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辯無可辯
「聽著他話里的語氣很疲憊，我剛開始很高興，卻也有些難受，我以為他終於受不了外面那個女人，想起這個家的好來了，興許是知道後悔，想要回來呢，後來我們就約在了城外的山上，一個可以把所有田園盡收眼底的山頭上。」
「我看他沒有想和我復婚的意思，很生氣，於是和他不歡而散，正準備要下山的時候，他攔住我說他沒帶車子，要我載他一程，我雖然恨他的背叛恨他那麼絕情，但到底還是在意他的，於是就讓他上車了。」李婷稍稍的喘了口氣，讓自己情緒稍稍平靜一下。
「我那時候可真是高興呀，早早的就過去了，沒想到他到得比我更早，我很開心，以為他真的是要回來了，他還拿出了這個洋娃娃，說是要送給女兒的禮物。」李婷看向桌子上還在呵呵直笑的洋娃娃。
「這麼說，就是沒有人可以給你證明？」
「這不就是個洋娃娃嗎？」李婷很快微微深呼吸了一下，但動作還是被劉萬琰幾人收在眼底。
高個子大概快被他氣得沒脾氣了，看他這個耍寶的樣子，真的很想揍他，但還是鼓起笑容，一臉「溫柔」的問道，「是什麼東西？」
「這些我們都不知道啊。」高個子煩惱的扒了扒頭髮，忽的不知道想起什麼，眼前猛的一亮，看著劉萬琰幾個人說道，「你們不是會招魂嗎？不如我們在去一次現場，你們把韋立貴的鬼魂招出來問問他，不就可以了，我們也不用費那麼多工夫了。」
「這是什麼？李婷女士，你可以告訴我們嗎？」高個子警察問。
「對，分析的不錯，我總覺得李婷在隱瞞什麼，還有哪個一直沒有出現和被我們找出來的秘密情人。」矮個子警察說道。
「呵呵。」李婷發出一聲比庫還要難聽的笑聲，「如果真是這樣那倒好了，我要是真的狠得下這個心，也許，也許他現在還是這個家的男主人，不過一切都太遲了，太遲了呀，他現在已經不在了，計較那麼多也沒了意思。」
「是嗎？那請問你有沒有見過這個洋娃娃？」矮個子警察接著問。
「對哦，我們再把韋立貴帶出來，找個催眠師給它催個眠，隨便讓他自己去找兇手就好了，到時候他直接報仇，連你們去抓都省了好不好啊？」成剋星笑眯眯的說道。
劉萬琰幾個人走了進去，也沒客氣，順著昨天看到的沙發就坐了下去，等李婷也坐下后，萬
「對，是岩石成分的粉末，而且是事故那一帶附近山頭上特有的岩石。」法醫一高興還附帶贈送一些小資料。
「其實，成剋星的意思是，要是能說韋立貴早就告訴我們，但是他沒說，那麼只有兩個可能，要不就是他也把這些與死亡有關的事情給忘了，要不就是他不想說，既然他不想說，我們又怎麼能向鬼魂問出什麼。」劉萬琰好心解釋道。
「我在家裡，在家裡獃著，我出來都是在家的，不喜歡出門。」李婷答。
「當然沒有，這種洋娃娃我們家多得是，不過那麼常見的東西，要是在商城裡看見也是正常的。」李婷正在努力使自己的聲音和表情平靜下來，但她不知道的是臉色的蒼白已經出賣了她內心的波濤洶湧。
「但是什麼……」
「然後，我當然高興了，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洋娃娃，做得那麼精緻漂亮，居然還會錄音，我那時候想，女兒得到這個禮物大概也會很高興吧，我們一家四口又能像從前那樣了，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只要他願意會改，就能夠原諒他，重新開始。」
那洋娃娃以放到桌子上，突然就發出身影，用清脆的童音叫道，「爸爸，媽媽，你們好呀，呵呵呵呵……」
「對，李婷這個女人在說謊，她一定在最近見過死者。」矮個子警察說道。
李婷帶著哭腔說道，「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他怎麼就對那個女人那麼死心塌地，怎麼就能對這個那麼幸福的家熟視無睹，他怎麼就忍心……吶……」
情人現身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提醒你，不要再和我們繞彎子，不然我們下一次談話，可能就是在警局裡了，你也不想你的兒女沒人照顧吧？」矮個子警察開始從李婷心底最軟的地方下手。
「然後呢？」矮個子警察問。
「現在的有些小孩子真可憐，尤其是單親家庭的孩子，沒了爸爸也就算了，媽媽也不能照顧他們，真不知道他們要被送到哪裡去？比較流言蜚語對待孩子的影響是不小的。」矮個子繼續用孩子來說話。
李婷這下不說話里，不是不想說，而是辯無可辯，再也想不出其他否認的理由。
