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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斗狗

第178章 斗狗

這個想法一冒出,我就不禁自嘲的笑了笑,突然,我目光一寒,在不經意間,我忽地伸出腳,對著這隻不斷掙扎著要咬死我的藏獒,一腳狠狠的踹了過去,邊大聲吼了一句:「畜生,聒噪!」
說話的同時,我打量了下叫住我的這個人,他是個年輕男子,有著能跟我相媲美的相貌,也是個小白臉,帥氣而又多金,眼神中帶著一股似乎與生俱來的桀驁。
這一腳,我用的力道十分迅猛,那人直接被我踹的在地上打了幾個滾,滾到了大門邊,想再跑來都站不住腳。
我紅著眼,狠瞪著他,邊挪步,直直朝他走了過去。
但到了這一刻,他們有些入神了,似乎,他們都忘記了自己是在看戲,有些人甚至緊皺著眉頭,也不知道是因為場面的可怕,還是為我捏了把汗。
在那不識相的侍者正對著我動手動腳之際,我二話不說,直接一腳踹了過去,邊低吼道:「滾!」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也曾埋怨過他們,但是,尹莫仇卻拿我父母來說事,他成功的觸及了我的逆鱗,我心裏的氣立即翻騰了起來,我的拳頭也快要捏碎,但,正當我要朝這偽君子尹莫仇突襲而去之時,突然,邊上的人群騷動了,都議論紛紛,不少人還發出了尖叫聲。
然,就在我愣神的這個瞬間,突然,有一道勁風從我的前方傳來,我趕忙收斂起心神,往前一瞥,發現竟然是尹莫仇的那隻藏獒向我發動攻擊了,它壯碩如小牛犢子的身子,在空中飛躍,那張血盆大口張開露出了尖銳的牙齒,還有帶著一股腥臭味的誕水,它的身上,散發出一股猛烈的暴戾之氣,以及濃濃的危險氣息。
剎那間,我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但是,我想要應對,已然來不及,我僅僅憑著直覺,整個人直接往地上一滾,立即,藏獒的身子從我身側飛過,而它鋒利的狗爪,卻抓在了我的臂膀之上。
而其他的人,此刻也是如夢初醒,剛才兇險的一幕幕,不斷地刺激著他們的神經,但最終,他們還是更樂意看到我被藏獒給咬死,於是,所有人都跟著大叫了起來,「咬死他……」
聽到這,我才幡然醒悟,原來剛剛那個侍者遞過來的邀請函是我先前交上去的,可是。那不是陶婉馨邀請我來的么,怎麼好端端的變成偽造的了?
兇悍,不是一般的兇悍,它這是要置我于死地的節奏啊。
此刻,我的內心,突然湧出了一股豪邁,一個真正的強者,是不畏懼險阻的,連恐怖的黑夜,我都要隨時應對,何況是這些玩弄人的公子哥,我他媽現在要做的,就是恣意妄為,這些人狂,我要比他們,更狂。
我站立在場中,或者說,我是呆立在原地,並不是我害怕這條鬥犬,更不是在意那些人的嘲笑,只因為,我的目光和一人對上了,陶婉馨。
原來,是剛才聽了尹莫仇吩咐的那個人,牽了一條狗交到了尹莫仇的手上。
語不驚人死不休,眾人先是一愣,緊跟著回應我的便是,各家放肆的謾罵,還有無端的嘲弄。
果不其然,就在我站好馬步之際,它飛快的衝刺了過來,兇猛無比,我身子一轉,看準時機,蹬起一腳,就踹在了它的身子上。
住手?我將冰冷的目光投向尹莫仇,隨即咧起嘴角,而與此同時,我已然蓄積了我所有的力量,將我那拉著藏獒前肢的雙臂,猛然張開。
這狗戰鬥的持久能力比我強,每斗一次,我的損耗都比較厲害,但這一次,我沒打算再避讓,我緊鎖雙目,看準了藏獒的身形,在它撲向我的那瞬,我猛地抓住它的兩隻前腳,瞬間,藏獒的頭砰的一下,撞擊在了我的胸膛上,我的整個身體情不自禁的往後面倒退了幾步,疼,不是一般的疼,感覺我的心窩都跟炸開了似的。
看著那一群冷漠而兇狠的圍觀人,我真的無比的憤恨,而這一瞬,我甚至閃過一絲這樣的念頭,如果,我放開雙手,乾脆讓這隻藏獒撞死了我,那陶婉馨眼裡的神情會不會起波瀾?
