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第九百四十一章 父子反目
「按理來說，抹除神性就算是主神，也要大費周章一番，可是那個人類怪物，卻是隨意為之，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麻煩。」
人的貪念就是這樣，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只是渴望一碗飯，可是一旦滿足了他們，他們就會將自己的慾望不斷的展現出來。
古月的臉色有些遲疑，閃爍的目光看著方雲。
數百年間，數個大家族因此覆滅，而罪因自然是任由當朝的皇帝編排。
方雲笑起來：「很好，現在你們兩人各自說一個秘辛，誰說的多，那麼誰就能活，而輸的那個……自然是死！」
「在下樂意之至。」雲桑熊天可是巴不得拿古氏一族的人開刀，正好試一試手中兵器的威力。
方雲的目光無比的冰冷，方岳將自己這十幾年的遭遇完全吐露了出來。
不過在古氏一族知道了他的出身後，方岳的運氣也就戛然而止，等待他的是，漫長的監禁。
「當然感覺到了。」
以至於最後只能將皇位傳給古清，也因此而讓出雲帝國的天都變了。
可是他居然傳給一個外姓養子，這不得不說是一個意外的決定。
這個消息對於在場眾人來說，無疑是一個深水炸彈，一句話已經顛覆了人們過去的歷史認知。
從小的教育與生長的環境，就讓他明白，如何讓自己活下去，如何獲得利益。
不斷壯大的古氏一族，已經不甘心只做出雲帝國幕前的皇者。
可是如果說有其他的勢力在暗中干預的話，
而方家早在千年之前，就是第一個被古氏一族覆滅的龍虎家族。
「是啊，何止是黑獄魔神，元素領主、暴虐之王，哪個不是神祗之中，鼎鼎大名的存在，可是都被那個人類怪物抹除了神性。」
「出雲帝國的皇帝，如果你的消息，能夠買你這條命的話，我不介意放你一條性命，當然了，如果你覺得我能夠任你耍弄的話，那麼你最好做好死的覺悟。」
可惜，事情的發展總是事與願違，古氏一族並未因此對古月氏族感激凌涕，反而讓古月氏族因此走上了覆滅之路。
或許是古月氏族太過天真，居然天真的以為，將來古氏一族的族人，會感激他們的恩賜。
方雲的目光冷厲異常，就連毒皇都不敢出聲，大氣都不敢呼的看著方雲。
「只是一個小小的城池，我們出雲帝國全境，超過三十億民眾，而且他們的犧牲也不是白費的，我們已經向鄰國發動戰爭，佔據了對方近半的國土。」古月顯得若無其事。
僅僅十年之間，至少有千萬的出雲帝國子民被無情屠戮，所有人都已經殺氣衝天。
他可不認為自己有獲勝的機會，倒不是說他的實力不如雲桑家的那幾個子弟。
這種感覺就像是幾個重犯，等待著屬於他們的審判。
開口問話的是雲霄城內一個著名的強者，這強者雙目圓睜，滿臉殺氣騰騰的看著古氏一族的幾個強
古月等幾個古氏一族的人，想要張嘴解釋什麼，可是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這些觸目驚心的慘案，全都被打上了敵國軍隊入侵的印記。
方岳無疑只是一個開始，由於漠北方家距離出雲帝國何止十萬里，就算是出雲帝國，也無法將觸手伸到漠北，所以才會有了後來的先賢會兩次攻擊漠北方家。
「如果我都說出來，你是不是放我一條生路？」古月從來不會去為誰賣命，即便是自己的家族，自己的父親爺爺，他也不會。
「半年前的邊鎮小君鎮，連同周邊八十三個村落被不明身份的人襲擊，死傷近百萬，血流成河……」
「那個人類怪物又發怒了，不知道這次又是哪個不開眼的傢伙惹到他了。」
古華臉色一僵，也想開口提醒古月，可是再看方雲的臉色，以及雲桑家那幾個躍躍欲試的子弟。
不僅僅是古月氏族本身，就連他們曾經的臣子，開國功勛都沒能逃過此劫。
雖然屬於旁枝，可是血脈傳承並未因此斷絕，虎賁血脈依然流淌在漠北方家的身體中。
