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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擊殺馮波天

第014章 擊殺馮波天

馮波天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連掛不屑的笑容,饒有興緻的看著眼前這個「廢物」,想看看他究竟能玩出什麼花樣,反正今晚是他自己送上門來的,馮波天已經沒有打算再將他放回去了。
緩緩轉過身來,瞧得身穿粉色袍子,走路如柳擺風、一步三折腰的趙歌,馮波天微微愣了愣神,旋即淡笑了起來,目光溢瞬間變得陰冷。
趙歌在天外樓人人見了他都像見了蒼蠅一樣,嫣兒能看上他么?別說馮家勢力對天外樓有著巨大的誘惑力,就自己本身而言,都要比眼前的這個廢物強上百倍不止。
「憤怒」的從地上爬起來,望著臉龐因憤怒而扭曲了的馮波天,趙歌娘腔十足的喝道:「馮波天你個王八蛋,難道你還想像上次一樣殺人滅口么?」
「嘻嘻,你不信么?那我給你看樣東西,等看了你就知道了。」趙歌那比女人還白嫩的手,探入懷中摸索了起來。
趙歌這全力的一切,若不是馮波天的修為比他高出許多,體質強橫,只怕僅這一下他的脖子就已經斷了。
「好啊,廢物,我倒要看看,嫣兒到底給了你什麼東西。」
手指輕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一張美艷的小臉,卻是毫無徵兆的突然出現在他的腦海之中,那是……東門嫣。
他被生生氣得吐血了!
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所以趙歌並沒有因此而停下來,而是整個人瞬間沖飛向倒飛中的馮波天,而後,一腳接一腳的踢向馮波天。若是有人知道他們彼此的修為,一定會大吃一驚,一個魂階入門境的修鍊者,竟然將一名魂階巔峰的高手當皮球一樣踢。
一道娘氣十足的嗓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在這個寂寞的夜晚,這道突兀的嗓音,是顯得如此的陰森,讓得馮波天都下意識的打了個冷戰。
聽著少女清脆的嗓音,趙歌原本殺氣騰騰的臉上,重新浮現出一抹笑意,整了整身上的粉色袍子之後,這才一步三折腰的行到房門前,將門一把拉開,絢麗的夕陽頓時撲灑而進,照在少年的身上,看上去分外的妖嬈。
毫無疑問的,風波天這一死,馮家很快會知曉,然後,他們很快便會有所行動。
而後他再次全力轟出一拳,只是這一拳,他依然連趙歌的衣襟都沒有觸到,緊接著,眼前突然踢上來一隻腳,「啪」的一聲,那隻腳踢在他的下巴上,整個人倒飛了出去,連下巴都被踢脫臼了。
「原來是你這個廢物,以前我的那一掌居然沒有將你拍死,還這麼快就又好了,倒是讓人意外啊。」
「你們馮家,不是正打著吞併天外樓的注意么?所以說了,我再卑鄙也沒有你們馮家卑鄙。」
元階至高境的修為有這麼強大的力量?要知道,他可是站在魂階之巔的高手。
「格殺馮波天,就在今夜……」
此時的煙雨亭,一名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靜靜立於亭中,正百無聊懶的望著湖中那一對對畫著小船戲耍的小情侶,紅色的燈光照在年輕男子的臉龐上,那一臉的寂寞與不耐煩之色,一覽無餘。
「嘻嘻,馮波天,怎麼樣?現在,你總該相信嫣兒已經棄暗投明了吧。」晃了晃手中的金色小腳鈴,小腳鈴頓時發出一陣清脆悅耳的聲響,趙歌笑得十分開心。
「嘻嘻,馮波天你個王八蛋,令你意外的事情多著呢,比如嫣兒已經棄暗投明將你甩了,轉投到了我的懷抱之中。」趙歌眼波如電,揮了揮粉色的袖子,嘻嘻笑道,那模樣,簡直比一個姑娘都還要娘們。
趙歌緩緩踏步而來,這一次,他的步姿不再如柳擺風,雖然還身穿粉色裙袍,但卻依然隱隱透著不凡的氣度。抬手使勁擦了一把臉,趙歌原本的面目,頓時顯露了出來。
暗搖了搖頭,趙歌嘴角微微扯出一邪氣的笑意,不過腳下卻是突然一滑,像是被一顆石子絆倒了,「啊呀」慘叫一聲摔倒在地上。
然而,馮波天的眸子卻是突然一凝,因為他看見趙歌正嬉笑著從懷裡掏出一個金色的小腳鈴。東門嫣是他的未婚妻,他自然一眼就認出來了,趙歌的這隻小腳鈴,正是東門嫣腳上的那隻。
馮家擅長的是刀法,但是本來今晚馮波天是為約會而來的,所以他沒有將刀帶在身上,不過儘管揮出的拳頭破綻百出,但是他覺得對付趙歌這個「廢物」足夠了。
「哼,廢物,滅了你又怎麼樣?上次你沒死都是你命大。」獰笑一聲,馮波天一拳再次轟出,這一次,那拳頭之上,竟然隱隱有著幽蘭的火焰,四周的空氣,都因這一拳的轟出而微微扭曲了起來,足見這一拳的威力有霸道。
「這怎麼可能?」馮波天突然大叫,撇開以前致命的一掌他卻僅僅用了一個月的時間便站起來了不說,趙歌不是只有元階的修為么?怎麼才一個月就變得這麼強大了,而且,更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還會馮家刀法!
