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抓鬼師》目錄

第152章 夢話害死人

第152章 夢話害死人

晨研露一聽,立刻低下了頭,想必算是想到了劉克和毛小芳合作就是因為想得到我!
在山腳下一個不起眼的洞裏面,將臣和冥瑤公主找到了傳送陣的位置,直接上前,在冥瑤公主幾句咒語的加持之下,傳送陣迅速啟動,高速旋轉,一道白光閃過,兩個人下一秒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只留下了四周空蕩蕩的山林。
說實話,我是不想打擊他的,也是不想告訴他這些的,如果能瞞一輩子的話我相信我會願意瞞他一輩子的,但是有句話是這麼說的,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現實卻容不得我瞞他一輩子,所以我只能告訴他這些。
我看著他不安的神色,也有些於心不忍,嘆了口氣,然後語重心長的說:「姐夫,我其實也不想相信這些是她做的,但是證據告訴我是她做的,不瞞你說宋松抓人的時候就是在劉克的別墅里抓的她,我當時就在場!」
毛必求盯著我,嘴巴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態,糾結了好一會兒,他終於開口了。
我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故意這麼問我的,於是我沒好氣得說道:「因為我!」
……
是的,這就是賤男大叔說的夢話,一開始他喊得一聲大哥真把我給嚇慘了,他得聲音非常大,大家可以想想一個安靜到極致的環境里,突然有人大吼一聲「大哥!」那感覺什麼滋味!
老媽聽到一切都是宋松做的時候,非要打電話向他道聲謝,我攔不住,只好妥協讓她打,要說這宋松果然是個老江湖了,老媽打電話的時候故意把免提打開了,我聽的一清二楚。
晨研露也是一個明事理的人,他聽我這麼說了,也附和道:「小咪說的對,不管你師父變成什麼樣,你始終是我們姐夫!」
也是,這麼晚了還沒有睡能不困嗎?而賤男大叔已經睡著了,耳朵里的火柴都忘記拿下來了還在那掛著,那呼嚕聲打的,真的沒誰了……
毛必求聽到這裏,臉色才正常了一點,他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一邊嘴裏喃喃著,巧合的是,我正巧聽到了他的話,他說:「師父不變態就好,師父不變態就好!」
果然,毛必求聽到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笑了笑,滿不在意的說:「小咪,你就別跟我開玩笑了,我師父怎麼會害老舅呢?她和你們無冤無仇的對吧?快說,快說兇手究竟是誰?」
毛必求先是一愣,也不知道他是抱著什麼樣子的狀態想的,他脫口而出的說:「難道我師父也喜歡你?」
這個結果對於老媽而言,簡直就是不敢相信,當聽到嫌疑人已經抓到了之後,老媽連續確認了三遍才敢確定,然後便是長篇闊論,把宋松給誇的簡直跟一朵花似的,宋松也都欣然接受,當然了,也有謙虛的那麼一兩次的時候。
見他終於奔向了主題我和晨研露相互對視一眼,然後我說:「不瞞你說,還是因為我!」
而人之所以沉默用科學的解釋就是一種全身血液回升,血壓減緩而造成的運動,說白了也就是沒有動力了,沒有了希望,全身如同一盤散沙一樣,人在高度沉默的時候是最忌諱被外界打擾的,不然很容易就會發脾氣,從而心情更差。
所以此時我很識趣的沒有說話,晨研露一直在回味著什麼也沒有說話,而賤男大叔正在用火柴掏耳朵,所以也沒有說話,只留給了毛必求一個獨立思考的時間和環境,我不急,只能等他慢慢的接受了這個結果以後在說,那時候說什麼都會是事半功倍!
她也嘗試著詢問了宋松兇手究竟是誰,為什麼要害父親,她和我們家又有什麼仇恨,都被宋松搪塞過去了,他說目前還沒有進行審訊,這一切還不知曉,當明天審訊過後會告訴老媽消息的。
……
老媽擺了擺手說:「要累也是你們累了,我這個老婆子哪出什麼力了,倒是老給你們添麻煩!」
「我相信你們也知道毛小芳一開始是在咱們家的?後來你們就暈倒了,就是她乾的,那是因為劉克把她騙過去的,她和劉克勾結害我們家的?」
這個時候我知道並不是說話的時候,也不是安慰他的時候,很多人都會認為人在極度失落的時候最想得到的是安慰,實則不然。
晨研露這時突然插嘴道:「劉克?難道害咱們家的還有劉克?」開始的時候我雖然告訴了他毛小芳是兇手,卻沒告訴他,劉克和毛小芳勾結了的事情,所以他是不知道的!
