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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跟我走

第124章 跟我走

文子符點頭,隨手招來一名大哲的士兵,吩咐他幾句,那士兵點頭,轉回人群,不一會兒便點了幾人,牽著幾匹快馬走了出來。文子符對若兒道:「小姐的孝心可嘉,既然如此,我就先派些人護送老人家前往大哲皇都吧,那裡暫時還算安全,再加上有我跟周公子的人情在,老人家絕對不會受到半點委屈,只是這一路上可能會有些辛苦。」
原本來的時候是清一色的三千男兒,只是路上走了一半,便加入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果然是萬綠從中一點紅。有了美女的加入,眾將士的勁頭也提高了不少,好在眾人知道這美女是周言周公子的囊中物,卻是沒有人敢有半點愉悅的地方,只是不免心中揣測夜裡冷冰冰的周公子跟美女相好時會是一副什麼模樣。
把作惡多端的沈青扔給了林吉城的百姓,文子符渾身輕鬆,他雖然聲名無兩,但一直一來奔波于解救地上界的危機,其實還真么怎麼做過懲惡揚善的事情,今天偶爾做一做,頓時便覺得神清氣爽。回過頭來將若兒和她爺爺的防禦撤銷,便問起他們祖孫二人有什麼打算。老爺子今天來城裡只是售賣些皮毛,想不到卻被沈青的兒子看中了想要強行搶走,如果不是文子符出手相救,只怕他們祖孫二人已經天人永隔了。因此老人家對文子符的問話回答的極為恭敬,彎腰道:「回稟公子,小老兒打算帶著孫女返回部族了,今天之後沈青想來也再做不了林吉城的城主,小老兒也沒了什麼後顧之憂,只想回去跟孫女好好過日子,以後給她找個好婆家,小老兒就別無所求了。」
老人家點頭,大容南征幾乎抽調走了國內所有的兵力,眾老百姓自然認識這位南征的統帥,而且沈青剛才向拓跋珪磕頭求饒口稱大帥也是他親眼所見,自然不會懷疑拓跋珪的身份。文子符點頭道:「如果拓跋元帥能夠證明我的身份,你老人家總會相信了吧?」也不管老人家答應不答應,文子符轉頭對恭恭敬敬站在身邊的拓跋珪道:「阿龜呀,你就給若兒的爺爺說一下我的真實身份吧,還有我們來大容的目的,他可是周公子看上的女人的爺爺,可千萬不要失禮哦!」
如今大容幾乎舉國的兵力都調往了大夏和大宋之間的戰場,國內力量非常的空虛,否則文子符這三千將士即便有拓跋珪帶隊,一路急行軍也不可能如此順利。但是燕京畢竟是大容的都城,即便國內防務再是空虛,必要的戒備還是必不可少的。到臨近燕京之後,三千人已經遇到了不下十波盤查,這時候就顯示出拓跋珪的作用了,有他上前打掩護,這些盤查的士兵雖然有些疑惑,但想想拓跋珪說拿下了東門關的消息,那就微不足道了,如果真是拿下了東門關,拓跋珪前來請求增兵以迅速覆滅大哲也是說得過去的。
一路平平安安總算到了離燕京不遠的地方,若兒身上的草原女子裝束在騎兵里實在是太過眨眼,最終不得不換上了滿是臭味的騎兵軍裝。她身材嬌小,穿著大容的制式軍裝其實頗有些不合身,但是三千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要隱藏一個刻意裝扮過的女人,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到得離燕京進了,周圍的防衛便變得嚴了不少,不論是這三千喬裝打扮的大哲將士,還是大容燕京的駐軍,都是不敢有絲毫大意。
好在文子符看出了若兒的尷尬,笑著阻斷了若兒爺爺想要說出口的話,說道:「老人家放心,我這同伴性格向來如此,倒不是什麼惡人,老人家不用擔心,我保證給若兒小姐一個正正經經的名分,絕對明媒正娶抬進家門。」
文子符點頭,老人家關心自己的孫女也是正常,只是看周言的樣子,只怕是非要將若兒帶在身邊不可了,他雖然有信心讓周言跟著自己行動,但卻無法保證自己能說服周言等待他幫忙請媒人說媒。如果惹得周言性子起來,只怕連若兒的爺爺也會被他一把火燒死,那到時候若兒心中懷著怨憤,即便跟周言在一起也是一個大大的隱患了。
那邊去看沈大公子被砍手砍腳的老百姓聽說自己這些平頭百姓也能決定城主大人的前程,立即便圍了過來。文子符大聲將自己的意思說了,老百姓們大聲歡呼,無數人站出來數落沈青和他兒子的罪狀,一條條一樁樁,聽著老百姓們的血淚控訴,文子符才知道這沈青做的惡事還真是不少。
到得最後,拓跋珪以自己元帥的身份,免了沈青的職,又臨時調任林吉城的長者暫時主持林吉城,之後便又帶著三千人回了驛站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吃飽喝足之後,在林吉城大容百姓的歡呼聲下,三千由大哲將士喬裝改版的大容騎兵踏上了繼續前往燕京城的路途。
三千人孤軍深入,到了燕京附近速度不得不降了下來,一來燕京戒備森嚴,已經容不得他們縱馬馳騁。二來文子符也要藉著這點時間好好布置布置,如果大容皇帝得知拓跋珪拿下東門關,開個慶功宴什麼的,要抓住他就更輕鬆了。只是事情的發展也出乎了文子符的意料,抓皇帝的過程比他想象的要輕鬆了無數倍……
