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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曹操他家老爺子幫助曹禪賺曹仁

第170章 曹操他家老爺子幫助曹禪賺曹仁

曹禪當著眾族人的面,經過三拜后,對著曹熾的牌位朗聲道:「二位兄長在上,我父曹緞往年多又不是。今日代父對兄長三拜。以表錯意。希望兄長在天之靈,消了心中仇恨。使你我兩家,再無怨恨。為族人。」
曹仁的雙目隱隱發亮。
換而言之。往昔恩怨,就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當曹隼宣布結束的時候,曹仁隨著眾人一起走了出去。快步的追上在前邊走著,身邊圍攏了幾個族中老人的曹禪。
禮節才剛剛進行了一小半而已,接下來的祭祖,由族長親自動手,添加了曹禪的名字在曹奐後邊,進入族譜。
此時,跪坐在曹熾,曹德牌位前的曹禪也是心潮澎湃。那只是作為襯托的曹德牌位,曹禪只淡淡的掃了一眼。就把目光定格在了曹熾的牌位上。
也就是說,一個人可以領著大軍同時抵擋蜀,吳兩國進攻的將軍。
難道?
臉上還是很莊嚴的摸樣,但曹隼心中卻忍不住發笑了。曹禪這小子果然有一手,這祭祖大事不過是禮節,卻讓他改成了銳利的箭矢,來了個一箭雙鵰。
帶著感謝般的摯誠,曹禪一絲不苟的完成了需要的禮節。
曹仁的心中,豈能無感動?
只有供奉著的祖宗牌位,才能給予一點心靈上安慰。那繁複的禮節,龐雜的族規。早已經成了束縛年輕人上進的障礙。囚籠。
但一個小小的曹仁,值得他這樣不顧臉面,不顧忤逆了父親曹緞,不顧一切禮法。來拉攏嗎?
「謝叔父解惑。」曹仁稍微轉過身,對著曹嵩拜了拜道。要是沒有曹嵩的提醒,他恐怕還沒有想明白吧。
曹嵩這一刻發現,真的是看不透這個族弟。
故長水校尉。曹熾。
作為曹氏族人。也是年老至仕的人。曹嵩只有欣喜,並無嫉妒。轉身對著曹仁,淡淡的道了一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如果賢侄今日能真正化解心中仇怨,那麼報效你這位族叔,賢侄將會前途無量。」
越到這個時候,越不能得意忘形。
但對於那幾個夏侯的,曹禪族叔的身份卻是沒用。
想著,曹笪眼中紅芒一閃,別以為你是什麼狗屁關內侯。背後又有荀爽的支持我就不敢拿你怎麼辦。
不僅化解了與曹仁的恩怨,還在曹笪的心中埋下了一顆憤恨的種子。
仇還不小。
心中的決心如同鞭子,不停的鞭打著曹禪想方設法的積累勢力。目前,曹洪已經不是問題,曹休根本沒問題。曹仁也差不多。而曹純則是曹仁的親弟弟。只要拿下曹仁,曹純就不是問題。
三拜完畢,曹禪的神色隱隱透著一股紅潤,眼中極力壓仰著,轉身看向曹仁的衝動。如果這時候,露出了破綻,那就是功虧一簣。
而曹禪本就是一個一旦下定決心,就一路摸黑走到底的人。
也算是能屈能伸了。此子,真不得了啊。
沉思中,曹仁被司儀的肅穆的聲音,吸引了過去。
陳留是曹禪的老巢,不用多說。河東太守是晁能。晁能那邊,曹禪已經書信過去了,至少要讓晁能招募一兩萬兵丁。
現在平都侯傳了一代。東陽侯傳了兩代。都已經沒落了,唯有曹嵩做過太尉,兒子曹操還在洛陽執掌兵權。
此時的曹仁也是橫行無忌,曾領一千部曲,橫行江淮之間。好不瀟洒的豪俠一流人物。
說完后,曹禪不用司儀出聲。自行對著曹熾的牌位三拜。沒人看到曹禪在叩拜中,那火熱的眼神。
與族子曹熾的寵妾私通。與族人曹德持劍決鬥。
放蕩無忌。
但董卓又要拿這個人作為諸侯身份的第一次較量。曹禪選擇董卓有多方面的考慮,第一,聲望。隨十八路諸侯一起進攻可以累積不凡的聲望。
在族人眼中,曹嵩享有很高的威望。無疑也是個智者。
心中感嘆一聲,再加上荀爽這尊大神無時無刻不在的影響力。曹嵩幾乎看到了這個族弟,叱吒朝堂,問鼎三公的輝煌了。
