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一騎西來，小小馬超哥
部落被滅，原來別州。就算是大男人也會茫然，何況是婦人。
不過這幫婦人也不愧是彪悍的羌人，都是很矯健，極為健康，雖然很悲傷，有些人也吃不慣漢人的膳食。
兩人又都是性格謹慎，不居功，不自傲的人。說的都很謙虛，都言這次戰爭，步度根出力很大，馬騰也不小。
大將軍府書房內，曹禪命了侍女，取了些酒菜。與趙雲，曹純對坐。
這防禦上的事情，曹禪必須得儘快行事了。
「是其長子馬超。」趙雲說了一句后，又道：「我觀馬騰之語頗有一種亂世茫然的感覺，曾今言語，亂世中為亂兵霍殺，破家者不計其數。我猜測他可能有派遣馬超進入別州為傳承家族之心。」
寫好后，曹禪找來了一個護衛，帶著有些高興的馬超走了。
曹禪當然也做了補償，這次剿滅了天鵝部落中，步度根的吸收的人馬最多。
曹禪坐不住了，決定親自去雲中，乃至步度根那邊看看情況。
心中搖了搖頭，面上笑著道：「我有一大將，掌管兵馬軍馬二萬，乃當世少有的名將，你先去他那裡做親隨，如何？」
有重兵把守。
曹禪聞言點了點頭，隨即又打發走了趙雲，曹純下去休息。並且派人傳召了馬超。
徐晃這人能力極強，性格謹慎。天生嚴肅，有威儀。上次曹禪去看過了，孫策在那邊被徐晃訓練的乖乖的。桀驁的性格被磨礪了不少。馬超也去吧。
但是達蜜兒擁有的是將來，而步度根擁有的則是現在。七萬精壯，足夠使得他的部落變得強大了。
好大喜功不用說了，是解釋不清楚的。這愛色如命卻也是事情，征滅其族，而納其婦人。計十二萬人。
這樣的人，做漢人婦，以之傳宗，實在是不錯。
他派遣兒子過來幹什麼？或求官？或以二人勉強算得上是表親關係，求好？
手上持著一卷竹簡。
朔方城外。曹禪親率別州官員迎之。
曹禪只得費力的解釋了幾句與步度根的關係。拍著胸脯表示不會有事。
大將軍府，乃至整個朔方城立刻運轉了起來。
遠征西涼，雖然無有名份，屬於私人結仇。肯定會落人話柄，又比如好大喜功，又比如愛色如命什麼的。
書中確實是這麼寫的，馬騰很委婉的說，馬超就當做質子吧，若大將軍向西，他馬騰領兵迎之。
歷史上，馬騰以年老，卸下了兵權，把部隊交給長子馬超統領，他自己
真要是嚴加看管，令士卒把馬超拘禁在府邸內，馬超就等於是廢了，馬騰恐怕也不樂意。
兒子遠行，怎麼能瞞著他。當問了一句曹禪要去哪裡，曹禪回答是北方數百里的時候。
若是缺少食鹽的攝入，人就會沒有力氣。搶劫了商人，誰給他們運去鹽？
臉上露出一絲追憶，片刻后，曹純才道：「我與他接觸不多，但是我覺得他為人很不錯，較為仗義。」
這次出行曹禪本來想瞞著曹母的，因此才叫了王燕準備東西。但哪瞞得住，曹母得到消息硬是過來了。
無故有了馬騰這個外援，實在是意外之喜。馬超走後，曹禪出了書房，抬頭看向西方，眼神有些深邃。
雖然說，秦始皇建立長城，褒貶不一。但是效果卻是有的。有了長城的保護，漢人在防守方面，可以減少許多的糧草支出。
站了片刻，曹禪回了書房，抽出了一張白布。上書兩字，「曹魏。」
以保證處在弱勢的別州，不被鮮卑人攻擊。
曹禪從來沒有想到過，目前正值壯年的馬騰會有這種憂慮感。
