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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4章 無辜的少女

第884章 無辜的少女

老村長難過的點點頭說:「一起失蹤的還有旺財,旺福,寶槍,羅豆子一共五個人,都是村裡身強力壯的棒小夥子,哎……一連三天,蹤影不見,生死未卜啊。」
林楓驚訝地問,「怎麼會失蹤?」
沈輕舞嚇了一跳,又聽了幾句,終於聽明白,原來族長發現自己長得漂亮,打算用自己祭祀浴血鳳凰。沈輕舞嚇的面色如土,悄悄回到屋中,等著族長離開阿嬸家,沈輕舞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沈輕舞流著眼淚,跪別了申虎,她咬緊銀牙,連夜朝天龍寺方向走去。
申虎挺起了胸膛對著眾族人,說道:「族長,我沒有背叛族人,我只不過是阻止了你的又一次過錯,用少女祭祀神壇上的鳳凰,原本就是一個殘忍的錯誤。不要再讓無辜的少女痛苦的死亡了。」
申虎對著沈輕舞,堅毅的臉上也留下了一種遺憾的神色,無比堅定的喊道:「我的靈魂與南夷部落同在。妹子,你快走吧。」
沈輕舞第一次聽到這樣詭異的事情,不禁道:「你們的部落真是太愚昧了,這種事情,你們怎麼能信?」沈輕舞搖頭嘆了口氣。
阿香婆將滿是皺紋的老臉湊上來,這一次她聽清楚了凝香說的話,笑呵呵地說:「認識,認識。」
申虎驚訝的大張著嘴巴,自言自語道:「族長怎麼能這樣殘忍?這一次我一定要阻止他。」沈輕舞默默流著眼淚,一陣長久的沉默,彷彿連屋外的風都靜止了,蟲兒也睡著了,天地之間突然沉靜了下來。
沈輕舞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虎哥,我有件事要求你,我遇到麻煩了。」沈輕舞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口了。申虎著急的說:「小舞,有什麼事你儘管說,除非你不把我當兄長。」沈輕舞就把自己偷聽到的事情全告訴了申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沈輕舞聽了這話之後,開始默不作聲了。吃飽喝足了,沈輕舞要回隔壁阿嬸家睡覺,就和申虎道別,踩著月光回去了。夜晚的南夷部落充滿了大自然的聲音,風吹著各種樹葉發出不同的莎莎聲,幾聲蟲鳴也不甘寂寞,遠處傳來一聲虎吼,震撼山林,部落的人已經習慣了這些聲音,照樣睡的安穩。
來到阿嬸家,和阿嬸打了招呼,沈輕舞心中有事,躺在床上睡不著,心裏想著申虎說的祭祀的事情,也不知道又要輪到哪位女孩子倒霉了。
前面又是一座弔橋,湍急的河水依然洶湧的賓士著。沈輕舞快步跑過河,急忙招呼申虎快一點過來,然後砍斷弔橋,申虎卻突然放慢了腳步退回到了橋頭。沈輕舞彷彿明白了什麼,大喊:「虎哥,你別做傻事啊,他們會殺了你的,和我一起走吧。」
肥華不耐煩地問:「老婆婆,海龍最近來過這裏嗎?」
凝香看了看林楓,林楓看看老村長,又問道:「那麼為什麼老婆婆總是提起狗剩?」
剛走出一段路,突然,後面傳來一陣吵鬧聲,申虎回頭看了一眼,慌忙大叫:「小舞,不好了,他們追來了。」沈輕舞看看前面,說道,「虎哥,我們快走,前面有座橋,過去之後,我們過去砍斷繩索,他們就追不上我們了。」說完,奮力的向前跑去。
族長哪裡聽得進去,一揮手道:「殺了這個叛徒。」手下身強力壯的族人一下子衝過來十幾個,十幾支長矛向著申虎的各個部位刺去,申虎閉上了雙眼,他的臉上露出了自豪的笑容。他的身體朝後面仰倒了,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弔橋。
老村長看看老婆婆,說:「我六嬸年紀大了,有點糊塗,另外她心疼孩子。這兩天村裡人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找不到狗剩他們的下落,我們都急死了。」
老村長說道:「因為三天前,我兒子失蹤了。」
