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森慶典
不同於劉克的強壯，他反而很精瘦。
驚魂未定，我們迅速跑出去。走到舞台中央，大廳內已經空無一人。
他冷靜的爬出來，但是渾身已經被黑色藥水浸透了。裏面的白色背心也變成了灰色，顯然這藥水掉色。
我說：「我們是無辜得，只是旁觀者，目擊者！」
研露敵視的看著他們消失的地方，目不轉睛。彷彿周圍空氣降下幾十度，我安慰自己兩句，對他說：「別看啦，人家約會呢。」
研露不罷休，繼續道：「我們導師剛沒，你就尋歡作樂——」
我們下意識舉起雙手，他們十幾名從四面八方舉著手槍一點點逼近舞台。
使勁睜大眼睛也看不到地面，所以總是拖他後腿，最後還差點傷到腳踝。
「你們不也一樣？」劉克說完，帶著女朋友離開了我們。
一陣冷風劃過。
「轟隆」「轟隆」
我走出去，柳樹在我們之間隨春風搖擺。他舔著棒棒糖，天真的笑著。從小到大，看不膩的，就是這微笑。研露的微笑非常溫暖，我走到他面前。抬頭看了看三樓室友的探出來的頭，我朝上面喊到：「喂！他說覺得你很漂亮哦！」
最清楚的就是我和晨研露了吧，我想。
「可惡，把倆人帶走！」大叔捂著右眼走出來，手部流出很多鮮血，想必是即時躲過了墜物，卻被玻璃渣刺傷了眼睛。
說「把起因經過結果告訴我。」
跑出來，他穿著粗氣，我一下子就又呆住。
眼鏡男拿著筆記本，淡定的一邊走一邊說：「她涉嫌操場爆炸事件，需要留下。」
研露摸了摸我的頭髮，伸手被扣上手銬。卻依舊帥氣，不留絲毫遜色。
她說完，滿可惜的側身走進辦公室。
又回到第二扇門前，我一下子打開門。看到一個人正躺在地上，而研露不見了！
我瞬間差點叫出來，眼鏡男又推了推眼鏡，好似習慣得說：「這就是她的處事方式，接下來該我們了。」
話還沒說完，一盞盞大燈很快都墜落下來，室內霎時被黑暗包裹。
「夠了研露！別說了……」我拉住他，淚水已經不知不覺墜落下來。
我答應著，接過他脫下來的外套，裡衣，被染色的背心。他揉嫩的肌膚暴露在沉默的空氣中，我不自覺地臉紅了起來。
他舔舔棒棒糖，說：「我來找你玩。」
我忽然想起了劉克，「劉克……他最近好嗎？」
他在後面似笑非笑。
我們在操場外圍告別，他本來還想讓我去醫務室拿一些葯。而我現在一想到醫學東西，我就恐怖不安。便說讓他放心，一點小傷罷了。雖然雙膝蓋還是很刺痛，我微笑用目光送走他。
我順著過來的隧道跑，卻怎麼也找不到了來時的路，因為手電筒在精神崩潰的時候扔了出去。我在黑暗中摸索前進，可是我感到了無比的恐怖。心臟似乎要跳出來一樣，然後從第一扇門中傳來了若隱似無的「轟隆」聲，淚水已經止不住的掉落下來。我不是個堅強的女孩，可我想變得勉強。
我被擠擠推推，腰部磕到了舞台。我爬上去，從右側走入幕後。已經被擠的不見了晨研露，自己沒時間思考別人。右邊的更衣室內沒有任何人，我喘著粗氣，告訴自己要鎮定。必須鎮定下來，然後打開更衣室後門，從通道走向幕後左邊。
再一次從只有一個人能通過的甬道跑回去，路上由於看不清，跌倒了好幾次。膝蓋已經被磕破，我也沒有太在意什麼。
「你愣著幹什麼啊！」我擅自一個人跑了出去，已經無法想象這是地下室了。一切都是為了什麼，難道學校存在暗殺罪行……
我剛想進去，忽然被捂住嘴巴，牽制了雙手。被破退回更衣室，還沒明白怎麼回事，劈頭蓋臉一巴掌！
我小心翼翼坐下，身上的血已經幹了。研露的外套沾滿了血，在逃跑的黑暗中想必是扔了。
我嚇得躲到研露身後，他一步步往後退，倆人都退到了牆根。我只感到頭頂大燈恍惚了一下，距離自己最近的燈很快墜落下來，從幾十米的
「他似乎想要表達什麼，朝我們擺手，還沒有說出來——上棚的燈就墜落砸在了他身上，血肉模糊。我們被賤了一身血。」我站起來，語氣激動得說：「警察先生，請相信我們是無辜的！我們只是目擊者！」
