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帝王之相
一無所獲。
但和其他紈絝比較而言，蕭天就已經是「高手」了，普通壯漢，三兩個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但是張護士也知道，這個不可能。
在蕭凡眼裡，老爺子和父親面相上發生的諸般變化，固然令人震驚，但嚴重的程度，尚還趕不上蕭天面相上的變化。
饒是蕭凡遇事一貫鎮定，當此之時亦是大吃一驚。
張護士連連點頭，請他放心。實則在張護士心裏，老人家最好是住回家裡去，由蕭凡直接給他治療更加靠譜。昨天三零一醫院的醫生忙亂了一個下午，也只是初步診斷老爺子是中風，連將老爺子從昏迷之中喚醒都未能辦到，蕭凡一趕來，就給救醒了。
「不了，下次吧，我還有點事。蕭天，這段時間自己注意點，不要和人起什麼衝突。」
「嘎吱」一聲，剛剛啟動的小車猛地停在了路中央。
蕭凡簡單將情況描述了一下。
蕭天不由忐忑起來，壓低聲音問道。
剛走出月門，迎面就碰上了蕭天。
這隻是世俗之人的看法，在蕭凡眼中，那就完全是另一碼事了。
「是不是天機遮蔽之力太強？」
蕭凡面上驚詫之色一閃即逝，隨即回復正常，問道。
「怎麼回事？」
倒不是說蕭天在蕭凡心目中比爺爺和父親的份量更重，關鍵在於這樣的徵兆，按理絕對不應該出現在蕭天身上。
蕭天聞言輕輕舒了口氣，還以為自己得了什麼病呢，瞧把大哥緊張得。
「張阿姨，請
「那，好吧。」
蕭天大咧咧地說道。
雖是同胞兄弟，哥倆的長相截然不同。蕭凡眉清目秀，溫婉如處子。蕭天的個頭和大哥差不多，卻要魁梧得多，標準運動員的身材。長相也是稜角分明，天庭飽滿，兩耳肉厚而垂，鼻如懸膽，如果不是一張嘴顯得比較大，那就是典型的帥哥加型男，永遠都是精力瀰漫的樣子。
蕭老爺子這樣的超級大人物，給他醫療治病可不是誰一個人的事，而是政治任務。有關老爺子的醫療方案，要經過高層領導特別批准的。
蕭凡依舊很平靜，似乎辛琳這個急剎車，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穩穩坐著，連他懷裡的黑麟，也一樣是懶洋洋的，波瀾不驚。
剛一上車，辛琳便問道，語氣依舊淡淡的。這三年，她幾乎成了蕭凡的影子，蕭凡走到哪她跟到哪，然而彼此之間，卻始終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很多時候都是「相敬如賓」。
辛琳一直跟著蕭凡，也是事出有因。
蕭凡老早就給弟弟相過命，蕭天的命相，貴不可言，是明明白白的帝王之相。雖然蕭天和他是同胞兄弟，他給蕭天相命，一樣會受到天機之力的壓制，照理不能相得十分清楚。只是蕭天的命相太過貴重，連天機之力都難以遮蔽。
見到蕭天，蕭凡就笑了。
一直以來，蕭天儘管胡鬧，卻從未影響過他的命相。
從大方向而言，七妙宮和
「沒事。」
但是，四合院的一草一木，幾乎都還是原樣子，沒有變動。
「沒。這四九城裡，敢跟蕭二哥動手的，還真不多。」
七妙宮並不是相術流派，辛琳本身對相術占卜風水堪輿之學了解不多，但跟著蕭凡在一起三年，有關無極門的種種秘辛，蕭凡從不瞞她，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皮毛。
「哥，你怎麼啦？」
「哥，幹嘛呢？我又沒得病……」
「是。我們回家一趟。」
「啊，沒什麼。蕭天，這段時間沒和人起什麼衝突吧？打架沒有？」
辛琳點點頭，隨即又啟動車子，駛出三零一醫院。所謂「回家」，辛琳明白，指的是老爺子居住的四合院。
如果擱在平時，蕭凡自然會答應，但現在他實在沒有心情。今天發生的事，縱算淡定如蕭凡，也無論如何都難以平靜面對，已經關係到整個大家族的生死存亡了。
蕭凡纖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搭上弟弟的脈門，雙目微眯，凝神把脈。
隆盛之世，天子刑獄，焉有是理！
蕭凡輕輕搖頭。
不過蕭凡的微笑，轉瞬之間便僵在了臉上，雙眉立即蹙了起來。
蕭凡搖搖頭：「不清楚，卦象太模糊。」
