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荀氏八龍
這個時代中，後世赫赫有名的諸侯們都還是小人物。真正的大人物就那麼幾個，十常侍，何進是其中最大的勢力了。
「那陪縣怎麼辦？」曹禪很快就意識到了王遂話中的深意，出聲問道。
「嗯。」王氏點點頭，從曹禪的身上爬下，扭著屁股屁顛屁顛的下去準備吃食了。
心中想的慌。
按理說何進的潛力比十常侍強大無數倍。但結果在政治上的交鋒，還是靠人的頭腦的。並不是潛力說了算。
「那為什麼不是何進？」王遂問道。
王耀出言以年長為尊。就突出了王善庶長子的地位。而王善，王德二人卻說應該以才能為尊，就是突出了王耀的地位。
最終何進慘死在十常侍手中。
說完，曹禪笑著看著若有所思的三人。這三人的性子都是綿軟和善的。說到荀氏八龍，也是因為他們兄弟幾個身份不同，嫡庶有別。互相謙讓而已。
但是現在的他們，如果再不聯繫聯繫上邊的大人物。投靠一下，恐怕。
王遂讚賞的看了眼女婿，能這麼快的意識到自己的意思。這女婿不愧是他看重的。
這一點王遂心裏清楚，因此王遂心中只想上邊派遣來一個無關緊要的局外人來做縣令。這樣王曹兩家才有迴旋的餘地。
支撐門戶，還是得靠兄弟齊心。三人自然而然的明白了這個道理。
第二日，曹禪帶著新媳婦前來大廳拜見曹母。
只是忙慣了，曹禪還真沒辦法閑下來。有些苦惱的回頭看了看，曹禪還是起步出了曹家老宅，帶著十余護衛去了曹城。
入曹家，做人婦后要怎麼怎麼的。
「沒錯。這新縣令才是關鍵。因此我給太原王家在洛陽任職的官員寫了封信，直接派人送去了。這新縣令不一定是我們兩家的親近人，但絕對不能是潁川侯他們的親信。」王遂道。
掄起才能，尊卑。三人中，將來必定是王耀支撐門戶。
「荀儉、荀緄、荀靖、荀燾、荀詵、荀爽、荀肅、荀旉？」曹禪心中想了想，出聲道。
「你伯父要陞官了。」書房那是正式談話的地方，曹禪見王遂帶他來這裏，就意識到了王遂有正事與他談。果然，剛坐下，王遂就開口道。
「與這兩個人中任何一人有聯繫，就會得罪另一人，後患無窮。我與你伯父能在小小的陪縣內安逸，就是因為與這兩人沒有任何的瓜葛。」王遂搖頭道。
看著咬著紅唇，委屈不已的王燕。曹禪強
「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身體一沉，王氏的重量，使得曹禪不得不單手托著王氏的臀部，對著王氏輕笑一聲道。
「嗯。」曹禪的突襲，讓王燕還沒徹底平靜下來。迎著黃管家的目光，王燕有些羞怯的應了聲。
曹禪默然，潁川侯是皇帝的堂弟。這是優勢，再加上曹家的諸多敵人周旋。王家只依靠太原主脈的力量已經明顯不夠了。
「好了好了，別撒嬌了。去給我倒杯水，弄些吃食來。我們說說話。」曹禪掐了王氏那彈性十足的臀，笑著道。
「我曹家的大婦，不僅是要坐的廳堂，也要入的卧房。沒人的時候啊，這張小臉蛋應該笑的嫵媚。而不是端莊死板。」扯著王燕吹得彈可怕的嫩連，曹禪笑的有些放肆。
「這樣下去恐怕不行。岳父與十常侍，或是大將軍何進有沒有聯繫？」曹禪心中卻知道如果單單靠太原王家的力量，肯定會失敗。想了想，曹禪抬頭問王遂到。
