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命抓鬼師》目錄

第217章 居然是玉珠

第217章 居然是玉珠

哪知道才一叫到那人的名字,那人緩緩的站住,那小伙以為親戚沒聽見自己的聲音,提高聲音對著那人一喊他名字。
這個時候,廚房裡的火光已經很大了,幾乎可以和等一樣照亮整個屋子,只見一個黑影投射到牆上,它坐下來,前邊擺著一個小箱子一類的物品,上邊居然擺好了幾碟子菜和一碗飯,旁邊還立著一個瓶子,二叔公認得出,那個瓶子是他裝米酒用的,裏面還裝著半兩上好的米酒哩。
他們藉著暗淡的月光一瞧。院子里大門緊緊的關閉,一個黑影投射在光禿禿的地面上,晃動著看不出它在做什麼,很快兒他們就聽到了砰砰砰的聲音,只見一個地上的影子,好像拿著刀,機械的重複著一個動作。
那人慢慢的走出來,二叔公兩口子幾乎貼在那門縫上,接著不甚明亮的月光一看,眼前的人著實讓老兩口大吃一驚——這人居然是玉珠。
二叔公沒有馬上說話,只是皺著眉頭,一手拿起床邊的煙捲一點,抽了一口煙,再慢慢吐出來,「我瞧女兒這樣子,不像是醒著。」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著,他們也只得權當家裡多養了個胃口大的人,不過好在雖然糧食少了,但是第二天他們會發現,有不少活兒,比如劈材挑水啥的也會有人幫著做好。
「噓!別說了。」二叔公悄悄說道:「現在還不知道是人是鬼哩,要是那不幹凈的東西,得罪它,我們還有好日子過嗎!」
喝了幾口米酒之後,那影子便開始一筷子假期,開始大口大口的嘴裏頭塞,不一會兒,一桌子的東西很快就被一掃兒空,那影子便開始收桌洗碗,帶打理好一切之後便把火一熄,把廚房門一關,走了出來。
大夥本以為這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可是他們錯了,怪事遠遠沒有結束,或許那擔柴火只是個小小的開端。
那人雖然也很奇怪為什麼有時候自己會在村子口醒過來,一去問大伙兒,大夥也擺擺手推說不知道。
正在這時候另一個屋的門開了,只見兩個兒子挨個從屋子裡串了出來,打著哈欠說:「爹呀,大清早你們在外頭幹啥哩,那麼吵,讓不讓人睡了?」
不一會兒,又是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兩口子一聽,驚得大氣兒都不敢喘,生怕驚動了院里,只等屏住呼吸,繼續觀察著。
「倒是什麼?別買關子,快說!」二叔婆急道,事關小閨女她當然十分著急。
大兒子搖搖頭,說:「不可能,他們兩個這會兒正睡著哩,哪會那麼早起床劈柴。」
二叔公正在夢中,被老婆子喊醒一聽家裡有賊,也猛的嚇醒了一大半,趕緊招呼著老婆子躲在房裡,想著叫隔壁的三個兒子起床。
「瞎話。」二叔公上前往大兒子腦門上一拍,他一向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當然這不包括對玉珠),「才剛起來沒多久你就劈完了,你昨個晚上做夢劈好哩?」
「那,那當家的,你說閨女她是不是被鬼上身了?」二叔婆開始有些擔心了,胡亂的猜測道。
「睡,睡,你們就知道睡,家裡要是被人搬空了你們都不知道。」幾個兒子都沒做過,自己和老伴又才起床,這劈柴的事情是誰做的,只能說有人昨晚進過自家院子了。
事情是這樣的,一天早晨起床,二叔公見大兒子在屋子裡直轉悠,看起來十分悠閑,坐在屋子裡時不時還撓著頭,不知道一個人在嘀嘀咕咕什麼。
只見那人坐在角落裡一手拿著砍刀一手砰砰砰的披著柴火,每劈好一堆柴火,就把它們整整齊齊的摞在一邊,如此重複,直到把所有的柴火劈完。
二叔公一家本想著慢慢去忽略就好,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就不能讓他們再忽略下去的。