劉萬琰也說道，「這個女人我覺得還是應該在公司里找，哪怕不是公司職員也應該和公司有關係的客戶之
承認說謊
「岩石成分的粉末？」
「不，沒有，保姆只有早上和晚上才過來，孩子們也是晚上才有保姆接回來。」李婷說。
然而一想到兩個孩子，他們有可能會落到他們口中講的後果，她就覺得一陣暈眩，不行，這是她不能夠接受的。
「他？誰，你的前夫是嗎？」
「沒有，但我就是在家，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李婷依舊堅持說。
李婷苦笑，看起來好似一瞬間蒼老了好幾歲，「難受？這麼會不難受呢？我曾經不斷再問自己如果沒有把他放在馬路邊，如果撒潑一點把他載回來，也許就不會出事，我怎麼會不難受，但是……」
矮個子點點頭，「死者的形象的確很正派，從劉總和前台的問話里，倒是個沒有提起他和其他女人有過曖昧，那讓他能一年前離婚的情人在哪裡？有沒有可能是不他的公司同事，又或者已經分手了？」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很晚，劉萬琰幾個人不好連夜找李婷談話，只得決定明天一早過去，現在先留在警局裡研究案情。
「死者的前妻，李婷。」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三個月前？你確定嗎？那你前夫出事那天你在那裡？」劉萬琰接著問。
兩個警察有經驗的一唱一和，饒是李婷早早做好了心裏準備也是不能抵擋得住的，尤其是事關到她最最在乎的兩個兒女，她已經失去了最愛的男人，不想再失去他們的寶貝。
高個子這下也不知道說什麼了，畢竟他們對待嫌疑犯還能審訊用攻心策略，但是對待鬼魂，除非它自己願意，他們還能問出什麼，要是逼急了它，說不定還會殃及無辜呢。
又一次沉默了半響之後，李婷低著頭，終於開口了，說道：「你們別問了，我說，我說，我是見過他。」
「對，就是他，我的前夫韋立貴，就在他死的那一天，我們見過面。」李婷在說道那最最熟悉的那個名字的時候，忍不住眼眶變得通紅起來，眼神迷濛，好似穿過了千山萬嶺一般。
其實這是劉萬琰在放下小洋娃娃的時候，悄悄打開的錄音，昨晚在洋娃娃不慎被打開錄音之後他就在找開關，後來終於被他發現開關原來是在洋娃娃的頭髮下面，看著李婷越來越蒼白的臉龐，劉萬琰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
「後來到了半路，約莫是
「還有，他的性格如果真是公司和家兩點一線」
劉萬琰走了上去，微微一笑，說：「李婷女士，我們昨晚又找到了一些新線索，並且還和你的前夫有關，難道你就不想聽聽嗎？」
「可是我們聊了好一會兒，每當我和他談到回家復婚的話題時，他就扯東扯西的，就是不願和我認認真真的談，那時我就知道了，他……」說著這時候的李婷雙目流露出憤恨，優雅的氣質蕩然無存。
「是嗎？那請給我們解釋一下，你是知道這個是什麼嗎？」說著，劉萬琰就從懷裡掏出了那個巴掌大小，套著塑料袋的洋娃娃，往桌子上一放。
「你們又來幹什麼？昨天我說的還不夠嗎？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了。」劉萬琰幾個趕到的時候，李婷剛剛讓保姆送走兩個孩子去上學，還沒關上門，就看到了從車上下來的劉萬琰幾人，本來笑容滿面的臉驀地就板了起來，和煦的表情不復存在。
「可不是。」高個子比較和矮個子是幾年的老搭檔了，馬上附和他道，「這些年我們處理的那些個問題少年還少嗎？都是爹娘生了，卻不得教養的，最後多數被人欺負，然後誤入歧途，女的未婚先孕，男的少年犯罪，不在少數。」他刻意把事情往嚴重的方向說。
法醫估計覺得自己扮嫩很成功，於是很開心的回答，「含有岩石成分的粉末。」
「那天，他（指前夫韋立貴）說要過來，我本來以為他是來看孩子的，誰知道他卻在電話里，說要和我談談。」李婷紅著眼，把那天他們相約見面的事說了出來。
「猜猜啊，你們猜猜是什麼東西，嘿嘿……」這個老大不小都有家室有兒女的法醫還在扮嫩，笑嘻嘻和問道。
她深呼吸了口氣，慢慢說，「但是一想到他為什麼要下車，一想到他是為了那個女人才會呆在那裡出事的，我就，我就突然沒那麼難過了，甚至還覺得，就這樣也好罷，至少他現在不會再屬於其他人了，至少他在沒有帶著別人到我和孩子面前出雙入對的時候，就先行離開。」
「這是我們應當得到的，總之我們生活現在很好，不應該再被他打擾，而且，當初是他