衛士很清楚，首長的嫡孫，將來註定是要進入政界的，學武決不能成為「主業」。
約莫半個小時之後，小車駛進了一條寂靜的衚衕。
目送弟弟挺拔的背影消失在月門之後，蕭凡佇立稍頃，
蕭凡又輕聲叮囑了張護士一句。
在蕭凡眼裡，弟弟學的這些擒拿散打，自然不值一笑。蕭凡也沒有去干預，更不曾將無極門的高深練氣之術傳授給他。和那位衛士的想法一樣，蕭凡也認為蕭天的主攻方向不在武術之道。老蕭家的門楣，將來必定要靠蕭天來發揚光大。
「行，我聽你的，回單位上班去，正好這幾天，部里也確實有點事情要做，咱就好好表現一下，讓大夥都瞧瞧，蕭二哥不但會玩，也會幹點正經事。」
看來，問題並不是出在這裏。
經過休息室的時候，看到蕭湛還在熟睡，身邊已經多了一名護士在看顧，蕭凡沒有去驚擾父親，徑直向小院門外走去。
蕭凡左手輕動，再起一卦。
哥倆也有段時間沒在一起聚聚了。
蕭凡輕輕一笑，拍了拍蕭天的肩膀，說道：「蕭天，爸爸和爺爺都在休息，你不要打擾爸爸，去看看爺爺吧。」
蕭天本來嬉笑著想開兩句玩笑的，見大哥神情凝重，話到嘴邊又縮了回去，沒來由地跟著緊張起來。兄弟這麼多年，蕭天還很少見過大哥這樣鄭重其事的樣子。
「蕭天，這段時間，爺爺身體不好，爸爸要顧著醫院這邊，工作上也挺忙，他的脾氣你也是知道的。你最好消停一段，好好獃在單位上班，別老是出去玩。讓爸爸心情好一點。」
蕭二哥在京師紈絝圈子裡，委實威名赫赫。
蕭天和他是同胞兄弟，至近血親，又
「哥……」
轉眼之間，蕭二哥又變回了玩世不恭的紈絝嘴臉。
只見蕭天印堂處紅白兩色隱隱相間，直入天中，額角發青，山根起霧，竟然顯示出近期有牢獄之災的面相徵兆。
蕭凡輕輕搖頭，說道：「來，我給你把把脈。」
「好咧……哥，要不，你等我一下，中午一起吃個飯啊？」
老爺子精神振作，也只是短時間的事，很快就露出了疲態。畢竟這是來自蕭凡的真氣內息，屬於外力，作用有限，難以持久。
蕭凡輕輕為老爺子揉按著手掌上的幾處穴位，老爺子漸漸合上雙眼，沉沉睡去。這一回是自行入睡，不是暈迷。
面相命理之說，蕭凡不會對弟弟提起。蕭天是典型的新時代青年，又生長在最正統的政治世家，這些怪力亂神的「封建迷信」，說給他聽，必定嗤之以鼻。
蕭凡很認真地說道。
在蕭天的體內，蕭凡同樣感受到了一股凶厲的陰煞之氣。
因為老爺子住院，古老的四合院顯得特別安靜，只有幾位工作人員。蕭凡在院子里仔細走了一圈，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就這樣，才叫「出了點事」？
辛琳望向蕭凡的眼神，滿是震驚之色。
不管怎麼說，蕭天還是很有孝心的，明知道會挨罵，還是趕過來看望老爺子。
「出事了？」
「哥，我沒事吧？」
一股猛烈的天機反噬之力，驟然襲來。不過蕭凡早有防備，體
蕭凡又叮囑了一句。
誰知現在一見，竟然牢獄之災隱現，而且不是一般的牢獄之災，十分嚴重。
蕭天從小就喜歡和人打架，還專門拜師學過藝，拜的是老爺子的一位衛士。那位衛士，手底下確實頗有真功夫，不過蕭天拜師的時候，已經十六七歲，過了學武的最佳年齡。那位衛士也不會當真將首長的孫子當作徒弟來教，只是傳給他一些擒拿散打的技巧，起個強身健體的作用。
嘴裏這麼說，蕭天還是乖乖地伸出手腕，將衣袖往上一拉，露出了健壯的胳膊和古銅色的皮膚。打小蕭天就最聽大哥的話，也知道大哥醫術上很厲害。還在上學的時候，一回和人干架，把胳膊給折了，都沒去醫院，是大哥給他治好的，比去大醫院治療還好得利索。
這是塌天大禍！
「嗯，是出了點事……」
在蕭家長輩和其他世家長輩看來，蕭天就是個扶不起來的紈絝公子哥，整日里就知道胡混，二十多歲的人了，依舊渾渾噩噩度日，蕭家長輩老早就對他失望了。
蕭凡離開了病房。
一開始，他還懷疑是老宅風水被人改動，這才招致天機驟變。
眼見大哥忽然臉色大變，蕭天也吃了一驚，詫異地問道，滿腹疑竇。
蕭凡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眼見大哥確實有心事，蕭天也不好勉強。
既然天機難測，也只能像普通人家的大哥一樣，讓弟弟小心在意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