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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這不是張道陵

第172章 這不是張道陵

武神搖頭,道:「這不可能,張道陵是從異界破空而來的強者,即便是我,對他的映像也是極為深刻,每每跟靈神談起的時候,都要讚歎一番的。可是這雕像跟張道陵卻是一點也不像,你們天師道的弟子便是這樣幻想自己的祖師的么?」她回過頭來看著符法真人和天師道三位長老,疑惑的大眼睛眨呀眨的,彷彿自己說的是最正確的事情一般,幾位長老在她大眼睛的逼迫下,頓時額頭冷汗便潺潺而下,大長老擦了擦頭上的冷汗,乾笑兩聲道:「武神大人誤會了,這的的確確是我教中祖師的雕像,祖師身後的是他老人家最得意的七大弟子,也是我天師道的創建之人。」
在文子符的逗弄下,武神大人和他之間的氣氛頓時便曖昧起來,武神大人不敢去看文子符的臉色,文子符卻是沒心沒肺的呵呵的笑著。讓武神大人大為尷尬,心中便不免嘀咕,這天師道的弟子怎麼還沒出來,難道便將自己兩人就這樣晾在門口不成?
「這是?」文子符看著大殿里的擺設,不免要奇怪一點,一般來說,前輩的修鍊心得,大多是作為本門秘藏,即便是天師道山門緊閉,一般人跟本就進不了這天師道山門,但是這般大張旗鼓的將前輩的修鍊心得張貼在大殿里,也有些說不過去。就像文子符出生的文家,即便家族傳承的雷系靈咒威力一般,在文子符眼裡根本就算不得什麼,但是家族中各位長老依舊將這秘法給珍而重之的藏了起來,一般家族子弟根本連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見武神開口說話便離不開文子符,大長老呵呵的笑了,另外兩名長老也是對望一眼,眼裡都有些曖昧。他們雖然是方外修道之人,但畢竟不是那完全不懂男女之事的魯男子,自然看得出武神大人和文子符之間的一點點曖昧。何況剛才他們也是親眼見到了武神大人羞紅的臉色以及文子符沒心沒肺的笑容,哪裡會不多想,兩位長老暗贊這文子符果然人傑,竟然連跟張天師同時代的武神大人都逃脫不了他的掌心。
只見得龍溪中的溪水漸漸乾涸,到得最後,整條溪流都不見了蹤影,兩座山峰之間出現了一片巨大的建築群。等天師道山門露出了真面目,文子符和武神才發現,原來這雲弄、滄浪兩峰之間還有著一座較為低矮的山峰,這座不知名的山峰被夾在了兩座高大的山峰中間,彷彿是兩個成人正拉著一個小孩子一般。而天師道的主殿、偏殿,廣場等等都依著這座小山峰建造而成,如此龐大的工程,也只有萬年積累的天師道才能建成吧。尤其是那主殿之前的一片廣場,竟然足足有百丈見方,完全是憑空在山峰中間打出了一個巨大的空間,也只有有著強大實力的符籙師才能夠做到了。
幾人說著話,便進了天師道的大殿,只見得大殿正中上首一個青年道士一手拂塵一手捏著發覺,數道符籙正圍著他旋轉的雕像高高立於其上。他身後則以七星之位立著男女各七人的雕像,想來應該就是破空而來的三界最強者張天師張道陵和天師道的創建者,張天師的七大弟子了。目光再往下,便看到張天師的雕像腳下樹立著無數的排位,密密麻麻的排滿了神龕,擺在最前面的是天師道第一代掌教的排位。後面依次放著第二代、第三代的牌位。粗略看下去,一直要數到拍在最後的第三百九十四代天師張繼的牌位了。
聽武神這一問,文子符倒有些疑惑,天師道中弟子們尊奉了萬年之久,背後還有七大弟子侍立,不是張天師還有誰能享得這等殊榮?便笑道:「文姬這話說得倒是怪了,如果不是張天師,天師道有如何會將歷代掌教的牌位放在這雕像腳下。難道過了這萬年之久,你已經不記得張天師的長相了嗎?」
大長老的威嚴非同一般,他一聲咳嗽,頓時便讓後面的弟子們噤如寒蟬,竟然不敢再多議論半分。與武神大人見過禮之後,又與文子符寒暄幾句,說了幾聲遠來辛苦,便由著符法真人率先領頭,三位長老陪同在武神和文子符身邊,入了這天師道的山門。一眾弟子們在他們身後規規矩矩的排成了長長的兩列,默然無聲的跟在他們身後。
文子符無奈的沖一邊顯得頗有些百無聊賴的武神笑笑,摸摸鼻子道:「抱歉,人的名頭太大,想不到秘而不出的天師道中弟子們都已經知道了我的名頭,唉……人生寂寞如雪啊!」他故作感傷的長嘆一聲,雙手背負在身後,這番舉動頓時便讓武神大人有些無言,她盈盈的雙瞳嗔怪的輕輕瞪了他一下,立時便讓文子符色授魂與,雙手捧心,作陶醉狀道:「啊……完了完了!我中箭了!」