一個親漢的鮮卑人，這個時候不利用一下，不是曹禪的風格。步度根將會成為曹禪抵抗強大的漠北鮮卑部落的一道屏障。
但是沒人生病。
因此曹禪問完話后就打算讓二人下去休息。
「又不是去遊玩，帶著她們幹什麼？」曹禪回絕道，這次去要受苦的，帶著她們不適合。
趙雲，曹純二人奔波數千里，二人面上都散發著濃濃的疲憊之色，身上還穿著沉重的甲胄。
抹不去啊。
巡視了一眼，曹禪較為安心的走了。
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雖然曹禪有信心在別州境內打敗鮮卑人，但是卻沒有像漢武皇帝那樣的資本，可以大規模的騎兵深入草原，破壞草原人的部落。
回到大將軍府後，曹禪本想小坐片刻，休息一下。但是孫堅來的文書，卻讓曹禪豁然站起。
曹母這樣的話，說了不下數十次，幾乎曹禪每次遠行，曹母就會說差不多的話，但是聽著，曹禪心裏卻還是升起了濃濃的溫暖。
曹母臉色立刻變了，那可是鮮卑人的地盤。
與孫策同吧，先敲打一番，再行改造。努力使他成為棟樑之才。
神色間有些好奇，但沒敬畏。
按照三國志記載，馬騰有幾分羌人血統，生性豪勇。他也不是個反對曹
緩緩的拉開了繩線，曹禪展開了馬超遞上來的竹簡。
「有，與鮮卑人的戰爭就快要開始了。」曹禪抬頭看向前方，緩緩道。
「等我書信一封，再讓人帶你過去。」曹禪笑了笑，從案上抽出一張竹簡，提起筆，沾染了些許墨水，書寫了起來。
不過啊，馬騰的委婉的說，若是他王師向西，就領兵迎接王師。這一點，曹禪怦然心動。
草原上的戰爭就是這樣，吞併來吞併去。失敗者為奴隸。勝利者擁有奴隸。
這日，曹禪親自來到了城外的婦人住處。三千頂白色帳篷內，此時入住了足足二萬人。清一色的羌族女人。
把兒子都拿來做質子了，馬騰的心思實在是天地可鑒。
感受到馬超的目光，曹禪頭立刻有些疼了。若是真如趙雲所說，馬超是被馬騰派遣來，託付給他的。
對此，曹禪任何沒有意外，敢在人前說馬騰在騙他。其桀驁不馴可見一斑。
「馬超拜見大將軍。」進入之後，護衛對著曹禪鞠躬后，立刻離開了。馬超在稍微的打量一下了曹禪后，彎身拜見道。
我曹之魏。
「家父之意，盡在書中。」馬超上前一步，把手上的竹簡遞給曹禪，隨後後退幾步，回到了原位。
問了二人一些西征的情況。
曹禪的目光一凝，這次是真的出乎意料之外了。
這群婦人暫時還住著，但是用不了多久就會被下放到各個村落，配給當地的單身漢為婦。
還委婉的說，馬超性格桀驁不馴，不服管教。可能會逃跑，請大將軍嚴加看管。
大多數都含著悲傷與茫然。
非我族，而其心不可測。這是曹禪心中的一條警戒線。
換而言之，就是較為可靠。
年歲在十三歲，到三十歲不等。
「是馬鐵還是馬玩？」心下有了決斷，曹禪不由問道。
步度根出力很大，曹禪已經知道了。他熟悉草原，對騎兵的戰爭，比曹純等人要熟練。這場戰爭中，損失也比趙雲大，足死傷了一萬人。
要不是下顎無毛，出賣了他的年紀，曹禪肯定會認為這是個青年。
「有仗打嗎？」馬超沒有懷疑曹禪，但是對戰爭的渴望，還是讓他說了一句。
跟孫策一樣，這小子桀驁不馴啊。而且這小子比孫策更加要命，他是個連父親馬騰都可以背棄的人。