二叔公雖然生活在鄉下,但會時常看報,他打小好學,雖然家裡沒錢讀書,但是靠著去學堂偷聽,多多少少學了一些字。
「我們先且在看看。」二叔公回道。
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記得自己在小時候村裡就有那麼一個人,也是有這個毛病,晚上一睡就會出來溜達,有時候甚至還會跑到村口像狗一樣守在那裡睡著,大傢伙都知道他這個毛病,但家裡的老人都叮囑別說出去,所以他們從來沒有和那人提起過他有這毛病。
「已經劈好了!」大兒子回道。
半夜夢遊。
「啥?你說啥,女兒沒醒,不可能,沒醒她能做出那麼多事情,還能燒火做飯?」二叔婆不太相信。
「不信吶,你想想,咱們這個女兒平時會劈柴嗎?還把我那半瓶子酒都喝了。」一想起來自己的那些好久,二叔公就覺得一陣肉疼,「平時她別說劈柴和酒了,火都沒生過幾次,閨女她要是醒著能幹出這些事情?」
二叔婆站起來,真想開門出去叫住女兒,正要開口,被一旁的二叔公一把攔住,向他那邊望去,二叔公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往嘴邊一比劃,示意她別出聲。
「咋會沒活兒?你有想偷懶了是不是,昨晚挑回來的那擔柴呢?怎麼不去劈開?」二叔公大著嗓門說道。
正在二叔公兩口子正在為姑娘的親事發愁的時候,又一件怪事發生了,很快便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直到有一天,那人家來了個遠方親戚,是個年輕的小伙兒。
兒子們第二天還有活要干,晚上要是天天守夜,就算是鐵打的也受不了,所以二叔公家在幾次守夜卻一無所獲之後,他們也只得放棄了。
「唉,這是怪咯。」二叔公也撓著頭,猜:「難不成是二毛或者小毛弄好的?」
「哼,可不是。」二叔婆又懼又怕的埋怨,「糟蹋我們那麼多糧食,待會兒逮著他,我非得……」
他們只得躲在門裡,微微的把門開了個小口,屋裡黑漆漆的沒有開燈,只接著外邊的月光往外偷偷的觀察。
二叔公一聽,看兒子不像是哄人,起身披了件衣裳走到門口,一看果然一擔柴火已經被人劈好了,還整整齊齊的碼在一旁。
只見那個黑影一屁股做下去,先是隨手拿起手邊的米酒,一仰就去了大半,心疼得屋裡的二叔公齜牙咧嘴的,差點沒衝出去,這可是他留了好久都沒捨得喝完的喲!
這話音才剛一落地,只見本來閉著眼睛的人猛的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睜大雙眼往前一瞪,就直挺挺的向後邊倒去。
不太明白丈夫的意思,二叔婆只得再看著前邊,二叔公還是攔住她搖搖頭,不讓她出去,也不讓她說話,只是等到院子里的玉珠慢慢走回房間去,才悄悄的關上門。
小夥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還以為著個親戚有要事出門,連忙叫住他想問他要不要關門。
家裡雖然不缺糧食,但也不算富裕,但經得住糧食那麼消耗法。
「那不應該。」二叔公又抽了一口煙,「咱們平時清清白白的,又沒敢什麼虧心事,應該不會招惹到那個東西,倒是……」
大著膽子,兩口子再把門開得打一點,伸著頭往外一瞧,院裡頭居然有一個人。
「別說了,趕緊看看家裡有沒有丟什麼東西!」二叔公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忙吩咐道,要是真有人能進到院里來,難保他們不會「順」走什麼物件。
劈完了柴火,只見那人又慢吞吞的走到廚房去,一會兒,那廚房便傳出來隱隱約約的亮光,小小的火苗在慢慢燃起,廚房牆上的人影被照的越來越高大——那人居然在廚房裡做起飯來。
可是他們一陣翻找,連廚房的看了,連底下那個缺口的碗都沒少,米缸麵缸的糧食還是那麼多,雞鴨到蛋也沒少一個,一家人也只得撓撓頭,對這擔劈好的柴火表示奇怪。
