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攻殲
「諾。」門外一聲應命。
謝天謝地。總算是有喜了。曹母心中歡喜的同時，又鬆了口氣。
手上握著陳留太守董渾的調令，陳宮琢磨了一會兒后，吩咐了僕從。出車去王府。
只是目前豫州，兗州等都殘破不堪。糧食方面恐怕都有些不足。曹禪把目光轉向了徐州，還有更遠的荊州。
曹禪不得不想辦法組建商隊，前往鄰縣或是鄰郡去購買糧食了。
只是，畢竟是水深火熱的地方。安穩的縣令還沒做多少天。陳宮的麻煩事來了。
「對徐州有什麼了解嗎？」曹禪問道。
曹禪徑直來到王氏所在的院子內，沒看見平常都會在院子內撥弄些花花草草的王氏。掃視了眼空蕩蕩的院子，曹禪進了內屋。
王管家沉吟了片刻，才抬起頭道：「此行是打著曹家的名號，還是普通商隊？」
三丈寬的地基已經搭建完畢，剩下的就是加高到三丈高。
一萬石，就是一百萬斤。沒有數百輛車拉不動，這得引來多少流匪黃巾餘孽的窺探啊。
但也不是沒有煩惱。還是因為這一兩萬的家奴。一兩萬張的嘴啊。那需要多少的糧食供應。雖然已經開始春耕，來年肯定能收上許多的糧食。但畢竟是明年的事情。
「屬下需要挑選三百精兵。再配備二百五十名強弓手。」雄霸聽的面色一沉，不假思索的提出了條件。
曹禪手一抖，驚喜的看向王燕。隨即又意識到了什麼，收斂了下臉上的驚喜。看著神色中帶著一絲醋意的王燕。問道：「請人看過了？」
而陳到因為統領整個曹城的軍隊，不方便隨商隊出走。所以護衛商隊的人選，只能是雄霸。
算起，曹禪與王氏同床共枕也有一段時間了。王氏始終不見動靜，讓曹母心裏害怕。以為自己兒子體虛導致不育。
「嗯。」
少一時，一身汗味的典韋昂首踏入房內。
「呵呵。」曹禪笑了笑。
要想把這四個字打造成為真正的大豪強。任重道遠啊。
「該出手就出手。該小心就得小心。」曹禪搖頭道。
「最好託病。去了那小小的屯長之職。」陳宮在旁邊添了一句。
見曹禪遲疑，王氏好笑，伸手拽著曹禪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見小兩口兒溫存，曹母微微一笑，無聲無息的起身走了出去，把空間留了出來。
這還不算春耕的原因，因為要春耕。曹禪把家奴們分出去了大半，由陳湯等人率領，負責在整個陪縣曹家，
「曹郎，曹郎過來。」王氏帶著笑，喚著曹禪。曹禪聞言走了過去，輕輕的俯下身子。有些遲疑的伸出了手，想去探王氏的肚子。
董渾以平流匪有功，升曹禪為軍侯。調入陳留郡城大樑駐守。
在當日曹禪就得到了消息知道了自己陳留太守董渾對自己的調令。也知道了王遂請陳宮出馬，休書給董渾。說是他病重，不能就任。
「嗯，請屠先生看過了。」王燕點頭道，早上的時候王氏嘔的厲害，她自己還懵懵懂懂，還是曹母看見，去請了醫館的屠先生來才知道王氏有喜了。
隔著曹禪的手，摸著自己的肚子。王氏滿眼溫存的對曹禪道：
「嗯。」
經過上次的互相試探示好后。陳宮這個縣令做的很是瀟洒。反正縣內現在是人口稀少，事兒不多。
董渾的調令不是調陳宮，而是調曹禪。曹禪先前被晁能任命為屯長。官不大，但好歹也是身官皮。
「這新縣令好啊。接下來我們王曹二家只要穩坐釣魚台。即可。」王遂哈哈一笑道。