有了他,曹禪準備在十八路諸侯中,領兵與董卓戰洛陽的計劃才能更加穩妥。因為有了這樣一個人才,固守後方。
站在宗廟內,觀禮的七八族人們,也都是一絲不苟。即使平都侯,東陽侯等也是如此。莊嚴肅穆。
董卓在某一段時間,無疑是一個巨無霸。曹禪要想挑戰這個巨無霸,就要付出代價。努力,汗水。再耗費無數精力。
曹仁的心中再無任何仇怨,反而滿腹的震動。
說實在的,如果沒有仇恨的存在。他還是很喜歡曹禪那種朝氣,果敢的行事作風的。
「請故長水校尉曹熾牌位。請故錦州太守曹德牌位。」
董卓。沒有這個人不行,因為天下不會亂。
臨走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曹緞的面色不是失落的,不是彷徨的。而是堅毅無比,雄霸無比。腰不是馱著的,而是如劍一般筆直衝天。
曹仁炙熱的看著曹禪,看著曹禪接下來要如何舉動。心中隱隱有一種熱血,在奔騰,如果他真的做了。
沛國行最基本的目標已經完成了。
聽了曹嵩的話,曹仁想起了那日,曹禪在曹休家設下陽謀,要與他化解恩怨的一幕。就在剛才,曹仁也只是有些馬馬虎虎的。但現在曹嵩的一句話。
當夜,還要開宴。歡慶。
曹城。陪縣。乃至整個陳留。再加上周邊的潁川。北邊的河內。都是曹禪料想中的,屬於己方的勢力範圍。
今日,曹禪如此作為。曹仁相信,就算是曹熾在天有靈,也會原諒了曹禪的。
因此得以供奉宗廟。
「兄長啊。你與我素不相識。姑且我喚你一聲兄長吧。今日,我就要從曹氏手中帶走你兒子。我需要藉著他的手,成就我的輝煌。如果我有那麼一天,你兒子就是大司馬,大將軍。風華。冠絕一代人。我曹緞與你的仇怨,今日我要一筆勾銷。」
曹熾受到的恥辱,並不是被戴綠帽子。這個時代女人不值錢,互相贈送歌姬的也不在少數,恥辱完全來自於曹緞的目中無人。
正當曹仁心中震動不已的時候。
以及決心。
多的是手段讓你從這個世界上消失。我曹氏世代門閥,要是沒證據。荀爽能耐我何?
曹仁是享受到了曹禪的照顧。但那邊東陽侯曹笪卻是氣得咬牙切齒。當年,他與曹緞也有仇。
抱著這樣的念頭,曹嵩道:「你這位族叔可不簡單,城府深厚。這番表示恐怕也只是為了消除你心中怨恨。並沒有抱著更多的心思。不過,過些天,他可能會找機會與你親近。等他離開的時候,肯定會設法帶你出曹族。」
當十八路諸侯起兵。曹禪需要一舉拿下這些地方,然後整合勢力。兵力。隨行攻打董卓。
今日見到曹禪請出亡父牌位。曹仁心中隱隱有些明白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並且也有些期待事情的發生。
但是始終留著心神觀察著曹笪的曹隼,卻很輕鬆的透過了曹笪發抖是手臂,輕輕顫動的身體。看出來了個大概。
到底要幹什麼?這一刻,能位列大廳內的七八老人,心中電閃著。連那曾經為太尉,白髮蒼蒼彷彿一切都不在意的曹嵩都睜開了渾濁的眼睛,一絲精芒閃過。
但卻進來了,還是被族長親自安排進來的。
怎麼會喜歡這裏的腐朽,蒼白,陰暗呢。
「孺子可教也。」曹嵩撫摸著鬍鬚,慈祥的笑著。
雖然是以水代酒,但作為主角的曹禪自然是眾人的中心。很快的,曹禪的肚子就飽了。說了幾句歉意的話,提前離開了。
第三,曹禪也想拿董卓作為一塊試煉自己到底有多少決心。
曹隼的心中再次道了一聲。值。這筆各取所需的交易,很值。
他這個活人還在這裏,曹禪不道歉賠禮。卻對一個死人這麼鄭重,這麼莊嚴的道歉。
「也算是下了一番狠心了,你就給他點面子。當著族人的面,恭恭敬敬的叫一聲叔父。你自動跟他多多親近。當他離開的時候,你也一起吧。」
讓曹仁豁然開朗,這個族叔。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這個族叔拐彎抹角,其實就是為了他嗎?