他們從小就疼愛這個女兒,幾乎是有求必應,女兒想吃什麼喝什麼,根本不需要這樣偷偷摸摸的,直接說出來,哪怕就是在金貴的他們老兩口也會給女兒弄來。
小夥子慌了,連忙跑上去搖晃著親戚,哪知道怎麼搖晃也不醒,村裡的人聽到動靜連忙披著衣服出來,看到情況后七手八腳的把人抬到醫院,等到醫院好不容易把人救活過來之後,才發現人已經瘋了。
他城裡頭拿回來的報紙上看過,要是碰上了有人在睡夢中起床做事情的,千萬不能去叫那人,否則那個人很可能被自己的行為嚇死。
「哎,老頭子,你說那是什麼人?」二叔婆有些忐忑不安的問道。
「說不定是小妹做的哩。」小兒子隨口說道,但是一說完,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小妹大小別說劈柴了,爹娘對她疼得緊,連燒火都沒讓她碰過幾次。
二叔公和他幾個兒子發現,家裡的糧食在漸漸的變少,還有廚房的藏的酒,啥的,只要是廚房裡的米面肉酒,這一天剛填進去,第二天就要少去四分之一,這在無形中慢慢的,就耗去了不少糧食。
幾人家裡的東西沒少,柴火的事情就這樣被忽略過去了,鄉下人活路多,誰還能時時看著家裡有沒有人或者是誰來幫著劈材的。
那小夥子半夜起床的時候,忽的見眼前一道黑影閃過,嚇得立馬揉眼一看,原來是自己住這家的主人,他看著那人閉著眼睛,慢吞吞的打開屋門,又慢吞吞的走出去,連門也不關。
「哪有喲。」大兒子委屈的捂住腦袋,說:「我今個一大早起床就有人劈好了,不信您去看看。」
既然是自己家人,為什麼要做這些事情?而且二叔公一家多次在飯桌上提及的時候,女兒也表現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樣子。二叔婆立馬站起身來,想開門出去問女兒清楚。
直到有一晚上,二叔婆半夜起床上廁所,恍恍惚惚間起身過院子的時候,忽的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嚇得她猛一下清醒過來,以為家裡遭了賊,趕緊悄悄的去喊老頭子起床。
「我倒是想干,但是沒活兒啊!」大兒子仍是坐在那裡。
「那……那該咋辦?」聽到可能是那東西,二叔婆也猶豫了,畢竟小鬼難纏,他們家可是經不起這種折騰。
他們不是每想過法子,他們也是個留兩個人守夜啥的,但這樣的事情是隔三差五的發生,也算不上天天都是這樣,要是每天都是這樣,這個家早就被吃窮了。
二叔婆幾乎驚訝的叫起來,原來這些日子做出這些事的是家裡最安靜最不可能的小女兒玉珠,真是太讓人吃驚了。
老兩口不敢開燈,只想躲在屋裡先看看那賊的模樣,他們不確定是賊,連日來發生的怪事情讓他們以為家裡事住了不幹凈的東西,不敢貿然去叫兒子,怕得最「那個東西」。
「倒是,我看著閨女這個樣子,像是城裡頭講的夢遊!」二叔公到底活了大半輩子,立刻說出自己的猜測。
「大毛,咋那麼早還不幹活。」大毛是二叔公大兒子的乳名,老二老三依次叫二毛、小毛,而玉珠則叫毛毛。
「老頭子,剛才那是玉珠,又不是什麼不幹凈的東西,你幹嘛攔著為不讓我叫她?」二叔婆坐在屋子裡,悄聲抱怨著說。
從那以後,家裡的怪事情就不斷的發生了,先還是柴火被人一早就劈好,他們也沒太在意,只當是家裡少了件活做,反正不費力又沒有損失的事情,對於他們來說自然是好的,而且這冥冥之中說不定有什麼事物在引導著,他們只是普通人,還是少管為妙。
但廚房裡不準備這些食物還不行,他們試過把糧食一做完,就藏到房裡面,但如果不準備,二叔公一家就會發現家裡的牲口棚會少一兩隻雞或者鴨,估計是因為沒有糧食的關係,就拿雞鴨抵了。
「誰知道哩?我猜這幾日事,就是這個人做的怪。」二叔公悄悄的回答,雖然他不太確定那是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