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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6章 賭酒消得潑茶香

第426章 賭酒消得潑茶香

殤舞此時此刻說出這句話,語氣非常的平淡,彷彿是朋友到訪,她遞過去一杯茶,笑著說:「你來喝茶?」
蕭瀟本性不是太愛戰鬥,但卻也是個非常霸道的人,如果人不犯他,他很少犯人,也很少主動的去和誰動手甚至殺人。
「我不是軒轅,不知道,但是如果我是軒轅,我不但不會開心,反倒是會永遠活在一種罪惡感之中。每夜都會有噩夢陪伴。做人,首先要問心無愧。一個人生的代價,卻是億億人的死亡,如果是我,我絕對不會去要這樣的復活,哪怕永世沉淪在地獄之中做一個惡鬼,我也不要這種復活的方式。」
「你來殺我?」
到了三十三層,方能看到天上有著一輪血月,蕭瀟不由的想起了靈兒說的,清風攬月樓樓頂處,可看到議論血月,那血月一旦變成黑色,那麼長恨丹便已經成了。到時候冥冥之中的法則之力,竟會讓整個銀河界的人,全部變成藥引。成為長恨丹的一部分。
「是啊,和他又有什麼不同呢?」
蕭瀟發誓,這輩子都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聲音,殤舞的聲音之中彷彿有著一種魔力,另聽到的人神魂不由自主的放鬆下來,蕭瀟甚至已經忘記了自己來的目的,不自覺的走到了她的身旁,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
不過既然有了這個想法,蕭瀟就要實施,讓她和一個這樣的大美人打,而且還是生死相搏,這和他的性子差的太遠了。
如果能不打,蕭瀟真的不希望戰鬥。一來,對方是個大美人。但這不是重要的,蕭瀟不是一個沒有分寸的人,最重要的她的另外一個身份,她是軒轅的妻子,而軒轅是誰?蕭瀟一直都把他當作自己師傅一般對待。軒轅劍是軒轅的佩劍,自己修鍊的功法又是軒轅所創。可以說自己是軒轅的隔代弟子也不為過。所以讓自己對戰自己的師母,不到最後萬不得已的地步,蕭瀟絕對不會出手的。
殤舞抬起茶杯,眉眼輕低,臉上浮現出一絲落寞的神色。是啊,自己和他又有什麼不同嗎?當初自己辛辛苦苦奪舍取代了銀河尊者,自己到底得到了什麼?這麼多年來自己這麼拚命到底在幹什麼?自己到底想得到什麼?
殤舞沒有扭頭,她抬起頭,看著天上已經黑了一角的血月。
「你叫蕭瀟吧,你說的對,這些年我什麼也沒得到啊。到頭來不過空歡喜一場。長恨丹長恨丹,其實我不過是想拿到銀河界的本源,用本源復甦軒轅。可是當我看到你的時候,我知道,一切終成空,軒轅已經離開了我數千米,滄海桑田,一切都已經變了。長恨丹長恨丹。」
「不如這樣,咱們就不再想這些事情了,咱們就不練長恨丹了。把下面的朋友都叫上來,一起喝喝茶,聊聊人生,多麼美好的事情啊。」
殤舞遞過一杯茶,淡淡的說道。他們兩個人坐在這裏,抬眼就能看到血月的變化,低頭望去,便能看到下面十閣閣主與蕭瀟一起來的那些人的交戰情況。
不用想,蕭瀟已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如今的銀河尊者,當年軒轅的妻子,殤舞。
蕭瀟抿了一口茶:「殤舞,我知道你的過去,你既然是軒轅的妻子,那麼你的本性應該不壞,你為什麼要用整個銀河界的人來做藥引來做這個長恨丹呢?你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就僅僅是為了突破三天之境?境界,實力什麼的真的那麼吸引人嗎?和銀河界億億生命比起來,那些又算得聊什麼呢?如果你真的要這麼做,那和當初的銀河尊者還有什麼區別呢?」
蕭瀟一愣,算是知道了這一切的緣由,原來到最後,殤舞想要煉製長恨丹,不過是為了得到銀河界的本源,是為了讓軒轅復活。
蕭瀟一路上樓,一點阻礙也沒有遇到,直至達到了三十三層樓。推開門,便是能看到外面是空曠的一個類似陽台的結構,正對著門的位置坐著一個女子,那個女子背對著這邊,入眼望去是一件紫色的長裙,那長裙很長很長,地面上都被鋪出了許多,她留著一頭長長的黑髮,長發懶散的躺在後背之上。
「來了!過來坐吧。」
就連蕭瀟都不得不承認,殤舞非常的淡定。此時此刻應該如同下面的那群人一樣劍拔弩張,可是蕭瀟竟是生不出一點戰意。他甚至想,自己是不是能夠說服殤舞不去煉製長恨丹,這可不是什麼好的想法。
蕭瀟看著殤舞落寞的神色,無助的語氣,突然感覺自己似乎有希望。如果真的能夠說服殤舞,外面的大軍也不用打了,下面的兄弟也不用拼了,得少死多少兄弟啊,一切都變得那麼美好啊。
「地獄?地獄又算的了什麼?他如果是去了地獄,我還需要耗費這麼大的周折?人死後,的確很大部分直接去了地獄,但是天道萬法會遁去一絲他們的靈魂,讓他們的靈魂不在完整,而軒轅的靈魂,已經完全被天道抹去,除了用界之本源之外,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再找出軒轅的靈魂。所以想讓他復活,必須煉製長恨丹,必須得到界之本源。」
這一場如果不是危及到了所有銀河界的生命,蕭瀟還真沒打算來。
殤舞站了起來,扶著樓閣的扶手,身後的紫色長紗飄飛著,一頭長發舞動著,天地之中,一切美麗的東西都黯然失色,在也找不出能夠和殤舞鬥豔的存在。
從覺醒元力到現在,從學校到黑道到各派人馬,無不是先觸碰到了蕭瀟或者他身邊的人。
有這樣的妻子,軒轅是幸福的,可是如果真的這樣,軒轅會開心嗎?軒轅是一位大才,更是一個品質高尚的人。如果讓他知道,殤舞為了復活他,用了整個銀河界的生命作為代價,他會開心?如果換做蕭瀟,他絕對不會開心。
殤舞扶著欄杆,抬頭望著天上的血月,似在和蕭瀟說,又似在自言自語一般:「我很喜歡古詩,特別喜歡那個叫李清照的詞人寫的那句『賭酒消得潑茶香,當初只道是尋常』是啊是啊,當初只道是尋常,可如今,一切的一切,哪怕一起喝杯茶,都變的再無可能。你說,如果軒轅知道我用整個銀河界的生命,去換他的生命,他會不會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