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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章 大宋宗室

第047章 大宋宗室

文子符見幻型怪被捆綁結實了,這才轉身向韓老太君拱手道:「老太君,抱歉了,想不到今日竟打擾了您大壽的慶賀,小子在這裏給您老請罪了。」今日原本是老太君過大壽的喜慶日子,只是潘家竟然來逼婚,已經讓老太君大為光火了,何況後面還有邪鬼現形的事情,即便老太君再能忍氣吞聲,心中也是極為憤怒,何況老太君根本就不是那能忍氣吞聲的人,以她的脾氣,若非皇帝就在上首坐著,只怕她早就已經掄起龍頭拐向那罪魁禍首的潘弼砸去了。
金光校尉緩緩向天空飛去,聽了文子符的話,嘴裏嘆了一口氣,似乎是在為地上界危機而天上界卻不能出力而感到惋惜。他大聲說道:「希望此次爾等能度過難關,否則……」他的話聲音越來越小,後面幾個字已經完全聽不到了。
不過此時當務之急卻是處理這綠皮幻型怪的事情。趙正站起身來,走到幻型怪身邊,圍著它轉了好幾圈,沉吟著也不知到底在想些什麼。地上界極北之地邪鬼入侵一事在大宋只有符法真人、韓老太君與楊桂英這三人知道,即便信王在大宋地位尊崇,對此事也是毫不知悉。文子符卻知道這幻型怪只怕是邪鬼軍團派來的探子,否則為何被抓住的是這擅長變化模仿人類的幻型怪,而非其他類型的邪鬼呢。
潘丞相見皇帝赦免自己無罪,頓時大喜,又連連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身來,一邊衣袖拭淚,一邊嗚嗚咽咽的道:「只是可憐我那孩兒,也不知到底被這邪鬼給怎樣了……」他說到這裏,臉上露出一副擔心的表情來。旁邊趙正見了他這模樣,動了動嘴唇,可又想到既然邪鬼敢冒充潘弼的兒子,自然已經將潘仁美處理掉了,那潘弼雖然位高權重,卻只有潘仁美這麼一個兒子,想起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也覺得心有戚戚焉,便不再言語了。
宋皇雖然昏庸,卻也知道此事已經與他的性命息息相關了。他疑惑的向符法真人問道:「護國法師,此事可全部是真?可莫要誆騙于朕。」見符法真人點頭應是,他又奇怪的道:「既然如此大事,為何護國法師卻不稟報給朕知曉?」
趙正搖了搖頭,暗道當今皇帝始終是塊扶不上牆的爛泥,我又何必這般苦苦教訓他。當即便搖了搖頭道:「陛下沒有做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即便陛下再不願過問,卻也是非得過問不可了,何況此事事關潘丞相的身家性命,若是一個不慎,只怕丞相性命難保!」
文子符如今才十八歲年紀,按他表現出的實力來分析,以十八歲達到紫級五階符籙師的境界,只要他肯用功修鍊,再加上大哲皇室豐富的物質支持,只怕修鍊到銀級九階,成為新的天下第一人也毫無問題,到了那時,大哲有一位銀級六階的東皇,再來一位銀級九階的年輕人,即便其餘各國國力比大哲強上許多,只怕也要看大哲的臉色行事了。這便是為何符籙師在地上界能享有尊崇的地位的原因了,一旦有了比他國更強大的銀級符籙師,在地上界便有了更強的威懾力量。銀級符籙師在地上界已經足以影響到一個國家的實力對比了。
宋皇對潘貴妃是極為喜愛的,聽這位皇叔滿臉嚴肅的說起事關潘丞相的性命,當即便坐不住了,臉上的神情滿是緊張,問道:「皇叔,到底是什麼事?」
「文小友,請不要忘了上一次我拜託給你的事情!」金光校尉見事情已經落幕,便從文子符身體里脫離出來,他虛懸于金色光柱之中,期待的看著文子符。如今天上界形勢愈加危險,他其實是奉了武神命令專門注意地上界情況的,否則也不可能文子符方才施展神打,他便第一個響應了。文子符揮揮手送別金光校尉,說道:「校尉放心便是,我既然已經答應了,自然不會食言,只要地上界能挺過這一關,我自會踐約的。」
當今地上界五國並立,其中大宋佔有地上界第一人的符法真人這位銀級七階靈咒符籙師,大哲有天下第二人的東皇魯仲道這位銀級六階靈咒符籙師,大夏有李貞這位銀級六階的神打符籙師,而大容有潛力極大的慕容熙這位銀級四階的馭鬼符籙師,大理則有段紫騂這位銀級五階的靈療符籙師。正因為五國各得一位銀級符籙師,而這幾位銀級符籙師實力相差不大,這才導致如今五國間形勢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而各國的銀級符籙師便更多的成為了一種象徵性的力量。這便是為何符法真人在大宋即便受到排擠,但大夏卻依舊不敢大舉東進的原因之一。
趙正見宋皇又有些走題的趨勢,當即便阻止他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下去,道:「皇上,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還是快快審問這幻型怪,若是能從它嘴裏套問出些情報來,於我地上界也是大有益處!」
