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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典韋大叫一聲好爽

第110章 典韋大叫一聲好爽

「諾。」李奎應聲道。
十輛車。能裝備六百人。
「曹老東西啊,你這兒子還真是有出息。你就在下邊等著吧,等著潁川劉盾下去與你一起住。」王遂哈哈一笑自語道。
「光是以數百人,面對數千人的勇氣。我們的這位曹兄弟,統御人心的手段就不差。」處在數十人當中的一個比普通壯漢還要魁梧上三四圈的雄毅漢子,瞪了眼調侃著的兩個同伴道。
整個陪縣也不過是幾十里方圓而已,兩個時辰可以從陪縣的東邊跑到西邊。因此,一千軍隊只要帶足了乾糧,馬上就可以上路。
「雖然劍走偏鋒,膽大包天。但也有曹緞當年的風範。這大侄子,我滿意。」晁能哈哈一笑,掃去了身上官吏的沉穩,狂態盡顯。
「老東西,笑個什麼勁啊。」王遂朝著黃管家笑罵了一聲道。其實王遂心中苦笑,但更多是興奮,曹禪的這次劍走偏鋒,做奮力一搏。讓王遂想到了與曹緞在一起的日子,三太歲橫行陳留的那段日子。
「殺呀。」雄毅漢子忽然抽出了腰間的長刀,狂吼一聲。策馬朝著數千人狂奔而去。
不斷的倒下的卻也不斷前進的曹軍,與不斷倒下慌亂退卻的流匪。章槐怎麼會看不明白。流匪,無價無根,無牽挂,只有一條性命才是最寶貴的。而曹軍身後卻有一座偌大的曹城。可以庇佑他們。
「讓士卒們大聲呼喝。」曹禪冷笑著低聲對著身邊的一個長矛手道。
密密麻麻的,擺在曹禪眼前的起碼有五百個身穿皮甲,手持長矛的流匪。如果每支流匪王守就送了五百副皮甲,四支流匪就是兩千幅。
曹禪的一聲咆哮立刻讓有些人雙目盡赤。
雖數十人,卻有著一股千軍萬馬的氣勢。清脆的馬蹄聲如同驚濤駭浪一般,奔騰不絕。
「賊子休要退走。賊子休要退走。」一聲聲狂吼聲,讓章槐那本充滿了得意的笑容立刻凝固。
「典韋?」曹禪充滿狂喜的大吼道。
城南七里左右,曹禪的帶領的人馬卻是剛剛到了章槐盤踞所村子的附近。似乎是一點戒備心都沒用,一路上曹禪既沒有遇到探子,也沒有看到任何遷來迎擊的流匪。
「曹禪,老子來陪你殺人玩,哈哈哈哈哈。」仰天一聲狂笑,先衝上來的典韋,長刀抬起,又豁然揮下。臨陣的一個流匪立刻被砍成兩半。
現實讓章槐很快的就清醒了過來,他深知自己高估了手下人的戰力,退回去堅守才是上策。只要在這裏拖住曹禪片刻,其他三支流匪照樣能攻入曹城。一樣也能勝利。
程昱抱拳回禮,笑著道:「其實到現在,老夫都不知道該佩服你把城池交給我的氣量,還是該笑話你輕信他人的愚鈍。但不管怎麼說,老夫都是接下了這份責任。」說到這裏,程昱的神色一正,鄭重道:「老夫會盡量守護城池的。」
「雖然倉促了點,但是良機稍縱即逝。罷了。通知北邊的吳用。東邊的董西提前行動,先攻曹城。」王守輕聲自語了片刻,隨即下了狠心,下令道。
「說是打架,實在是太小看我們這個萍水相逢的朋友了。應該說是打仗才對。」另一個人哈哈一笑道。
「這點東西算不得什麼,只要你們能攻陷曹城,攻陷陪城。要什麼有什麼。」數日後就可以合流匪之力,滅掉曹禪。因此這些天王守的心情很不錯。
不管是百姓還是士卒都有種解脫的感覺。緊閉城門,擔驚受怕等待著流匪攻打城池真是太難熬了。
「親自領兵數百向南。」這農夫簡駭道。