「現在開始我們要在一起。」他雙手插口袋裡，嘴啃著棒棒糖，口吐不清的說。「下午的慶典，我們坐一起。」
我要去阻止時：「不——！」還沒說完，腦子被大缸里的藥水味道熏的一片眩暈。
清一色都是一些醫藥用的瓶瓶罐罐，我們大體翻了翻只有一排的小書架，也沒有尋找到所需要的資料。
他打個飽嗝，滿不在乎的走出了餐廳。
到了下午兩點，舍友說慶典中會有自助餐。
眼鏡男被嚇了一跳，站起來按耐住我，推眼鏡說道：「別急。聽說你們是案件調查系的優等生，你能告訴我，你們是怎樣看待這件事的嗎？」他喝口水，合上筆記本，道：「聽說前不久的操場爆炸也有你們的在場錄像。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他無奈的坐到地上，「唉，看來還要再來一次。」
我興奮的跟著眼鏡男走出去，研露已經被摘掉了手銬，而我卻還帶著。眼鏡男並沒有給我解開，他攬住眼鏡男，說：「怎麼回事？」
室友瞪大亮晶晶得眼睛，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
果然我猜對了，等了一早晨，所有人都散開，我才重新過去看。
「學校第一名和第三名的案件調查學生，有什麼理由不管。」我答。
我點點頭，開始描述：「我們都是那所大學得大學生，學校說四月四開慶典，大家都要到。兩個小時得演出表演都很成功落幕，最後主持人說有請校長講話……」我不願回憶那痛苦的一幕，卻被逼描述出來：「校長還沒有出來，就在幕後被殺害了。我從另一邊更衣室進去，想要查看幕後。研露阻止我說不能被懷疑，惹禍上身就麻煩了。正要從更衣室跑出去的時候，校長居然從那頭爬到這頭。」我頓了頓，看到眼鏡男很認真的做筆錄，一邊說，一邊又看向電視。女警坐在他身上，很自然的拿著筆記本記錄研露說的話。研露只是悠然的描述，和我一樣，彷彿在他身上的只是空氣。
門開了，血肉模糊的校長艱難的爬著，身後拉出一道長長的血跡。從舞台那頭爬到這頭，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而且，我還以為他死了。
「嘩——砰！」麥克風落地的聲音，格外刺耳。
我看著那道長長的血跡，心裏意外的嘔吐難受。
他雖然表面沒什麼反應，可是內心早就亂了吧。
說完，一身黑西的主持人下台。演出人員陸續登台，台下同學們歡呼著。50多位組成的合唱團開始表演……足足過了兩小時，直到我肚子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起來，演出才告落終止。
他推眼睛，拿起一隻筆。
我們聽見，女警一字一句得清晰說道：「剛才那個是你女朋友吧，你們這麼小，就犯罪殺人可不好哦。」
警車留下了兩輛，左眼大叔坐在我們前面，一路上都在和開車的小跟班抱怨。
回到宿舍迷了下眼睛，腦海中還因為第二扇門后看到的恐怖東西揮之不去。如果這個學校存在殺人嫌疑，而且還是殺的小孩——那麼這裏非常危險。
我感到臉面通紅，周圍空氣尷尬了幾分。
「如果不和我說清楚，就算你們是未成年，也要進監獄！賠命！」
研露也顯得不耐煩起來，點點頭。我們迅速來了第二扇門，硫磺味道撲鼻而來。幸好我們帶上了口罩，不然這味道非把我嗆死。
我們剛合好第一扇門，果然如我所料，那聲音又響了起來。
隨後，所有燈光都亮了。台下嘩然一片，議論聲不斷。我和研露停
大叔被送去治療，走來一位年輕的男警。
劉克沒有說什麼，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
我搖搖頭，推開門：「不是哦，你誤會了啦。」
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蹊蹺，我再也沒空去管什麼感情。
