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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破碎的夢

第32章 破碎的夢

不過,欒宇這種人當然不喜歡被女人護著,只見他一把拉開小玥,狂妄道:「你別管,我倒想看看,他能把我怎麼樣!」
和欒宇同行的車子到了酒店門口就直接撤走了,只有欒宇和小玥從車上下來,然後兩人一起進入了酒店。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這最後的企盼似乎都無法實現了,一切都要幻化成泡沫了,我悲劇的初戀,或者說,單戀,真的要徹底以悲傷告終了。
當然,第一夥垃圾清除了,我立馬將矛頭對準了欒宇一夥,在欒宇他們還處在詫異中的這瞬,我突然開聲道:「他們調戲姑娘的事,我已經處理。接下來,就該處理你們打人的事了,雖說你們事出有因,但酒吧有酒吧的規矩,你在我的酒吧鬧事,這是一點沒把我放在眼裡呀!」
不過,他們聽到老大這個字眼似乎沒有什麼害怕或者敬畏的神色,不用說猖狂的欒宇一夥,就連另一夥挨揍的小年輕,都不怎麼怕我,他們中有個受傷較輕的還跑過來沖我嚷嚷:「你是怎麼看場子的,這酒吧竟然有人跑到我包廂來公然打人,你還管不管了!」
偌大的包廂,只剩下凌亂的寂寥,聰明的狗蛋懂我的心,他在旁邊輕聲對我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其實,我也看的出來,這伙小年輕也不是什麼善類,畢竟,他們就幾個人,竟然開這麼大一包廂揮霍,而且,看他們那打架的勁,明顯不是能受欺負的主。至於欒宇一夥,那就更不用說了,簡直兩眼望上青天了,完全不把人放在眼裡。
這時,欒宇那囂張的臉終於隱隱現出了點恐懼,因為,剛輕鬆撂倒兩個實力者的啞巴,已經朝欒宇襲去了,可不知啥時候,小玥忽然衝到了欒宇的面前,攔住啞巴,道:「不要打了,對不起,我們真的不是故意鬧事,是有人欺負我,我男朋友喝了點酒,一時衝動才跟對方打了起來,至於你們這損壞的東西,我們都會賠償的!」
瞬間,啪的一聲,我抬起手二話不說就朝這張囂張的臉上甩了一巴掌,響亮的耳光聲在這略吵鬧的包廂顯得格外清脆,而正是因為這一聲,包廂恢復了死一般的寂靜,或許,誰都沒有想到,我作為管事人,竟然不跟對方講理直接就打人,連欒宇一夥,都給驚住了。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我突然覺得自己的形象瞬間高大,那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不光是因為在欒宇這群賤人面前示威了,最主要的,我真真正正的幹了一次英雄救美的事,為小玥掃清了障礙物。雖然此刻的我罩著臉,但我依舊覺得過癮,很過癮!
眼下的情景,傻逼都該清楚了,我是收到死命令了,不能再動欒宇了,一個電話就把我給震住了,這可讓欒宇的那群狗黨逮住機會了,他們立即對我露出了一副嘲諷的面孔,眼神里儘是鄙夷。有的還忍不住出聲,說什麼沒本事裝什麼大尾巴狼,還有的說一條看門的狗而已,裝什麼逼,對我各種打擊。
小玥怕被騙,怕被騷擾,但卻不怕死,記得第一次,她就用自殺來威脅我,說明她有勇氣,這是第二次,我見識到了她的勇氣,可沒想到這勇氣是為了護著欒宇,我的眼睛忽然就有些酸澀了,心裏也是苦苦的。
啞巴一下就懂了我的意思,猛地就朝戰場沖了過去,衝到瘋狂干架的人群中,啞巴直接一手一揮,邊揮邊沖,很快就把兩方打散了,那些個小青年,就跟小雞似的,被啞巴隨便一提一摔就丟到一邊了,像雷子那種有實力的,還會反抗,但啞巴依然能夠輕易的將他甩到一邊。
不過,他的拳頭才剛抬起,我身後的啞巴就動了,他以迅雷之勢擋在我面前,然後輕微的一拳,就把小青年給轟到了沙發上,這下,那伙小年輕簡直要氣瘋了,他們憤慨的沖我吼著,說什麼他們是這裏的VIP,你們竟然敢這樣對待客人。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只留給我嘟嘟嘟的聲音,這個聲音,是那麼的刺耳,諷刺,我真沒想到,我換了個身份,卻依舊沒法和欒宇抗衡,要是這個身份被王老闆轟走了,那邊又有山鷹堵著,這邊又得罪欒宇,我豈不是又要從頭來過?又要當起過街的老鼠,躲躲藏藏?
