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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1章 伐毛洗髓

第271章 伐毛洗髓

他,是那個總和面紗女孩在一起的黑髮老者,此刻,他的手中,正端著一個盤子。
不過,面紗女孩既然說我還有救,我不會變成殘廢,那麼,她自然就不會放任我在這裏,想到這,我不免有些好奇,她會怎麼樣救助我,為此,我隱隱的多了一絲期待。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她要給我治療一事。我的內心,不由的激動了起來,當即,我便狠狠地點了下頭,道:「準備好了!」
幾乎是我的話音一落,面紗女孩便彎下身,手上一動,抓住了我的手臂,對我道:「你的四肢,在被林蕭弄廢之時,已經錯位,現在想要治療,必須要糾正過來。可能會比較疼痛,你要忍住。」
聞言,面紗女孩身形頓了下,雖然隔著面紗,但,我不難看出,她的表情,一定是怔住了,這讓我感覺無比的好奇,難不成,我的母親在什麼地方,都是個避諱?
為了讓自己振作一些,我拋卻了諸多痛苦的思維,將心思放到其它的一些事情上,漸漸的,我的大腦里,我情不自禁的浮現了眾多人的身影,在我的大本營,風爺雷神他們,正率領著一干小弟在那裡,我有多久沒和他們見面了,但不知,他們是否知道我此刻的情況。討大樂才。
而這帶來的直接效果,便是,我身上的傷勢,在慢慢地複原著。
這真的是太神奇了,我在驚訝之餘,內心又多了一絲雀躍,這是希望之光漸漸變亮的喜悅。
我嘆了口氣,看看自己的模樣,內心無比的凄苦。
而,就在我沉浸打拳之時,面紗女孩找上了我,她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接就對我道:「你恢復的很不錯,現在,我可以把那件東西給你了。」
這麼一想,我心中忽然一動,因為,我發現,我先前接連兩次經歷慘痛扭折的雙手雙腳,此刻,竟然不像以前那麼疼痛了,就連我的身體,也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服之感。
難道說?這藥水,不僅能夠緩解我的痛苦,治療我的傷勢,還能夠改善我的體質?
顯然,這桶里的都是藥水,而我現在,正是在泡葯澡。
這四個字,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瞬間讓我的心潮澎湃,我完全沒有想到,我一直苦苦想要尋找的神秘母親。竟然就和這個神秘的面紗女孩有關。
這一覺,我一直睡到了晚上,但,當我一睜開眼的時候,我便看到,有一道身穿素衣的女子身形,正立在我的床前,我一看就知道,她是面紗女孩。
而,這名黑髮老者,亦如他以前在我面前所展現的那樣,不言不語,直接就將盤子送到了我的跟前,我這才發現,上面是數個帶著血的膽,看樣子,是蛇膽。
疼痛,無比的鑽心,我的額頭上,身體上,都冒出了冷汗,我牙齒打著顫,最後,我索性咬住了自己的舌尖,就連舌頭都被我給咬出血來了,但,我愣是沒有叫出聲來。
我,依舊在床上躺著,一個人的時候,四周顯得特別的安靜,而我的頭腦,也漸漸的清醒了,心裏,卻滿懷心事,雖說,生命可貴,我能夠在危難之中,保下了性命,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但,我依舊,一點也不甘心。
看著漫山春色,我忍不住打了一通拳。雖說,因為長時間的不動作,我的拳法,略顯生疏,但,我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卻是無比的充沛,無形之中,我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子強猛的氣勢。
在我飢腸轆轆之時,棒棒糖女孩如此及時的給我送吃的來了,頓時,我便口舌生津,好想吃她碗里的熱騰騰的東西。不過,我現在雙手都廢了,根本沒法吃。
就在這時,「吱呀……」一聲,木門開了,一道彪悍的身影走了進來。
說這話的時候,我的眼睛緊緊地盯在面紗女孩的面上,縱然,我根本看不到她的臉,但,我依舊這麼看著,因為,我的母親給我留下來的那件東西,實在是太過於重要了,有兩方大勢力爭相想要得到,更重要的是,這件東西,既然是我母親留下的,定然非同尋常,或許,我可以通過這件東西,找到我母親的下落。
聞言,我不免有點詫異,這蛇膽,怎麼會跟我的傷勢有關?
這種感覺,是長時間的積壓,無形之中匯聚而來的,但,我感覺非常的真切,就好像,我的身體經受了伐毛洗髓一樣。
藥水,大概一星期換一次,每一次,倒出去的藥水,和放入其中之時,都有很大的不同,很顯然,倒出去的水,顏色變淡了。我知道,這是因為,其中的藥力,被我給吸收了的緣故。
而,面紗女孩的動作,卻不僅於此,折了我的這條手臂之後,很快,她又對我的另一條手臂,施以同樣的手法,繼而,是我的雙腿,這還是面紗女孩第一次如此實質性的跟我的肉體有所接觸,但,這一接觸,她也實在是太「殘忍」了。
隨後,面紗女孩走了出去,棒棒糖女孩繼續喂我吃東西,其實,吃的也不是什麼特別的東西,就是米粥,非常的清淡,我是一個練武之人,雖然我內心的心境,在許多事物上,已經能夠做到清心寡欲了,但,這餓的無力的時候,怎麼能夠不吃肉呢?