「不……不……我們快點回去吧！」我精神錯亂的拉著他想往外跑，他卻木頭人一樣矗在那兒不動。
我察覺到不對勁，忙拉著研露朝台上走。
我們到了餐廳，我點了一份咖喱。絲毫胃口也沒有，看著飯，一點兒也不想吃。
說完，高跟鞋強有力的離開座位，走到他身邊。
我把外套還給研露，他套在單薄的身上。我心疼的問他冷嗎，他沒好氣的說廢話。
「什麼啊？」我湊過去，晨研露那傢伙正弔兒郎當的吃著棒棒糖，玩弄手機。
他被凍得哆哆嗦嗦，一下子軟攤在地上。說「這不怪你，這裏的一切還不尋常。你剛才出去是對的，不然……受傷的可能是你了。」他摸著受傷的右手，安然的說完：「我要把衣服脫掉擰乾。」
我小聲湊到她面前，說：「這麼喜歡人家，你去告白呀？」
白嫩纖細的手，是那雙能夠帶給我溫暖的手！
麥克風周圍賤滿了鮮血，舞台太大，味道還沒擴散開來。
晨研露見了，搶了過去。
臉上還有濃重的血，我跑過去，踩到了一灘爛肉。要不是研露扶住我，或許早就倒在血肉模糊的校長身上了。
我鎮定自若的微笑，「祝福你們。」
「蛋糕呀，水果呀，紅酒呀——真是太美好啦！」她手舞足蹈的比劃著，「真希望每天都是慶典。」
如果研露不在我身邊，我早就暈過去了。
我無助的看向晨研露，他則堅定的目視遠方，絲毫不帶緊張，滿不在乎這些槍頭。
他得擔心我知道，我低下頭，「我知道，抱歉。」
「你在看什……」
下午兩點半，我倆鎖好門，走出宿舍。室友尖叫出聲，我低頭踩柳葉正在胡思亂想，被她嚇了一大跳。
他安慰我道，低下頭又推了推眼鏡。
我們感到不對勁，很快，頭頂另一台大燈搖搖欲墜。他反應很快，抱住我馬上倒地翻滾到一邊。大燈嘩啦在我眼前碎成渣渣，如果沒有晨研露，我想我早就粉身碎骨了。
在室友八卦的眼神下，我換下外套，穿上披風，準備出去。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拿出文件檔案和筆記本。冷清清得說，「你現在可以敘述了。」
「……如我所料。」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在和我說。
我冷汗一層接著一層，打濕了後背。
而在對面還擺放了幾口大缸，我們有點不知所措起來。第一扇門告訴我，不應該再去碰一些有的沒的，我們應該快速到最後一扇門裡看看。如果最後的門裡也沒有需要的，大概就是我們走錯了方向，當初本來就應該選擇左邊而不是右邊。
「喂喂你做什麼？」他問。
匆忙吃過早餐，我和研露趕往公告欄。
「我不知道。」他目光看向前方，我嬉笑的停住。也看過去，我看到了對面小公園裡——劉克正低著頭，深情的親吻著一位大波浪卷的女孩子。
而轉念一想，大學生有女朋友又有什麼不對勁得哪？
我推開他，讓他看門口。
我點點頭，同他一起接近了舞台。
我們正準備走，迎面碰巧了劉克和他女朋友。正摟摟抱抱的向我們走來，我斜肩給他們讓道。研露則直接攔下他和女朋友，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他倆人。我趕緊過去拉住研露，想要往出口走。不料他甩開我，說：「你小子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啊？還是和校長的女兒。」
「為什麼……」從胖子里擠出的問題，沙啞無力，好似已經不是自己的聲音了。
女警插過來，上下打量我。我被她盯的特別不舒服，只能移開視線，不去看她。
瘦瘦弱弱的，帶著小眼鏡，對我說：「請進。」
研露被我氣得胸口上下起伏，我感到臉頰腫了起來。可是任然低著頭不敢看他
我在心中吶喊，什麼！還要再來一次！
幾十聲血濺的聲音，雖聲音不大，卻在我耳朵里震耳欲聾！
不知從哪裡傳來一聲大叔音，很快，周圍圍滿了警察。
「研露！」我大聲喊了一聲，並沒有得到迴音。
