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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虎痴許褚

第147章 虎痴許褚

只有繞個原路了。曹禪心中下來決定。
但有的慾望大可不必控制,慾望滋生野心。更加的激起男人的拼搏之心。與董卓戰洛陽,戰利品就是這何后。
最後裝下了足足二十車。倒不是全都是金子而是有些東西,金子與其他金屬是合在一起的,拆不下來。乾脆一起帶走。
點點頭,曹禪對典韋示意,「走。」雙腳夾緊馬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大殿上的交鋒還歷歷在目,雖然說沒有讓何后佔到任何便宜。但最後的結果卻是他有些狼狽。
「前邊有廝殺的聲音。」車夫顫抖的聲音響起。
何後有的是機會收拾,最重要的是應該準備應變了。加強軍事,準備應付大漢朝最後一次動亂。
「宗嗣,等回去就命馬援照料。把大黑與這群彪壯的母馬們關在一起。好早些生下彪壯的小馬駒。」典韋一臉笑意的摸了摸六十匹馬中,最彪壯的那匹。抬頭道。
「過了這裏就是潁川境內了。」曹禪臨時故來的車夫掃了眼前邊無盡的平原,心裏鬆了口氣。
「哈哈,走。」曹禪大笑。
當年宋襄就派兵不下三次,但結果都是鎩羽而歸。後來乾脆視而不見了。
偏偏又對森林熟悉無比,他即使有三百兄弟也沒抓住。今日好不容易設下圈套引了這壯漢進入。沒想到,一柄長刀,就從他們兩三百兄弟中殺了出來。絲毫不費力。
今日就讓他滿足一下吧。心中想著,曹禪勒緊了大黑。停下來靜觀變化。
兩人不僅說話順溜,殺人也不含糊。幾句話下來,就有數人被砍翻在地。兩個人如小山般的身子沖入了山匪群中,就像是兩輛坦克。不管是橫走,還是直走都是一陣人仰馬翻。
典韋也是這個想法,就算是他也不敢託大,無緣無故的進入山匪盤踞的森林內,何況還帶著個曹禪。
越接近,曹禪二人走的就越慢。最後乾脆下馬步行。
因此,曹禪狠下心把他自己也很驚艷的,張讓送的那些歌姬全送人了。
「你們大兄遇到了個相當豪爽的漢子,估計這會兒已經在前邊的村子內喝酒了。出發吧。」曹禪對二十人一絲不苟的履行護衛責任感到滿意,哈哈一笑道。
看來得令選一條路了。曹禪心中嘆了口氣,從這裏進入潁川,只有森林外邊的一條道路。
沒準還能撈個機會殺幾個山匪爽爽。
當曹禪二人打算離開的時候,忽然廝殺聲濃烈了很多。
無他,安逸爾。
「小的們乃是張侯爺部署。奉命帶來馬匹給曹侯爺。」當先的一人翻身下馬,對曹禪抱拳一聲道。
人與群分,物以類聚。曹禪看的明白,這兩個大塊頭在剛才的廝殺中,應該都對對方起了些許好感。
「喝酒?」阮元二人的眼睛立刻大亮。
片刻后,遠處隱約的傳來了馬蹄聲。曹禪面色一變,看向了典韋。
感受著大黑馬的騷動,曹禪笑著舉拳道:「請帶本侯向張侯爺表示謝意。銘記在心。」
但他們滋潤的生活被眼前塊頭跟小山差不多的傢伙給破壞殆盡了,自從兩個月前這個面貌憨厚,膽子奇大的人。進入森林內,獵殺猛獸開始。
「朝這邊來了。」二人的反應截然不同,曹禪是翻身上馬,打算走了。典韋則是摩拳擦掌,有些躍躍欲試。
入洛陽周旋在十常侍,何進之間,靠著荀爽的關係,也是風生水起。並沒有太大的感覺。