如此關心周言,只怕是連周雅都沒有這麼細緻,但文子符自己有自己的考慮,想了想覺得無論如何都得把若兒帶走了,唯今只有透露自己的身份一途了。文子符考慮片刻,覺得最有效的辦法便是用自己的名頭來讓老人家安心,當即便低聲附耳跟老人家說了自己的身份。可惜老人家卻是根本就不肯相信他,文子符在大容聲名無雙,便是皇帝的號令只怕也沒文子符的名頭好用,只是大容也有不少紈絝子弟藉著文子符的名頭胡作非為,這一點從沈大公子這樣的無名小卒都四處誇口自己跟文子符交情極深便可以看得出來了。
送走了若兒爺爺,文子符便又來了整治沈青這惡官的興緻,想出了無數稀奇古怪的點子,讓林吉城的百姓們大聲拍手稱快,而看到文子符各種古怪手段的拓跋珪卻是苦笑不得,畢竟這被收拾的是大容的城主,而如今文子符的身份還與大容是對立的呢。
若兒小姐被他當眾抓住了小手,只覺得臉上火燒一般,連忙拚命掙扎,可惜周言是鐵了心要學沈大公子強搶民女,手上力道絲毫不松,若兒掙扎了一會兒見掙脫不了,只得救助似地望向自己的爺爺,希望爺爺能幫她說話。畢竟有些話讓她一個女孩子來開口的確是有些張不了嘴的。
周言實在是太直接太大胆了,饒是若兒小姐這樣的草原女子也招架不住他這樣直白的表露心意,頓時大窘,躲到了爺爺的背後,連卡看周言的勇氣都沒有,輕聲道:「公子實在太孟浪了,怎麼能這麼直言要求若兒不明不白的跟著你呢。」言下之意就是要周言給她個名分,她這樣才好跟著周言不是?
文子符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周言,道:「老人家,想必剛才你也聽到了,我這同伴非常中意若兒小姐,可是我們難得出來一趟,只怕以後很難再有機會來林吉城了,不知老人家……」後面的話也不用他說了,憑老人家幾十年的閱歷,難道還聽不出他話里的意思。
老人家上了馬,那戰馬打了個響鼻,有些不安的晃動起來,老人家經驗老道,只輕輕在馬頭馬頸只見撫摸幾下,戰馬便老老實實的安靜了下來。老人家轉頭對自己的孫女道:「若兒,既然你也不反對跟著周公子,老頭子也就不多說什麼了,既然可以去大哲享清福,我老頭子也就卻之不恭,早點去享受也是好的。」老人家豪爽笑笑,對文子符拱拱手道:「公子,小老兒這便告辭了。」
文子符呵呵笑著向祖孫二人解釋一番,讓他們不要多禮,便問若兒小姐的意願,說道:「若兒小姐,這位是我的師弟周言,他如今實力也不會遜色於我,想必小姐也是聽說過的,我們此次跟著拓跋元帥來大容乃是為了解救地上界危機而來,等一切談妥之後,只怕就很難會有機會再進入大容了。而我這師弟對小姐一見傾心,不知小姐能否不棄,與我這師弟共度一生呢?」
文子符呵呵笑道:「若兒小姐不要傷心,你爺爺二話不說就走,就是不想小姐太過傷心,等我們回了大哲,自然有你們祖孫二人團員的時候,此時不過暫時分開些日子,很快就能再見的。」老人家離開得乾脆,倒頗有草原男兒的豪興,只是他這樣的舉動卻是傷到了若兒敏感的心,還以為自己的爺爺不要她了呢。如果不是文子符還有些經驗,只怕祖孫二人之間就會有一道隔閡了。
其實文子符這話也問得有些太急了,不過此時先說動了若兒小姐答應再說,至於其他都不在考慮範圍。果然原本還有些嬌羞的若兒小姐在知道這位公子是文駙馬,而拉住自己小手的人更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周言的時候,抗拒的想法便沒那麼嚴重了,只是她如今只有爺爺這麼一個親人,如果她就這樣跟著周言走了,年老體弱的爺爺沒有人照料,以後必然會非常孤單。她猶豫了幾聲,便想問能不能帶著爺爺一起,顯然是並不反對就此跟著周言了。
在老百姓們的連番控訴下,沈青一屁股坐到在地,他的狗腿子差役們也被殃及,如果是在平時,這些老百姓敢當著他們的面這般大聲喧嘩,只怕早就已經水火棍招呼上去了。可是如今三千英勇的戰士提著刀劍就站在面前,他們卻是半點也不敢反抗,只能護住了要害,免得被百姓們丟上來的石頭等物砸傷。
文子符轉頭看看周言,後面就應該他表態了,比如說些在下實在喜歡若兒小姐,願意與她共結連理,絕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之類的表態話。可惜周言絕對是非同尋常,雖然看出文子符轉頭看自己是要讓自己說話,卻是絕對不會表露自己的心意,他冰冷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臉色羞紅的若兒小姐,眼神漸漸變得溫柔,說道:「若兒,跟我走!」
若兒這才知道原來這位貌不驚人的公子竟然就是以一人之力覆滅了邪鬼軍團的文駙馬,頓時便喜從中來。也難怪他們當面不認識文子符,文子符的壯舉早就傳遍地上界,但傳說也漸漸變得神神怪怪,說文子符有三頭六臂都算輕的,還有人說文子符就是萬年前的張天師借體重生的呢!