猙獰的臉，看到我們，笑了。
今天是……四月五號。
迷迷糊糊就被定時鬧鐘吵醒了，昨夜噩夢讓我睡的很不安穩。
墜落的麥克風正好記錄下這聲尖叫，觀眾們聲音一波大過一波。
我還沒說出口，研露已經伸手打開了一個缸。這些缸非常大，可以把一個成年人裝進去。
「怎麼了？」我看向他，他說：「沒什麼……」
「你放心，你只需要描述。我沒有那麼變態。」
我扶著他，沒有再去最後的門，而是直接原路返回。一路上我都膽戰心驚，如果那個蒙面男再出現，恐怕我一個人攙扶著研露應對不過來。
心跟著跳到了嗓子，我感到特別的恐懼。可是雙手就是不受控制的想要打開那扇門，咔嚓一聲，彷彿時間都停止了。
劉克是第二，而在我身後的這個魂淡永遠都是第一……
我從他身後走出來，兩台大燈像砸爛校長似的，砸死了調音師和主持人。
「你做什麼！」是晨研露得聲音，我摸了下火辣辣得臉頰，「你知道你進去他們會怎樣懷疑你！」
好奇他今天怎麼了，為什麼這麼主動。
「我……我也不知道，真的只是碰巧！」
「那是真的孩子，這裡是用來腌制的秘密實驗室。」他似乎知道我在想些什麼，說完，看著我錯愣的表情。被凍紫了的嘴唇，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別擔心什麼，這裏不會有鬼的。你走錯了路，咱們應該查完最後的門，去左邊了。」
十幾名教師這時都從最後席位慢慢移動過來，我眺望的看向舞台。
我轉頭不讓他看到我的表情，心裏一作一作的，很舒服。「走開啦，你真煩人。」
「各位同學老師，感謝今天參加我校第180屆建校慶典，我宣布慶典正式開始——！」
研露坐在女警對面，一句話也沒說。
女警撫摸臉頰，研露微微笑了笑。只憑一個微笑，我相信他有能力讓女警春心蕩漾。
我在十幾米的遠處蹲著，不敢過去，但是我必須要救朋友。
但是這次卻是兩聲！
「哎？這就是你女朋友啊……真是沒品。」
這一系列還沒有搞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就被做替罪羊，也太冤枉了。
「別管了，我們還是還快去找資料吧！」現在我已經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堅持些什麼了，導師的去世如果只是以外來解釋，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坦然接受。但是我們這些學案件調查的同學，總是會按耐不住去調查一番吧。
「小咪咪，你——」
「都兩年了還是這麼笨。」他重複了往前考試結束的話。我瞬間感到氣不打一處出，全身血管倒流。
「哦。」眼鏡男滿不在乎的站起來收拾東西，電視機里只剩下了空房間。研露他們已經出來了！
他拉著我的手，正要下台，忽然台對面的燈直直照向我們。
「也是哦。」她傻笑幾聲，抱著娃娃跑過來。
這是一間拷問室，靜靜的連針掉地都能聽見。
「血……」
我站起來，手銬被我驚訝的發出聲音。後退幾步，捂住胸口，這還是警察局嗎！
我把睡死的晨研露搖晃起來，室友依舊昏昏欲睡。
「可惡！我們是冤枉的！你憑什麼抓我們！」我嘶吼著，像炸毛的小貓。
眼鏡男沒有說什麼，把電視聲音調大。
「快告訴我了啦！是不是男朋友吼？」她噔噔噔跟過來，刨根問底。
我們異口同聲說：「沒有！」
我聽到腳步聲接近，知道他又要來嘲笑我了。只得飛奔出去，說了句：「改天再說！」
我倒是覺得他倆神態有的一拼。
舞台久久沒有回應，話筒也被切斷。不出一分鐘，血腥味蔓延了。
「我們快
磁卡幾聲，小電視展示出研露和那名女警。
我不贊同的道：「不，來不及了，已經四點了。」
他故作無奈，慫慫肩。
小小的開了個玩笑，室友則心花怒放的關上窗戶尖叫。
