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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陳浩

第134章 陳浩

「警察取證沒看柜子?」我問。
「就前幾天,剛睡下,就夢到耗子站我床邊。」他指著他們寢室,這棟宿舍樓的寢室是那種上床下桌的四人標準寢室,帶獨立陽台和衛生間。東北大漢指著的是靠門左邊的一個床,陳浩的床就和他在一排。
「看來得像辦法把柜子開一下。」二狗提議。
想也不想,操起桃木劍往前刺,結果下一刻那鬼就消失不見。
我到窗檯邊看了看,又回來。
二狗送張萌萌回寢室。
二狗忙前忙后,又接連幾通電話,說:「沒有,完全沒事發生。」
這樣一個女生,再加上她是富二代,於是極容易惹事。
掛斷電話,他說:「王蕾出事了。」
而且王蕾眼無神,雖然化了妝但是依然可以看見一些黑眼圈,說明他經常熬夜——或者說睡不好?
我苦笑:「散個步有什麼特別的?」
東北大漢攤攤手說:「沒。」
一個小時后,一個瘦瘦高高的女生跑來茶座告訴二狗,學校沒人見過陳浩的女朋友,不過有幾件怪事。
二狗送走對方,和我去了一趟碧水池邊,水很清澈,但也沒什麼特別的。
第二天大早,二狗把吉他社招新的事情託付給別人,然後打電話拜託別人幫忙辦事,最後拉我到茶座坐下等消息。
「開肯定是要開的,但我們沒這個名分。」我說。
回去后,我把事情給二狗說。
「他哪來的電話啊,窮光蛋一個。」女生被逗樂了。
我問二狗學校最近有沒有什麼比較大的事情發生,二狗愣了愣說:「最近有個男生跳樓死了……」
我懶得搭理他,一般人只能通過鏡子這種東西見鬼,而且根據個人體質不同,陰陽眼不能隨便亂開。
四周黑漆漆的,只有三兩個路燈亮著。
二狗點點頭打了,打了兩通電話,告訴我擺平了。
二狗眼睛瞪大:「人死了還要跳一次樓?」
之後二狗又帶我去王蕾宿舍樓附近轉了轉,沒發現什麼,於是吃了宵夜,我們哥兩在外面開了房聊天聊到半夜才睡著。
在底下等了一陣,一直沒什麼異常,就當我們快要放棄的時候,眼角一閃,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生遠遠走來。我精神一震,剛準備有所動作,那男生忽一下閃入宿舍樓不見蹤跡!
我這才發現,屋內有一個空床,床上堆著一大堆行禮,行禮還未打開,這些行李上放著一束花。
更重要的是,她雙唇極薄,說明她待人刻薄。
二狗帶我上去逛了一圈,除了事發寢室陰氣稍微有些不正常外,其他地方基本沒有特別之處。
那東北大漢勉強笑了笑:「耗子死了我們都很難受,這束花聊表心意吧。」
批發市場儘是假貨,找了半天才找到一柄真的桃木劍。
死人土暫且找不到,只能先把擋陽符用著,晚上,我們埋伏在宿舍樓底下,靜觀其變。
我們去出事男生的寢室,二狗敲門,開門的是個東北大漢:「啥事?」
我和二狗打了個眼色,他起身讓服務員快點上菜,我們吃完,張大爺問回不回重耳村?我給他找了個旅店,讓他住幾天。
這種情況人最容易出事。
話剛說完,眼前一花,一個人從樓上無聲墜了下來,我一看一個穿著白襯衣的男生仰面躺下,七竅流血。
正當這時候,二狗的手機響了起來,他一接,臉立刻沉了下來。
「我是吉他社的葉帥,聽說陳浩家庭很艱苦,特地來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吉他社內會進行一次募捐。」二狗說。
捉鬼前要用死人土、擋陽符遮住自身陽氣,捉鬼講究的是出其不意,正面捉的話,人跑的肯定沒鬼怪,那還捉個屁。
二狗應一聲,帶我進了校園,到了事發地點,這兒果然陰氣濃郁。人會變鬼無非是怨氣太重、對世間有所留念,那兄弟是失戀跳樓死的,死的冤枉,而且還是一時衝動,這種人最容易變鬼,只是他到了什麼程度?
