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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再入虎穴

第152章 再入虎穴

孫中蕭偷偷對我說:「明天我再回去一趟。」
貓爺暼我們一眼:「沒什麼大礙,交給那老病鬼就成了,緩兩天也沒事兒。」
老太太一愣,連忙點頭表示贊同:「他們需要吃烏雞白鳳丸補補!」
我發現陳志成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老太太,手中的書也放了下來。
張老太太、于振華、貓爺全一驚:「不必了。」
逃出小巷,我們坐在馬路牙子上唉聲嘆氣。
已經過去五天,這群人依然沒什麼動靜,呂乘風偶爾醒過來,一言不發,孫中蕭、張西復、陳少清三人傷勢養的差不多了,只是那個痛入骨髓的蠱蟲讓他們幾乎喪失了全部的戰鬥力。
貓爺也不再理他,于振華守著于有時滿面擔心,他轉頭看了看張照若,想了想掏出電話也不知道給誰打了過去。
他只是輕輕笑了笑:「一切皆有因果。」便不再說話,專心看書。
「別讓金平老醫生知道了。」我對他說。
後來才知道,原來是開鎖張偷偷和一個女人領了結婚證,老太太氣不過,一拐杖把他打出了門。我和大仙一驚一乍,喊:「重婚?」
我聽到牛鼻子這三子,不知為何心中一顫。
貓爺連說:「病了病了,養一陣就好了。」
後來一問才知道,是給開鎖張打的。
老太太看我們一眼,不再說什麼。
還好皮艇剛滑起來速度不快,我和大仙慌張跳了上去。
大仙小聲說:「我們到底中了什麼蠱?」
我心想,這開鎖張到底是何人?能培養出張照若這樣一個女兒。
老太太哼了兩聲:「老娘沒這個兒子!」
于振華點頭表示知道。
喝完湯,貓爺一抹嘴巴:「明兒再來!」
老太太看他一眼:「小貓,我孫女兒是怎麼啦?」
我搖頭表示不知道。這群人肯定有什麼在瞞著我們。
「從這裏兩進兩出,那邊的人肯定早有防備,你們以為還能直接劃出去?」陳少清說,然後轉頭看我們:「東西我都帶來了,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大仙點頭如搗蒜,嚴重表示同意這個觀點:「這樣看起來,好像就只有金平老醫生是正常的。」
醫院的事情暫時有于振華看著,貓爺拉我和大仙直奔病老頭家,我們一過去,就看到病老頭家門口貼著碩大一張白紙,紙上寫著什麼。由於已是半夜,四周又沒燈,紙上寫著什麼看不清,貓爺摸出打火機,只見到病老頭未卜先知似的在紙上寫著一行字——禿頭老貓與狗不得入內。
「你行嗎?」
他堅定點點頭,陳少清不屑看他一眼,低聲罵:「逞強。」
貓爺一下慌了,拉著我們屁股尿流的跑,他邊跑邊罵:「去他大爺的,去他大爺的!」
當天下午,幾個老人家組隊殺向病老頭家,豈料病老頭人間蒸發了一樣,當夜就把家裡搬空,這是死活不願意見我們。
孫中蕭一人去苗寨完全是送死。
孫中蕭不聽,划槳便跑。
「他們需要吃烏雞白鳳丸補補!」貓爺慌忙打岔。
孫中蕭愣了一愣,搖搖頭,猛的站起來手刀快的跟沒影似的朝我們打來。
大仙不知道去哪買來三碗藕湯,貓爺喝兩口,身子暖了些,理了理氣,罵:「這王八蛋見死不救!」
我們陪著笑臉,問:「我們到底中的什蠱?」
大仙說:「他們成嗎?」
在醫院附近的賓館睡了一宿,第二日大早來到醫院,此刻病房裡多了個太婆。
我攤手說:「我也不知道。」
原來張照若的母親很討張老太太歡心,老太太基本上把她當自家女兒看待。而且張照若母親在和開鎖張結婚之前,發生了許多事情,以這些事情為契機,張老太太對為了這個媳婦,逼著對張照若母親不怎麼感冒的開鎖張和她成了親。
我和大仙面面相覷,想到三胖子,一咬牙狠聲說:「都耽誤了這麼多天,三胖子生死未知,不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否則咱們跟叔、嬸沒法交代!」
一想,還真是這樣,兩次從這裏逃跑,那群苗人再蠢,也知道有所防備。
貓爺說:「要是在北京那片兒,我非整死這王八蛋不可。」
「你這不是送死嗎?」我喊。
貓爺跟老太太耳語兩句,老太太臉色立即變了,拐杖一下子打在於有時的病床上:「這小畜生!害我孫女遭這種罪!」
第二日大早,我和大仙正愁眉苦臉的時候,到病房一看,孫中蕭已經不見。
陳志成對這一切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貓爺把鬍子都捻下來兩根。