「嗯。」曹禪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河套平原，一馬平川，唯有黃河
十二萬婦人的進入，短時間內，必定會讓州郡官員手忙腳亂，但是從長遠上看，這些婦人的入駐，使得那些精力旺盛的成年男人有了媳婦，起到了安定社會的作用。
坐想了片刻后，曹禪想到了答案。鮮卑人想動手，來別州了。攻打別州順利就可以攻入并州，食鹽什麼的。到時候應有盡有。
大意就是讓徐晃敲打，培養一下馬超。
但是，讓這血氣方剛的少年人去做京官，他受得了嗎？肯定會逃跑。
只是有一點曹禪想不明白，搶劫商人無異於殺雞取卵，以後誰給他們帶去商品？別的不說，中原的鹽就是草原那邊不可或缺的東西。
在等待了片刻后，護衛帶著一個少年人走了進來。雖然說是少年人，但是高大彪壯，起碼有七尺，面若冠玉，很是俊美。
見到曹禪就埋怨了幾句。
這時候，必須有防禦體系。除非十年後，曹禪的騎兵達到十萬二十萬，才有機會深入草原，剿滅大部分的草原人。
拿著手上的竹簡，曹禪雙目中放著冷光，喃喃冷笑道，狼啊，果然是狼。
一年後，無數娃娃哇哇落地。十五年後，別州的繁榮將是驚人的。
心下打定了主意，曹禪笑著道：「別慌，我又沒讓你去河東。」說著，曹禪看了眼馬超的面色，見有些好轉。
不過不管是怎麼樣，曹禪都必須有所表示。這次戰爭，若是沒有馬騰安撫羌人，損失會很大。加官進爵是必須的。
之後就是起禮樂，曹禪親自下車，迎之。當眾封趙雲，曹純為將軍，爵列侯，封邑三百戶。
「咳，敢問大將軍，這上邊寫了什麼？」馬超雖然桀驁不馴，但目前還是個十六歲的少年，父親馬騰的威嚴在他心中猶在。馬騰臨行前交代過，不準偷看。他心下雖然好奇，但卻也不敢看。
長城內叫做關內，長城外叫做關外。縱觀歷史，雖然有許多朝代經營過關外，但是很少有徹底劃歸為漢人土地，統治的。
曹禪的書房前，王燕指使著侍女們準備妥當后，掃了一眼雪玉，凝脂兩姐妹。進了書房。
在某些方面，曹禪是極為心狠的人。就算是這些婦人在茫然失措，曹禪也不會放手的。
馬超聞言面色大變，大聲道：「父親他騙我，他說讓我跟隨大將軍征戰的。」
曹母這才
「那你自己要小心點，天寒了，要多加衣服。」與丈夫即將出行的大多數婦人一樣，王燕叮囑道。
若是管教好了，到是可以用一用。若是管教無方，絕對會出亂子。
「那我去。」馬超這才放心下，利索道。
「子和呢？」曹禪轉頭問曹純道。
「你父馬騰派你來見我有何事？」曹禪慢條斯理的問道。不管怎麼樣吧，趙雲說的總是猜測，先問問緣由。
別州后可觀袁紹，公孫瓚之爭。乘機剿滅。就據有了河北，以及半個豫州。西邊又有馬騰這個外援，如此天下誰能擋之。
少年行走間，龍行虎步。虎虎生風。也沒低著頭，反而抬著頭很是直爽的打量著曹禪。
「如果說，你父親讓你去河東，做京官，你願意嗎？」曹禪苦笑一聲，看著血氣方剛的馬超道。
實在是奇特。
真是知子莫若父啊。
雖然說有點悲哀，但事實確實如此。曹禪想要建立無數座防禦性的棱堡，構架一個防禦體系，阻止騎兵的突襲。
雖然說他比較相信三國志的記載，但那也是一本書。人心總是隔著肚皮的，馬騰是個什麼樣的心思誰知道？何況心思也都是在變的。在年輕的時候，雄心壯志，在暮年的時候，想卸甲歸田。
只有長城以內，才是漢人永久的居住地。