等董卓入洛陽,你可千萬別真一杯毒酒給打發了。
那二十車的財物,讓他們這些車夫一路上夠心驚膽戰的了。要不是曹禪給的錢多,他們恐怕還不會冒險運送。
多虧了何后,讓曹禪的野心稍微的變大了一些。種田,造城。除此之外,還可以與那些諸侯較量一下。
「必定送到。」為首的一人立刻拜倒。
曹禪此刻肯定吐血。
「喜歡皮?送你好了。」許褚外邊看著憨厚,但卻相當豪爽,大手一揮,一張珍貴無比的虎皮就送給了典韋。
放下了心的曹禪,轉而細細的觀察兩人。
從認識到為曹城增添典韋這個如同戰神一般震懾宵小的大人物。也未必就不能再添一個許褚。
這可能是曹禪在十常侍手中得到的最後一點好處了。焉有不收下的道理。
足以讓大漢朝滅亡的動亂。
說著,騎士們紛紛下馬。把六十匹母馬都交到了曹禪手下人的手中。隨後,再次對著曹禪一拜。一行人步行離開。
對大黑馬,他可是垂涎已久啊。
「爽。」典韋以雷霆般的速度沖向了那群山匪,一聲狂吼中,單手握刀,以絲毫不下剛才那壯漢的大力,從上到下,把對面的人砍為兩斷。
只是下意識的,認為許褚可能也是一條線,因此救下了許配。
人能長成許褚,典韋那樣大塊頭的是稀有的。這一帶又是在許縣附近,曹禪心中猜測這人身份也是理所當然。
「典韋。」典韋順口回了一句。
更何況那婦人居然拿曹母做威脅。
說實在的,曹禪對女人的心很淡的,但對於有身份,又聲名赫赫的女人還是有點興趣的。不是肉體上的,而是精神上的褻瀆。
但何后那婦人只是身份尊貴,就能定奪他人生死。強烈的刺激了曹禪。野心一旦滋生出來,那是相當可怕的。
曹禪回了別府後,立刻下令搬走全部值錢的東西。
倒不是曹禪有什麼怪異的心思,而是胯下的大黑馬在見到這數十匹母馬的時候,立刻騷動了起來。
「謝了。」典韋從來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嘿嘿一笑道。
曹禪聞言也是眉頭一皺,眼看到了潁川境內,居然遇到了兵亂?與典韋對視了一眼,曹禪下令道:「你們暫且休整,本侯與大兄去前邊看看。」
趕路也能碰上許褚,還能有機會朝著許褚伸手。在洛陽被何后一婦人弄的灰頭土臉,發誓他日以諸侯的身份進入洛陽洗刷恥辱,準備積極招兵買馬的曹禪來說,有什麼事能比這樣的事情更加的令人愉悅。
「果然是許褚。」曹禪微微的捏緊了下手。
倒不是謹慎過度,而是這一帶路真的不好走。
「原來是惡漢,怪不得有這麼好的身手。」許褚嘟囔了一句,再次隨手砍掉了一個流匪。
「真是好漢子。」就算是剛才這漢子手抗猛虎都沒讓典韋感到什麼,但就這一手讓典韋的雙目一睜,驚異之色閃過。哈哈大笑一聲,持刀沖向了山匪。
揚言要抄了曹家。靠著身份母儀天下的婦人而已。一朝剝掉了皇后的外衣,你算什麼。
「山匪。」典韋皺著眉頭看著前邊被茂密樹木掩蓋住森林,道。
抬頭看去,曹禪也微微有些震驚。比他想象的要迅速。
不過也不需要問,曹操可是出了名的好色。再加上這是叔父賜給的,一定會笑納的。
要不是曹禪知道以何后皇后之尊壓下來,他能活命,並且沒受半點皮肉之苦。已經算不錯了。
山匪們轟然四散,二人並沒有追殺。典韋長刀回鞘,艷羡的看著許褚撿起地上的老虎道:「毛色不錯。」
曹禪是不想節外生枝。典韋則是有些手癢,想動動手了。聽廝殺聲,其實人數並不多,大概一百人左右。
「哈哈哈,一定,一定。」曹禪哈哈大笑道。獲得了一份厚禮,讓曹禪的心情變得好了許多。
