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九百二十九章
「我現在傳你妖道修鍊之術，可是我也在你身上下了一道禁制，從今往後，如果你敢傷一個無辜之人，這道禁制便會發作，讓你道消身死。」
古月接過錦盒，輕輕的打開一條縫，一股氤氳之氣從錦盒之中飄溢而出。
方雲一陣頭痛，小知是妖，妖吃人屬於天道，誰都不能阻止。
一切看起來都是如此的順利，順利的連他都有些不敢置信。
隨即，方雲在小知的身上，下了一道禁制。
小知無聊的趴在蛛網上，漫不經心的盯著下方所發生的一切，這段時間里，她被方雲派來做卧底。
妖吃人是為了自己的生存，可是人殺其他的動物，卻帶著各種各樣的理由與借口，可是任何的借口都只是掩飾慾望的理由罷了。
那種眼神不只是要殺她的眼神，是一種害怕失去重要東西的眼神。
「方岳！漠北方家！」
「我以後再也不吃人了。」
方雲突然失聲笑起來：「算了，這世上總有太多的惡人，吃一兩個也是無關緊要的。」
「這世上道有千萬，人有人道，妖有妖道，你為妖即為妖道。」
「用不了多久，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神祗，就要跪在朕的面前搖尾乞憐！」
所以方雲必須有所限制，如果是個無關緊要的妖類，方雲或許會直接一巴掌拍死，連多餘的話都不會說。
「辦的不錯，等事情完結，我會兌現我的承諾。」古月滿意的收起錦盒。
就在這時候，大殿上突然刮過一
古月的心情越發的愉悅，權勢、女人、財富，他可謂是無一不全，唯獨這力量，始終是他的心病。
古月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只要將方岳身上的虎賁之力抽干，那麼下一步就是對付漠北方家！」
方雲對妖道有所了解，卻沒有修鍊過，所以只能憑著自己的理解，憑著對天道的理解，為小知講解著妖道。
「既然你不行，就來明的。」古月並沒有露出不快，而是他早就做好了另外的打算。
方雲緩緩說道，目光里充滿了神聖，在他的眼裡，每一種道都是神聖的，每一種道都有無數種可能。
「調查清楚了么？這枚丹皇以及前面的所有丹藥，是誰提供的么？」
進了內屋后，方雲突然出手，小知對方雲根本沒有防備，直接就被方雲制住。
剛才方雲的眼神，真的讓她感到害怕，她從來沒想過，一個人的眼神會如此的恐怖。
「陛下，此事只有張赫一人知曉，可是我幾次試圖接近他，套取他的消息，都被一種力量隔絕，似乎有一個不在我之下的強者，保護著他，讓我無從下手。」
突然，古月似是想到了什麼，囔囔自語著：「對了……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只要出雲兵團的團長一死，那麼就有足夠的本錢，與天尊會以及邪神一方抗衡了。」
人妖
小知急著回去找方雲邀功，不然的話一定會聽到古月後面的話。
……
只是，此刻他突然發現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呢？」
如今的小知即便再怎麼胡作非為，自己也能制的住她，可是將來呢？
「那我只吃壞人。」
方雲嘆息一聲，小知終究還是回到妖道，自己阻止不了，也攔不住。
小知嘟嘟著小嘴，滿臉委屈的看著方雲。
雖說古氏一族內部，有著為數不少的帝級強者，可是唯獨他這個繼承大寶的皇帝，卻是高不成低不就，連皇者之境都到不了。
方雲的臉色並不好看，嚴峻的臉色盯著小知：「你又吃人了？」
只是這具骷髏，像是被施加了什麼魔法，只有拳頭大小。
「那你認得出誰是壞人嗎？」
「拜見陛下。」那個人影如風一般，身形搖曳不定，像是周身無時無刻不在纏繞著風的力量。
古月也不會知道，皇宮裡最近一段時間，經常有人失蹤。
方雲嚴肅的看著小知，本意上，方雲不願意傷及小知，畢竟在他的眼裡，小知始終是個心智未全的小女孩。
在人類看來，妖即為反常，偏離人道。
「方雲……」小知突然打斷方雲的解釋，雙眼水盈盈的看著方雲。