「女生都喜歡八卦,向來說話不靠譜,說不定是有人看錯了。而且陳浩一個人來碧水池邊上散步?不可能。」二狗說。
這也是為什麼,我之前要找二狗了解陳浩的情況。
那人果然信了,放我們進去。
正好是中午,和張老頭、張萌萌吃過飯後,我讓張老頭自己隨便逛逛,張萌萌則去上課準備補考。二狗翹課,和我去批發市場買了黃紙跟桃木劍。
二狗小聲問我:「發現什麼沒?」
「那女學生惹事了。」我說。
東北大漢被託夢了,一般鬼魂託夢肯定是有意圖的,不可能無緣無故。
後來聊過一陣才知道,陳浩是在開學不久自殺的,甚至連學費都沒來得及交。而且他那女朋友神神秘秘,全寢室都知道他在戀愛,但卻沒人見過他女朋友。就前陣子,他們發現陳浩有些不正常,他們上去問,陳浩也只說失戀了,然後當天晚上眾人睡的好好的,只聽到咚的一聲,緊接著聽到樓下一聲尖叫,他們爬起來看,就看到陽台窗戶大開,陳浩躺在樓下血泊中。
「他有沒說什麼?」我問。
我在外面急的跳腳,捉鬼師傅也有吃癟時候,不管是山字派還是野字派的師傅捉鬼,在捉鬼前都有一個步驟,就是問。因為直接硬上捉鬼的話,人跑的能有鬼快?
聚陰符我早就會畫,柳葉上畫聚陰符后,往眼睛上一抹算是開了陰陽眼。二狗說他也要玩,我無奈把柳葉給他。不過二狗靈覺非常弱,柳葉肯定是不能給他開眼的。他玩了一陣發現沒變化,幽怨看著我:「該怎麼開眼?」
我這時候才發現二狗成長不少,我、大仙、三胖子還有他四人之中,我經歷的最多,但是二狗做事卻是最成熟穩重的,有種他辦事我放心的感覺。
我也贊同,在校園裡,二狗就是地頭蛇,他人脈廣,說不定能打聽一些事情。
「厲鬼對陽世有留戀的話,留念什麼東西,就把什麼東西燒給他,然後他自己就會轉世投胎去。一般還會給人託夢的鬼,怨氣肯定不會太大,而且有明確的目的性,很好對付。但是王蕾身上的情況不可能是這種鬼造成的。」我說。
我哦一聲,和他們告別後,出了宿舍樓,站在樓底下往上瞄,陳浩的宿舍是在六樓,從上面掉下來肯定是當場死了。
我說沒,又和寢室其他二人聊了一陣,沒有什麼收穫,正當我們準備出門的時候,那東北大漢拉住我:「如果你們要募捐的話,算我一個,這幾天老做夢夢到耗子站在我床前。」
之後我們兩單獨坐在學校外面,二狗問我怎麼了。
我都快哭出來了:「是啊,太邪門了。而且那鬼根本就不跟我打照面,我怎麼捉啊……」
「幫忙打聽一下這棟宿舍樓有沒有什麼怪事發生。」我說。
我哦一聲,看了看陳浩的柜子,柜子上了鎖,我們也不好擅自打開。
「帶我去事發地點轉轉。」我說。
二狗問我怎麼了,我攤手說:「跑了,捉不到。」
瘦高女生神神秘秘說:「怪就怪在陳浩邊散步,邊自言自語。」
我一個機靈,忙問他怎麼回事。
二狗笑了笑:「說不定是在打電話?」
「他就站在那裡站著啊,然後指著他自己的柜子,七竅直往下淌血,然後我就被嚇醒了。」東北大漢還有些不好意思。
捉鬼當然不能現在捉,我們連陳浩的鬼魂在哪都不知道怎麼捉?只能守株待兔等他出現。
「我去查一查。」二狗當機立斷。
我哦一聲,先不敢隨便下定義,問:「你認不認識跟王蕾特別熟的女生?讓她們幫忙看著一下,王蕾可能會出事。」
兩人笑的也很勉強,畢竟同處一室的朋友突然沒了,誰都難以解釋。
「算了,不管了,先把鬼給收了再說。」我說。
二狗同意,我們兩又不認識陳浩,陳浩剛死,我們就莫名其妙上去開別人柜子,算個什麼事?
臉頰瘦,下巴卻有肉,說明他經常對著電腦。
二狗眼睛也亮了起來。
我急的大罵,二狗傻愣愣問我怎麼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心裏煩躁,摸了兩張聚陽符分貼在宿舍樓門口,然後帶二狗轉頭睡覺去。
另一種情況是時運不濟,這就牽扯到面相了,我只懂一些,但可以判斷出王蕾印堂發黑不僅僅是因為陰氣纏身沖頂,也是因為時運不濟。
宿舍里還有另外兩人,不過兩人都是南方人,身材比那個東北漢子要瘦一截。
已是熄燈時間,宿舍樓大門是關著的!
那瘦高女生說:「上學期,大概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吧,有幾個姐妹好幾次看到陳浩一個人在碧水池邊散步。」
黃紙上當然是畫聚陽符,三張聚陽符疊成一個護身符給二狗,萬一出事,這護身符可以幫他擋一次災。
王蕾印堂發黑,而且陰氣纏身肯定是遇鬼了。
印堂發黑有兩種情況,一種是遇鬼纏身,陰氣沖頂,陰氣在印堂積鬱不散,便可以看見黑色。
「叫陳浩,聽說是失戀。」他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