「大人。」王管家先到，對著坐在主位上的曹禪鞠躬道。
許蛟是佔著心腹這兩個字才能與陳到，雄霸比肩。但是真論起領兵能力，雄霸這個正統軍官出身的漢子，比許蛟強。
「等孩子長大了，曹郎要教他騎馬。」
「對，示好。」王遂精神一振，直起上半身對曹禪道：「這人確實是聰明，一上任就堂堂正正的查庫房，查賬房，派人去打探我們的消息。雖然說沒有通知我們，但他肯定知道陪縣的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我們的眼睛。他這是當著我們的面查我們，跟陰暗中查我們是完全不同。這是他第一個示好。在上任第一日就請了我們兩人來赴宴。這是第二個示好。剛才說話他的意思就一個。那就是安安穩穩。度過他的任期。還是示好。」
王遂正在書房內品讀，聽見下人說是縣令駕到。立刻道：「開中門，請進大廳。」
手段是不入流，但偏偏卻是一紙調令，違抗不得。
前後兩世。曹禪還真是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父親嗎？第一次的，曹禪體會到了這兩個字的沉重，並不是說在心愛的女人身體內種下種子只是為了痛快，痛快過後，就是父親這兩個沉重的字了。
「言談間毫無顧忌，天馬行空。小婿我就聽出了一個味道來。岳父與陳宮都在
一般大戶人家，會有很多庶子會莫名其妙的早亡。不用說，都是死在大婦的手段之下。
「大人。」與王管家一樣，陳到一入內，先是對曹禪一拜而後跪坐一旁。
「新縣令的事情怎麼樣了？」曹禪一回來，王燕就使人為曹禪寬衣，親自捧上茶水道。
「一萬石的糧食，你算算是多大規模吧。」曹禪笑道。
「還行吧。來了個比較可靠的大人物。以後不至於被動。」一邊在侍女的幫助下，脫掉了複雜的外袍，去了冠。曹禪回答道。
……
與耍了個小心機的媳婦打了個擂台後，曹禪就迫不及待的往王氏的那座院子走去。曹府攏共也就幾座院子。
「罷了。說不過你。」王遂有些看不懂曹禪了，也不打算在這個毫無疑義的話題上多說。
「請什麼外人啊，就在家奴中選些生養過孩子的媳婦照看王氏吧。」曹禪道。
舒服的很，唯一讓典韋有些不滿意的。也就是好久沒動動手了，渾身有點痒痒。
其他一千七百人中，陳到，許蛟，雄霸各掌管一部。三人中以陳到為尊。共同構建了目前曹城的軍隊勢力。
王管家。
手上傳來的，似乎有兩隻心臟在跳動的感覺。曹禪帶著笑容輕聲的應道。
「我資金一千，銀三萬。錢千萬。使你前往徐州購糧萬石。你能擔任嗎？」曹禪問道。
荊州與徐州之間。曹禪最終還是選擇了徐州。因為現在劉表還沒有接替成為荊州刺史，現在的荊州雖然比中原一帶的州郡富足，但處在一種比較混亂的狀態。糧價可能較貴。而徐州卻不同，陶謙治理下的徐州可以說是現在整個大漢朝最安定，最富足的地方。糧價肯定便宜。而且供應充足。
二月後，曹城外圍，一座古古怪怪的城池已經頗具雛形了。外邊用青色巨石建造，內側用青磚。中間部分以夯土填埋。
「只能忍一時之辱了。」王遂道。
「大兄，我想殺人。」曹禪並不避諱，對著典韋直言不諱道。
曹禪想起了當日大舅子王耀說要去潁川拜會岳父母。曹禪心中漸漸的有了些眉目。
心中歡喜，曹禪還不得不顧及到王燕的想法。剛才他可是聽出了些深意。