我這一腳的力道,十分猛,藏獒被踢的在地上連續打了幾個滾,但,它的皮太厚,肉太挺,抗打擊能力太強太強,我都有種腳發麻的感覺了,它卻跟完全沒事一樣,反倒是變得更加的憤怒。
噗,我一個沒忍住,嘴一張,吐了一口鮮血。
玩,既然你們都在玩,那我就奉陪到底!
繼而,尹莫仇對著我,齜牙道:「葛天,你別太猖狂,你錯在先,還想要在這裏為非作歹?有娘生沒爹教的東西,今天,我就代你老子教訓一下你。」
陶婉馨本來是和陳霖站在人群後面的,見到這邊鬧出了大動靜,他們走上了前來,但是,陶婉馨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一樣,眼中都不起絲毫的波瀾,甚至,還帶著那麼一絲的慍怒之意。愛情的世界里,有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恨,而是遠離,我以為陶婉馨是在怪我,所以不肯原諒我,但現在看來,她好像真的忘卻了我,甚至把曾經對我的愛,都給從心間抹去了。
我不禁腳步微滯,卻沒有調過頭,只淡淡問道:「你什麼意思?」
尹莫仇沒有回應我,有幾個侍者忽然走上前來說:「先生,抱歉,我們現在懷疑你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要搜你的身。」
但,這邀請函,到底是陶婉馨寫的,還是陳霖寫的,亦或是其它人代寫的?不用說。這張邀請函就是導火索,而我,已然成了他們戲弄的對象,不過,現在的我,根本不在乎其他,也不想和這些不相干的人有過多糾纏,於是,我直接說了句:「無所謂,我現在就離開。」
而尹莫仇,好像很享受別人驚羡的目光,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隨即俯下身子摸了摸兇悍的藏獒,然後直接就解開了它脖子上的粗繩,指著我,狠聲道:「上,咬死他!」
坦白說,這一刻的我很孤單,心神也有點亂,陶婉馨的變化,陶婉馨和陳霖的關係,無一不刺激著我,我沒有想到,在來京城的第一天,我遇到的虞姐姐對我冷漠,而這第二天,陶婉馨對我更加的冷漠。
而這隻藏獒,依舊被我的雙手死死的鉗著,但猛然間它的肚皮經受了我這狠狠的一腳,瞬間,它就發出了一句恐怖的哀嚎,叫聲凄慘。
看到這隻狗,我腳步一怔,這不是一般的狗,而是藏獒,不是普通的藏獒,而是一隻鬥犬。
剩下的幾個侍者見狀,立即目光一寒,冷聲道:「朋友,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在這裏鬧事,算你倒霉。」
而這時,尹莫仇再次開口說:「葛天是吧,你當真以為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他語氣中帶著濃濃的火藥味。
毫不扭捏的,我直接將手中的電棍隨手扔向了一旁,嚇得幾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和美女連連倒退了幾步,我挑眉,對尹莫仇問了句:「現在,我可以走了么?」
此情此景,落在我的心頭,就如同一把大鎚子砸下來一般,我知道,陶婉馨已經不可能原諒我,而我,也沒有資格獲得她的原諒,雖然看她和小白臉在一起,我的心比被人撕了還疼,可只要她安全,這比什麼都重要,而我如果強行拽她到我身邊,不光光是她不肯原諒我的問題,更是我沒法給她安全,我帶給她的,永遠只有危險,只有傷痛,在這個陌生的城市,我每天都要活在警惕當中,如今的我,已然不配有愛情。