老太太不信,甩開貓爺的手,拉著我們上看看下瞅瞅,我和大仙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要不要去找駱駝老爺?」我問。
「開鎖張怎麼沒來?」貓爺問。
病老頭不開門,咱們也沒轍。貓爺惱了,狠狠呸了一口罵:「活該你當年搶媳婦搶不過牛鼻子。」
我和大仙怪叫著四處躲避,貓爺拉住她,于振華偷偷給我們說:「張照若的母親在生她的時候死了。」
這無疑是火上澆油。
開鎖張生性風流,婚後硬生生被張老太太逼成了一個顧家的好丈夫。
我和大仙面面相覷,俗話說天下父母心,張照若的娘親到底是何方神聖,硬是把別人的親娘變成了後娘?不過我們總算知道了為什麼開鎖跟張照若的母親沒來。
我和大仙大罵他傻逼:「再做兩天準備,我們一起去!」
老太太發了一陣脾氣,讓人把昏迷不醒的張照若轉移到了重症病房,然後舉著拐杖問:「這小畜生又是哪來的?」
陳少清躺在床上冷笑:「老子看他有幾條命!」
我頭皮發麻,差點摔在地上。
張西復對呂乘風寸步不離。
裡頭一陣沉默,忽然聽到沙沙一陣響,我頓時覺得有些不對勁,打火機對著頭上一照,只見到數百條蜈蚣密密麻麻的爬在牆上,全仰頭對著我們這邊。大仙嚇的大罵:「卧槽……」
孫中蕭停住,我們回頭看,只見到陳少清叼著煙,背著三個大背包,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
老太太又看我們一眼,低聲問:「這兩個娃娃臉色怎麼這麼古怪?」
敲了半天沒回信,就在貓爺暴怒準備踹門的時候,裡頭幽幽傳來一個聲音:「屋裡沒人,別敲了。」
「他們這是……」老太太似有所悟,忽然一拍腦門子:「烏……」
我連出聲安慰:「老爺子,您彆氣。」
後來張照若的母親生她的時候難產死了,張老太太甚至比其他人還要痛苦,為了死去的媳婦,於是讓開鎖張一輩子不再婚,也算是一種償還,但其他方面的事情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掃視了屋裡一圈,發現這裏的人似乎都有故事。
貓爺陪著笑臉:「我也不知道。」
孫中蕭將皮艇停下,臉色蒼白說:「職責所在。」
「你等等!」我喊。
三個包重的古怪,打開一看,裡頭有潛水服跟一些醫療用品,我還在角落發現了一大瓶汽油。
「烏雞白鳳丸是女人吃的吧!」大仙跳起來,脖子都掙紅了。
于振華、貓爺點頭表示同意。
老太太看也不看他:「你哪錯了?你道歉有用?要道歉讓這個小畜生快起來道歉!」
三胖子的事情不能等,我把三胖子的事情給貓爺他們說,他們只是點點頭:「交給我了。」神情中卻並沒有緊張的成分。
貓爺一看到這太婆,熟門熟路的上去打招呼:「張老太太!」
于振華臉有愧色,忙上去道歉:「您老別生氣,都是我的錯。」
我煞有其事點點頭:「師傅、一野和尚、馮老頭、病老頭、貓爺、駱駝老爺還有烏蠻的那個苗人老頭都古怪的很,現在又多了一個張老太太。」
我忙把他按住。
陳志成自不必多說,呂乘風和張西復兩人神秘的很,陳少清和孫中蕭兩人也不簡單,再算上于有時和張照若,這群人的故事都夠寫一本書了。
原來這老太太是開鎖張的母親,我很好奇張照若的老爹,開鎖張怎麼不來?
急趕慢趕,花了幾天時間趕到那山洞附近,孫中蕭正坐在皮艇上準備再次進去。
陳少清大大咧咧上了皮艇,把三個背包往皮艇上一扔:「這兩個背包分別裝了兩套潛水服,這個包裡頭裝的一些應急葯。」
我和大仙都知道這老頭口是心非,但我們也沒揭穿。
于振華臉上青一塊白一塊,臉色非常不好。
我和大仙面面相覷:「是不是人越老越古怪?」
我和大仙都慌了,這時候身後卻傳來一聲響:「你還欠老子錢沒還,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要偷跑賴賬。」
太婆鶴髮童顏,拄著拐杖,望著躺床上的張照若眼神中透露著深深的絕望。
老太太臉色頓時變了,拐杖揚起朝我們招呼。
他們三人盯著沉睡中的呂乘風看了一陣,呂乘風才睡下,加上那痛入骨髓的蠱蟲,基本一睡著,就相當於昏死過去,每天得讓護士定時定點的「幫」他醒來。
貓爺顫抖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當場氣的拍門大罵:「老病鬼,你大爺的,給爺爺我出來!」
我和大仙嚇住,連忙去追。
就連已經在貴州死去的張凹、張凸兩人,他們的人生稱作傳奇都不為過。
老太太眯眼盯著呂乘風看了半晌:「怎麼有點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