瞧得趙歌這模樣,風波天瞬間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旋即,彷彿貓看老鼠一樣饒有興緻的看著他,無奈地搖了搖頭:「真是個可憐的東西,都要死到臨頭了,竟然還要在嘴巴上沾嫣兒的便宜,就你這廢物,還嫣兒棄暗投明,轉投到了你的懷抱之中,當真是笑掉天下人的大牙。」
微微嘆了口氣,趙歌略微苦澀地笑了笑,他完全感覺的出來,扳倒馮家,是何其的艱難,但是現在的情形,已經容不得他有絲毫退縮了。
「我什麼我?」
所以了,目前雖然擊殺了風波天這個仇敵,事實上與馮家正真的鬥爭,這才剛剛拉開序幕。
望著銅鏡中自己的傑作,萱兒忍不住噗呲一聲嬌笑:「趙哥哥真漂亮,這樣走在路上,只怕會迷倒一條街的男人呢。」
現在的他,當真是後悔到了極點,當初那一掌如是再拍重一點就好了,現在不僅自己遭了他的毒手,還給馮家留下了禍根,要知道,連馮家刀法他都會,他真不敢想像他還有什麼後手。
這一拳來勢極猛,魂階至高階的強大元氣,被馮波天全部運用在一這隻拳頭上,他早就想至趙歌于死地了,這一拳只要將趙歌打中,絕對可以直接在他身上轟出一個大洞來。
望著眼前一湖寂寞的湖水,年輕男子輕嘆了口氣,紅色的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驀地他握手成拳狠狠打在身邊的柱子上:「東門嫣你個賤人,害老子等這麼久,等來了之後我非要折磨死你。」
可他卻不知道,當時的趙歌的確已經被他拍死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
而馮波天與東門嫣,同樣平時形成了一種默契,每晚兩人也會到這裏約會,只是今晚他們約會不成了,因為東門嫣正在如痴如醉的修鍊著莽荒劍法。
隨著夜色逐漸變深,那湖中戲耍的小情侶相續都回了家,最後,只留下了一湖寂寞的湖水,以及煙雨亭中,一個寂寞的年輕男子。
馮波天這樣告訴自己。
「東門嫣,今晚已經不會來了,以後她都不會來了,因為她已經把你甩了。」
……
回過神來,趙歌親昵的颳了刮萱兒挺秀的巧鼻:「進來吧。」
然而,趙歌腳下卻是輕輕一滑,腰肢一陣如柳擺風衣般,輕易避開馮波天的這一拳,接著他瞅准一個破綻閃電般出手,手掌猛然在馮波天的脖子上,而後又是娘腔十足的大叫:「馮波天你個王八蛋,你以魂階至高境的修為,來欺負我一個元階的修鍊者,算什麼本事?風波天你太卑鄙了。」
這一跤摔的實在太巧了,馮波天的這一拳,堪堪擦著他的後腦勺而過。
趙歌理直氣壯的丟下這四個字之後,便隨手輕攤了探身上的粉色袍子,好整以暇的轉過身,不再理會馮波天,慢慢往回走去。他這一手演的可謂是惟妙惟肖,以前的趙歌雖然娘,但骨子裡卻是驕橫的很。
「嫣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都已經這麼晚了……她可從沒有爽約的習慣。」
煙雨亭,離天外樓大約十里左右,因為風景優美,適合談情說愛,每到傍晚開始,這裏便會彙集一些卿卿我我的情侶。
俊秀小臉上的笑意,突然間凝固,趙歌的眸子中,緩緩浮現起一抹濃烈的殺意,為了萱兒,為了娘親,馮波天非死不可,馮家勢力,一定必須瓦解掉。
趙歌卻是搖了搖頭:「不妥,娘親是天外樓的弟子,而天外樓還正稀里糊塗的要傍上馮家這棵大樹,萬一娘親一不小心泄露了點什麼,這對她十分不利,還是別讓娘親知道,我自己搞定就好了。好了萱兒,相信我,我一定擊殺掉馮波天。」
馮波天「啪」的一聲摔了出去,顧不得脖子上的劇痛,便又猛然沖了起來,揮拳打向趙歌,在這一刻,馮波天的心裏簡直憤怒而又困惑到了極點,這個廢物不是只有元階的修為么,他是怎樣切到自己的脖子的?