文子符正想說話,趙正卻忽然停了下來,他一手撫著鬍鬚,看了看早就爬起來躲在潘貴妃身邊的潘弼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潘丞相,這邪鬼為何會假冒貴公子,難道潘丞相……」他話還沒說完,潘弼便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連連道:「皇上,臣對此一無所知啊,臣不過只有區區黃級符籙師的實力,那幻型怪精擅變化,臣又哪裡看得出它是邪鬼,只道是犬子最近有些病痛而已。」
話題扯遠了,我們說回正題。大宋君臣數十人親眼看到了文子符驚人的實力,心中各自打著算盤。倒是大宋的宗室們顯得有些不慌不忙的樣子,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商量好促成楊桂英與文子符的婚事,一旦兩人最終走到一起,憑著楊家對大宋的忠心,似文子符這等絕頂的人才,未來至少不會特別針對大宋,甚至在大宋受到大夏或大容攻擊之時給予一定幫助。
不過文子符畢竟是顯露了一番實力,老太君見了他竟能輕鬆戰勝幻型怪,心中歡喜之極,那被潘弼破壞了壽宴而有些憤怒的心情也恢復了幾分,她呵呵一笑道:「子符說的這是哪裡的話,若非你即時出手,只怕這幻型怪就已經跑了出去。」她上上下下的打量文子符,越看越是喜歡,連連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其實這也是老太君故意抬舉文子符了,那幻型怪露了行藏,即便符法真人不出手,憑著信王趙正的實力,也已經足以將它生擒活捉了。
符法真人聽了他責怪的話,不由搖頭苦笑,暗道你這皇帝,只知跟後宮嬪妃廝混,只怕是連朝堂上的大臣都認不出一小半,又哪裡會將我這個老道士放在心上。何況老道得知消息之後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稟報給你,可你卻打發個太監來驅趕貧道。符法真人便將自己帶著文子符前往禁宮求見,卻被拒之門外的事情說了。宋皇聽了卻是一副懵懂不知的樣子,疑惑道:「真有這事?可朕怎麼沒有半點印象?」原本一直不說話的小春子公公這才點頭低聲將當日的情形說了,宋皇這才哦了一聲道:「倒是朕錯怪護國法師了!」
宋皇見他磕頭如搗蒜,身邊潘貴妃也是扯著他的袖子連聲哀求,不由神色一緩,說道:「丞相起來吧,無知者無罪,既然丞相對此毫不知情,朕便赦你無罪好了!」
這位趙正是個明事理的人,心知若非君王失德,即便後宮女子再是狐媚,也不會沉溺後宮,可這潘貴妃卻也畢竟是原因之一。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斜眼掃了潘貴妃一眼,那潘貴妃久在皇帝身邊伺候,是個有玲瓏剔透心的人物,當即便看出了趙正的不滿,不由微微向宋皇身後縮了縮。
趙正聽見皇帝只顧絮絮叨叨說些瑣碎之事,當即便怒了,暗道我大宋萬世基業竟不及你這小兒肚皮重要?他在宗室里地位尊崇,不過卻向來深居簡出,一般不會幹涉朝堂上的事情,所以這才會有潘丞相一介外戚在朝堂上權勢熏天的事情。不過此事卻已經不僅關係到大宋基業,若是一個處理不好,只怕到時地上界生靈塗炭,這大廳里的人估計沒一個人有活路!趙正見皇帝不爭氣,將他登基二十來年的所作所為又回想一遍,當真是越想越氣,登時便怒喝道:「吃吃吃!你除了吃喝玩女人,到底還會什麼?都說了此事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更關係到我地上界安危,你卻還只顧著吃喝!」
文子符卻知道此事並非如此簡單,那邪鬼為何冒充潘仁美混進天波府,又為何只獨獨跟在潘弼的身邊?更何況那幻型怪所變成的潘仁美的樣子神情有些木然,作為潘仁美親生父親的潘弼,自然應該對兒子的狀況一清二楚的。只怕這潘弼說是不知,只是說辭罷了。文子符暗忖此事只怕與這丞相脫不開干係。當即便輕聲對身前的韓老太君說道:「老太君,此事只怕沒這麼簡單,那邪鬼軍團入侵大容之事如今所知者甚少,但為何這邪鬼卻又出現在潘弼身邊,其中因由只怕需要詳細審問,不過此刻周圍人多口雜,還請老太君想個法子。」
趙正心知文子符這是嘲笑宋皇昏庸,可是這少年天賦絕佳,他卻是不敢得罪的,只得假裝沒有聽到,又接著教訓皇帝,要怎麼關愛百姓,怎麼處理政事等等。皇帝強忍著腹中飢餓,聽趙正教訓完,微微抬頭偷偷瞧了趙正一眼,見他臉上怒色稍退,不由奇怪道:「皇叔,父皇知朕不會治國,這才安排了輔政的大臣輔佐于朕,更命朕完全信任楊家,朕自問對先帝的要求已經做得極到位了。完全不曾插手朝政之事,不知為何今日皇叔卻要責怪于朕?」