我只得硬著頭皮又回到了第一口屋子，心裏面已經受夠了那具人體棺材。晨研露跑過去，手電筒的光恍得我眼疼。他再一次把人體模型背後壞掉的彈簧使勁摁回去，動作麻木，想必他也有些害怕了吧。
我說：「你來做什麼。」
「Fuck！太詭異了，這他娘的什麼大學，跟我進去的十幾名警察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太詭異了，就剛進來得時候，我就有種不好的預感！……哦對了，你們倆！」他抱怨還沒結束，想起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右眼勉強用紗布纏了幾下。
待他衣衫整齊的走出來，我瞬間明白了他是怎麼進去的。以他在這兒的成績，很多人都會主動讓路得吧。
研露被一名身材妖嬈得女警帶走，我一離開研露，就感到四周空氣都很壓抑。
我氣急敗壞，順手拿了身邊一個醫藥瓶子就朝躺在地上抱頭的人砸去，那人馬上痛苦不堪。想要爬起來卻爬不起來，顯然我看到他的左邊肩膀有癱瘓現象，已經整個肩膀不成了形狀，而右邊還完好無損。他身披了一身白色袍，很像正規醫護人員，卻矇著頭看不清五官。
許久，我們被送到了派出所。
他拉著我迅速後退，我用手電筒指向大缸，想看清楚裏面是什麼東西。帶看清，渾身上下的器官似乎都要炸裂一般！心臟幾乎差點受不了。
仨人磨磨唧唧有吵有鬧，終於到了體育館。已經三點整，同學們都坐在了位置上，我們遠了很偏僻得位置。
渾身血管倒流，從腳底到大腦。
他側身走進校長被害的起發點幕後，我戰戰兢兢也跟著進去。
他迷迷糊糊點點頭，我倆貓著腰正準備起身。
走出去，把她懷疑的目光一併隔絕開。
我看這女人想必喜歡上他了。
逃也是逃不掉的，上午沒有修的課。中午他主動來女生宿舍門口，室友貼近窗戶道：「哇哇，小米你快看。」
研露在黑暗裡冷笑，冰涼的手拉住我，超右邊跑。我跌跌撞撞，已經不知道在哪裡。
「該死的，又是第三！」我氣餒的跺腳，此時此刻再怨天尤人也沒辦法了。
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主持人得右側，室友一屁股坐我們倆人中間。她不好意思笑了一下，我早就猜透了那點小心思。
他見我笑的開心，欲言又止，沒有再說什麼。
尖叫，驚恐，逃跑。5000多名學生霎時間炸開了鍋！
他暴躁說完，點起一根煙，深沉的看著車窗外。
我知道他們就在對面，女警身穿短皮裙，黑色絲襪，十二厘米高跟鞋。好像從電視劇里走出來的一樣，紅色口紅妖艷不失華麗。
我環顧四周，對面有一台電視。眼鏡男看到我很在意，就打開了。
我瀏覽網頁的注意力都被她吸引過去啦，看著她傻笑的樣子。我有了想要潑冷水的衝動：「白痴，每天都是慶典得話。你會吃成肥豬。」
有點憋不住小便，又這麼黑，我只得請求他陪我出去。本來自己是不畏懼黑暗的，可是自從上次資料庫事件導致我特別在意或者說是敏感。
這時我的冷汗已經滲出，緊隨其後就是一陣尖叫！
「喂！霍米你……」
我放下心，翻牆回了女生宿舍。
他走遠后伸出右手揮了揮手。
「走去哪裡，警察來了！」
研露大聲叫出我名字，問眼鏡男：「給她解開！」
「霍米！」
這時，外面已經響起了警聲。
果不其然，那雙紅如嬌火的雙唇印上他得。
「好帥哦，好帥呀。——」室友見我愣住，忙問：「喂，他是在等你的吧？我偶爾修課的時候，有看到哦。你倆喜歡在一起吃飯，有說有笑吼。」
「我……我不是……」
我只能到看他側臉，稜角分明，無一絲表情。眼神只是看著女警，淡淡得。
她二郎腿翹著，修長得手指有力點
我忙上前拉住，黑色藥水也沾滿了我的雙手。冰冰涼涼的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感覺。
我冷汗出了一身，研露淡定自若得看著車窗外。
晨研露依舊啃一根棒棒糖，朝這邊揮手。我沒回應他，室友倒是挺積極。