曹禪以刺史身份，坐在車駕之上。身後是依仗。跟更身後才是官員們。鍾繇以別駕身份，另坐一輛馬車，在曹禪的旁邊。
曹禪目光一凝，這件事到是有些出乎曹禪的意料之外。
漢人的商隊在出了步度根的領地，繼續向北后，有許多人被滅殺了。屍骨猶在，但是貨物都被搶掠一空了。
相當悲劇的一個人。
這些其實都是戲碼而已，乃是將軍凱旋而歸必要的禮節。
打敗鮮卑人較為容易，但是打敗之後呢？肯定會懷恨在心。不斷的派遣騎兵騷擾，劫掠邊地百姓。
有一些達蜜兒本來的族人都被達蜜兒領回去了。但還剩下十二萬婦人。以及十萬精壯。八萬孩童。
因此，隨曹禪在城外迎接的官員們，雖然都不是喜笑顏開，但卻也是面色含笑。
少年人還是很好哄騙的。
曹禪還準備好了兵器，準備幫步度根武裝這七萬騎兵。不過，畢竟不是同族人，一方是鮮卑人，一方是羌族人。步度根需要不短的時間來消化。
見曹禪面色有些苦，馬超心下升起了一些不妙，彎腰問道。
曹禪帶著些許護衛被守衛給迎了進去，裡邊的婦孺們，神色各異，姿色也各異，有些人甚美，有些人則是長的五大三粗，較為難看。
孩童則大部分歸了達蜜兒所有。這群孩童長大后就是奴隸。
很快的，趙雲，曹純的軍馬返還。馬匹無數，牛羊成群，遮天蔽日。
不過別州內的官員，卻是深知曹禪此番作為是在安穩別州。
「要不把雪玉，凝脂兩個帶上吧。」王燕輕聲問道。
不想，趙雲卻道：「有一事忘記稟報大將軍了，馬騰有一子，隨軍而來，帶來了馬騰的書信。」
實在是太難駕馭了。
因此，曹禪才直接問馬超。要不然肯定是哄騙一番，使人騙馬超去河東，做京官去。
曹禪的車架護衛遷出，王燕帶頭，忙著給曹禪準備各種冬衣，北方風寒，暖爐也必須要。
「諾。」
曹禪正準備著各種書簡，雜記，準備在路上看。見王燕進來，不由放下了手中竹簡。看著她。
不由起身道：「叫典韋，許褚過來，再命曹純派遣五千騎兵，護衛我去雲中。」
大略的掃了一眼，曹禪臉上苦笑立現，雙手抬起微微揉動了一下不斷跳動著的太陽穴。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曹禪不是愛色如命是什麼？
這等流言肯定會傳開，因為天下與曹禪為敵或將為敵者不可計數。諸侯嘛，手底下不缺能夠口誅筆伐的文人。
沒準這馬超只是被馬騰派遣來的尋常使者呢。
意料之外沒關係，只要馬騰沒說謊就行了。曹禪決定要培養馬超，任用馬超。不能拘禁馬超，使其荒廢。使得馬騰不喜。
折騰了一個時辰左右，曹禪命趙雲，曹純的副將掌管軍隊，屯紮回營。領著趙雲，曹純二人返回大將軍府。鍾繇則率領官員，接收那十二萬的婦人。
不僅是擁護曹操了，還沒野心。有野心的是他的兒子馬超。曹操西征張魯，馬超率領關西的十路諸侯抵抗，曹操一狠心把馬騰與馬氏全族給殺了。
這消息還不是孫堅傳來的，而是步度根傳給孫堅的。漠北的鮮卑人大單于石能已經開始有些措施了。
不過警惕心也不能一點都沒有，曹禪已經下令孫堅時刻保持警覺的狀態。
門外自有護衛，應諾前去稟報。
這十二萬婦人都歸曹禪，精壯曹禪只要了一萬以補充騎兵的損失，達蜜兒要了二萬。剩下的七萬青壯都歸了步度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