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寶天尊》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善良,都被狗吃了

第三卷

第一百五十四章 善良,都被狗吃了

「因此,即使你妄想著依靠如意尊者那個老貨的禁制,能夠阻止我的盤算,我也沒有憤怒。畢竟,這些都是東荒宗族的傳統。」
或許,他也沒有想到,大名鼎鼎的「孔雀王子」君莫問,會在關鍵時刻返回了五指峰,而且,居然還是這樣難纏的人物。
而後,黑袍人的情緒彷彿平復了下來,他抬起頭來,露出黑袍之下那深邃的黑暗,語氣淡然中帶著真摯,望著祭壇之上的君莫問,平緩的說道:
那個憨憨的小子,說不得早已屍骨無存,就算是九嬰一族的陰九,說不得也早已魂歸別處,畢竟,即使他多麼的陰冷,也無法想象自己的族人,居然在不知不覺中投靠了這個神秘的敵人。
「不錯,即使公子說破大天,我也不敢違背我家少爺的囑咐!」
她,便是黑金等人的母親,也是君莫問的姑母。
「原來,你也有失敗的時候啊!」
「為何不是?」黑袍人彷彿被激怒的刺蝟,渾身透出徹骨的冷意,不過,幸好對於祭壇之上的禁制,他也試探、攻擊了不下百次,直到而今的他,即使如何攻擊都是枉然,因此,方才強自忍下了心中的憤慨。
不過,秦帆這淡淡的笑容,落在陳總管的眼中,卻是如此的可惡,因此,就連他臉上的笑容,都顯得那麼勉強。
君莫問嘴角一咧,輕蔑的一笑,俯視著腳下籠罩在黑袍之下的高大身軀,鄭重其事的說道:
「可是,若是當有一日東荒面臨著生死大劫之時,他們又何曾顧及過個人的恩怨?」
「君莫問,你還是小看了你的三弟啊!」
「不錯!上古之時,他們都可以齊心協力,不顧生死、不顧個人安危、不顧族群利益,可是,上古之後呢?」
秦帆嘴角一咧,而後,豁然放開陳總管的肩膀,拍拍對方酸軟的肩頭,微笑道:
秦帆一把抓住中年人的肩膀,而後,臉上帶著戲謔,還有淡淡的笑意,輕聲道:
「這個說法,你不覺得可笑嗎?」
可是,那緊緊攏在長袍下的拳頭,可是捏的「吱吱」響啊!
不過,聲音還是那麼的冰冷,冷的徹骨,讓人發出透心的冰涼:
「上古以降,他們又何曾沒有在東荒自相殘殺?他們又何曾在敵人面前俯首?」
「況且,現在外面還不知有多少的叛賊,我還要在這裏防備著,要是敵人長驅直入,我也好破壞了這個傳送陣,保得少主周全。」
想到這裏,君莫問不由看了看站在神秘黑袍人身後的那個中年女子,她的相貌並不是多麼清麗,可是,臉頰之上的那股冷漠,卻總是讓她備受關注。
「可是,你也不想一想,為何無論是力皇、戰皇、神皇,還是夔牛一族、九嬰一族,他們都願意配合我的方案呢?即使身死,你何曾聽說過他們有什麼怨言?」
何況,祭壇下方的神秘黑袍人,似乎也不想說話了,而是伸手一指,祭壇上空出現了一片水鏡,上面清晰的展現出了外面的一切,首當其衝出現的,便是秦帆那淡淡而平和的笑容。
「我知道,你能夠收服力皇、戰皇、神皇這等俊傑,絕對也是非凡人物。可是,你或許忘了我東荒三大族群的真正使命,我們在東荒這個荒漠大地,並不是為了作威作福,也不是為了繁衍生息,只是為了鎮壓我腳下的碎靈之地罷了。」
「當然,你當時在神舟遊歷,可是,你也不想一想,若是他們兩大族群不配合,我根本不可能展開如此龐大的計劃,現在,他們兩個族群都已經進入了碎靈之地,而且,他們也把自己宗族鎮守萬年的碎虛令交給了我,你為何就是不相信了?」
因此,他索性也不掙扎了,轉過頭來,淡漠的說道:
不過,祭壇之下的黑衣人,卻是不慌不忙的徐徐說道:
君莫問高傲的仰起頭,伸手一指祭壇四周的壁畫,彷彿在自言自語,又彷彿在申訴著什麼,昂然道:
君莫問一聲嗤笑,揚手指著祭壇四周的淡淡光芒,似乎是在自嘲,又似乎是在譏諷,緩緩地說道:
君莫問說到這裏,心中卻是莫名的苦澀,以前的他,若是說道夔牛一族的牛奮,響起那個傻傻的小子,總是嘴角不由一笑,畢竟,無論是那個名字,還是那個樣子,都會讓自己的生活增添許多樂趣。