十八路諸侯混戰董卓,曹禪是堅決投靠袁紹這位主的,混戰之下沒準還能頭個進入洛陽,就把這何后當做是戰利品算了。
許褚低下頭,抓住老虎。腰部用力。很輕鬆的把老虎扛在了肩膀上。「我家村子就在附近,走吧。」回頭對典韋道了一句,許褚扛起老虎健步如飛,朝著南方飛快的離開。
典韋的名聲在豫州一帶可是很有名的。
對典韋來說,殺虎很容易。但他不是獵戶。很容易追丟。
要知道獵殺大虎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且不說能不能遇到,就算是遇到。也要老虎不逃跑才能順手殺掉。
持刀獵虎后,還扛著老虎躲避追殺。這地方又是在許縣附近,曹禪心中隱隱有了些猜測。
因為帶著二十車左右的財物,六十匹母馬。因此曹禪等人的行進速度並不快。走了大約十日才到了潁川邊上。
隨後,就迅速的帶著裝滿了財物的馬車出了洛陽。
但是遠處越發接近的人影卻讓曹禪的瞳孔為之一縮,不是害怕,而是驚異的。一個小山大小,在魁梧方面甚至比典韋還要牛逼的人物出現在了曹禪的眼前,一手持刀,刀鋒上血滴隱現。
「約六十騎,應該不是追兵。」典韋傾聽了一會兒,斷然道。
美人輪番上陣,最好吸干他。
他們護衛不多,車卻有二十輛,在土匪眼中是香餑餑。中了埋伏不可怕,可怕的是冷箭。
他們是盤踞在森林里的山匪,勢力不小足有不下三百人。這裏又接近道理,偶爾打劫打劫一下商人。足夠生活了。要是軍隊來剿,他們就屁股一撅,躲進深山。等軍隊走了又出來活動。
「宗嗣我先去了。」典韋對著曹禪道了一句,也飛快的翻身上馬,追了上去。
更加讓首領難看的是這壯漢肩膀上還扛著頭老虎。戰鬥力幾乎減半的情況下。
一千人人,哪怕是五千人的戰爭。兩人帶著同樣數量的精兵出陣,絕對天下無敵。
現在證實了,曹禪心中就有了些許別樣的念頭。
許配。曹禪眼中閃著異樣的光芒。
厚禮啊。清一色的母馬。全部都是精神抖擻的。
「怎麼回事?」曹禪在後邊皺眉問道。
目前乃至數年後的動亂,恐怕曹城都沒機會拉出來數萬大軍跟人爭奪地盤。廝殺對陣。
「前邊可是奮威校尉曹侯爺?」不一會兒,數十騎就出現在了曹禪的眼前,當先的一人,大呼道。
有的慾望需要控制,比如說一見到美人就邁步動腳步,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慾望一定要堅決控制。
常年在外趕馬車的,對前邊隱隱傳來的怒吼聲,相當熟悉。
壯漢一甩右手。肩上的老虎頓時拋下,激起了一陣灰塵。咧開牙齒,也是隨著典韋回身殺向了山匪。「我叫許褚,你叫啥。」隨手砍翻了一個山匪的同時,許褚自我介紹道。
兩人一人願意要,一人願意送。都是相當豪爽。但畢竟不可能當場讓許褚薄出皮來送給典韋。
首領咬牙切齒的想著,這次一定要屠殺了這廝。
不熟悉之下,一百兵丁進入恐怕也是有去無回。
所以典韋才毫不避諱的說毛皮好看,許褚也非常豪爽的把珍貴的虎皮送人了。
在數萬甚至是十萬大軍的交鋒中,這兩人起不了作用。但在小股軍隊的戰鬥中,這兩人的戰鬥力是決定性的。
曹禪這才意識到是六十匹母馬。
曹禪眉頭皺起,但隨即鬆開。典韋一代豪俠,能跟著他身邊,曹禪已經很滿足了。這麼多天沒能讓他動手,曹禪也知道典韋心裏手痒痒的厲害。
典韋。貌似許褚的壯漢?