「殺。」頂著箭雨,長矛手們瘋狂的向前衝殺,落後半步,處在曹禪身前的弓箭手們也在長矛手的身後,不斷的前進前進。手中的箭矢不斷的傾斜而出,與流匪們對射。
夏捷所盤踞的村莊內,王守正意氣風發的命隨從們卸下了足足十車的兵器,皮夾,弓箭等物。
「大哥,我們的人畢竟沒有他們的心智堅定啊。也沒有他們的強壯。我們死兩個甚至是三個對方才死一個,這樣算起來我們太吃虧了,就算是贏了恐怕也是慘勝。」旁邊的張樹面色也很難看,輕聲對著章槐道。
城門下,曹禪身穿漢袍,腰掛長劍。胯下一頭雄健戰馬。身後數百兵士相隨。
曹城外有王守所布置,日夜監視的探子。曹禪領兵剛出了南門,這些探子就向遠在夏捷處的王守發布了消息。
為了這些兵器,潁川侯可是下了血本的。為的就是剿滅曹禪。
「老奴這就去辦。」黃管家一臉的笑意,彎身道了一句,就下去吩咐了。
但下一刻,兩人的面貌卻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力量的對比也差不多了,就看誰先堅持不住了。」看著眼前一片混亂,流匪們一邊自相殘殺,一邊又被曹軍砍殺。曹禪冷笑著道。
縣城的軍隊,王遂的私兵陸續出發。
「是啊,數萬人口的陪城。女人,奴隸。糧食,兵器。什麼都會有的。」夏捷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在張樹的領導下,一千五百個精銳很快的就與普通小嘍啰之間斷開了一點距離,這點距離身在戰場的人是體會不到的,唯有在遠處觀望的曹禪卻是神色一動。
看著不斷下卸的兵器,夏捷的臉上止不住的笑容,笑道:「王老先生真是家境豐厚啊。」
但還是遲了一步,前邊正忙著與曹軍廝殺的小嘍啰們聽見對面的喊聲,無數人轉頭看向了章槐他們。見章槐領著精銳人馬與他們拉開了距離。
「是。」身為流匪,張樹對這個命令無動於衷。狠狠的點了點頭,領命離開。流匪也分等級,也分精銳和小嘍啰。
「迎上去,就算是硬碰硬,也要先滅掉這股流匪。」陪縣不過數十里,自己出了曹城,其他三支流匪肯定會乘虛而入。只有高歌猛進,滅殺了章槐,才能迅速回軍保住曹城。
「諾。」站在曹禪身邊的許蛟應聲道。
「加快撤退。」章槐大吼一聲,下令道。
「衝過去。」沖在前邊的齊田見被章槐拋棄的小嘍啰們反水,大喜著叫道。
章槐現在站立的地方大概離村子有數百米,退回去已經遲了。眼看無數小嘍啰從前邊衝來,章槐咬了咬牙,狠聲道:「這幫兔崽子,在這個時候造反,老子死了對你們有什麼好處。」一邊大聲叫罵著。一邊狠聲道:「殺,全部殺光。拚命算什麼。讓他曹禪來,看誰先死。」
「我太高估我們的戰力了。」章槐苦笑一聲,隨即臉上閃過一絲狠色,低聲道:「拋棄掉那些二流的,我們領著一千五百人精銳。回村子里堅守。」
陪城內,同樣接到曹城消息的晁能。眉頭深鎖,擅自動兵。使得城中空虛,我這大侄子也算是膽大包天了。
好好的加固城池。兩座城池互為依託,成掎角之勢不是很好嘛。心中苦笑,但王守還是不得不陪著兄弟,陪著大侄子瘋狂一把。「讓王貝帶著三百私兵出城北,與在北方盤踞的吳用周旋,記住,盡量不要敵對,能周旋半天就算是他勝了。老夫有賞。」
「好爽。」典韋身後的數十騎一個個熱血奔騰,齊齊一聲高呼。數十柄長刀齊齊揮下,擋路的流匪不是被砍死,就是被鐵騎踐踏為肉泥。
「不知道爽不爽?」數十個壯漢忽然齊齊呢喃了一句。