不一會兒后,毛必求又從廁所出來了,低著頭,來到了我們身邊,先是猶豫了一陣,最終在他嘆了一口氣之下,總算是開口了,他問道:「我師父為什麼要害老舅?!」
是啊,一直在自己的心裏是聖人般存在的師父,竟然動手殺了人,而且還是殺的一個無冤無仇的人,這種打擊的感覺我想要比洛菲知道了道宗的陰險奸詐還要強大,由此可想,毛必求的心裏得經受了多麼大的壓力。
我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解釋說:「確切的說,劉克是跟毛小芳勾結了,但卻沒害咱們家,他是在毛小芳害死父親之後才和毛小芳進行的合作!」
我搖了搖頭,毛必求只要想開了,就行了,毛小芳雖然可恨,但或許也有她自己的苦衷,我始終相信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這句話,所以毛必求去看她,也是應該的,甚至毛必求如果不說看望毛小芳我都會去敦促他去看的。
我連忙轉移話題:「你?是不是想開了?」
今天的心情就跟坐過山車一樣,七上八下的,我前腳剛把脾氣壓下去,毛必求後腳突然臉色又大變,就跟天氣一樣喜怒無常的,他這次看著我不像是看鬼了,倒是像看怪物了,他一邊指著我,一邊后怕的說:「你……你剛剛說你的僵……之體?什麼僵……之體?」
不得不說,我的脾氣還算是不錯的,又一次忍住了要揍他的衝動!
我和晨研露早已經把老媽,毛必求和賤男大叔給叫醒了,他們醒來的第一個反應和晨研露無異就是問我有沒有在劉克那裡受到傷害?有沒有吃虧,他們關心我的樣子我很欣慰,不過我卻依舊不能告訴他們實情,只能把說給晨研露的又照搬的說給了他們。
我沒有時間和晨研露在這廢話,所以立刻把目光投向了毛必求,此時得毛必求顯然沉默了,他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但透過他那不太長的頭髮我卻能看到他那張很心痛得臉頰。
我以為他會告訴我他已經想開了之類的話了呢,可誰知道他憋了半天,就說了六個字:「我……去上趟廁所……」
晨研露得話毛必求並不完全相信,他半信半疑得問我:「真的假的,你還有這個名號?」
「大哥……放開那個女孩,讓我來!」
在一開始的時候,老媽感謝她救了我的時候,明顯的能感覺到他愣住了,上句不接下句的,但後來不知道是不是想到了什麼,就把這功勞真的攬向了自己,還非常厚臉皮的跟老媽說客氣了,這都他們人民警察應該做的。
是的,我之所以願意把兇手當著毛必求的面說出來,並不是挖苦他,或者嘲笑他,而是讓他那麼多天為我們家付出的努力得到一個應有的結果,而且哪怕是我不說,毛必求遲早一天也都會知道的,如此,倒不如我主動告訴他了,這樣顯得我還算是對他的努力負責的。
我本來還在昏昏沉沉中,當看到毛必求抬起頭了的時候,腦袋立刻一個激靈,就清醒了過來,我沒有說話而是一直在盯著他。
於是,還沒等他開口,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就解釋說:「她是因為我的殭屍之體才害我父親的,因為她想擁有我的殭屍之體,卻一時間沒有對付我的方法,所以才選擇從我的家裡人開始下手的!」
這才真印證了那麼句話,人不要臉,樹不要皮,天下無敵!
毛必求這時也走了過來,他打斷了老媽,然後說:「舅媽你可千萬不要這麼說,要不是您我們幾個都堅持不到現在的!您雖然沒有幫助,卻是我們的精神支柱!」
不是我不相信他,而是不想讓他受到牽連,可是目前什麼理由才能圓過去呢,剛剛只顧得解釋也不想想再說,我忍不住罵自己太衝動了,一時間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辦得時候,一旁的晨研露終於說話了。
本來這又是一個挺感動人的場景,可是我們又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賤男大叔,我有時真鬱悶了,這傢伙連睡個覺都能把氣氛破壞的這麼淋漓盡致的,真沒誰了。
毛必求失望的說:「想開了,她做的事情和我是沒有關係的,但不管如何她始終是我的師父教過我做人也教過我那麼多道術,她如今走上了不歸路是她咎由自取,但我卻不能因此否定她,等幾天我在想辦法去看守所看看她把!」
老媽上樓后,我們四個人依次坐在了沙發上,剛剛坐下,沙發還沒有捂熱呢,賤男大叔就突然發話了:「大嫂,大哥。叔叔的死總算是告一段落了,剛剛你們讓阿姨上樓我知道一定是有話想告訴我和二哥,沒事有什麼你就直說吧,我挺的住!」
我別樣的看了他一眼,突然想到了一句話怎麼說的,士別三日,定當刮目相待,難不成賤男大叔的腦袋突然間就變好了嗎?見他如此認真的問我,我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我也不給你們賣關子了,兇手你們應該還不知道是誰把,但我知道,這個結果可能對姐夫而言有些無法接受,但我也要告訴你們,兇手是毛小芳!」
我被他這句話給雷的外焦里嫩的,這什麼跟什麼啊,還能不能正常的談話了?這和賤男大叔在一塊時間長了,我看毛必求連正常思考的狀態都沒有了,開始變的無厘頭,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然後相當無語的說:「你想多了!她不是喜歡我,是因為我的身體!」
晨研露,這時也從旁邊走了過來,他附和道:「伯母,小咪說的對,這幾天也辛苦您了!你先上樓休息休息吧,天都快亮了!」
說完,他試探性的又問道:「我這樣你們不會生氣吧?」
連毛必求和晨研露都打了個冷顫,小心臟撲撲的。
目前不同了,兇手已經抓住了,她心裏得壓力就減輕了很多,雖然悲痛的感覺還是有,不過至少可以面對父親了。
而安慰那僅僅適用於低度沉默。
「當然是真的!」我如同抓到了什麼救命稻草了一般,順著桿就往上爬:「姐夫你的耳朵幻聽了吧,我說的是講師主席,難道我普通話說的不標準嗎?」
他說:「哦,你聽錯了,不是僵……之體,而是因為她的講師主席,小咪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在學校大會裡公開演講的,所以我們都親切的叫她講師主席,講師主席!」
我突然間想到,剛剛在解釋誤會的時候,我好像把自己的秘密給說出去了,糟糕,這種事情是少一個人知道,少一份危險,我不能讓毛必求知道。
我說:「你是你。她是她,害我父親的是她不是你,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件事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你這幾天的努力得到一個應有的結果,所以,你千萬不要對我們產生愧疚!」
與此同時,鄭化區中原路!