立在煙雨亭中,望著湖面上那一圈圈逐于消失的漣漪,趙歌輕笑了笑,長發在徐徐晚風中緩緩飄動,讓得他整個人看上去飄逸不凡。
「俺靠,馮波天你是他媽的白痴嗎?嫣兒可是天外樓的核心弟子,而我只有元階至高境的修為而已,你說我能夠把嫣兒怎麼樣?」趙歌娘腔十足的怪叫一聲,旋即又是嘻嘻一笑:「風波天,我告訴你,今晚就是嫣兒自己不好意思來,才讓我拿著她的腳鈴來讓你死心的,現在你看見了,嫣兒將戴了十多年的貼身之物都送給我了,她已經是我的人了,所以我警告你小子,你以後不可以再到天外樓來糾纏她了,不然我就,我就……」
「你是葛照?」望著眼前俊美的讓男人都幾乎要心動的面孔,馮波天震驚不已,嘴角猛抽了抽,這太讓人意外了,眼前的這人,竟然就是那個前幾日擊殺了兩名馮家家將的風流詩人,自己還在盤算著等馮家勢力注入天外樓之後,給他來一場貓玩老鼠的,可是現在……
嘴角忍不住微微揚起,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略帶邪氣的笑意,趙歌輕聲喃喃道:「此時的東門嫣,應該還不知道她的未婚夫,已經死於非命了吧……」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馮波天強壓住心中的震撼,搖了搖頭,「一定是你把嫣兒怎麼樣了,自己從她腳上取下來的。」
「嫣兒的腳鈴,怎麼會在這個廢物的身上?這是怎麼回事?」望著趙歌手上的金色小腳鈴,馮波天的心中很不平靜,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趙哥哥,你真有把握擊殺掉馮波天么?」嬌笑之後的萱兒,那精緻的小臉上,又不由露出一抹憂色,輕輕囁嚅一幾下嬌艷的小嘴:「要不,讓娘親去吧。」
葛照,不就是趙歌這兩個字反過來都的諧音么?
房門外,手拿一盒胭脂水粉的少女亭亭玉立,輕柔如水的淡綠袍子將那初具規模的玉軀輕輕罩住,挺翹的小胸脯,雖然看上去仍舊有些青澀,不過卻依然驕傲的釋放著青春的誘惑,盈盈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束著一根白色的腰帶,看上去隱隱透著幾分俏皮。
「馮家的勢力很龐大,在整個清水鎮都算的上是上等,要將之瓦解,又談何容易……」
「不然你就怎樣?」馮波天的臉龐之上,慢慢浮現出了猙獰的笑意。
這是什麼情況?
