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濃厚的鮮血味
我沒好氣得翻白眼，問道：「這怎麼可能，我相信科……」
我以為他要在他身上搜查，嚇了我一跳。驟然睜開眼睛，血的味道馬上飄散而來。雖然不如剛才我們在跑道聞得濃烈。
第一條早晨七點：怎麼不接電話？別擔心了，他退燒了。
電話那邊，沉默了一會兒，說道：「……咱們學校……死人了。」
我點點頭跟上去。
我拿手機離耳朵遠遠得，走到洗漱台準備洗漱。
「我不敢逗留太久，就回到了宿舍。現在涼台，待了幾小時，等天亮得時候，血腥已經聞不到了。警車小心翼翼開進學校，時間是早上七點，學生們還在休息。」
小步闌珊來到圖書館，我差異的看著他。他笑笑，拉起我的手朝裏面走去。我們從小干過不少偷雞摸狗得事：
恢復了笑嘻嘻的樣子：「小咪咪，明天看校方吧。」
小時候偷鄰居家得雞蛋，爬樹偷櫻桃，玩大冒險躲在別人家後院里啃蘿蔔……這還是我們第一次做真正的偷，我們要去偷得，是這個學校所有和警察有關聯得人們。如果我沒猜錯，他是想做排除法來調查！
我點點頭，「你說。」糾結得想，他應該和我想得差不多。
今天是……4月4號。
我不放心的搖搖頭，說：「不。我要和你們一起。」
待塵土過去，黑漆漆的地面飄來濃厚的鮮血味。我哆嗦一陣，聞到：「你們有沒有聞到血腥味？」
「還有心情吃飯嗎？」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我現在就去找你。」
第四條上午十一點：果
「去資料庫。」他語氣冷靜，毫不拖泥帶水得竟然說出這四個字，這是學校的禁地。所有學生老師的個人隱私檔案都在那個地下室。我不知地下室在哪裡，晨研露得洞察能力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像。
「我們到觀球座上看看。」他冷靜回答道。
打開充滿電的手機，信息鈴聲響個不停。20多個未接電話，5條簡訊，全是晨研露得。
到了一排排觀球座，他把暈去的劉克安放到座位上。我跟著爬到最高處，操場一覽無遺。
我回神過來，朝劉克看去。他說：「別擔心，我來背他。你先回去吧。」
悄悄坐到他對面，我知道他心情比我還沉重，導師平日特別偏愛他。
「火把是兩個，有兩個人。我們去得時候，只有一個人在草叢裡，另一個不知去向。」
研露站起來往外走，我小步跟上。「你要去哪兒？」
揉揉惺忪的睡眼，掙扎著做起來，渾身上下肌肉疼痛難忍。比宿醉還難受唉……
我腦子嗡的一聲。
觀球座很清楚的向我顯示出，中央被爆出的大坑，我猜有十米多寬。天色已經到了凌晨，看了看手機，疲憊的只想睡覺。
「研露，你……怎麼看？」終於，我還是想問出他的想法。
我猜晨研露腦海里已經有了答案。但是，我不想問他。我要用自己的頭腦去思考，以前從來沒有這種情況，學校看管很嚴格，到了晚上超過九點，操場上不允許有學生逗留。我
「也就是說，你懷疑第一人偶和第三人偶是一個，第二人偶和第四人偶是一個。」看著他纖細的手指一直在截第五個人偶。
第五條中午十二點：速回電話！
看了看充滿電的手機，十二點三十分。最後這條簡訊是半小時前發來的，我按下快接按鈕2撥通晨研露的手機。
「不能再留在這裏了！我們得趕快回宿舍。」他冷靜的說完。
「Fuck！」他怪叫一聲，怕是腰扭到了。
過了幾秒鐘，只聽到他說「劉克發燒了。」
「他們沒有調出錄像查看目擊者，他們在隱藏劉克。」研露這樣猜測道。
我不想把劉克懷疑進去，雖然書上是這麼教學得。現場除了我和研露，就是他了……
第二條早晨八點三十分：快接電話！喂，笨蛋，還沒醒嗎。警方在調查，已經全面封鎖操場。
我心撲騰一下，他把第一個動漫手辦拿出來放倒。這是晨研露特有的推理方式，做高智商題目時，他偶爾也會這樣把玩。
電話那邊沉默了許久，只聽到他緩慢的開口，一字一句的從嘴裏嘣出來：「我們倆人的……導師。」
隨著一聲響破雲霄的巨大轟隆聲，我們被震的頭暈腦脹。晨研露五官扭曲的吐出嘴裏的石子，上面黏滿了血和唾液。
我腦子一片空白，想起劉克的媽媽是刑警，也很有可能是這個原因。現在
回到宿舍，天色已經朦朦泛起魚肚白。這一夜的疲憊使我很快入睡，一覺到了中午。室友吃完午餐回來，見我渾身灰頭土臉，嚇的尖叫把我鬧醒。