但,好在,這一過程,並沒有持續多久的時間,很快,蛇膽就被我吞進了肚子裏面,只是,我的口中,仍然還迴旋著瑟瑟的感覺。
跟有心靈感應似的,這個時候,突然一陣敲門聲響起,接著,一道俏皮的身影走了進來,是棒棒糖女孩,她的手中,拿著一個碗,上面冒著熱騰騰的氣。
林蕭,縱然他是我的親哥哥,但,他對我的所做所為,已經超越了我的底線,對於他,我已然在心裏,埋下了仇恨的種子。可是,林蕭那麼強悍,如今更是身居高位,甚至,我都懷疑,整個林家,會不會都在他的旨意之下,將矛頭對準於我。
而,其實我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口,那便是,如果這件東西,真的在面紗女孩手中的話,我希望,她能夠還給我。
後來,我又想到了,我的父親,虞芷蘊,穆爺爺,甚至,已經化名「空心」做起了尼姑的陶婉馨……太多的太多,浮現在我的腦海里,我的思維,變得一片混亂,最終,我又不自覺的昏睡了過去。
好在,棒棒糖女孩,雖然生性調皮,但,她為人還不錯,給我端來了吃的,還喂我吃了起來。
先是我的疼痛被減緩,繼而,我的知覺開始恢復,最後,我的身體,感覺到了力量,我那原本殘廢的雙手雙腳,也漸漸有了力量,而我的整個身體,則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充沛力量。
棒棒糖女孩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滿足,沒待我開口,她便直說道:「有的吃,還有人照料,你就知足吧!現在覺得清淡啊,以後保管你吃重口味的。」
這讓我無比的詫異,但,面紗女孩不會欺騙我,我的內心,在無形之中,對那件東西更加的期待了。
我發現,由於長期泡葯澡的緣故,我身體的皮膚都有些變了,變得有些發黃,這是藥水的顏色,上面,隱隱還散發著藥水的味道。
但,棒棒糖女孩只是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並沒有作答,喂我吃完了粥,她便徑直離去了。
面紗女孩的動作非常的快捷,而且,我也沒看出她是如何用力的,她竟然就使出了這麼大的力氣,但,我的心裏,現在根本來不及疑惑太多,因為,疼痛,已經猛烈的向我侵襲而來,我感覺,自己的這條手臂,疼的都不像是我自己的了。
現在,已經是春天的末梢,整個山谷,充滿了綠色,清新盎然,春代表著新生,而深春,代表著生機,就如同現在的我一樣!
反倒是棒棒糖女孩,和面紗女孩,她們鮮少在我跟前露面,不過,我知道,這並非是她們對我的懈怠,我泡的這藥水裏面,中藥種類複雜,定然就是她們為我操辦的,他們的含辛茹苦,我默默記在了心裏。
而。面紗女孩,表現的則是十分的淡然,她似乎早就料到我會如此表現,但她,並沒有給我過多心理活動的機會。繼而,她再次開口道:「至於我的身世來歷,暫時還無可奉告!」
這藥水,當真是太神奇了,居然有如此強大的療效,這一點,真是完全地展現出了中藥的神奇作用,不愧是我們泱泱中華的傳統瑰寶。
頓時,我的心裏,就湧出了一絲噁心的感覺,因為,這黑髮老者,把盤子送到我的跟前,他所表達的意思,再為簡單不過,就是要我吃了這幾個蛇膽。
而面紗女孩,她已經站的稍遠,沒有再出聲。對於她這一點,我也習慣了,她生性淡漠,剛才能夠回答我的幾個問題,已經是非常的難得。
面紗女孩的話,立即讓我從愣神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我激動的心,忽然就怔了一下,看來,神秘終歸是神秘,想要揭開她神秘的面紗,並不是那麼容易,我也知道,面紗女孩的身世一定很特殊,她現在不方便告訴我,我也不敢強求,但趁此機會,我還是問出了我最想問的問題:「我的母親,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每次給我換藥的都是黑髮老者,並且,他經常給我帶來一些蛇膽,獸肉,給我補充力氣和營養,促進我身體的康復。
我雖然沒有見過我的母親。但,她卻可謂是我生命中的中心人物,一切似乎都和她有關。黑夜組織,和小玥背後的勢力。對我母親都無比的關注,而我的父親更不用說,他變得這樣沉默寡言性情寡淡,也是和我的母親有關,似乎所有的疑問,都只有從我母親那裡得到解答。
這是在給我治療么?