宋皇聽了連連點頭,便道這事還是皇叔來做主,朕卻只能在一邊看著了。趙正也知道當今皇帝不是個能成事的人,也不強求,行到那低眉垂首的幻型怪身前,開始詢問起它為何潛伏潘家,假扮潘仁美,又有何目的等等。可惜任他實力是紫級八階的符籙師,那幻型怪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彷彿這位王爺根本不在一般。趙正此刻可以說是滿心的怒氣,見區區一個邪鬼竟敢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也是大怒,當即便是一道火焰靈咒轟出……
待得群臣散去,這大廳里便只剩下了大宋皇帝貴妃,宗室人等以及兩位輔政大臣和天波府人等了。那趙正見官員都走得乾乾淨淨了,這才拱手道:「皇上,臣有要事啟奏,此事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更關乎我地上界生死存亡,還請皇上定奪!」
老太君原本心裏對潘弼還有些同情,她自己七個兒子,三個孫子都早早戰死沙場,對這白髮人送黑髮人之事最是同情,即便潘弼與她勢成水火,她也對潘弼如今的遭遇極為同情。可聽了文子符的話,老太君這才想起北方大容的事情來,當即暗自責怪自己怎麼如此婦人之仁,接著便悄悄接近那趙正身前,悄悄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趙正聽完之後臉色連連變化,最後點了點頭表示知道。
其實大哲根本就沒想過要大宋幫助大容抵抗邪鬼軍團,畢竟當今大宋皇帝昏庸無能,乃是整個地上界都知道的事情。魯仲道命文子符來大宋,一來是求取符法真人手中的陰陽五行符法秘籍殘篇,二來卻是給符法真人打個招呼,要他盡量穩住大宋局勢,別讓大宋拖了地上界的後腿。不過他自然不會將此事說出來,便將邪鬼軍團的強大渲染了一番,又說道這幻型怪潛伏在潘丞相身邊,只怕是另有目的。
韓老太君轉回來向大宋群臣招呼道:「好了好了!時辰也已經差不多了,這邪鬼既然已經就擒,只需好生看管起來便是,各位大人還請外廳飲宴吧!」她龍頭拐杖頓了幾頓,將大宋的臣子們的心思給叫了回來,將他們趕向外廳。這大廳里坐著大宋的皇帝貴妃,還有一干宗室,以這些臣子的地位,自然不能與皇帝一起飲宴,當即便收起心思,恭恭敬敬的跟皇帝告辭,然後隨著天波府的女將們指點下出外飲宴去了。
趙正臉色一整,指了指文子符道:「此事卻需要從大哲那邊開始說起……」接著趙正便將大哲打聽到大容內亂其實乃是邪鬼入侵,接著大哲護國王魯仲道命弟子來給符法真人報信,通知大宋準備應變的事情逐一說了。其中一些事情趙正知道的並不詳細,畢竟這些事其實都是老太君告訴他的,因此他大概將自己所知道的說了之後,指了指文子符道:「此事文公子深知其中因由,如果本王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還請文公子補充。」
大宋的宗室高手們以及臣子這還是第一次看到神打符籙師的附身神如此緩慢離去,而且竟然還跟符籙師交談,這在以前可是聞所未聞。一般神打符籙師送神之後,附身神都是眨眼間就消失不見,似金光校尉這般聲勢極大又實力強悍的天上界正神,竟然還好言好語跟那位大哲駙馬說話,也是讓大宋朝堂上下大為感慨,暗道看這少年如此年紀便有了紫級的實力,只怕未來大哲的崛起已經是可以預料的了。
宋皇見這位素來和藹的皇叔惱怒,不由暗自奇怪,心道這處理朝政上的事情歷來都不是朕自己在做,朕將此事交給你處理難道還錯了?可他不是個有能力的皇帝,膽子也有些小,見皇叔發怒,當即便害怕起來,抖抖索索的道:「皇叔何必動怒,朕……朕大不了不吃就是了嘛!」看他四十來歲年紀,說話做事卻如小孩子一般,文子符當即便失笑起來,暗道這宋皇倒也算得上是個極品的昏庸皇帝了。
大宋皇帝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不是個治國的材料,當即揮揮手道:「皇叔說的哪裡話,既然事關我大宋萬世基業,皇叔便自行決定了吧,若是要行軍打仗,便與老太君商量著辦就是!」他不想聽這些煩心事兒,便對韓老太君道:「老太君,朕也坐了有些時候了,已是飢腸轆轆,老太君還是早些將膳食傳來為佳。記得朕上次來天波府做客,那還是老太君八十大壽的時候,眨眼間已經過去十年啦!」
趙正將幾人的對話完全聽在耳里,這才知道原來符法真人竟早就去通稟過皇帝此時,可惜皇帝竟只顧與潘貴妃淫樂,哪裡會管符法真人的求見。他越想越是怒氣洶湧,暗道先帝雖不是多英明的君主,但既然能為大宋謀劃下二十多年的安穩,也算是極有才幹了,可他的兒子竟然如此不堪,當真是有失君王體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