王燕楞了楞，還從來沒有看過曹禪這麼嚴肅的面容。心下有些惴惴，但還是咬著唇，微微的挪動了點距離，來到了曹禪的身邊。
王燕搖搖頭，去鄰縣走親戚，一去大半月都是有的。嫁到曹家才三日，有什麼好想的。
曹禪來的時候，兄弟三個正跪坐在院子內，交談著什麼。
是勝是敗可以說是在賭命。王遂老了，不僅心老了，而且在政治上的前途也幾乎沒了。這個時候殺進去很不明智。
「宗嗣為何發笑？」王德奇怪的問道。王德的話也讓王耀，王善二人把目光看向了曹禪。二人很感興趣的看著曹禪。尤其是王善更是好奇曹禪能說出什麼樣的話來，因為王遂常常在三個兒子的面前提起曹禪。
「什麼？」一聲驚叫后，王氏在侍女瞠目的眼神中，飛快的竄了出去。
城中心的新曹府，也在漸漸建造中。其實現在的曹城已經能在陳湯，許蛟等人幫襯下，正常運作了。沒了曹禪一樣也在發展。只是忙了這麼些天，曹禪閑不下罷了。
「值。」王遂搖頭笑道，對王遂來說，傾盡家產換取王曹兩家的平安，換來這個女婿的飛黃騰達，是很值得的事情。
岳父把兒子們教導的這麼謙讓有禮。也是王家的造化。曹禪心中感嘆。
「請岳父傾盡家產。」曹
進門后，自然先拜見岳父母，幾位兄長。王遂也不是那種刻板的人，拜見拜見也就是了。樂呵呵的看著女婿拜見完后，就打發了王耀等幾個兒子。讓女兒與王夫人一起獃著去。
這日。風和日麗。曹禪與王燕同乘一車，帶著護衛僕從回門。
曹禪失望之餘，也對王遂與晁錯佩服的很。在政治上能夠拋卻種種誘惑，始終保持中立。雖然最終成就有限，但卻保住了性命。
「十年。」王氏梗咽著道。
心下有些無奈，曹禪忽然臉色一擺，道。「過來。」
雖然有嬌妻，美妾相伴，但是婚後的生活總顯得有些平淡。曹母看在眼裡，心中也跟著嘆氣。這兒子自從經歷大變后，什麼都好，就是閑不下來了。
巡視了一遍后，曹禪就返回了曹城內的曹府。新媳婦進門后，王氏的處境就有些尷尬了，曹禪把她留在了曹府內。
獨自一人領著曹禪去了書房。
王氏走遠后，曹禪才收斂起了臉上的笑容。嘆了口氣，始終還是對她不起啊。心中有愧疚，曹禪就在這邊府上多呆了些時日。與王氏溫存了許久。這才起身返回了位於清河村的曹家老宅。
「前人鋪路，後人搭橋。何必分尊卑？」曹禪搖著頭笑道：「荀氏八龍中大龍頭荀儉成名最早，是基石。荀爽排行第六，能力雖然最高也最有名望。但也是因為荀儉鋪墊出來的荀氏八龍這塊金字招牌，才能走到現在。相輔相成，共同支撐門戶。何以分尊卑？」
而且太原王家肯不肯儘力也不知道。畢竟都幾代人過去了，太原王家與陪城王家已經漸漸疏遠了。
但是各方面的壓力。還有眼前這個正充滿了朝氣，前不久才及冠的女婿。卻是處在冉冉而上的年紀。
其實還差了一句，入得廚房。想想現在的曹家，根本不用王燕親自下廚。這句話被曹禪給扣下了。沒說出口。
芙蓉暖帳，一夜皆春。
曹禪身上的那種強烈氣息，讓她一下子記起了，那幾夜的顛鸞倒鳳時的感覺。
曹禪失笑，王耀認為年長為尊，是儒家推崇的禮數。而王善認為以才能為尊，也是很理智的說法。
黃管家心中笑了笑，臉上卻很合乎規矩的請了姑爺與小姐進去。
「這次流匪之亂，你伯父上報給了陳留方面，你伯父只是略微提了下自己，功勞都給你寫著。但是襄邑那邊典韋殺了縣令的
