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幽魂
老梁一聽這個聲音，嚇得一下子從美夢中驚醒起來，完了完了，他是碰上了什麼東西，從車的後視鏡看上去，那個黑影捲曲成怪異的姿勢，彎曲得奇異的形狀，根本就不想一個生物，再加上黯淡的燈光幾乎看不清楚，老梁還以為自己碾死了一條大狼狗。
首先，司機老梁的供詞里，是說他不慎之間碾死了躺在馬路之間的韋立貴。
這些可能的其中一個，不知道什麼原因使得他們現在居然願意前來投案自首。
而對於一個司機來說呢？這個中年人只是一個普通拉貨的貨車司機。
「而且他們尤其是梁師傅一看就知道是個沒有文化的，若他早就有這樣的打算，也不可能表現得那麼精彩，把我們這裏那麼多人都騙過了吧？這隻能說明，梁師傅他沒說說謊，他說的是真的。還有那份保險的問題，也得好好的查一查到底是什麼原因。」劉萬琰提出自己的觀點。
「我想應該不會。」劉萬琰說道，「既然梁師傅是自願前來投案自首的，說明他還是有責任心的，還是有兒子陪同下，說明他也知道自己為一時的不小心會付出代價，那麼他們早就應該做好準備了，那為什麼又偏偏要這樣做呢？」
大夥看到文件夾，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七手八腳的拆開文件夾，打算一看究竟，打開一看，原來——這裏面是一份巨額保險單！
這個人，到底是誰？劉萬琰幾個人和兩個警察都很好奇。
矮個子警察接完電話，驚喜的說了一句話，「兇手已經投案自首了。」
「聽上去倒是很合理。」李先正說，隨即話鋒一轉，「但是實際上卻禁不起揣挪，說是錯漏百出也不為過。」
於是老梁答應了，本打算自己也休息兩天的，可這下一下子來了比大單不但酬金高，自己這下做還不用分半，可是天上掉陷兒餅了，可不是。
「是不是梁師傅為了減輕法律對它的制裁，才想出這種話？要知道誤殺和謀殺可是又很大的區別的。」高個子警察
要說是巧合呢？還是報應呢？這大概就連死去的韋立貴也說不清楚，在韋立貴現有的鬼魂記憶里，他只知道自己在一陣劇痛后醒來就變成了路邊的攔路鬼，甚至不知道任何緣由。
老梁想也不想就答應了下來，於是當天他就出發了，一直開車忙活到了晚上，大約9點多的時候，這一趟他忙完就大功告成了，忙完這一趟他就得到一筆不菲的酬金，兒子有錢讀大學了。
這句話說到矮個子警察的心坎裡頭了，他總不能在報告里寫上大死者無故躺在馬路上繼而被疲勞駕駛的司機碾死，這樣的報告別說是領導不相信了，連他自己也不敢置信，何況是各個在家裡翹首以盼儘快儘快結案的老百姓眼裡。
為什麼他口中所謂的情人懷孕全部都是編撰出來的？
在家裡簡單的而沉默的一家人用過一餐飯之後，老梁簡單的交代好家事，便在兒子的陪同下前來警局自首了，並承認是自己開貨車時候，不慎碾壓了躺馬路中間韋立貴，使他當場死亡。
這份保險單，價錢不菲，光是非賠償就幾乎接近上千萬之多，最最重要的是，這份保險單的保險人是韋立貴，屬於人生意外險，而裏面的最終受益人，卻是他的前妻李婷。
「你們說，會不會是韋立貴他外面有什麼大仇家，他早就預感到有人回來找她報復，所以他為了不牽連家裡的人，就和妻子離婚了，財產和孩子都不要，這也就可以解釋了他為什麼要買保險，還要寫下受益人是妻子，他或許在就知道自己會出事。」成剋星猜想著說。
「如果你是獵頭公司，你們會這樣做嗎？還有第三點，如果他真的是被人尋仇的話，他為什麼不報警，他那麼愛自己的家庭，難道就不會擔心，就算他是離婚了，在死後人家還會像他的孩子或者前妻報復嗎？綜合上述三點，所以可以肯定，不會是仇殺，至少這樣的疾苦很低。」