欒宇的其中一個狗腿子立馬沖我大聲的掰掰了起來,邊說還邊狠狠的瞪著那群挨揍的小年輕,那伙小年輕也不示弱,馬上頂嘴,通過他們的憤怒爭吵,我大概就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到這一刻,我對欒宇的厭惡已經無法再深了,在大學,他是小霸王,他囂張,那能理解,可現在到了酒吧這種混亂的地方,他還敢無法無天,目中無人。尼瑪,即便他以前跟我沒有過節,我也容不得這樣的人在我面前這樣放肆,於是,我望向了啞巴,正準備叫他狠狠的給我修理欒宇。
小玥,給了我最初最懵懂的愛,卻也給了我最深的傷害,我不知道怎麼才能把她從內心深處抹去,可我學會了將那種感情封存,只是,再看到這張臉,我依然有觸動,依然會心跳加速,難掩激動之情。我也清楚,對於她,我不該再有留戀,不該再有感情,只是有些隱隱存在的東西,永遠無法改變。
此刻,包廂內,那伙人被狗蛋的踹門聲驚的全部看向了門口,看向了我,只是,僅幾秒過後,欒宇突然就轉回了視線,狂妄地喊道:「別停,給我繼續打!」
知道真相以後,我無視這群大吵的人,徑自走到小玥面前,看著她,冷漠地問道:「是不是他們先調戲你的?」
啞巴得令,火速出擊。
說著,我便徑自走了出去,望著欒宇和小玥的背影,我的心萬般刺痛,我的拳頭也不自覺的捏緊了,忽然間,我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大學不是放了暑假嗎?小玥怎麼沒回家?難道她跟欒宇已經發展到進家門的地步了?
小玥是屬於那種特別沒有安全感,特別厭惡陌生人騷擾的類型,所以,面對一個喝醉了酒又拉拉扯扯的陌生男,有過心理陰影的小玥當即就嚇到了,大喊大叫,引得欒宇他們全從包廂跑了出來,於是,一場混戰就這樣展開了!
我的兄弟們都氣的憋紅了臉,但沒得到我的命令,他們只能幹受著氣。
這個陰人,骨子裡都透露出城府深的氣質,以前故意製造英雄救美的戲碼俘獲小玥的心,這次趁小玥被調戲,他又藉機狠狠的耍了一下帥,而面對其他人,他永遠是嗤之以鼻,似乎這樣就得以體現他尊貴的地位。
狗蛋一邊抽著煙,一邊隨意道:「他是我們的老大,也是這家酒吧的管理人!」
我的聲音冰冷,威嚴十足,可聽在欒宇耳里卻只是一個笑話,他依舊是那副鼻孔朝天的面孔,對著我諷刺道:「你以為你誰啊?憑什麼把你,放在我的眼裡?我女朋友在這裏被人調戲,就說明你失職了,看你處理的還算妥當,我沒找你麻煩就夠給你面子了,怎麼,你還想幹嘛來著?」
而對於欒宇,我恨之入骨,那種仇恨已經滲入到我的骨子裡,根本消除不了,他給我的創傷不只是肉體的傷害,更是精神上的打擊和人格的侮辱,他讓我承受了那麼多的唾罵和嫌棄,讓我埋下了深深的心理陰影,一世揮之不去。讓我含著冤頂著屈辱被迫離開了大學,讓我的學業夢成為泡影,這些恨,我全都記著,深刻的記著。
這下,兩伙人才終於消停,不過,雷子一夥雖然沒再動作,但他們還是很不服氣的樣子,只見雷子紅著眼沖我大吼道:「你他媽是誰呀?」
我心咚的一下,立馬預感到了不妙,欒宇和老闆認識?所以他才敢這麼放肆?