棱堡的高防禦力是曹禪選擇它的原因，相比起來，人工方面的損失微乎其微。他有一兩萬人的可以揮霍。
心疼之下，曹母就把原定十日後的回門，改成了第三日。
荀氏八龍，以長兄荀儉為大龍頭。或出仕，或作學問。各有其名。這八個人的存在，可以說是荀氏最為耀眼的時候。
討了媳婦，才算真正的成婚。
話說回來。反正曹禪並不想取王燕只是取了個擺設。女人還是用來的疼的，並不是擺在大廳里的物件兒。
荀氏八龍不過是幌子。真正的是他們中間的兄友弟恭而已。
「夫人，大人來了。」內院，王氏手撐著下巴，獃獃的看著清河方向出神。因為大婚的事，她已經兩天沒有見到曹禪了。
滿臉深意的看了著王燕步伐凌亂的走來，曹母只裝裝樣子，受了夫妻倆個對她一拜后，就拉著王燕的手，讓她坐在邊上，隨手打發了曹禪出去。
政治上如果有野心。就要投身到鬥爭當中。如果在唐唐盛世，那麼投靠皇帝是最好的選擇，如果在朝局紛亂難明的時候，就得選擇其中一股勢力投靠。
王耀口中的單兒是王耀的嫡子。才一歲多點。
「岳父家中可有餘財？」曹禪問道。
「想沒想家？」曹禪笑著對安安靜靜的坐著的王燕道，恍惚間，看見了當初的那個面對黃巾，仰著雪白頸項，自稱大不了一死的少女。
取笑聲中，曹禪轉身走下了馬車。
「對，對。就是這八條龍。為兄認為荀儉最年長，理應是龍頭。而善兄與德弟卻說荀爽才學最高，能力最重。論才學，荀爽應為龍頭。宗嗣你評評理，這世上應該是禮數最長，世人排最年長的荀儉為龍頭，並沒錯。」王耀急道。
何進。十常侍。這兩人各自有各自的優勢。十常侍是帝王心腹，只要皇帝還在一天，地位就穩固。而何進則是外戚，而且還是大將軍。在政治上唯一可以與十常侍對抗的人物。手底下聚集了一大批的人才，重臣。
「嗯，仰慕已久。」曹禪並不否認，對荀彧，荀攸叔侄，曹禪可以說是仰慕已久。橫跨了千年的仰
巡視了一遍后，曹禪再去了城外，看了看張碎的鐵匠鋪。現在鐵匠鋪已經全面的擴建了，學徒也增加到了三十個之多。因為搬到了城外，也不用擔心敲打聲會煩擾到其他百姓。因此，現在的鐵匠鋪幾乎只能聽到叮咚叮咚，打鐵的聲音。
王燕的心還砰砰砰的跳著，身子還有些滾燙。嗔怪的瞪了眼使壞之後，又不計後果。飛快溜走的曹禪。
「何進好大喜功，又注重名聲。行事起來，難免束手束腳。危難的時候，還是十常侍比較靠譜。而且十常侍賣官賣爵，明碼標價。也容易接近。」曹禪笑道。
「兄長這是？」王耀的態度讓曹禪有些奇怪，跪坐到王耀的旁邊。道。
而且王燕這女娃還是地方大族出身的大家閨秀，從哪個方面看，都是讓她滿意的。
此時，少女已經成了少婦。但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卻一點也沒改變。
「家有餘財一萬金。」王遂道。
「是極，是極。如果荀氏八龍，少了任何一人，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聲明赫赫的潁川荀氏了。」王耀撫掌一笑，與王善，王德二人對視了一眼。三人齊齊發出了一聲大笑。
還不等曹禪繼續調教這位嬌小的妻子，馬車就停了下來。曹禪放開了王燕，看著臉紅紅的王燕，笑著道：「到岳父母面前，可不要臉紅嫵媚喔。要端莊，端莊。」