「都別被吵了。」高個子忽的太
或許是李婷，為了巨額的賠償金，為了讓別的女人也得不到自己的丈夫，為了讓丈夫永遠不能背叛自己，鋌而走險，結果鑄下大錯。
可惜他們都猜錯了，一推門進去，坐在審訊室等待他們詢問的不是上面的任何一個人，等待劉萬琰一行人的，是一個相貌十分忠厚老實的陌生中年人。
為什麼那天他要約見李婷，還偏偏是要在城外的公路上面？
為什麼……
從簽好保險單的時間署名上看，時間大約是在一年之前，也就是韋立貴正準備和李婷離婚，也就是讓小周打電話挑釁李婷的那段時間，可是他為什麼要買保險呢？受益人居然還是李婷，他不是要和她離婚了嗎？為什麼還要買這樣的一份保險？
「為什麼不可能，你倒是說說這樣猜想不是很合情合理嗎？」成剋星不服氣道。
「不大可能。」李先正馬上反對說道。
於是老梁兒子馬上當機立斷，勸說老梁投案自首，這樣的話找個好些的律師說不定還能夠網開一面或者從輕處罰呢！
劉萬琰一行人一接到消息就馬上飛車趕回警局裡，幾個人一下車就快步走向審訊室，他們試想過很多種可能。
以為自己碾死大狼狗的老梁顧不得停下來，趕緊以踩油門，轟的一聲一溜煙兒就沒了車影，不是他這個人不負這人，要知道他家不富裕，現在又是正在用錢的檔口，要是碾死的「大狼狗」，主人抓到自己，要自己賠償，千八百的是跑不掉了，這可是他們全家一個月的生活費呀。
頓了一頓，有接著說，「第二點，公司里的人都說了，唯一算是讓韋立貴得罪過得，大概也只有獵頭公司裏面的人了，他們總不能為了一個人不接受他們的邀請而去殺人吧，這樣代價是不是太大了，而去世界
知道韋立貴事故的消息傳遍整個城市，上面出事的地點和時間都和老梁的拉貨時間是否吻合，老梁一看報紙就慌了，連忙檢查自己的貨車，果然後頭尤其是輪胎縫隙里，紅彤彤的一片，不是血跡還能是什麼？
投案自首。
他不過是作為一個普通來往于城鄉之間的運貨司機，途徑XXX號公路，當天晚上的時候，太陽早早就落了山，夜空中連星星也沒有幾顆，顯得十分的暈暗，實現一會的模糊，一會兒又清明。
這裏面的疑問太多，他們甚至感覺隨著他們追查的腳步，不但原本的問題還沒來得及解決，新的問題卻又馬上出現了。
這個保單上面切線不說保人是誰，就單單從受益人上來說，就太過蹊蹺。韋立貴為什麼明明愛著家庭，妻子兒女，卻偏偏要離婚？
一輛重達上噸的貨車，車速很快，高高大大幾乎有一座小房子的高度，就這樣氣勢洶洶的碾壓上去，而人橫躺在馬路上，都沒有一條狗的高度，蹭的一聲之後，連慘叫也沒有，就變成了一抹孤零零的幽魂。
或許是小周，得不到的愛情最為殘忍，生生被拒絕多次，或許她沒那麼善良，甚至會因愛生恨，最後造成無法挽回的事實……
是被人下藥弄昏？還是被人打擊之後暈厥過去？還是他本來就已經死了，只不過那個時候梁師傅恰好出現在那個公路道上。？或者是……
思來想去，他只能和妻子兒子商量，妻子一聽這件事，嚇得險些暈厥過去，妻子是個沒有大主意的人，平時也只聽從丈夫和兒子的話，一時之間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樣一下來能相想出的可能性成千上百的理由畫面都會出現在眼前。
好在兒子到底是讀書知法的孩子，還考上了政法大學，看到的學到的東西自然是不少，他雖然沒有專業的知識，但也能大致了解一些情況，就說最簡單的，如果是自首可是比被人上門抓
一聽到這一句話，幾個人的眼前齊齊一亮，投案自首，他們倒是很好奇，這投案自首的人是誰，那邊警局裡的電話也沒有說清楚，只是打來電話，交代說有人盜局裡投案，自首說是自己撞死的韋立貴，讓他們趕緊回來。