饒是這傳送陣相比於一開始出來時那傳送陣要近,也要十幾公里,兩人全速向東方前進,十幾分鐘后,飛到了一座海拔千米左右的山脈附近,眼見四周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敢從空中慢慢降到山腳下。
毛必求的話我和晨研露都一致贊同,不錯,老媽的確是我們的精神支柱,老媽有些慚愧,又扭扭捏捏了幾句,還是不願意去休息,讓我們去休息,而我們四個卻強烈要求她去休息,可能是想到了我們幾個有話想說,老媽這才起身上樓。
經過了一大堆的感謝和謙虛的話之後,老媽才算是掛了電話,既然演戲,宋松演的還算全面的,把嫌疑人目前已經抓住了,這幾天便會得出結果也告訴了老媽。
大概這種氣氛持續了五分鐘左右毛必求才算是抬起了頭,這五分鐘我都快睡著了,哈欠一個連著一個。
心理學家告訴我們一個人在沉默的時候,腦袋往往是異常的清醒的,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態,想做什麼,要做什麼,因為沉默的人腦細胞一般都在高速轉動。
誰知這句話毛必求更誤會了,他得臉色簡直跟見鬼了一樣的看著我,同時身體還不禁的往沙發後邊靠,他這樣子鬼也知道他心裏怎麼想的了。
掛了電話,老媽的臉色瞬間變得好了許多,如釋重負般的坐在了沙發上,這麼長時間里她很少笑,每天都是繃著張臉。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晨研露也笑了笑,拍了拍毛必求的肩膀說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的。
晨研露又疑惑道:「那他為什麼要和毛小芳勾結呢?」
我一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盯著老媽,見如今她臉色好多了,於是開口安慰道:「老媽,你就放心吧!宋松警官這次抓的沒錯了,父親的在天之靈一定會安心的!!」
他說完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這種目光透露著好奇和疑惑,不過卻也透露著一種不安,毛必求雖然什麼都沒有說,嘴裏也都是不相信的話語,但他的心裏卻有了一個大致的判斷,只不過不願意相信而已!
我望向了晨研露,發現晨研露也正在看我,很顯然我們兩個此時都沒明白毛必求是個什麼樣子的心態。
我點了點頭,同時也鬆了口氣,剛剛真是把我給嚇壞了,這殭屍之體的事情目前只有晨研露,毛小芳,將臣知道,連我母親都不知道,所以這件事情必須要保絕密,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老媽也如此!
毛必求感動的點了點頭,然後他一邊拉著我的手一邊拉著晨研露的手,說:「謝謝你們小咪,研露,我師父做了這種不可原諒的事情你們還能原諒她,謝謝!」
可能在別人的眼裡,中年喪偶對於她得打擊太大,但是我卻知道,老媽並不僅僅是失去父親才如此的,更重要的是父親的死竟然一直找不到兇手,這對於老媽而言,就如同是留有遺憾,老爸在陰曹地府也不會安心的。
我聽他這句話差點一個沒精神,睡過去,這話什麼意思?我要上廁所,這算是想開了還是沒想開呢?你要說他想開了,可是他有可能是憋的了,你要說他沒想開,他也有可能用這種方式來掩蓋內心想開了的感覺。兩種說法都行得通!
「沒有,沒有!」毛必求擺了擺手。「可能真是我聽錯了把,算了不提這個了!」
我在旁邊聽著,老媽和宋松一句接著一句的對話,真的醉了,感覺這人民警察的瞎話也可以說的那麼的毫不保留,那麼的驚天地泣鬼神,也真是難為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