她在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小知的身份，久而久之，也就已經接受了小知的身份。
可是方雲是人，雖然知道這是天道，可是卻不願意與一個以人類為食的妖類為伍。
僅僅是這一縷的丹香，便已經讓人回味無窮，古月的臉上喜色更濃。
初涉妖道，許多東西對小知來說，還是太過晦澀，一時半刻也難以理解。
開始懷念自己的妖道，何謂妖？
「不少。」小知沒有隱瞞，因為她知道自己怎麼隱瞞都沒用。
如果將來小知修成天妖，或者有可能修成天妖。
「怎麼？」
「很多？」
區區一個拍賣行的負責人，只要自己動用世俗的力量，即便他有強者保護，一樣要乖乖的就範。
可是，從另一方面來說，她也是個異類。
「什麼是妖道？」小知看方雲的神色緩和下來，鼓起勇氣，一雙大眼睛懵懂的看著方雲。
妖雖為妖，可是對妖來說，同樣是神聖的。
吃人，似乎並沒有那麼嚴重，朵雅都不知道，自己早已被身邊的人潛移默化，被她一直以來所看到的事物潛移默化。
「認不出，你教我。」
根本就不可能瞞得過方雲的火眼金睛，所以很乾脆的回答道：「你說的那個地方，什麼吃的都沒有，還要我在裏面餓了十幾天肚子，我不幹……」
小知眼前一亮，等了許久，終於等到這個消息了，立刻收攏起蛛網，開始順著遍布大殿上方的蛛線，緩緩的消失在大殿中。
不過這大殿上，並非只有古月一人，在某個陰暗的角落中，正結著
「好！很好！」古月的臉上笑容更盛：「出雲兵團的餘孽，一直是我的心腹之患，如今有一個人能夠幫我聚集起來，正好讓我一網打盡！」
「罷了，你隨我進來！」方雲無奈。
可是天妖卻是遠超化神期修為的存在，根本就已經超出這個世界的極限。
可是久而久之，當她了解了人之本性后，便不覺得人類有什麼好的。
可是在他的心中，小知算是自己的妹妹，他不願意用這種極端的手段對付小知。
「那……那如果你不在我身邊，我就不吃人。」
小知吃人，可是人類自己同樣吃自己，而且他們更加的狠毒，更加的無情。
小知不算邪惡，她只是依著自己的本能行事，所以方雲願意給她一次機會。
大殿上，傳盪著古月近似癲狂的笑聲，沒有人敢在這時候接近大殿，但凡接近大殿的侍衛或者侍女，都會毫不留情的抹殺。
這丹皇的出現，大大的解決了他的心病，如今丹皇在手，更是讓古月意氣風發。
而大殿之上，無數的陰暗角落中，堆砌著無數的屍骨，充滿了陰森的死氣。
古月正沉浸在自己未來的幻想中，並不知道自己正從鬼門關里轉了一圈。
「陛下，這是您吩咐我的，從這次拍賣會中競拍來的丹皇。」黑風之王雙手高捧，恭敬的將手中的錦盒遞交到古月的面前。
有些事情在強者無法解決的時候，世俗的力量就顯現出來，而他作為出雲帝國最具權勢的人，
「真可惜，那個人類細皮嫩肉的，看的真讓我眼饞。」
「師父，小知她還小……」朵雅在一旁小聲的幫腔道。
在他站在最巔峰的時候，在他回望自己過往的時候，在他苦惱自己的缺憾之時。
「一切都如陛下所料的那樣，出雲兵團的餘孽，正在糾集那些出雲的叛徒，準備著救出他們的團長方岳。」
一隻小蜘蛛正趴在蜘蛛網上，下方吊著一個不算大的繭，如果有人能夠發現這個蜘蛛網的話，或許會發現，那個繭里包裹著一個骷髏。
一枚丹皇橫空出世，讓他喜不勝收，不過喜悅很快就被威嚴所取代，收回笑容后，古月再次露出沉穩的臉色。
可是在妖看來，人類才是妖，人類才反常道。
因為兩者之間的觀念本就背道而馳，所以當初方雲答應帶著小知同行，便打算將她引入人道一途，讓她修修真之道，而非妖修。
「你要幹什麼！！」小知大驚，以為方雲要殺了自己，看著方雲滿臉的森然，滿心的恐懼。
直到三人離去，古月總算露出一道笑容，笑容裡帶著幾分陰沉，凝視著三人離去的方向。
不過她這個卧底顯然很不稱職，因為她幾乎沒有傳回去什麼有用的消息，反而是喜歡上這個深宮大院內的『美食』。
「黑風之王！你那邊的事情辦的如何了？」
到時候整個世界，恐怕都沒有人能夠是她的敵手，即便是主神，也只是與如今的自己修為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