而印在我腦海里最深刻的,還是她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那句,魚兒遊走了,那是我們最後的回憶,可那句話,我雖然自認為是讓我識相的離開她,但我卻忍不住會想點其他的含義,即使我知道她和欒宇在一起了,我必須死心了,但我還是把小玥想象成純潔的,一絲不染的,那是我對初愛最後的企盼。
好一會兒,那被我甩了耳光的小青年才回過神,他非常憤怒的瞪著我,說了句:「草尼瑪,敢打我。」就揮起拳頭準備揍我了。
說完,他冷哼一聲,高傲的離開了。
我的命令一出,牛糞賤哥為首的一夥兄弟,立即出擊,把那些憤怒的小青年一個一個給丟了出去,有些反抗的,也是徒勞,他們的戰鬥力和牛糞他們沒的比,很快,這些垃圾就全給清除了。
我看了眼狗蛋,點了點頭,道:「嗯,叫人清理一下包廂吧!」
不等我回復,王老闆又嚴厲道:「趕緊收手,你不能得罪他,聽到沒?」
老闆見我還在猶豫,都有點生氣了,他最後給我下了一道嚴令:「你得罪山鷹,我尚能保住你,你要得罪了欒宇,我連自己都保不住。快放了他,道個歉,否則,你自己看著辦。」
剛才質問我的小青年,又衝到我面前,對著我大吼道:「你幾個意思?我們的人被打了,你是不是應該審問他們,你看我兄弟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當欒宇帶著小玥走到我身邊時,他突然停下了步子,對著我,咧嘴道:「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裝逼,特別是不敢以真面目見人的裝逼狗,很煩躁,你懂吧?你別以為有刀就能嚇唬人,你要知道,你永遠只是一條看家守院的狗,叫的再大聲,也只是狗。記得,擦亮你的狗眼,看看什麼人能咬,什麼人不能咬,你就慶幸你今天沒動我吧,否則,我會讓你在這個城市待不下去!」
我不相信,不想相信,或許,小玥因為暑假到這來玩沒地方住,所以欒宇送她去酒店,於是,我還抱著僥倖心理,等欒宇送她進去后再出來,我內心不停的祈禱,祈禱有些不變的東西,可以永遠不變。
也就是,這間包廂有個小年輕喝多了,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剛好碰到隔壁包廂出門準備去洗手間的小玥,這小子可能真是喝糊塗了,見到小玥的美貌,又以為是好欺負的弱女子,竟然調戲起了小玥,還帶點強制性的邀請小玥去自己的包廂玩玩。
我看到小玥點頭,立馬就回身,沖那群小年輕沉聲問道:「誰允許你們在我的酒吧調戲女生的?」
曾經多少次,我因為小玥的那種祈求的眼神,那種委屈的眼神,而不顧後果衝動的付出,到今天,我以為我經歷了莫大的改變,我可以變得刀槍不入,但再次近距離看到小玥這樣恐慌的眼神,我還是毫無抵抗力,還是會被那種眼神融化,還是會心痛,或許,這就是因為我藏在心裏一直改變不了的,愛。
狗蛋他們聽到這,全都一臉莫名其妙的盯著我,我再次冷聲道:「都退下!」他們這才回過神,紛紛收起武器,退開了。
聽老闆這語氣,欒宇來頭好像真不小,所以我就要忍著氣受著罪?我就要再次在他面前抬不了頭?我不甘,我不服。
欒宇那一伙人,開了好幾輛車,但是,欒宇的車子,卻只坐了小玥一個人,連雷子和四眼這種鐵哥們,都是坐別人車走的,這讓我的心更加難安,我們就這樣一路尾隨,大約半小時后,欒宇的車子終於停了下來,是在一個四星級酒店。
而我,最討厭的就是他的這副狂妄的面孔,以前,我軟,我動不了他,今天,我不是那個忍氣吞聲的葛天了,我是心狠手辣的口罩男,我想撕了他那張狂妄臉,我就要按想的去做。
想到這,我突然有點不放心了,或者說,我心底深處還不甘心,於是,我叫上了狗蛋他們,從酒吧後門出去,坐上我們酒吧的破麵包車,偷偷的跟上了欒宇。