曹禪張著嘴發出了陣陣冷笑。
曹禪放下心來,命了隊伍停下來。等待對方的出現。
「媽的,這山是我們開的,這樹是我們栽的,這老虎是我們養大的。你小子偷竊財物還振振有詞了。」山匪中為首的一個惱羞成怒道。
跨坐在大黑上的曹禪徹底的鬆開了握著劍柄的手,這兩人一起,百來個人根本不夠看的。
因為這一帶有些許小山,些許叢林,盤踞著一定數量的劫匪。因此曹禪等人的行進速度越發的慢了。
也不知道多久才會再來一次洛陽,更不知道這座府邸是不是也會被董卓打劫。曹禪在剛開始的時候就打算拆掉這座府邸了。
反而那些美人什麼的,曹禪下令等他們走了之後,一併全部送給了曹操。也沒問人家到底要不要。
曹禪放下了心中的思量,臉上露出了笑容。沒準用典韋就能勾搭上許褚。
等諸侯混戰起,董卓入洛陽,汝皇后也不過是階下囚而已。一想起何后那高高在上的目光,曹禪就一陣不舒服。捏緊了拳頭,曹禪不是個容易衝動的人,但卻也是個彪悍到能提劍與皇后一起伏屍的男人。當然受不了。
另一方面,曹禪也終於肯定了在大殿內,真的有十常侍的耳目。不然張讓也不可能再送了府邸后,再送上這些厚禮啊。肯定是曹禪向何后拔劍的舉動,贏得了張讓更進一步的信任。
擇精壯,選兵八千,造鐵甲。修矛戈。置弓弩。購戰馬。
肩膀上看著一頭碩大的老虎,曹禪隱約見到這老虎的腹部在滴血。更重要的是這壯漢的後邊有上百個手持各種各樣兵器的山匪在追殺。
以現在曹禪校尉的身份,關內侯的爵位。荀爽的人脈招牌。曹禪大可不必像以前一樣,明明部曲很多,足有一萬七八,卻藏著噎著,硬是分成了幾份。假扮家奴。
壯漢在見到典韋的時候也很驚異,典韋的身材雖然略遜於他,但是氣勢卻不輸給他。那一聲狀若癲狂的狂吼聲更是氣勢凌烈。
等他日諸侯入洛陽,汝皇后一朝為階下奴。
繁衍下一代的良馬,母馬雖然也重要,但是種馬卻是最重要的。公馬強悍,生下的小馬駒才會更強壯。
出了五里左右,曹禪這才下令稍微的減緩速度。回頭望了下洛陽的方向,神色不善。
有些奇怪,六十匹馬,卻只有三十余騎士。
要是在廣闊的平原上,還可以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要是小股山匪還可以順手剷除掉。但是森林內卻顧慮許多。
但下一刻,這車夫整個人僵硬了一下,下意識的勒緊了馬韁。使得前邊的馬兒停了下來。
「退吧。」曹禪看了眼,皺眉道。
「這老虎是我獵的,你們追那麼緊幹什麼。」低吼一聲,這壯漢轉身一刀狂劈而下,刀下一人立刻就如同紙糊一般從肩膀開始到腹部被砍為兩斷。
真金白銀需要挖走,一整塊漢白玉雕刻出來的屏風更不能放下。還有他封了關內侯,十常侍各自送的那些賀禮,值錢的一律帶著。
沒了軍隊的威脅,又有源源不斷的獵物,作為首領的他過的還是相當不錯的。
二十名護衛分散在馬車四周,神色都相當警惕。見曹禪回來,阮元與陳盜兩人鬆了口氣,卻又疑惑典韋怎麼消失了。策馬上前問道:「大兄去哪了。」
心情愉悅曹禪立刻掉轉馬頭回到了隊伍暫時停頓的地方。
穩定的生活,讓這些豪俠如典韋一樣,有些喜歡上了。
戰利品。
思量間,典韋那邊狂吼陣陣,只片刻就殺的百余山匪轟然潰敗。為首的那人更是連抵抗之力都沒有,被典韋的刀輕輕的劃過喉嚨。
內臟鮮血嘩啦啦的。落了滿地。
「本侯正是曹禪。你們是?」曹禪不動聲色的望了眼這三十人一眼,問道。
「侯爺小心。」二十名護衛中,阮元,陳盜帶頭抱拳道。身為豪俠,但是這些人已經習慣了如今的護衛生涯,也習慣了曹禪這個頂頭上司。
不僅獵殺猛獸,而且還獵殺他兄弟。兩個月,有不下五十人喪命在這傢伙的手中。
上次救下許配,曹禪根本沒有想到會打典韋的什麼注意。不僅是因為自知之明。曹禪那時候,心中的野心也不怎麼清晰。
這兩人的重要性自然而然的被凸現了出來。
一刀把山匪砍斷。表示並不是只外表強悍,而是真的強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