「你能為了自己的性命委曲求全，我自然也能。」古華與古月這對父子，顯然都是同一類人，絕對的利己主義，絕對不會為了任何人任何事而犧牲自己。
「三年前……」
「十天前，邊陲三嘯城被屠，全城八十萬平民，連同守城的五萬士兵，無一倖免，也是邪神乾的？」
兩個巨大的邪神，正躲藏在沙
「我要知道所有的，包括你們與邪神的關係。」
「沒辦法，那是人類無數年來，唯一的一位主神存在，而我們的神主，如今還未覺醒神性，沒有神主的我們，只能埋著頭，儘可能不屈招惹那個人類怪物。」
「果然。」
那一代的古月氏族皇帝，連一個子嗣都不曾誕下，就連公主都沒有。
「其實，從一千多年前，我們古氏一族的第一代皇帝，就已經與邪神一方合作，而古月氏族當時的皇帝，之所以沒有子嗣，也是因為邪神的暗中幫助。」
在場中，哪個不是權霸一方的霸主，誰不知道古氏一族的發家史。
當年的他二十歲不到，卻是意氣風發，出任出雲兵團的團長。
方雲並未因此感到驚訝，事實上他早就已經猜到。
唯有雲桑家族，至少因為他們還保持著強勁的勢頭，所以古氏一族還未將爪牙伸向他們。
親信死的死，逃的逃，少數幾個如吳泰、鋼猛以及王仙這樣的，也只能在暗地裡蟄伏起來，等待著營救方岳的機會。
在他看來，沒有什麼比起自己的性命與權力，更重要的東西。
如今的漠北方家，並非正宗的龍虎方家。
而是因為他們手中的兵器，可不是凡品，再者說，就算是贏了這幾個後輩，方雲也不會給他好果子吃。
「用人類的話說，就是低著頭做人。」
「
每個人都將目光聚焦在幾個人的身上，或喜或悲，又或是感慨，或者是惋惜。
「感覺到了嗎？」
「六年前……」
這是他們的習慣，為的就是不想激起太多的質疑與反抗，並不是說雲桑家就是最強大的那個。
「或許這也是那個人類怪物的主神特性，每個神祗都有自己的神性，那個人類怪物應該也不例外。」
這其中牽扯到的事情，讓所有人震驚，甚至是寒心。
沒有人會告訴他，要去守護什麼，要去保護什麼。
沒有人知道，這千年以來，到底死了多少人，又有多少是被他們的君主出賣的。
「不過我很好奇，那個人類已經很久沒有散發這種怒火了，記得那次剛剛蘇醒的黑獄魔神，只不過是屠戮數百人，當著那個人類怪物的面，撕下一個小女孩的手，結果就被那個人類怪物撕成碎片，就連神性都被徹底的抹除。」
可是如今卻發現，這居然全都是古氏一族授意下的屠戮，屠戮的全都是他們自己的子民。
只是，越聽在場眾人心頭的憤怒就越是，這已經不是兩個古老家族的爭鬥。
「雲桑家主，你陪他玩玩，別弄死了。」
「半年不到的時間，已經被那個人類怪物屠戮了一千多同伴了，他們怎麼就是不明白，還揣著神的尊嚴，還要不斷的招惹那個人類怪物。」
按理來說，即便當時的古月氏
古氏一族的首代古清本是古月氏族的當代皇帝的養子，不過也不知道是天意還是命運安排。
古氏一族甚至為了與邪神合作，出賣自己帝國境內的平民，任憑邪神屠戮。
表面上看起來，只是當初漠北李家的復讎，實際上都是出雲帝國的古氏一族在暗中操縱。
不能說慶幸，不過他們至少是幸運的，古氏一族每隔一兩百年，才會對一個龍虎家族下手。
「父皇，你！！」古月一愣，沒想到古華居然在這時候開口。
古華眯起眼睛：「我想我能告訴你更多的東西，古月只不過是剛剛接觸我們古氏一族的核心，很多東西，他是無法給你答案的。」
對他來說，這些只不過是手段，目的達到了，而且也將利益得到了最大化的體現，整個出雲帝國的子民，都應該感激他的英明決定。
古月與古華這對父子，顯然此刻已經將對方完全當作競爭對手，根本就是在肆無忌憚的揭露著關於這千年以來，古氏一族與古月一族的秘密。
一樁樁的血案被翻出來，終於沒有人能夠平靜，就連一向當慣狗的岳家，都已經開始寒心。
而古氏一族公布的消息，居然都是說乃是其他國家的軍隊所為。
「這個……」古月與古華都沒有直接承認，不過他們的猶豫已經回答了眾人的疑問。
千年來，不知道多少座城池，多少個無辜的平民，慘死在邪神的爪牙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