曹笪幾乎已經壓仰不住自己心中的殺機了,很自動的微微的低下了頭。怕被人看出破綻來。
當曹笪忍不住要做出一些事情的時候,就是荀爽雷霆之怒下達的時候。
曹禪現在無時無刻不在積累,曹仁,曹洪,曹純,曹休。兵丁。鐵甲。弓弩。兵刃。都是準備,就是為了以諸侯的身份討伐董卓。
但心裏卻提不起對曹禪這位族叔的親近。畢竟父輩是大仇。就算不報仇,他這個做兒子的怎麼能與仇人的兒子親近?
囚籠。這地方對曹仁來說無異於囚籠。
曹仁站在不起眼的位置。神色看不出異常,但心裏卻是有些想法。按道理,他的身份還不足以進入宗廟觀禮。
潁川則是荀氏的老巢,還有郭嘉周旋。要想取得這些地方不難。
但也不至於被獨自請出來啊。曹仁豁然抬起了頭,極為不解的看著曹禪。論今日主角,唯有曹禪。
當夜大宴。
這讓他東陽侯的臉面往哪裡擱。
古人中,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周文王禮節周道,屈膝請來。算是很禮賢下士了。
謝絕了曹隼住在城中的提議,曹禪領著在府中等候的曹洪,許褚,典韋三個,駕車回到了曹休的莊子。
古人禮法,出了七代就不再供奉。曹緞與曹熾雖然是族人,但早已經十代二十代了。曹禪見到牌位只彎腰抱拳就行了。
但卻掩不住身體上的乏累,多重,多種的禮儀實在是一種折磨。
曹禪呢?不惜以忤逆父親的名聲,向父親的仇敵認錯。化解恩怨。
曹仁抬眼掃了掃四周,只覺得這莊嚴肅穆的禮節,充滿了一種嘲諷。想當年,漢相曹參出身草根。
若有所思的看著跪坐在他身後,神色有些策動的曹仁。原來,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洗完熱水澡后。坐在房間內,曹禪看著鏡子里有些憔悴的臉。有些苦笑,雖然說精神上很亢奮。可以說是很摯誠的拜見了那些曹氏祖宗們。
「本就是我父對不起你父。今日之事,實屬應該。不必介懷。改日來曹休府上,我們聊聊。」見到曹仁對著這麼多族人喊了自己一生叔父,曹禪知道今日的功夫沒有白費。
如果沒有仇恨的存在,他可能會很豪爽的叫一聲叔父。然後與其縱馬,高歌。論一論兵書戰策。坐在一起高談闊論。
身為關內侯,背後有荀爽支持。遲早會如同荀爽一般,入朝堂。輔佐君王執掌天下的人物。卻為了他做了這麼多。
能位列宗廟的,除去歷代族長以外。就只有那些身上有官職,爵位。有些成就的族人。曹仁父親官居長水校尉。不低了。
曹禪心中更是朝著曹仁發出了一聲咆哮。
震驚,四周的人除了曹仁以外,幾乎全是族中老人。對當年曹緞的事,頗為了解。一聲剛戾,死不悔改。
這不能說是後無來者,但絕對是前無古人了。
受到曹嵩那一句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提醒。曹仁已經完全理解了曹禪的用意,不過是為了他罷了。
只剩下附近幾個姓夏侯的。但是要拿下這幾個人,很難。真的很難。對於曹仁,曹洪等人,曹禪一個身份就夠了。
帶著一股剛強,帶著一股死不悔改,帶著三兩僕從,一些財物出了曹氏。
不是像袁紹一樣的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討伐。這是決心。
整個曹氏因為這曹騰父子而興盛。後來的平都侯,東陽侯也是與曹騰親近,有些才能,才能被封侯。
「一拜。」