「想想我們身後的曹城。想想來之不易的安定生活。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啊。迎上去,跟他們對射。」一陣箭雨,使得曹禪迅速的清醒了過來,怒聲咆哮道。
「來人。令伏四領兵一千,往曹城方向挺進。一定要在夏捷到達曹城前,拖住夏捷。」隨即,晁能冷靜發著命令道。
大約半個時辰后,曹禪需要的兵馬集結完畢。
雙方都是赤裸裸的搏殺,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不過半刻鐘,地上就躺下了數百人。差不多三比一,曹軍死一個,流匪死三個甚至更多。
這是牽挂的力量,是流匪們所沒有的東西。
隨著廝殺的繼續,曹軍反而慢慢的佔了上風。
「諾。」
「曹禪怎麼可能有這麼矯健的一支騎兵?」章槐駭然道。
只偶爾放放冷箭,瞄準了再射。因此弓箭的威力在很大的程度上降低了。
「放箭。」章槐大手一揮,厲聲叫道。
曹禪走後,程昱轉過頭,看著李奎,陳到,陳湯三人,最後盯著李奎輕聲道:「派人去縣城請縣令出兵拖住西邊的夏捷。」
「撲哧,撲哧。」一聲聲箭矢入肉的聲音,一聲聲慘嚎聲中,雙方不斷的有人倒在血泊之中。
說起來,現在的王守還是個縣尉。只是沒實權而已。
這回真的沒退路,只有拚命一條路了。張樹心疼的不行。早知道兩三千人還啃不下這塊硬骨頭,呆在村子里堅守多安全啊。出來受這個鳥氣。
「嗯啊,眼前這至少也是數千人的混戰啊。」
「那就最好。一鼓作氣,先滅曹城。后滅陪城。」帶著一絲猙獰,王守笑道。
反而是章槐的臉色有些難看。大意了,大意了。因為最近添了許多兵器,皮甲。大意了。聽見探子來報說是曹禪帶著數百人前來攻打,他想也不想就帶著全部人馬迎了上來。
「哈哈,這些都是攻破陪城之後的事情了。到時候再說吧。你的兵馬準備的怎麼樣了?」王守哈哈一笑,問道。
曹禪的這批軍隊,或依靠著曹城的居民。或是本身就有家人居住在曹城。曹城在他們的心中比性命更加重要。
「諾。」
「哈哈,大兄你看,我就說這裡有人在打架啊。」不遠處的一座小土坡上,數十名腰跨刀刃,坐下清一色灰色戰馬的壯漢搖搖的觀望著這場混亂的廝殺。其中一人笑道。
「不可能。」曹禪神色大變,早就料想到王守與這幫流匪有勾結,也料想到了這流匪肯定從王守那裡搞到了一些兵器,皮甲。箭矢等物。但沒想到居然會有這麼多。
「大人有令,殺進村子,活颳了章槐。」邊走,許蛟邊狂吼道。
反觀流匪們,或自相殘殺。或是慌忙撤退,引起騷亂。不斷的被成批砍殺。
「殺呀。」數十人齊齊一聲大吼,整齊劃一的抽出長刀,隨著雄毅漢子,奔騰而下。
縣城方面如果能拖住夏捷,守住城池的幾率又會大了很多。
由於人滿為患,加上城門緊閉,幾乎與城外的消息斷絕。整個陪城不管是軍隊,還是百姓,早已經神經緊繃,晁能的命令一發布,反而使得神經緊繃的陪城活絡了起來。
廝殺還在繼續,只是因為兩方人距離太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雙方的弓箭手也都比較投鼠忌器,不敢過分的射箭。
想當年晁能,王遂,曹緞號稱三太歲。都是橫行無忌的主,只是曹緞名聲太大,掩蓋了其他二人而已。
他敢拚命與流匪一戰。但是流匪卻輸不起啊。流匪從來都是大魚吃小魚,赤裸裸的弱肉強食。如果章槐在這裏損失了太多,就沒辦法生存了。
曹禪此來本就是想要一鼓作氣,與章槐來一場一戰定勝負的決戰。這樣的情況,對曹禪很有利。