曹禪立刻就明白了王管家的意思，出門做生意，講究的是一塊招牌。徐州糜氏。河東衛家。河北諸多大商大賈
要不是因為這個，一座城池早就完成了。
想著，曹禪揮手讓人找來了管家，還有雄霸。
「那就好。」王燕也跟著鬆了口氣道。
「不速之客上門，真是難為了老夫。」王遂大步走入大廳，笑著對陳宮道。
良久后，曹禪才笑道：「安身立命于亂世，就由你為陪縣曹氏打出名號吧。」
「新縣令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怎麼樣，還是打算悶頭髮展？」王遂換了個話題。
縣城。
這兩塊地方可是出了名的安定，富足。
「安定富足，還有個天下聞名的大商。」王管家不知曹禪是何意，但還是嚴謹的回答道。
「比如說？」怦然心動中，曹禪試探著問道。
「不行不行，不能單單騎馬。那樣會野壞的。要教導他讀書。寫字。養身。」
「多半是出自宋家之手。」陳宮道。宋家指的就是陳留宋家，在陳留的勢力比王家還要大一些。有族人在郡內做郡丞，也有族人宋襄在臨郡潁川做太守。因為曹緞有夙願，積極的靠向潁川侯。這些年給王家添了不少麻煩。
「來人，拿正服給老爺穿上。」隨後，王遂大聲喊道。
曹禪當然是信任王燕並不是那種狠毒的婦人，自然就順水推舟，讓王燕請了王家陪嫁過來，有經驗的媳婦子中挑選出人來照顧王氏。
曹家立足陪縣，但是四處環敵。近處沒有任何發展。但是不代表不能遠交豪傑。既然去徐州做生意，懷中揣著大把大把的錢，不撒出去簡直是對不住自己。
「是。先建好城牆，而後發展商業。把曹城變為繁花似錦的富城。」曹禪道。
聞其言而知其雅意。
只是曹家現在還沒有能力組建兩個商隊，不是人手不夠，而是管事的人不夠。一支大型的採購商隊必定要有一個專門的人才帶領。這樣的人曹禪手下只有一個。
「哈哈哈哈。」王遂大笑。
「比如說老奴會以曹家的名義，拜帖徐州糜氏處購買糧食。當然，糜氏世代商賈拿錢去結交是下下策。錢是拿來結交徐州豪強的。會面糜氏真正會用到的恰恰是那千余僕從，五百兵丁。百輛牛馬車。這才是過硬的資本。才是真正彰顯陪縣曹氏實力的資本。借這資本從而結交糜氏，廣結人緣。」王管家微微低著頭，對曹禪道。
陳宮還繼承了前任晁能的政績，府庫充盈。只要沒有外部壓力，只要佔著
陪縣曹氏。心中咀嚼著這四個字。曹禪神情微微頓住。還第一次有人在曹禪的面前，說出這四個字。
「諾。」下人應聲而下。
二人談話剛到這兒。一身皮甲的雄霸就走了進來，渾身的汗臭熏天。兩月來曹禪手底下合格的精兵有兩千人。其中涵蓋了典韋帶來的數十豪俠的三百人由典韋執掌，目前只負責曹府與曹禪的安全。
「想殺的人。」曹禪道。
聽見腳步聲，曹母抬頭見是曹禪。笑道：「總算是回來了，來，過來看看你媳婦。總算是要為我們家生個小孫子了。」
「嗯。」
更多的事情，則是王遂，曹禪二人給分攤了。
「老奴必不負大人所望。」王管家拜倒在地。
也憑藉著曹禪對王燕的了解。
宋家。王遂冷笑一聲，數月前曹禪平定了流匪之亂，晁能為曹禪請功，卻被駁斥。反而讓晁能陞官去了河內做太守。
「公台可知道這是誰的主意？」
「外敵環視，還需謹慎。」曹禪卻道。
「好，有志向。」一提到城池，曹禪就顯得神采飛揚。王遂哈哈一笑，贊道。怎麼聽都像是糊弄小孩子的。
「對了，王氏有喜了，要不要去縣城內請幾個穩妥的婆子來照顧？」王燕忽然問道。