這下老梁心動了，家裡的兒子真要考大學，老婆也下崗沒了工作，全家但重擔一下子全都落在了他一個人的身上，他比以前還要努力的拉貨幾乎到了沒日沒夜的地步，這也就是搭檔司機老劉要求回鄉的原因，他跟著他們兩個人這樣沒日沒夜的累著，是應該好好休息兩天，會鄉下喘口氣，錢雖然很重要，但是也還得有命賺，不是嗎？
待全部那出來這份巨額保險單，大家細細一看，十分驚訝，最後只得面面相覷。
案子到這個地步，可以說是有了一個結果了，至少兇手是抓住了，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但是矮個子警察在想到打報告的時候，卻發現為難的地方了。
李先正走到單人床旁邊，憑藉著軍人天生的直覺和以往豐富的經驗，他一把把被子掀開，拿起一個軟綿綿很膨脹的枕頭，用力一拉開拉鏈，一個牛皮文件袋，烏拉一聲，從枕頭裡面滑落出來。
奇怪，可真的是太奇怪了。劉萬琰幾個想著，但他們幾分鐘之後就會發現更加奇怪的事情還在後頭。
只聽他沒好氣的說，「既然你覺得我說的不對，那你也來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呀……」
或許是劉總，為了公司的主權，一時意見不合或許錢財分配不均，大打出手，最後趁著一個機會暗中下手……
所以細細想過之後，老梁連猶豫也沒有，馬上就加油門跑掉了。
至於韋立貴為什麼會躺在馬路上？
在看看成剋星，李先正這樣奚落自己的設想，他急得快要跳起來了，在成剋星暴走之前，李先正解釋說「你們先注意一個問題，第一，大傢伙都說了，韋立貴的人緣好了，脾氣好，人品也不錯，這樣的人又怎麼會有仇家呢？」
要是
老梁知道兒子的意思，一面欣慰兒子終於長大了，一面又懊惱自己為什麼會碰上這樣的倒霉事，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他還是個有擔當的人，做錯了當然是該處罰的，所以他倒也是敢於面對。
「這倒不是沒有可能啊。」矮個子警察喃喃說道，「唉，這個解釋還真是合情合理的，但是真實的生活不會和這種電視劇里的經典劇情一樣狗血把。」
送了一天的車，老梁忍不住打起來瞌睡，和他搭檔的另一個司機有事情回到鄉下去了，不巧這個時候，他接到一個大單，只要晚上往返城鄉拉貨兩趟，就可賺到堪比平時三倍的酬金。
「你這樣說，倒是也不錯……」劉萬琰剛說話，就被成剋星打斷了。
「我……」李先正真是不想聽成剋星這樣陰陽怪氣的說話。
請注意了，這裡是「碾死」還是「躺」在馬路中間的韋立貴。
「一行啊，李先正，你是不是也學會未卜先知了，怎麼就猜得出這裏面有東西呢？」成剋星一步走上去拿起文件袋，驚奇的想李先正說道。
尚有疑點。
雖然身體很疲憊，但老梁越想越高興，一時就忘乎了所以，根本沒有看清楚前頭馬路中間橫躺著的那個黑影，嚓的一聲之後他就碾了過去。
那麼這就不對了，韋立貴案李婷的說法，下車的時候還是好好的，說要等著自己的「情人」來接，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按理說他不應該是躺在馬路上的，至少還是站在馬路邊才對呀！
「軍人的直覺。」李先正第一次在退伍以後，深深體會到一把曾為特種兵的驕傲，要知道平時他們做鬼，實力最弱的是自己，最容易被上身的也是自己，這樣李先正隱隱約約有些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