沒有這個必要吧？」
武羅不屑冷笑：「靠山？我看是某些人以為馬屁拍得好了，就能有座大靠山了吧？」
武羅從朱清江那裡將刀刃拿過來，比劃了一下，對上去，嚴絲合縫！
武羅又接著道：「還有個疑點，裘將軍說冰甲白熊身高二十丈，大家看看這地上的屍體碎塊，估算一下，能夠拼湊起一頭二十丈的巨獸嗎？」
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九龍吞日大法》可是堂堂仙訣，怎麼會弄一個雞肋的口訣插進去？這個安排必定是大有深意，只是當初創下這部仙訣的人，故意玩了個花樣，也可能是要考驗一下修鍊者的心性
火雲戰車兵知道他的身份，不敢違抗，準備了一頂帳篷之後，又去分別為崑崙和龍虎山的兩位長老安頓去了。
一夜時間，武羅累癱了兩次。不過成果是顯著的。之前他一口氣可以修鍊十三個大周天，現在又有了突破，已經能夠一口氣修鍊十五個大周天了。
再次啟程，飛了兩個時辰，再也沒有遇到什麼變故，不過天色發黑的時候，天空中開始慢慢飄起了雪花。
六相火雲殺陣車的龐大火雲，剛剛掠過一座山坡，地面上一個影子一晃，裘人虎嚇了一跳，想都不想白虎生魂騰空而起，化作了一道白光射向地面，他一聲大叫：「小心，是冰甲白熊！」
「豈止是不像，這分明就是一把斷刀啊！」武羅叫道。
眾人都是中州頂尖的強者，大眼一掃，神通各自施展。朱清江搖頭：「我看，最多也只有一半的分量。」
武羅道：「我只是不明白，你怎麼會來。難道你相信這些虛無縹緲的傳說。」
原本朱清江一方只有三人，可是現在卻有了七人，便是中立的長白山、羅浮山全部倒向李雲東一方，大家也只是人數上大致持平而已。
朱清江也是點頭：「時間長了，事實也變成了傳說。而且大家對於老祖宗的敬畏越來越淡薄，自然也就不怎麼放在心上。」
向狂言本身就是個狂徒，自然是看不慣另外一個狂徒，鄙夷道：「切，制器之術而已，真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要求著你拜師學藝？」
巫千壽坐在帳篷之中，隨手一點一根合金稜柱，上面的陣法立刻被改變了。不但簡潔許多，而且節省了將近三分之一的靈氣。
朱清江咳嗽一聲。
李雲東臉色未免有些難看。向狂言卻不陰不陽的來了一句：「要想真有靠山，只怕還要獻上自己的菊花啊，誰讓有人喜好這一口呢。」
那崑崙和龍虎山的長老則是眉開眼笑。難得有此機會，和南荒第一符師、中州第一丹師、器師同行，正好趁機搞好關係啊。
北狩軍大統領擦了擦冷汗，也不是軟柿子，對著眾人一瞪眼：「看什麼看？幸虧我發現的早，這冰甲白熊，乃是整個北疆，最難對付的一種凶獸，若是進入了戰鬥狀態，能夠召喚出來一身淡金色的冰甲，幾乎不可穿透。而且戰鬥力驚人，身高二十丈，一巴掌就能把一個道境的修士拍成肉泥。它天生能夠使用冰凍法術，極為難纏……」
武羅一愣：「天梯？」
武羅無奈，硬著頭皮，要多彆扭有多彆扭道：「岳父大人。」
朱清江順水推舟：「正好，我們要去天閣群山，大家一起吧。」
無論是終南山還是龍虎山、崑崙，來歷都很神秘。
這一夜，有三千火雲戰車兵守護，武羅四人專心修鍊。
李雲東看向裘人虎：「裘將軍，這是怎麼回事？」
朱清江有些神秘道：「是進入那道天梯的鑰匙碎片。」
朱清江看到武羅疑惑的眼神，率先道：「你不用問我當年到底發生了，年代太過久遠，現在根本沒人知道。」武羅頓時一陣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