「對了對了，還有這小洋娃娃裙子上，我還發現一樣東西哦，你們猜猜是什麼？」法醫一句話再一次成功的引起了大傢伙對他的關注。
「我昨天不是都說了嗎，三個月前。」李婷不耐煩的回答說。
「這個洋娃娃可是你前夫買的，我們猜，大約是要送給你們的女兒吧！」矮個子問道。
「後來呢？」
「對對，還有韋立貴他離婚不是因為情人懷孕嗎？那他情人呢？還有孩子現在在哪裡？」矮個子說道。
然後才繼續說道，「還說，他和那個女人約好了在那等，他要等她來接，我一聽到這，原來不是不做我的車，而是另有約會，我很生氣既然這樣，何必裝出一副還在乎這個家的樣子，我對他是完全的失望了，於是我立即停車，把他放在路邊從窗子里，我把洋娃娃仍還給他，然後就一個人回來了。」
「我怎麼知道，難道我們現在買不起洋娃娃嗎？他買給誰的我不知道，或者他還有其他的孩子要送過去。」一聽他們提起前夫，李婷很快又板起臉，嘴邊露出一絲嘲諷式的苦笑。
這才繼續說下去，「一路上，我們沒有說話，我不想和他說，怕一開口又是吵架，哪怕這是我們離婚以來的第一次單獨兩個人的見面，我也不願意給他留下不好的影響，也許我真的真的太在乎他了罷，他也沒說話，只是盯著我看，雖然我沒看他。」
在短暫的休息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劉萬琰幾個人就和兩個警察再一次來到了李婷帶著兩個孩子居住的豪宅家裡。
「所以，你就殺了他？你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是嗎？」高個子警察猜測說。
「我們能進去坐坐嗎？」劉萬琰突然轉移話題。
「我們得再去找她談談。」劉萬琰說道。
「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高個子有點生氣成剋星的諷刺。
「他與你們的說無關嗎？你們的這座豪宅，你車庫裡那兩輛奧迪寶馬，還有你們一家現在的衣食無憂，足夠不工作也不擔心餓肚子的存款，不都是你前夫給的嗎？怎麼能說是與他無關呢？」劉萬琰反駁說。
「既然你那麼愛他，我們昨天來的時候，告訴了你他的死訊，為什麼你能夠這麼鎮定呢？你那麼愛他，看著心愛的人拋屍野外，你就不覺得難受？」矮個子警察說。
「他就是放不下那個女人吶……」唔鳴一聲后李婷已經淚流滿面
「聽什麼？我不是和你們說過了嗎？我們現在的一切生活都與他無關。」李婷淡淡的回答道。
大家想了一下，李先正先搖頭否決，「分手不可能，至少幾率很小，李婷不是說韋立貴和她離婚是因為情人懷孕了，那推之而言他肯定是想讓情人把孩子生下來再組一個家，如果是這樣的話推算時間這外邊生的孩子應該出生不久，又怎麼會分手，而且都能讓他拋棄妻子子女了，感情應該不可能那麼隨便。」
「這個娃娃是上個月發售的，要從國外運過來至少前幾天才能到達，我猜這個娃娃是韋立貴買的，憑他的經濟能力，買一個這樣的娃娃不是難事。」李先正說道。
李婷愣了愣，隨即點點頭，身子一偏，雖然有點不樂意但還是說：「當然可以。」
劉萬琰笑笑，「有誰能夠給你作證明嗎？你的保姆或者孩子。」
「這說明李婷在撒謊！」李先正斷定。
「這怎麼說？」
「是不是買給你們女兒的，我們不確定，但是。」矮個子警察刻意頓了一頓，用手指指洋娃娃裙子上的污點，「這可是你的血跡，你能解釋一下嗎？解釋一下你沒見過這個娃娃，它卻出現在事故現場，解釋一下為什麼洋娃娃裙子上是你的血跡？」
成剋星也補充說道，「現在這個娃娃衣服上有李婷的血跡，但是娃娃是韋立貴買的，又出現在事故現場，這至少說明……」
李婷一看到這個小洋娃娃，馬上臉色一變，聲音聽起來有些詭異，伴著清脆的童音在空蕩蕩的客廳里一遍又一遍的而不斷反覆播放，她的臉色變得越發的蒼白起來。
「還有，今天白天在公司里的問話，你們有沒有發現韋立貴的口碑很好，幾乎沒有樹敵，反而還有支持者。」劉萬琰說道。
「後來，呵呵……」這個時候李婷依舊不知道是在哭還是在笑了，「後來我就回來了，在也沒有出去，第二天就從報紙上看到了他的消息，可是我不太敢消息，怎麼可能呢，好端端的一個人，最後直到你們來了，我才開始真正發現，原來他是真的出事了。」
「李婷？對了，她上次不是說她前夫不是很久沒來看孩子了嗎？那按理說她也應該很久沒有看見前夫韋立貴了呀！」高個子突然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