今日是回門，也不能老與王遂坐在一起談論正事。接著談了幾句后，曹禪就起身告辭。去了前院尋了王耀兄弟幾個坐坐。
巨石，磚頭。再配合土。曹禪就是這麼打算建造出一座堅固的城牆。守護曹城的安全。
晁能當了一輩子縣令了，如今都快到不惑之年了。陞官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反而在陪縣是山高皇帝遠，威望也很重。地位牢固。而且還可以庇佑王，曹兩家。
「聽沒聽說過荀氏八龍？」王耀問道。
王燕從小的教育就是端莊，端莊再端莊。在出嫁的前夕，母親更是教導了她幾天的規矩。
而現在潁川荀氏聞名後世的荀攸，荀彧都還沒發跡。荀氏八龍中也僅存一二。荀氏的影響力略微衰退。
曹城外，一堆堆零時搭建起來的土牆，已經拆卸了個乾淨。一萬俘虜正在丈量出的棱堡外形上挖掘泥土。
「時局不同了，如果岳父再想保持中立，結果只能是毀滅一途。還不如拼搏一番，殺出一條血路。」曹禪道。
曹禪在外邊看了眼，並沒有進去打擾。
「你嫂子有些
黃管家雖然有些奇怪自家小姐怎麼變得有些小家子氣了，但想到小姐已經是曹家媳婦了。也就釋然了。小姑娘的臉皮變得有些薄了。
進曹府後，曹禪還沒走幾步。只覺得眼前一花，一陣香風中。王氏整個人就已經掛在了他的身上。
前世時，偏好謀臣，武將。曹禪對荀攸，荀彧二人頗為了解。因此連荀彧的父輩，荀氏八龍也研究過一點。
「宗嗣來的正好。」見曹禪向這邊走來，王耀眼神一亮，迫不及待的招呼道。
曹母一臉歡喜看著這一對璧人，對極為傳統的曹母來說，沒有成婚以前的曹禪始終都是未婚，就算是有再多的女人也是個光棍。
在這大漢朝陰暗的天空下安身立命。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伯父陞官的情況還不算太糟，關鍵的是，新來的縣令如果與我們有仇？那才是滅頂之災。」曹禪立刻意識到了其中的關鍵，沉吟了片刻，抬頭對王遂道。
門口，黃老管家已經給曹禪這個新姑爺見禮了。見王燕從車內出來，又給王燕行禮道：「小姐。」
從這一方面看，論起陰謀詭計，何進根本不是十常侍的對手。而且接近十常侍也比較容易。
王燕左看看自己，又看看自己。在車內整理了良久，這才起身出了馬車。
王燕有些聽不懂曹禪的話，但現在的曹禪是如此的強勢。如此的不可置疑。王燕只有乖乖的點點頭。
三人雖然是兄弟，但嫡庶有別，雖然王善是長子，但卻是庶出。因此，三人中還是以王耀為尊。王善，王德在交談間處處都謙卑一分。
昨日才大婚，曹禪被勒令不許去工地，不許每天衣服上沾染灰塵。不許晚回來。
但是現在有人讓他陞官了。
「結交十常侍？」王遂反問道。
政治上沒有任何野心，自然也就保持中立。這是王遂與晁能的聰明之處。
何況那裡還有一個潁川侯。去見見這個大仇人。也是應該。
「去。」曹禪心中一動，脫口而出道。潁川，去見識下後世赫赫有名的荀彧，荀攸叔侄也不錯。
「才能最顯，能力最高。才能維護宗族。荀儉早亡，現在全靠荀爽支撐荀氏門戶。龍頭應該屬荀爽。」王善卻道。
笑過之後，王耀忽然問曹禪道：「宗嗣似乎對潁川荀氏比較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