還不用若兒小姐道謝,老人家便率先笑道:「這說的是哪裡話,小老兒雖然年紀不小,但畢竟也是馬背上長大的,年輕時也是能在馬背上睡覺的人物,區區數千里路程,根本不在話下。」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還寶刀未老,老人家翻身便上了一匹戰馬,他上馬的動作乾淨利索,絲毫不見老態,顯然他說自己年輕時能夠在馬背上睡覺絕對不是吹牛皮的。
若兒爺爺搖搖頭道:「兩位公子身份顯貴,小老兒只怕我家若兒配不上這位公子。而且小老兒之前也已經說過,只要若兒自己願意,小老兒是絕對不會反對的。」畢竟文子符和周言這兩人的身份很顯然非比尋常,連元帥見了他們也要卑躬屈膝,只怕是當今皇帝頗為寵愛的皇子。只是他卻沒想到這兩位年輕人其中一個正是被大容人供奉為萬家生佛的文子符。
文子符點頭,老人家的想法很簡單,只要日子過得下去,沒有人威脅到他的生命安全,其他倒是無所謂的。可是周言看上了若兒小姐,又怎麼能輕易放他們就此離去,而且文子符這一次抓了大容皇帝,只怕以後跟大容必定會事成水火,等以後再要讓若兒跟著周言,只怕就有些困難了。
老人家猶豫了,雖然看這兩位公子身份不凡,但到底是什麼身份他心中也沒底,如果這兩人也不是什麼好人家,那自己的孫女豈不是才出狼窩又入虎口?他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關心孫女的心思佔了上風,對文子符道:「公子說的是,只是小老兒如今就只有這麼一個親人,如果那位公子想要娶我家若兒,總得請人說媒,將我家若兒用八抬大轎抬進門才行。否則小老兒便是拼了性命不要,也不能贊成此事。」
見老人家不信,文子符無奈搖頭,想不到自己名聲雖然響,卻是只聞其名不見其人,要證明自己的身份,居然還要請別人來作證。轉頭將正監視者沈青乖乖被老百姓圍毆的拓跋珪叫了過來,指著一身戎裝的拓跋珪道:「老人家,這位是你們大容的南征元帥拓跋珪,你總是認識的吧?」
可惜,文子符懂憐香惜玉,周言卻是絕對不懂的,他見若兒縮到爺爺的背後,還怪自己太過孟浪,頓時疑惑了,難道我做得不對?可是她既然說我孟浪,又不願意跟著我,我應該怎麼辦?周言歷來行事毫無顧忌嗎,雖然心中疑惑,卻是很快便做了決定,手一伸將躲在爺爺身後的若兒小姐拉了出來,冷聲道:「不行,你必須跟我走!」
聽到周言的名頭,拓跋珪頓時雙腿打顫,連連應是,向若兒爺爺介紹了文子符的身份,又說自己是跟文駙馬意外相逢,駙馬爺不忍地上界生靈塗炭,代表大宋和大哲兩國來跟本國皇帝陛下談判的,又交代老人家千萬要保密,不要泄露了信息,否則地上界便有天大的危機。他這番話其實也就只能唬一唬不知就裡的小老百姓,如果是換了沈青這樣的官場老油子就絕對不可能相信。可是若兒的雙親就是死在了邪鬼軍團的手下,對以一人之力覆滅了邪鬼軍團的文子符極為崇敬,再聽拓跋珪說地上界會有天大的危機,哪裡還敢聲張?老人家連連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又過來恭恭敬敬的給文子符見禮,說了一些感謝他為若兒雙親報仇的話。
老人家沒有半點留戀,打馬便出了林吉成,被文子符安排到任務的幾名大哲騎兵也一路打馬跟了上去。若兒痴痴的看著爺爺頭也不回的離開的背影,淚珠兒便一滴滴落了下來,周言心疼的伸出拇指替她拭去淚水,想要安慰她幾句,卻是不知該怎麼說,嘴巴張了張,終於還是默然了。
沈青臉色巨變,他仗著山高皇帝遠,在林吉城橫徵暴斂,如果讓老百姓來決定他的前程,只怕是連半點機會也沒有了。他向文子符連連磕頭求饒,文子符卻是鐵了心不理他,沈青又不敢反抗,只得求助於拓跋珪,只是拓跋珪要在文子符面前掙表現,怎麼可能反對文子符的決定,大聲道:「公子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便是再怎麼求饒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