侍女們趕緊拿著正服，服侍王遂穿上。穿戴妥當后，王遂入大廳見客。
內屋，王氏正跪坐在地上，臉上閃著燦爛的笑容。旁邊跪著更加歡喜的曹母。
「行。」曹禪很痛快的答應了。
「我打算派遣管家遠去徐州購買糧食。需要五百護衛。由你隨他一行吧。」曹禪道。
王管家非常平靜的對曹禪欠了欠身，道：「需要些僕從，車馬。還有兵丁護衛。」
一句安定富足，道盡了徐州的特點。
「嗯。」聽罷，王燕的臉上稍稍的去了些醋意，平添了幾分歡喜。她剛才使了個小手段。
聽完消息后，曹禪哈哈一笑。有些森冷，真是忍一時也不行了。得想個辦法，讓這些人收斂一下。
對曹禪一字不提。現在卻升了曹禪的官職，去大樑駐守。哼。恐怕是有去無回啊。
上次流匪之亂收編了黃巾，得到的金銀不少，現在的曹禪可謂是財大氣粗。
數月來，曹家，王家的糧倉都已經見底了。就算是仗著與陳宮的關係尚可。向縣衙糧倉購買，也是杯水車薪。
「這有什麼不同？」曹禪奇了，到底是重生一年不到，一些事情還真不了解。
擁有十六座菱角，外人看來是古古怪怪。但其實防禦力精人的城牆已經取代了原來粗糙的土牆。
王夫人把一個王家管理的井井有條，妻妾和睦。庶子，嫡子兄友弟恭。家傳淵源。
「誰？」典韋精神一振，問道。說實在，這裏的生活還是挺不錯的，每天曹禪給典韋的任務，只是幫助陳到操練士卒而已。訓練結束后大塊喝酒，大塊剁肉。
王燕耍了個小手段，說請外人照顧王氏。是赤裸裸的翹著尾巴，對曹禪表示自己人畜無害。
「怎麼樣，有什麼體會？」還是同乘一輛馬車，王遂眯著眼問曹禪道。
「多大規模的商隊？需要五百護衛？」雄霸心中一驚，問道。
「如果是普通商隊。老奴可以為大人算盡一個銅錢。絕不虧本。但如果打著曹家的名號，老奴就得大把撒錢，既做買賣也為曹家結交豪賈。」王管家眼中閃著精芒，道。
「對了，對了，得先取名字。小孩子嫩嫩的。一定要取好聽的名字。」
王遂聞言啞然失笑，好笑的看著曹禪道：「也不知道該說你什麼好，大胆時可以結交黃巾勾結十常侍。謹慎時又是這般模樣。」
曹禪心中歡喜，倒不是能添個孩子歡喜。而是為王氏歡喜。取了王燕畢竟是對不起王氏的，她能生下孩子生下個曹家長子。以後曹禪也可以名正言順的常常去看看她。給她多添些使喚人。而且有了孩子可以照顧她也可以過的充實些。
「僕從一千，牛馬車百輛。兵丁五百。由雄霸領隊與你一行。」曹禪笑道。隨即曹禪抬起頭，道：「還有什麼需要，也一併說了。」
一兩萬人的勞動力果然是驚人。建造一座規模不大的城池。而且還是棱堡這種複雜的城池，幾個月就能完成了。
其中王燕身為大婦獨佔一座。曹母是老夫人也是一座。王氏也是有個獨立的小院子。
「來人，去請大兄過來。」想罷，曹禪揮手道。
「貿然上門，確實是有失禮數。只是這份東西，卻不得不使得我做了這不速之客。」自從那日領著曹禪造訪了一回縣衙后，王遂與陳宮也見過幾次面。言談間也去了拘謹。多了熟絡。
「喔。」訝然一聲，王遂從陳宮的手中接過了竹簡。上上下下的掃視了一遍后，神情漸漸凝重。
作為一個合格的管家，不僅需要管理府宅。還需要對一些風土人情，有些了解。從這一方面說，王管家是很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