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帝王綠
「哎，」步凡嘆息道：「那就拿這塊小的試試手吧，還不知道能不能出綠呢。」
「別擔心。」步凡沖蕭嵐微微一笑，淡淡的表情零蕭嵐無比踏實。
敢情石料越大，內里的綠越少，幾乎沒有，三十多塊大石料，只有一塊有綠，被挑中的幾率實在太小太小了。顏色暗淡，且個頭偏小，一般人根本不會有人挑選。
「呵呵。」步凡輕笑，並不吭聲。有些東西說太多反而無用，步凡相信自己雖然神識薄弱，可要看透一塊石頭，並不難！
男子刀法利落而迅猛，按照石料紋路切開，一點綠色滲出。
步凡卻不知道行情，望向了一旁的蕭嵐，蕭嵐臉龐閃過一絲興奮，輕點下巴。步凡瞭然，「成交！不過醜話說在前面，我要現金！」
「五萬。」
「啊？綠了，綠了。」
步凡微微點頭，看了看一旁的大石料，出聲問道：「這塊石料如何賣？」
「沒問題！」男子爽快給過錢，又道：「不知小兄弟如何稱呼，我叫王虎。在騰雲寶石行幹了快十年了。」
蕭嵐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兒，這一塊還能出綠嗎？四周看客亦一臉期待的望了過來，難得出綠，何況一出就出了倆。眾人甚是期待步凡的第三塊石料了。
「一萬！」
還有這樣式的，埋汰人吧。
「小兄弟，如果三萬塊錢，那頂多賣給你這塊小石料了，就算這塊小的至少也是三萬五呢。」老者微笑道：「不過看小兄弟今日運氣不錯，
步凡微微一笑，「王大哥可小心點兒，別把綠給我切壞了啊。」
步凡搖頭，「太少了，十萬，少一個子兒不賣，而且，我要現金！」
「這哥們兒發財了。」
「……」男人嘴角一抽，嗎的，一句話多了兩萬，心有不甘啊。
「運氣而已。」步凡不肯多言，徑直走向更大的石料台，神識掃過，步凡鬱悶不已。
「啊？又，又出綠了！」
事到如今，步凡依然對支票銀行卡心有餘悸，奶奶的，動不動搞一出「凍結」，凍結的人心都涼了。
王虎快速刮掉石料邊毛，順著石料紋路，一刀切開，忽地，一道綠光射出！
「得嘞，我給你開。」男子倒也不廢話，秉著認真盡責，熱情好客的宗旨，掏出一把鋒利小刀，挽起袖子，緩緩切動。
蕭嵐點頭，「步凡大哥，這能行嗎？好小的石頭啊。」蕭嵐完全沒信心，石頭太小了，不像是有綠的啊。
「別先生先生的叫，叫得我渾身不得勁兒，又生分。」步凡打斷道：「若是不嫌棄，叫我一聲步凡大哥吧。」
「兄弟好運氣吶，哥哥我跟著你也好沾沾光啊。」王虎大笑，其實第二塊綠自己也想買下來，不過價錢太高了，十萬買回來自己利潤並不高。
「嗎的，老子買了一晚上，沒見綠，一塊廢料居然見綠了！什麼運氣啊，人品太好了吧。」
「而
「果然是帝王綠，這顏色，這個頭，好純凈的寶石啊。」
「什麼？帝王綠？」
「兄弟當真好運氣啊。」男子不無感慨道。五十塊買走一塊綠，老實說，心裏有點兒添堵，不過做生意講究的便是信譽，老子倒也不好說什麼。
顏色深而濃郁，則為上品！
步凡淡淡道：「可以，你出多少錢？不過，事先說好，我要現金！不然不賣！」
切石男子亦是興奮不已，手中卻並不慌亂，刀尖飛舞，迅速剔除雜質，露出一整塊綠來，綠並不多，僅有黃豆粒大小，卻勝在顏色！
步凡笑笑，再次遞過五十塊錢，「兄弟，辛苦費，請收好。」
「額……」男子尷尬一笑，臉綠了。
「難道這小子一開始就知道會出綠？」王虎一臉驚訝、疑惑的望著步凡。
「步凡先生，這……」蕭嵐隱隱感到肉疼，一整夜二十萬沒了。
步凡微笑，「步凡，還希望大哥多多關照。」
「老公，我喜歡那塊寶石，你買給我吧……老公……」
不過，卻不好發作，做生意講究個笑臉迎人，顧客就是上帝。王虎淡淡一笑，按照步凡的指示一點一點切開。
「哎，坑爹啊！」步凡掂量著手中一疊百元大鈔，無可奈何，如今可謂白手起家，還得一步一步來。
彷彿腦子響起步凡那句話——王虎大哥，這顆石料精貴著呢，三萬大洋，你可得小心點