這一刻,我終於明白了,棒棒糖女孩喂我吃粥的時候,說什麼以後就要重口味的話,原來是這層意思。
這就等同於,我在擂台之上,被林蕭折斷四肢所產生的痛苦,此刻,我又再次嘗受了一次。
又不知道過了多久的時間,我才悠悠醒過來,這個時候,我整個人,竟然處在一個大木桶里,這個大木桶盛滿了水,還有一些我知名的,不知名的草,這似乎是藥草,因為,空氣中瀰漫著一股非常濃郁的中藥味道。
縱然,我已經明白了這一層用意,但,那股腥味,那股血味,還是讓我忍不住直噁心,噁心的想吐。
這些蛇膽,有大有小,看到它們,我就情不自禁的聯想起了它們本身那細長的身軀,這樣如同茹毛飲血一樣的吞食,我怎麼能夠吃得下?
而,我這才剛剛有所醒悟,不待我反應過來,黑髮老者直接將盤子傾斜著扣到我的嘴邊,立即,蛇膽全部滑入了我的嘴裏。
母親和面紗女孩同樣神秘,而她們神秘的面紗,即將就要揭開了,此刻我的身子無法動彈,但我的心,真的激動的要跳到嗓子眼了。
面紗女孩稍稍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道:「沒錯,這件東西,的確是在我的手上,但,現在還不是交給你的時候,你先把傷養好了再說。」
在濃郁的藥味氛圍中,我敏銳的嗅覺,頓時,就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還帶著點腥臭,十分的難聞。
但,這種暢快的感覺,讓我明顯的感覺到,我的傷勢,正在恢復著。
你的母親!
而,就這麼說話的一會兒工夫,我的身體,便感覺到了吃力,不僅疼痛,還有種飢腸漉漉的感覺。
不過,等面紗女孩折了我的雙手雙腳之後,我實在難以忍受,直接就暈厥了過去。
不過,我已經成了一個廢人,現在,進行治療,要用不一般的手段,也在情理中。
乾脆,我識趣的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話鋒一轉,我又問她道:「我母親曾給我留下了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後來被陶婉馨給偷去了,她說,東西最終被你給拿走了,有這回事嗎?我想,這個問題,你應該能回答我吧!」
聽到這話,我不免有些著急,搞老搞去,怎麼什麼都無可奉告,這不等於我白問了,我強忍住心焦,盡量平靜的問她道:「為什麼,你剛才不是說,我想問什麼都可以問嗎?」
而黑髮老者,把蛇膽灌給我之後,隨即就離開了此地,只留我一個人,靜靜地泡著葯澡。
在接下來的許多天,我基本上就沒和這水桶分開過,我的身子,一直在泡著葯澡,久而久之,我也就習慣了這樣的味道。
面紗女孩發出了淺淺的笑聲,繼而對我道;「我說我可以給你解答,但,這並不代表,對任何問題,我都有一定的義務和必要給你解答。」
見我這眉頭皺起,很反感的樣子,黑髮老者試著勸解道:「吃了它們,對你的傷勢有好處!」
聞言,我微微錯愕,忍不住就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要我先把傷勢給養好了,才能夠給我?
看我醒來了,面紗女孩才恍然回神,繼而,她開口對我道:「林楓,你做好準備了嗎?」
這已經是我在經歷了悲慘遭遇之後,第三次的昏迷了。
這樣的時光,一直持續了近乎三個月左右,到這時,我感覺自己的雙手雙腳,能夠活動自如了,已經沒有了半點疼痛和不適,只是,因為我長時間的不動作,顯得有些僵硬而已。
我愣了下神,但,隨即我便明白了面紗女孩是什麼意思,只是,還沒待我開口,她抓住我手臂的那隻手,便猛地一用力,只聽「咔擦……」一聲,我的手臂,居然被她給折了下。
只是,雖然隔著面紗,但我依然感覺得到,她正怔怔的看著我,這讓我心裏有點摸不著邊,她,想要幹什麼。
這話,聽得我有些無語了,看來,她說的為我解惑,也只是在特定的某些事上,並非是所有事情,她都願意對我開口的,若是違背了她的心愿,就算是我問出來了,也沒有答案。
終於,我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選擇在了陽光明媚的這一天,走出了這間茅房,到了山谷里。
我在參加林家家主大選之前,就一個人過了近乎一個月的鄉野生活,伙食十分的清淡,而今,我經歷了一場垂死的掙扎,又昏迷過去了兩天,都沒有任何的進食,此時的我,整個人的身體,不僅疼痛難耐,還毫無力氣。
就在我思忖之際,面紗女孩開口了,她輕聲道:「這一點,暫時也不能夠告訴你。」
雖然,我的四肢,現在還沒有完全的恢復知覺,還完全使不上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