倒是尹莫仇,他聽了這走狗的建議之後,面色一展,連忙招呼個手下過來,對他吩咐了兩句,那人立即離去。
最後,我再深深的看了一眼陶婉馨,隨即邁著沉重的步子,轉身就走。
話一說完,居然還真的有人過來搜我的身。
遭受刺激,被人冤枉,還被踩壓尊嚴,現在倒變成我鬧事了?我的憤怒之火越發的遏制不住了,眼神之中都多出了一抹寒意,看到那幾個侍者竄了上來,我突然發出了一聲冷笑,而我的手腳也一點不鬆懈,只要過來一人,我的拳頭或腳就對他送了過去。
說完,我的目光還向著陶婉馨瞥了一眼,但,令我徹底失望的是,直到這個時候,她都沒有注意到我,或者說,她壓根就把我當做是空氣給忽略了,此刻的她,正挽著陳霖的手臂,與人交相喝酒,洽談甚歡。
眼看著自己的手下一波一波的被我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白臉放倒,卻難以傷及我半點,尹莫仇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捏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暴起,大有一種親自出擊的意味。
突然,我毫無預兆的放聲大笑了起來,就在有人說我瘋了的時候,我一個勁步竄到了邊上的餐桌,拿起一瓶剛開啟的紅酒,對著自己的口中,直接牛飲。
這話,與其是說給尹莫仇聽,不如說是說給旁人聽的,乍然間,眾人就發出了一陣驚呼聲。
看著遠處漠然的陶婉馨,我心臨深淵,心中的抑鬱難以言表,但,火氣,卻在我的體內不斷的滋生、膨脹。
於是。我慢悠悠地掏出一支煙來點上,努力讓自己看起來自然些,然後,我才轉過身問:「你是在叫我嗎?」
宴會廳的大門不知道何時被關了起來,而旁人對我的包圍圈,也越來越小。
這時,剛才被我嚇退那個陳霖的走狗,立馬湧上前來,附和著尹莫仇道:「好傢夥,聽說尹少你的這隻藏獒是花了五百多萬的純種,每年飼養費就高達幾十萬,是斗狗場的壓軸,常勝將軍,傳說還咬死過一頭狼,沒想到尹少直接就拿上來了,嘿嘿,別看眼前這小白臉能蹦躂呢,真不知道他能經得起幾個回合。」
嘩……
這一聲喝,聲腔平穩,中氣十足,直達我的耳膜,我可以聽出。這人是個練家子。
一旁看戲的尹莫仇大急,他大概沒料到,我不僅沒被藏獒給弄死,反而鉗制住了它,他連忙沖我大喊道:「快住手,不然你死定了。」
我的神情恍惚,心裏失落,但我的雙手,依舊在死命的拉著藏獒的一對前肢,不讓它靠近我。
砰,猛地一下,我將一口喝乾的紅酒瓶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隨即,我用我噴火的眼,盯著那些仍舊在滔滔不絕猶如聖人一般指責著我這卑劣小丑般的人,繼而,我嘴角一撇,狂放道:「你們,都不如我!」
稍傾。年輕人才看向了我,禮貌道:「我叫尹莫仇,不才,是這家酒店的持有者,也是受朋友之託,成這場聚會的召開者,恕我眼拙,我不認識你是誰,而你的這張邀請函,是偽造的。」
全力之下,我的雙臂舒展成了一條直線。
而這一幕,直接吸引了大廳內眾多人的注意。
嘶啦!