「出兵那一天,保證生龍活虎。」夏捷輕聲一笑道。
目前四支流匪東南西北各自盤踞在陪城的四個方向,人數不一,但是最少也有三四千人。其中擁眾五千的夏捷是最大的禍害。
「想要先發制人,必定要帶領全部的精銳。那就說明現在曹城內,沒有多少精銳了。何不乘虛而入?」夏捷陰陰一笑道。
「吼,為了曹城。為了曹城。」混亂中,不斷的一聲聲怒吼傳出。一個個士卒拼盡全力的砍殺著一個個流匪,就算是受傷流血甚至是死亡。
但晁能骨子裡還是有三歲風範的。
「先發制人?」王守哈哈一笑,失笑道:「憑他小小的數百人怎麼跟章槐的兩三千兵馬斗?何況章槐還有我送上的數百柄長矛,若干弓箭。」
「殺。」數百人齊聲大吼,迎了上去。
曹軍受傷了還能爬起來繼續廝殺,而流匪各個都是滑頭,傷了就躺在地上哀號。
曹城城南,城牆是土牆。城門是粗糙的木門。但一桿迎風飄舞綉著斗大「曹」字的大旗卻是氣勢不凡。
「大人。流匪們傾巢而出,朝這邊來了。」探子的報告讓曹禪苦笑一聲,消除了心中的那一點妄想。坐擁兩三千流匪,那章槐怎麼可能不在自己盤踞的村子附近埋伏探子呢。
「再請人去跟王老爺交代一句,請他令三百私兵前往北方與盤踞在那裡的吳用周旋片刻。」
所謂流匪,就是因為軍心不穩,才會被簡單的滅掉。
我確實是信任你。但卻不是輕信。你有讓我信任的資本。曹禪聞言在心中道了一句,面上則對著程昱抱抱拳頭,隨即猛的勒馬,大聲叫道:「向南,滅掉章槐。」
簡直是讓人熱血沸騰啊。
一陣箭雨從章槐本陣中射出,如蝗蟲一般飛向了曹禪等人。
「真是的,小的在瘋,老的也陪著一起瘋。」王府內,打發走了晁能派來的人後,王守苦笑一聲道。
「諾。」這長矛手聽不太明白曹禪的用意,但卻也很迅速的領命而去。
很機靈的小嘍啰們立刻破口大罵,「章槐你這個草包,叫我們出來迎敵的是你,先腳底抹油的還是你。草包,大草包。」狂吼聲中,無數的小嘍啰乾脆捨棄了曹軍,朝著章槐殺來。
而南方章槐在上次曹禪領兵去救長林村村民的時候,被滅殺了好幾百人。勢力最弱。當仁不讓的成了曹禪的第一對象。
肯定是心生畏懼,想退回去堅守。曹禪嘴上起了一絲冷笑。
廝殺中,曹軍漸漸的佔了上風。而章槐也悄然的領著他的一千五百精銳與小嘍啰們之間拉開了距離。
突如其來的馬蹄聲,令交戰雙方都齊齊一頓。章槐,曹禪的面色都是齊齊一變。幾乎同時看向了馬蹄聲傳來的方向。
只是拿出這麼大一筆財富,只為了消滅我曹家。值得嗎?曹禪簡直是難以理解。
「諾。」齊齊一聲大吼。數百人朝著南方挺進。
「什麼動靜?」王守心下一動,這些天曹禪都在加固城牆,加緊鍛煉士卒。擺出一副死守的架勢。根本沒什麼動靜。
章槐現在要做的就是拋棄掉那些小嘍啰,領著精銳回到村莊去堅守。
一個小小的潁川侯怎麼可能拿得出這麼多的皮甲?兵器。曹禪想到了河東衛家,衛家昔日也跟曹緞有仇,本身又是中原大賈。只有衛家才有能力拿出數千幅的皮甲兵器。
回頭對著程昱抱拳一聲,道:「城池就交給先生了。」
「大人,曹城那邊有動靜了。」忽然,一個尋常打扮的農夫走了進來,對著王守彎身道。
「殺,殺,殺。」一劍刺入了對面一個流匪的喉嚨,雄霸仰天狂吼道。
前方不遠處,章槐面帶冷笑的領著二千七百多名流匪,同樣的迎上了曹禪。七八百人,只是小菜一碟而已。章槐心中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