我的思路是，昨晚看到的是火把得火。而不是什麼鬼火團，因為只有兩團，而且不會動。那場轟炸，是由地下引起的，至於具體什麼引起的。我沒有自習想，而導師的死亡，是因為先天性心臟病。他受不了巨大的響聲，而死。
幸好舍友叫醒我，不然下午考試就要錯過了！
這時我出了汗，心跟著揪在一起。他沉默了一會兒，把咖啡徹底一口飲盡。將第五個人偶拿出來放在第一組和第二組得後面，說：「還有一種說法……警方在隱瞞事實。」
「笨蛋現在才醒啊？！」
「這是一場離奇死亡案件。」頓了頓，霸道得搶過我點得咖啡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他聽見我聲音，轉頭過來。身邊擺放了五個動漫手辦，「想聽聽我的推理么？」
手機那邊沉重的說：「出來吧，我請你吃飯。」
我聽完，完全感到事情沒有我想得那麼簡單。
我第一次見沒有小孩子性格的他，心中一顫。見我僵硬住，他嘆口氣過來拉住我的冰涼的手。與我不同，那隻手充滿熱度包裹了我的。
研露嘆口氣，蹲下在劉克面前。我使出吃奶的力氣把一個大男人扶上他的背，這時瘦小的研露，背顯得格外寬厚。
「來杯咖啡」我
為什麼學校會無緣無故出現鬼火，然後爆炸？
掛斷電話，我迅速洗了一把臉。換上乾淨的衣服就出了門，臨走前舍友將考試時間告訴了我。我點點頭，同時為她加油溫習。
「你要去哪裡？」我跟上去問。
這裏和我推理一樣，他見我眼睛亮閃閃得，拿出另一個手辦，當到第一個後面。
撐住，劉克。我摸了一把額頭，發覺何止是發燒，是高燒才對。研露背好他，我們迅速朝外撤退，離開了操場。
我仔細聽著他說自己睡覺錯過得經過，他繼續道：「他們封鎖了操場。這就是事情的經過，我猜測，那團火是火把得火。」
晨研露一語不發的盯著劉克，就像要吃掉對方似的。我不敢想象，他肯定也在懷疑劉克。接著，他輕輕的伸手過去，我緊閉上了眼睛不敢看。
晨研露站起來，也不管身上的土了。把我也扶起來，轉而繼續扶著劉克向後走。
我繼續說：「拿著火把的在操場中央的是劉克和導師，而我們這些猜測完全都是瞎猜，有可能警方故意隱瞞真相……那他們會隱瞞什麼真相呢？」
我爬起來，翻看簡訊。
「嘩啦——！」
「昨晚有點過度緊張……」我解釋道，驚訝的看著鏡子里被睡成雞窩的頭髮。還有那一臉塵土以及骯髒沾滿泥土的衣服。連連嘆息，怕是這身衣服以後再也不能穿了。
平時，導師和我很親近。他待人和藹可親，是我們學習的目標。一夜，僅僅幾小時的時間。下課前他還微笑的對我說：好好學習。而短短
出了門，今天天氣格外寒冷。天空下著毛毛春雨，我忘記帶傘。極速穿越人群，在人肉牆裡找到坐在角落望著窗外發獃的晨研露。
「有些東西，科學是解釋不通得。」
我默不作聲得聽他繼續說，想必他是一夜沒睡，黑眼圈非常突出。：「凌晨我回宿舍換上衣服就回到了操場，那個坑大概十二米左右，裏面滿滿燒焦得味道。四周黑色幹掉得血跡，證明這裏死了一個人。」
朝右邊看到劉克已經暈了過去，我驚慌道：「喂！研露，快來幫我！劉克暈倒了！」
我知道我的推理存在著很多錯誤，那也是因為在很多未知數的前提下做的假設。
我疑惑得繼續聽，「那時候，我們遇到了劉克。」他把第三個手辦緊貼第二個放了上去，「他告訴我們這裏很危險，催促我們快點離開。想必他知道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我們得到消息死了人，是我們導師。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學生知道，因為校方不想影響明天得慶典。所以導師得死亡，只有我們幾個導師得學生得到通知。」他把第四個手辦緊貼第一個放了上去。
刷完牙的牙膏和牙杯順手脫落在地，我幾乎沒有思考就脫口而出：「咱們的導師……怎麼死得？」我非常不願意去想，非常不願意思考。
第三條上午十點四十分：劉克醒了，意識不清楚，我打電話把他送大醫院去了。你看到這條簡訊趕快回電話。
聽到這個消息，我並不驚訝。死人死的是誰？我一邊問，一邊刷牙。聲音吞吞吐吐，吐字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