曹禪呢。也很剛強,帶著護衛入祖廳。但曹禪有剛強的資本,身後有荀爽這等人物力挺,本身又沒有曹緞那種目中無人,莫名其妙的傲氣。
如果沒有他的出現,會總督荊,揚軍事的人物。
曹仁渾身一震,抬頭看向曹嵩。曹嵩,在曹氏有一種特殊的地位,他是大長秋曹騰的繼子,做過太尉。
第二,是何后。此女子是曹禪給了曹禪一把野心之火的女人。曹禪當初下定決心,以諸侯身份一朝入洛陽,看到時候誰才是強勢的人。
用一己之力,使得曹氏鼎盛。後人中,早已經沒了祖宗那等風華絕代的人物,沒有能力為曹氏創造更加輝煌的明日。
曹嵩的提醒,讓他提前明白了曹禪的用意,也就可以多做一些準備了。正好,他也對這個曹氏,如同囚籠的曹氏有些厭倦。
曹熾當年是懷恨而去的。曹禪的舉動,化解了兩家的恩怨。也化解了曹熾的怨恨。
或許真的做了,我或許會真心的叫上一聲族叔吧。
至今,他也在懷疑曹禪極力的想要化解仇怨的動機。
其中曹仁就被安排在曹禪的旁邊,與曹禪談了幾句理想,談了幾句其他。很是親近。
今日,卻是三拜大禮。拜的還是仇敵。
最後鬧到宗族裡邊,就算是族長要實行家法。把曹緞趕出宗族,曹緞也只是傲氣衝天。
曹禪心中摯誠的看著曹熾的牌位。隨著司儀的聲音。
怎麼辦?是不是狠心些,試試能不能一舉挖光了大侄子手下的人手?
說他剛強,帶著護衛闖入祖廳。算剛強了吧。但今日,卻劍微彎。為了曹仁,硬生生的讓他曹禪的脊梁骨稍微彎曲了一些。
因為早就知道曹禪不喝酒,在宴會上曹隼也宣布了這件事。並且,讓特意的準備了水,讓曹禪以水代酒,與族人們暢飲。
但這樣剛強,那日在祖廳內給予無數族人強烈衝擊的人。這一會兒,在祭拜父親所得罪的死敵。
心中震動,曹仁很是自然的,緩緩的對曹禪微微低下了頭,拜了拜。口稱。「仁多謝叔父。」
「二拜。」
未來的大司馬。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投入我的懷抱吧。
可以說是曹氏地位最顯赫的一脈,這些年也是曹嵩隱隱維護族長,才讓東陽侯曹笪。平都侯曹司,這二人不敢雷池一步。
「好孩子。」曹嵩眼中露出了笑意,一個是有心拉攏,一個是心中仇恨盡消。都是自己族人,能幫忙,就幫忙吧。
前方之戰,才會無後顧之憂。進可攻,退可守。
曹仁,一生能征善戰,天下無敵的曹大司馬。
為什麼請他父親出來?還有錦州太守曹德。依稀記得,也是曹緞生前有仇怨的人。也早亡了。
「他這麼看重你,你這一輩子,跟著他不會後悔的。」最後,曹嵩笑著道。
這是曹禪與曹緞不同的地方。但無疑,這對父子都是很剛強的人,只是一人有剛強的資本。另一人只是盲目剛戾。
族叔。
曹隼已經看見了曹氏少了兩個侯。卻多了一個更大的列侯。曹氏不僅沒有衰敗,反而會靠上荀爽。他們主脈也將永遠穩固。
「三拜。」曹禪反覆,肅然的拜著。
笑著拍了拍曹仁的肩膀,曹禪隨著一些老人走了。
跟著這位族叔去外邊闖蕩。真的是不錯的。
曹仁不禁想到了那日,曹禪一定要化解他們父輩恩怨的那一日。那一日,為了弟弟,他口上說與曹禪既往不咎。
「多謝叔父。」曹仁很恭敬的對著曹禪道。這多謝,一半是為了曹禪的重視,另一半也是為了曹熾。
不過,一切都是為了曹大司馬。都是值得的。曹仁不僅天下無敵,而且還是一個可以總督一方的絕世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