「陳總管果然是忠心可佳,不過,我大哥曾經告訴過我,他可不是對待手下多麼苛責的人。況且,你應該知道,我大哥對待手下,一直是十分寬容,又怎麼會因為我帶你進入祭壇,而將你進行處罰呢?」
最後一句,陳總管說的是大義凜然,臉上贅肉顫呼呼的抖動著,彷彿在宣示他心中的憤慨。
可是,而今呢?
這一幕,頓時讓君莫問微微搖頭,臉上一片黯然,喟然一聲長嘆道:
「公子,我知道你和我家少主是八拜之交,因此,我也不瞞你了,而今,我家公子在祭壇之中生不如死,生死就在敵人的一念之間。」
黑袍人冰冷的如同亘古的玄冰,語氣簡直如同上古的殭屍,冰冷、無情、淡漠,平平淡淡的說道:
他努力的想要掙脫秦帆的手心,可是,對方掌握的是如此的牢靠,任憑他如何掙扎,總是難以掙脫。
可是,誰能想到呢?就算是自己的姑母,這個視名利為糞土的女子,居然也會投靠這個神秘的黑袍人呢?
而後,君莫問止住笑容,明亮的雙眸迸發出憤怒的火焰,盯視著腳下的黑袍人,憤怒的說道:
「而我,便是奉我家少爺之命,前去通報一個重要人物的訊息,因此,我萬萬不可耽擱。況且,無論如何,憑藉公子的天縱奇才,以及我家少主的天馬行空,我相信敵人在你們的手心裏面蹦躂不了幾天的,所以,我還是去通報少主的訊息吧!」
「陳總管!你不如和我一起進入吧!」
「如此說來,你既然知道他們都會死在我義弟的手下,卻一點也不阻攔,就那樣眼睜睜看著東荒的精英,如此自相殘殺?」
君莫問終於抑制不住心中的義憤,仰天哈哈大笑道:
「三弟啊!你還是太過心善了!」
「這樣不好嗎?他們既可以檢驗你那個兄弟的真正本領,免得他和你同時進入碎靈之地后,還要你分心照顧。」
黑衣人恍惚中抬了抬頭,看了看那些上古先民的壁畫,可是,在君莫問的眼神中,他似乎又根本動也沒有動一下。
想到這裏,君莫問似乎無話可說了。
「公子,你是我家少主囑咐的貴客,我只是一介奴僕,所以,你可以進入其中,我是萬萬不敢進去的。」
「我想,這個道理無論是夔牛一族的牛奮,還是九嬰一族的陰九,都應該知道,因此,我不得不對你產生懷疑。畢竟,你說他們心甘情願的將碎虛令交予了你,並且甘願獻出靈魂,踏入碎靈之地。」
「那是他們不懂碎虛令的要緊之處,況且,他們真的是甘心情願將碎虛令交予你的嗎?」
秦帆眉頭一揚,十指豁然緊握,一股鑽心的疼痛鑽入了陳總管的心頭,可是,任憑額頭揮汗如雨,他還是堅定的搖搖頭,毫不動搖的說道:
「好了,老陳,其實我也只是探探你罷了!」
可惜,他眼前的人影完全裹在了黑袍中,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愁,只是淡淡的說道:
君莫問心中一陣發苦:三弟啊!你又何必來這裏湊這個熱鬧呢?
「而且,你分明對這三個偽皇恨得要死,現在又何必假慈悲呢!」
而且,自從進入祭壇的一個月里,居然和自己一句話都不說,莫非,她真的忘了父親臨終前對於自己的諄諄教誨,其中近乎一半,都是讓自己照顧好她嗎?
「哦!這麼說來,你是堅決不進去了!」
可是,望著秦帆那冷漠的臉頰,他的心中卻是不由升起了一股暖意。
孰料,祭壇下方的黑袍人毫不謙虛的點點頭,而後鄭重說道:
「不錯!」
當然,他說這一句話的時候,絕對沒有發現君莫問嘴角那一抹一閃而逝的狡黠笑容。
頓時,陳總管的身軀彷彿僵硬了一般動彈不得,片刻之後,他方才轉過頭來,「嘿嘿」笑著抱歉道:
君莫問收起臉上的戲謔之意,鄭重其事的說道:
與此同時,在五行宮的深處,一座高大的祭壇上,君莫問望著眼前的一幕幕場景,嘴角咧出一絲笑意,而後,迅速抿了抿嘴唇,方才嘲諷道:
「你知道為何無論是爾等三族的歷史,還是神舟大地之上無數宗門的典籍,都很少記載中古以下的歷史?因為,就算是那些記載歷史的人們,都不屑於記載當時的歷史。」
可是,秦帆依然還是那副淡淡的笑容,五指豁然張開,緊緊卡住了陳總管的琵琶骨,笑道:
「哦,那麼說來,當初先祖留下的這道屏障,也是早在你的預料之中了!」
「果然如此,果然如此,你還真是不要一點麵皮啊!」
「一切有因,盡皆有果!」
果然,這一語落下,水鏡之中畫面驟然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