這時候幾人也走到了張天師的雕像之前,作為前輩先人,自然應該給張天師敬香,文子符接過符法真人遞來的香,恭恭敬敬的在張天師雕像前躬身三禮,這才將香插到了張天師腳下的神龕上。文子符正想問問武神大人要不要給張天師見禮,卻聽得武神大人嬌脆的聲音道:「這是張道陵嗎?」
武神大人撇過了頭去,不去看大長老尷尬的笑容,冷哼一聲道:「以他的性子,絕對不會做出這般道貌岸然的姿態,定然是你們這些弟子幻想的,跟他一點也不像!」
符法真人搖頭,解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上次張繼師兄被殺神控制,破出山門的時候,我教中傑出弟子死傷不少,這前輩的修鍊心得張貼出來,也是貧道為了促進教眾弟子勤奮修鍊,以便提高自己的實力,若非如此,那邪鬼界與地上界的封印漏洞,也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修補完成。」原來這也是迫不得已的舉動,畢竟符法真人和幾位長老忙於應付兩界漏洞中衝出來的大量邪鬼,根本就沒有機會教導弟子,這些天師道中的弟子們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也只能揣在心裏,有好些弟子因為修鍊不慎,險些走火入魔丟了性命,符法真人在跟幾位長老商議之後,不得不將前輩們修鍊的心得給張貼在了大殿之上,以供弟子們研修之用。
武神大人一張小嘴開合,說出來的話卻與文子符期待的大不一樣,只聽她頗有些惱恨的語氣道:「張道陵那有這般仙風道骨,定然是他的弟子們受不了師父的樣子,這才幻想出來的罷了,這根本就不是張道陵!」
聽武神總說這雕像跟張天師不像,文子符不由奇怪了,抬頭細細打量張天師的雕像,見那雕像中規中矩,一手提著拂塵,一手捏著法訣,臉上露出慈悲的笑容,彷彿萬物在他眼中都是同等的一般。再看那雕像的衣服,頗有飄飄之姿,再加上雕像下一朵象徵著祥雲的浮刻,更是讓這雕像看來飄飄欲仙,而這張天師的雕像看來也宛如神仙中人一般。正是文子符心中最合適的仙人的形象。
打開了護門的法陣之後,符法真人和三位長老帶著一種留守在山門中的弟子迎了出來。符法真人見過武神大人,倒不如何吃驚,他身後的弟子們就沒有符法真人和三位長老這樣的城府了,聽說了那身材嬌小,容顏嬌羞的女子是武神大人,便在後面輕聲議論起來。
武神是拚命的為自己找借口,那天師道的弟子也是極為無辜,他一個區區巡邏的低階弟子,又怎麼可能打得開這護山的法陣,只能一路疾奔往天師道大殿去尋掌教真人和大長老稟報。但是這天師道山門雖然隱藏在龍溪之中,裏面卻是極大的,這弟子心情激動之下,跑得比平時還要快上不少,但這一來一去也要花上不少的時間。何況這天師道山門的護門陣法需要符法真人這位掌教和幾位長老的應允才能打開,也不是說做就能做的事情。
這其實也是符法真人的原因,符法真人最近一直在大夏西部兩界封印漏洞附近奔波,也沒來得及向山門之中傳遞消息,所以幾位長老才不知道武神真身下界的消息。他低聲向幾位長老解釋幾句,便見幾位長老整了整身上的道袍,袍袖輕輕一拂,大長老大聲道:「既然是武神下界,我天師道弟子不敢怠慢,請兩位少待,這就為兩位打開這護門的法陣。」
武神輕輕搖頭道:「此時還不是悠閑的時候,如今我傷勢在子符的照料下雖然大好,但是那殺神想必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天上界現在只有靈神一人留守,只怕他獨力難支,抵擋不住殺神的強大實力,我這一次下界,也是因為要請子符去我天上界助陣的。在聽你們掌教說了山門中有著張道陵當年坐化時留下的機密,這才陪著他一直等到了現在。」
這天師道山門陣法自有其獨特之處,在外面只能看到龍溪緩緩流淌,除了像文子符這樣修鍊陰陽五行符法的金級符籙師,便連那靈氣漩渦也感受不到。但是山門裡隨著符法真人同來的天師道大長老和另外兩位長老卻是能夠看到山門外的情況的。大長老之前被鬼皇打得重傷,一直在天師道中休養了大半年才複原,雖然聽說了文子符晉陞到金級的消息,卻不曾料到文子符竟然將武神的真身都請下界了,雖然早就關注著文子符後面不遠處那滿臉羞紅的嬌小女子,心中也在暗暗猜測這女子的來歷,但是在聽說了這就是享譽三界的武神之後,依舊不免驚訝的互相對視一眼。
仔細打量了一番張天師的雕像,實在找不出半點毛病的文子符不免奇怪了,武神與張天師可算是極為熟識的,如果說天師道中的弟子不知道張天師的音容笑貌那還是很正常的,但是武神卻是絕對不可能不知道張天師的樣貌的,便好奇道:「文姬,你這話里是什麼意思?這雕像看來年代久遠,應該是張天師的弟子們親自鑄造的,又怎麼可能不是張天師本人!」