然而,沒給我半點多餘的反應機會,藏獒猛地一扭頭,在眨眼間,對我再度出擊。
這種寒冷,讓我全身徹底的冰涼了,一直以來,我不想拖累她,所以忍著痛也要和她分離,可我至少以為,我們只是人不在一起,心還是牽挂著對方的,可到這一刻我才發現,心的遠離,才是最可怕的,看著陶婉馨如此冷漠的眼神,我真的感覺很悲哀,很悲哀。
這兇猛的藏獒,連續撲擊了我兩下,都沒能把我給放倒,它開始變得發狂,後腳後撤,身子後仰,喘氣如牛,發出哼哼的低沉嘶吼聲,我看出來了,它是在蓄勢。
頓時,我的手臂傳來一陣劇痛,我猛然一看,發現我的衣服都被抓破了,三道鮮明的爪印烙在上面,鮮血汩汩的冒出。
別看我表面上沒大礙,還踹了藏獒一腳,似乎是佔了上風,其實,我的冷汗,早就將我的衣服給浸濕,我的心,也一直在突突的跳個不停。
然而這時,突然有一個富二代公子哥站了出來,輕狂道:「尹少,這傢伙看樣子是真瘋了,跟只狗一樣的亂咬人,這種低賤動物,實在不值得尹少您親自動手。聽說尹家有一處斗狗場很有名氣,尹少訓狗也大有一套,倒不如,放一隻出來,與這傢伙來場狗咬狗。」
這些侍者都不是普通的服務生,至少,他們都練過,算不上有多麼凌厲,但比普通人要強勁,可惜,他們敵對的人是我,正在火氣頭上的我。我重拳重腳,打到就是打倒,不一會兒,幾人都栽倒在地上,一片痛嚎。
這麼一鬧,大廳里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對著這邊傾注了過來,他們一開始是窸窸窣窣的議論,繼而肆無忌憚的指責,而一切的矛頭,指向的都是我,尤其是有幾個跟尹莫仇關係不錯的人,走上前來劈頭蓋臉的就謾罵我,各種難聽的話都從他們這類有涵養懂禮教的上流人士口中吐出,口水直噴,大有將我淹沒之意。
我的腳步下意識的停住,身子卻沒有動,此時的我,正憋著滿腔怨氣,感覺就像快要吹爆的氣球,別人輕輕一碰,就會瞬間爆炸,但,經歷過這麼多,我也懂得克制,在不清楚狀況的情況下,我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
無形之中,我彷彿聽到了一道撕裂的聲音,接著,就有一潑狗血噴洒而出……
這幾個字,我表面是在罵藏獒,但實際上,我罵的是這群冷漠兇殘的人,罵的是不把人命當命的人。
這個年輕人隨意的抬了下手,邊上立即有一名侍者走了過來,將邀請函交到了年輕男子的手上,並套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我沒有聽清楚,不知道他們玩什麼把戲。
更有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人,直接就向著我走了過來,而他們手中拿著的,赫然是電棍。木節夾亡。
而這隻斗狗場的長勝將軍,它已經把我看成了死敵,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它立即立定了身,恐怖的眼中凶光猛然一閃,它沒給我一絲主動出擊的機會,直接又對我發出了凌厲的撲擊。
到這一刻,我已經一忍再忍,陶婉馨的事早就讓我處在了爆發的邊緣,但為了不打攪她,我即使知道被人擺了一道,也忍了過來,現在,他們竟然得寸進尺,還要搜我的身,頓時,我那壓制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升。
酒,越喝越濃,火氣,越來越旺,而我的心卻很變得格外清醒,沒錯,耍我的人,不止一個兩個,似乎這裏所有人都在合起火來玩我,就連陶婉馨也不例外,我不過是他們眼中嘩眾取寵的猴子,我是他們抵觸的邊緣人。
顯然,這個輕狂的公子哥是在用他高深的言語侮辱我,罵我是狗,我剛才雖然在打架,但我也留意到,他和陳霖對了一眼,不用說,他是受陳霖的意,才出來說這話,這條真正的走狗,居然罵我是狗。
藉著酒勁,我和衝上來的黑衣人直接打了起來,這些人的身手要比剛才的侍者厲害,手中還持著武器,但是他們依舊難以撼動我分毫,幾個照面就被我打的倒下了一半。
這時,尹莫仇身邊的人紛紛說著,我要完了,尤其是之前慫恿尹莫仇派狗來咬我的那個陳霖的走狗,這會兒簡直比誰都要興奮,他一直狂叫著:「咬死他,咬死他。」
我的大腦很清醒,我知道我初來京城,沒站住腳不說,還沒有一點後台背景,對於這些有權有勢的名流公子哥來說,我什麼都不是,我本來也沒必要跟他們徒增仇恨。但,滔天的恨意,讓我的手腳舒展,讓我不再壓抑,我不要做癟三,我要他們仰視我。
這走狗看到我目光陰沉的向著他走去,他嚇得哆嗦了下,身形直退。
圍觀的群眾,從藏獒出擊的那一刻,便全部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我們身上,一開始的時候,不少人都在為藏獒吶喊,慫恿它咬死我。
突然,我心裏一顫,隱約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顯然。這是有人在故意整我,想讓我當眾出醜。
我迅速的奪過其中一人手中的電棍,然後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將剩下的一半人,全部給觸的暈厥了過去。
我來不及多想,立馬將身子一低,藏獒直接從我的頭上飛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