在煙雨亭中發獃了片刻,趙歌從懷裡取出那套有些破舊的男式袍子,將身上那件粉色袍子換下之後,這才慵懶的往天外樓走去。
「廢物,你想回去,哪有那麼容易?」
「呼……搞定!」
「你還想瓦解我們馮家?你這個混蛋,真卑鄙!我要滅了你!」馮波天怒喝一聲,雙目睜的血紅,掙扎著要站起來,卻是猛然心口一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趙哥哥,可以開始了嗎?」
「你……」
抬手摸了摸被趙歌弄得有些發癢的鼻子,萱兒淺淺一笑,只是那眸子中的那抹擔憂之色,卻比三天前還濃了幾分。瞧得她這神色,趙歌寬慰的笑笑:「萱兒,不用擔心,風波天,今晚死定了!」
驀地,馮波天似乎明白點了什麼,瞳孔猛然一張:「葛照,趙歌,你就是趙歌?」
然而這極至的一拳,在趙歌看來那揮動的軌跡卻十分的緩慢,而且破綻百出。
馮波天這個仇敵總算是擊殺了,不過此時的趙歌,心中卻並沒有輕鬆多少,一個馮波天如今死了,但是,他的身後卻還有一個龐大的馮家。
模樣又變成了以前的那個偽娘,在萱兒略帶憂色的目光中,趙歌嘴裏哼了兩聲亂七八糟的小曲,一步三折腰的出了婷婉樓,直往煙雨亭行去。
以前一掌沒有將這廢物拍死,風波天正後悔當初沒有再用力一點,現在這廢物卻自己送上門來了,夜黑風高,這是個不錯的機會,正好可以彌補心中的遺憾。
望著地面上的馮波天,趙歌抬手輕摩挲了一下嘴唇上淡淡的鬍子,微微一笑,長發輕飄間,說不出的瀟洒飄逸。
「有什麼不可能的?我知道你現在心中有一萬個疑惑,不過我明確的告訴你,我就是一個月之前,被你一掌將體內的五臟六肺都拍裂了的趙歌,嘿嘿,告訴你吧,這一個月以來,我時刻都在計算著如何擊殺你,以及瓦解你們馮家。」
「總算將這個混蛋擊殺了。」望著馮波天的屍體,趙歌淡淡一笑,旋即從身上取出早就準備好了的繩子,在馮波天的屍體幫上一塊大石頭,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踢入湖中……
「嗯。」萱兒乖巧的點了點頭。
僅僅是片刻的功夫,一張驚艷的「女人」臉龐,便躍現在了銅鏡之中。
凝眸望著趙歌那一步三折腰的身影,暴怒的馮波天,突然大喝一聲,使盡全力一拳轟向趙歌,這一拳的力道極大,絕對可以輕易洞穿一堵牆,但是憤怒至極的他,這一拳卻早已經沒有了絲毫的章法,而且,對於一個至於元階至高境的廢物,他也認為根本就不屑用什麼章法。
趙歌聞言,腦子中不由浮現出自己迷倒一片男人的畫面,頓時忍不住猛打了一個冷戰,不過他不得不承認,銅鏡中的自己,的確驚艷的都沒邊了,若不是為了更有把握的擊殺馮波天,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打死他都不願意再碰了。
「意外,一定只是個意外!」
望著門口嬌美的少女,趙歌微微愣了愣神,雖然一直和萱兒生活在一起,但是每次看到她,還是會有些驚艷的感覺。
「爆你菊花!」
片刻過後,趙歌自己也有些乏力了,緩緩吐出了一口氣,他面前躺著的馮波天,胸前早已經血肉模糊,已然是死透了。
趙歌混不以為然的聳了聳肩膀,而後猛然飛起一腳奮力踢向馮波天,馮波天的軀體再次被踢飛了起來,同時體內一陣咔嚓作響,顯然趙歌這全力的一腳,直接將馮波天體內的骨頭都被踢碎了。
在這一刻,趙歌體內的元氣瘋狂涌動,與荒靈的靈魂契約以及修鍊莽荒劍法,讓得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身後,風波天那霸絕一拳的拳勢。
就在此時,門口處,卻傳來一陣輕輕的敲門聲。
東門嫣,也是死有餘辜的,只是她是天外樓的弟子,若是一旦將她擊殺了,難保不會牽涉到娘親。
兩人來到銅鏡前,萱兒便開始忙了起來,胭脂、唇膏、眼影,全給趙歌均勻的塗抹上去,雖然自己從不化妝,但是以前趙歌,總拉著萱兒給他化妝,所以現在的萱兒,對化妝也算的是輕車熟路。
事實上,趙歌會扮回以前的趙歌,就是要讓馮波天誤會自己只有元階至高境的修為,讓他掉以輕心,而買下東門嫣的腳鈴,則是要徹底激怒他,一個人在暴怒的情況之下,是不會去在乎什麼章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