不行,口罩男的身份不能毀了,好不容易逮著機會了,我要通過它繼續攀登,登到自己有足夠實力了,再報欒宇這個仇也不晚,真正的男人,有時候也要學會能屈能伸。
我紅著眼睛盯了眼狗蛋,狗蛋立馬閉嘴了,狗蛋雖然聰明,能把我整個人看透,但他肯定也看不透我的心,我對小玥的那種初心。小玥給了我愛的啟蒙,太難忘,給了我初吻,太深刻,給了深深的疼,也太刺骨,我沒法忘記和小玥在一起的每個場景,每一句話。
只是,雷子那一夥分明是打紅了眼,即使被啞巴丟開了,也還想繼續沖向前開干,我沒耐心了,直接一聲怒吼,發出了震天的咆哮聲:「都他媽給我住手!」頃刻間,我外面的小弟,就提著刀一窩蜂沖了進來。
可我話沒出口,手機鈴聲卻突兀的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王老闆,我只能暫時壓制怒火,接通電話。王老闆急切的聲音立即傳了過來:「你現在是不是和欒宇發生衝突了?」
凌晨一點半了,我的心,徹底的碎了,夢,徹底遠去了,我傷感的閉上了眼,流下了絕望的眼淚,我乘著痛,艱難的從喉間擠出了兩個字:「走吧!」
這會兒的小玥還有點失神,或許是因為一開始的被騷擾也可能是因為這場因她而起的大戰,總之,她眼神里那種恐懼是顯而易見,聽到我的問話,她也是心不在焉的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而與此同時,狗蛋正附在我耳邊解釋著:「隔壁包廂的一伙人跑到這個包廂來打人,本來這事我也能處理的,但我突然發現了小玥,你哥結婚的那天我見過她,不過她肯定不認識我。我大概猜到了和她一起的這夥人應該就是當初侮辱你的那群狗雜種,所以,我立刻把你叫來了,兄弟們我也叫全了,現在,就看你的了。」
此刻,四周圍特別的安靜,靜的出奇,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一點,狗蛋都覺得我這種等待是多餘的,他忍不住道:「天哥,何必呢,人都戀愛半年了,看開點!」
瞬間,寂靜的包廂又恢復了原樣,鬧哄哄,亂糟糟,雷子幾個人瘋狂的攻打另外幾個人,我的手下攔都攔不住,沒動手的那些觀眾,也是一臉的憤慨,尤其是小玥,連眼睛都紅了,她站在欒宇的旁邊,緊緊的盯著打鬥現場,整個現場可以說是充滿了火藥味,打的那叫一個不顧一切,完全沒把突然闖進來的我放在眼裡。
於是,我直接盯向啞巴,冷聲道:「交交他規矩!」
那群人笑夠了,罵夠了,才囂張的往門口走去。
欒宇的那些兄弟,還想自不量力的幫忙,狗蛋他們立即用刀制住了他們,只有雷子和一個生面孔的高個子護在了欒宇身前,看來,他們是這當中最有實力的兩個,不過,面對啞巴,他們那點實力就是小孩子的把戲,只不過三招不到,啞巴就十分帥氣的把兩人給撂倒了。
我沖狗蛋微微點了點頭,隨即,我又看向了目中無人的狂妄欒宇,再瞧了瞧他的那群肆無忌憚打人的狗腿子,他們,依舊是狗改不了吃屎,於是,我直接轉頭,給啞巴使了個眼色。
我凌厲的眼對著他們一掃,大聲道:「你們在其他地方調戲女生,我管不著,在我的地盤調戲人,就是不行。」
想畢,我立即下令道:「把他們放了!」
時隔半年,再見他們,內心翻江倒海,曾經所有的畫面在腦海中一幕幕閃過,那種愛,那些痛,那種恥辱,那些委屈,都曾那麼深刻。
這一瞬,我的心再次跟火燒了般,劇烈的疼了起來,好像自己唯一想保留的那點夢那點美好都要破碎了,不管當初小玥做什麼決定,我始終還會抱一絲希望,希望她潔身自好,希望她會觀察欒宇很久,才真正跟他走在一起,我是真的覺得,小玥是聖潔的白蓮花,可現在,變了,她好像變了。
說完,我立馬厲聲下令:「把他們全給我打出去!」
面對這樣情況不明的混亂狀況,我只能暫時壓制住對欒宇的私恨,咬著牙,盯著欒宇他們,冷聲問道:「為什麼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