隨後三人在人群中觀望了一陣，走到五千到一萬的攤位，擺放了一排排十顆石料。直到現在步凡才知道，價錢的高低直接與石頭大小挂鉤，而用神識一掃，步凡大叫坑爹，他嗎的，十塊當中竟然只有一塊有綠，而且只有兵乓球大小，估摸著頂到賣個七八萬而已。
「成交！」男子一咬牙，一跺腳，從兜里摸出十萬大洋，遞給步凡。
面對四周議論，步凡笑而不語，蕭嵐眼前為之一亮，激動無比。天啊，五十塊錢都能買著綠，太……
「嘿嘿，小兄弟放心，不會的。」王虎朗聲笑道，顯得極為自信。開玩笑，自己十多年切石經驗，雖從未開過祖母綠、帝王綠那等極品，卻也小有名氣。怎麼會犯如此低級錯誤呢？
忽然，步凡發現自己若是經商，怕賺的更多吧。
「天啊，還是帝王綠！」
「什麼？五萬，太貴了！不買。」步凡佯裝驚訝，搖頭道：「有沒有稍微便宜一點兒的。我最多能出三萬！」
「好圓潤的寶石綠，太漂亮了。」
步凡問道：「你出多少錢？」
圍觀看客忍不住大叫道。眾人循聲望去，果然，小小的石頭透出一點兒翠綠，令人精神為之一振！
「這位兄弟買石料啊，呵呵，隨便挑選。」一名白胡老者沖步凡笑眯眯道。剛剛老者可瞧見了，步凡連開兩把綠，如今已是十萬富翁啊，不宰白不宰，有錢不賺是傻帽嘛。
「這光芒……有點兒像，帝王綠！咕嚕…
「好好好，買給你，買給你。」肥碩男子抖著一身肥肉走了過來，沖步凡說道：「兄弟，你這綠賣給我如何？」
交付三萬大洋，石料再次交給一旁的王虎，王虎微笑，揚手欲切。步凡趕緊阻止！
那淡然而洒脫的表情，讓蕭嵐愣了愣，這抹笑容好舒心，好溫暖，彷彿能化解人心所有的不快樂。
而且，到了十萬這個檔次，一般人根本買不起，買回去得閑置很長一段時間。算起來並不划算。
步凡自始自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一點兒也不著急，淡淡的微笑有種令人入浴春風之感，也讓王虎看不穿。
「哇塞，綠了。」
漸漸那絲莫可名狀的信任再次提起，蕭嵐安靜下來，靜靜開著中年男子。
王虎略感不滿，暗道：「老子干這行十多年了，還不及你啥玩意兒不懂一個毛頭小子？不就運氣好點兒，人品大爆發了嗎？至於那個得瑟勁兒！」
「額？」男子微微一愣，「八萬，如何？」
「嘶，又出綠了！」王虎驚訝。這是什麼運氣？開了兩塊石頭，都出綠了。
付錢買下石料，交由王虎來切。蕭嵐心臟沒來由的一緊，心中暗暗祈禱：「出綠，一定要出綠啊！」
老者聞言神色瞬間暗淡，不過一想三萬塊也是大單子，秉著「蚊子大腿也是肉」的摳門兒精神，老者指了指一旁的小石料。
「綠了綠了，天哪，這哥們兒運氣太好了，連
「王虎大哥，這顆石料精貴著呢，三萬大洋，你可得小心點兒哦。」為保險起見，步凡不得不在一旁盯著，指示刀應該從什麼地方切入，切多深。
一聲驚呼，引來無數人圍觀，帝王綠啊，一年都難得見兩次，沒想到今天一大早便遇見了！
身邊女子見男人猶豫，水蛇腰一扭，嬌嗔道：「老公，人家好喜歡嘛。」
「哇！乒乓球大小的綠啊！」
「麻痹的，臭小子綠帽子戴多了吧，怎麼盡出綠？」
石料不大，僅有核桃大小，並不是規整的球形，更接近橢圓，石頭色澤暗淡，屬於那種扔進石頭堆里，便再也找不到的那種。
周圍議論聲一片，無不感嘆步凡的好運。對此步凡笑而不語，這是運氣嗎？這是實力，絕對的實力！
一刀，兩刀，三刀……彷彿步凡一提醒，王虎切得非常小心，忽然，一道綠光透射而出！
「兄弟，那什麼，這塊寶石賣我如何？反正這裏的價錢基本上都差不多的，今天我免費為你開石如何？」中年男子突然叫住了步凡。
「快看，帝王綠。」
「步凡大哥，真的綠了，真的綠了耶！」蕭嵐歡呼不已，隱隱感覺，昨夜失去的錢，會慢慢回來的。
步凡淡淡一瞥，嗯，身材不錯，臉蛋兒看上去有點兒老了，濃妝艷抹，散發著刺鼻的香水味兒。
步凡笑著接過，把錢遞給蕭嵐，想了想，竟然來了，就多賺點兒錢，讓蕭嵐母女倆下半輩子衣食無憂，關鍵幾十萬的手術費還沒著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