音樂轟隆一聲，隆重想起。重要舞台放了一台小國旗，主持人滔滔不絕的開始演講。
心裏一緊，他什麼時候有的女朋友？我自認為這麼了解他，卻連這點也發現不了。
看到我一臉不知道要表達什麼的臉，研露開口說：「要不……我們也親一個？」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道：「她描述不清，有嫌疑。」
研露耍脾氣似的說完，女警聽到興奮得從辦公室跑出來。問：「真的嗎真的嗎？」
微微嘆氣「你太把自己當回事。」他讓我停下，「我早就感覺這學校不對勁了。」
主持人最後致辭：「感激所有演出人員，慶典到此結束。下面有請我校校長隆重致辭！——」
法律系的公告欄已經被同學們圍堵的水泄不通，前前後後出不來人。我被擠到了外圍，好不容易進去又被擠了出來。我灰心喪氣的看著高我一頭的研露，他早已經不費吹灰之力進了里圈觀看成績。
「怎麼樣？」我忐忑不安得問。
修長雙腿，分開做到他雙腿上。
我被他無聲安撫，只好吃癟閉嘴。冰冷無情的手銬被掛上，沉重且恐怖。
「那我也留下！」
我們敵視的看向地面，發現黑影已經不見蹤影。
研露也不管什麼男女了，直接在我面前把牛仔褲脫了下來，露出灰色內褲。我趕緊轉身，他開始擰牛仔褲，接著穿上。我才轉過身來，擰乾了所有上衣。地上出現了一大攤黑色藥水，我聞了聞研露身上。並沒有血腥或者腐爛的臭味，看來那些嬰兒頭顱是假的。
大波浪卷在我們眼中揮之不去，直到濃烈的香水味不再吸取鼻腔。我抬起頭來，努力微笑。
「聽說……咱們學校最近鬧鬼哦。」忽然變了個臉色，讓我誤認為她換了個人似的。
周圍的亮燈，一瞬熄滅。原本吵鬧的大廳，頓時鴉雀無聲。
總有股不好的預感，我道：「我想上廁所，你陪我從小門出去。」
說完，不等主持人走回幕後，碩大的舞台上忽然之間黑的一片徹底。
只見大缸中的黑色刺鼻藥水中，若隱若現了三四個嬰兒人頭！
「研露你在哪裡，研露！」我又叫了一聲，忽然自刺鼻的藥水中，伸出了一隻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劉克在這幾天里發生了什麼？
「怎麼可能，她是和我在一起得。」他冷冷的說，語氣降低，彷彿周圍空氣也跟著降低幾十度。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那聲音距離我越來越近。第一扇門忽然便自己打開了，我清楚的看到個黑影一閃而過迅速的讓我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它——閃進了第二扇門裡，那是研露所在的地方！
緊崩的神經終於在到了出口處放鬆了下來，我們按照原先的樣子，我調出是先拍好的鎖和鐵鏈的擺放樣子，又重新擺好。這才躲躲藏藏逃出地下圖書室，我和研露互相看看——他渾身濕透，我膝蓋嘴唇都掛了彩，互相都發大笑嘲笑起對方的醜樣。
裏面站著幾個人影，看背景只看到主持人，坐在座位上的調音師。還有一位前凸后翹扎著一隻馬尾的女人在痛哭，以及躺在地上，啤酒肚衝天得……校長。
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
時間彷彿停止，我感受著一聲聲有力的心跳。抬頭聰他肩膀看到門縫滲出紅色鮮血，身子一秒楞住。
晨研露趕忙攔住立馬上前的我，謹慎說到：「別急，不要做讓人起懷疑的事！」
左邊一點紅吸引了我——待我看清，已經瞬間感到渾身冰涼！
我懺悔的說：「對不起，我不應該逃跑。」
雖然燈光很暗，看不清她得五官。只隱隱約約見頓時火紅一片的臉頰，我偷笑不停。
『哐當——』
前面四輛警車，笛聲長鳴，燈光從我們跑出來以後變得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