就在武神拚命埋怨張天師的弟子們不成器,行事拖拖踏踏的時候,龍溪里傳來了符法真人熟悉的聲音,只聽他道:「外面的是可是子符?」他跟文子符的關係與一般天師道教眾自然不同,他對文子符可說是有著授業之德,兩人自然沒那麼多客套。而文子符平日里也對這位心地慈善的長者頗為尊敬,對符法真人的問話自然是不敢怠慢的,連忙對龍溪拱手道:「回稟真人,正是弟子應約前來,與弟子同來的還有武神文姬。」
天師道中早就流傳著張天師當年跟武神大人交情極好的消息,眾弟子自然不敢對跟祖師爺爺同時期的人物有絲毫怠慢,即便是大長老也不敢拿架子,連忙吩咐另外兩位長老配合符法真人打開護門的法陣。在符法真人和天師道三名長老的操控下,護門的法陣漸漸打開,在文子符的感受里,那靈氣組成的漩渦緩緩消散,最終消失無蹤,這才顯露出了天師道山門的真面目。
符法真人一邊領著文子符在前面說著話,詢問了一下若兒小姐的生產情況,在得知生下的孩子是一個男嬰,而且天賦不錯之後,符法真人便忍不住撫須微笑起來。他與周言也是有不淺的交情,雖然周言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里之外,而且也從來不將符法真人看在眼裡,但是符法真人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自然看的出周言外表冰冷,實則內心火熱,否則也斷然不會跟著文子符為了地上界東奔西跑了。再打聽了一下小周桂的天賦,得知周桂天賦也是不錯,符法真人便尋思著是不是將周言的兒子給收入到天師道門下。
武神大人好奇的打量著這座山峰,一片片道觀林立在山峰各處,讓武神嘆為觀止,讚歎道:「這地上界景色雄奇,比我天上界可要多姿多彩得多了,我今日見了這般景色,才知道為何那殺神竟然如此野心勃勃的想要將地上界納入自己的統治之下。便是我見了,也忍不住想要將這等秀麗的景色納入自己的掌控之中。」三位長老在武神身後陪著笑,大長老笑道:「既然武神大人有此雅興,不妨在我山中少住幾日,也讓我天師道弟子們儘儘地主之誼,好生招待武神大人一番。」
想不到文子符的名頭,竟然已經流傳到了天師道中,那天師道一聽到門口報出來的名號竟然是大哲駙馬文子符,當即便顫聲問道:「可是大哲護國王魯仲道親傳弟子,一肩挑三駙馬的文子符文公子?」那天師道教門中弟子的聲音極為激動,彷彿是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一般,也不待門口的文子符回答,便大聲道:「請文駙馬少待,弟子這就前去稟報。」說罷便再沒了聲息。
武神大人大概也看出了他動作里的意思,有些嬌羞的轉過了頭,不知怎的,原本威風凜凜的武神大人,這萬年來也不曾臉紅過,但是在文子符跟前,卻動不動就要臉紅了。武神大人不知其中就裡,還以為是自己太過在意文子符,但是文子符卻能夠從武神的表情里看出一點點端倪,等武神大人轉過了頭,臉上便露出一絲得意的笑來。他只是覺得平日里威風凜凜的武神大人一旦羞澀起來,就特別的動人,與她平日里的行為舉動大相徑庭,讓人看了覺得極為有趣,所以每每有機會,便忍不住要逗她一會兒。總覺得武神大人逗起來特別有意思,看她臉紅心跳的樣子也讓人特別有成就感。
大殿兩側擺放著數幅張天師當年橫掃三界的畫像,尤其是張天師三招擊敗鬼皇的畫像,更是栩栩如生,其中張天師的出塵之態,鬼皇瘋狂的野心都表現的極為細緻。除了張天師的畫像之外,還有著許多歷代掌教留下的畢生教誨,還有些是傑出弟子為天師道作出的巨大貢獻的實例也都銘刻在大殿之上。甚至連一些應該極為隱秘的修鍊心得,也都堂而皇之的張貼在大殿之中,以供弟子們研修。
文子符也看出了符法真人的心思,微笑著拒絕了符法真人的提議,他已經收了周桂為自己的義子,自然是要將一身本事傳授給他的,即便周桂無法修鍊陰陽五行符法,但是憑著如今文子符金級符籙師的實力,以及他對五行的深刻理解,要為周桂量身打造一套極為適合他的符籙之術也不是什麼難事。在聽了文子符已經收了周桂為義子之後,符法真人呵呵笑道:「倒是貧道孟浪了,子符如今實力已經是我三界中有數的強者,地上界更是沒有人比子符更強,做周言之子的師父也是極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