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沈輕舞聽見門外有動靜,她悄悄爬起來,見到阿嬸房內,族長正在和阿嬸說話,沈輕舞聽到族長說:「殺了她,殺了她可以祭祀浴血鳳凰,確保我們族人十年的平安。」
申虎大喊道:「妹子,你不要管我,趕緊走吧。」說罷,猛力揮起彎刀將弔橋的幾處粗壯的繩索砍斷。「嘩啦」一聲,弔橋掙扎了幾下,便迅的跌入河中。本來這聲音完全被河水的怒吼掩蓋,但在沈輕舞的耳朵里卻異常清晰,沈輕舞跪在橋邊,大叫:「虎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不跟我一起逃走?是我連累了你啊。」
林楓又問:「那麼阿香婆,說的是?」
老漢臉色很嚴肅,慢條斯理第說:「狗剩是我兒子。」
「處女鳳凰血?」沈輕舞睜大了眼睛問道。
老村長說:「六嬸糊塗了,其實是狗剩的媳婦來找狗剩,而不是狗剩來找媳婦。對了,這個女娃娃,我怎麼看你這樣面熟?」
申虎停了停,從沈輕舞手裡接過酒來喝了一口,又咬了一大塊肉,看沈輕舞聽的很專心繼續說道:「就是少女的熱血,說白了就是用最美的少女來祭祀那隻鳳凰。有一次,鳳凰又幫助我們部落打敗了一支強悍的入侵者。族裡的人,就選中了我的妹妹,用她的鮮血來祭祀,以換取這個部落以後的繁榮和安定。」說到這裏申虎痛不欲生。
林楓搖了搖頭,說道:「她怎麼就知道狗剩。狗剩是誰?」
申虎苦笑了下說:「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妹妹,不能再失去第二個,我們趕緊走吧。」
族長帶領南夷部落的人終於追來了,他們看著眼前的申虎,還有那在河水中飄搖的弔橋,尤其是河對岸的沈輕舞,族長怒火中燒,舉起長矛大吼著向申虎衝來。申虎突然將長矛狠狠地扔在了地上,迎著族人們,昂起了胸膛。
突然有人聲音洪亮的回答,「我來告訴你狗剩是誰。」
林楓一回頭,大門口站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漢,相貌隨和,留著花白的鬍鬚,凝香趕緊說:「原來是村長,林楓,這是千岩村的村長。」
凝香笑了,「婆婆,你的記性還真好,上一次來看望你,都是去年中秋節的事了。」
老婆婆看了凝香幾眼,問道:「你說什麼?」
申虎的心情很矛盾,跟沈輕舞越跑越快,後面的呼喊聲也越來越近了,族長帶著南夷部落的所有壯年死命的追趕著。
申虎沮喪地說:「說實話,我也不信,但是說服不了族人和父母,妹妹獻身祭祀鳳凰之後,我父母就因為妹妹的死鬱鬱而終。」說到這裏,申虎的眼中盈滿了淚水。
「什麼,狗剩的媳婦?」凝香滿臉尷尬,看了看林楓和肥華,嘆道:「老婆婆還是糊塗了,我們要想從她嘴裏得知海龍的消息,有點麻煩了。」
凝香說道:「老村長,我叫凝香,以前跟海龍來看望過阿香婆。」
凝香認識路,前面帶路來到千岩村,這個民風淳樸的小山村,僅有四五十戶人家,凝香來到阿香婆的家門口,老婆婆正在院子里曬太陽,凝香笑容可掬的走上前來,說道:「老婆婆,你還認識我嗎?」
林楓,凝香,肥華,走了兩天山路,終於來到千岩村,這個地方真是山高水美,風景秀麗,雖然臨近冬天了,但是因為處於亞熱帶氣候,當地的山民,都穿的是薄薄的單衣。
沈輕舞點點頭,跟著申虎悄悄離開這個部落,夜色朦朧,月光之下,崎嶇的山路中,申虎領著沈輕舞快的穿行於長草之中,申虎手拿長矛前面開路,沈輕舞手拿彎刀在後頭緊緊跟隨。
林楓對著老村長點點頭,友好地說:「村長,老婆婆說的狗剩是誰?」
林楓詫異地問:「不止狗剩一個人失蹤了嗎?」
老村長終於想起來了,「你是海龍的女朋友,恩……那你來得正好。你趕緊跟海龍聯繫一下,問一下這五個後生的下落。因為,這五個人就是跟著海龍一起去後山的。去了之後就沒有回來。」
凝香走近了一些,大聲說道:「婆婆,你還認識我嗎?」
阿嬸說:「可是她是一個外來的姑娘啊,腿上還受了傷。」
她匆匆來到申虎家,申虎躺在床上,打著呼嚕,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沈輕舞推了推申虎,申虎翻了個身,匝吧兩下嘴,繼續睡著。沈輕舞加大了力量,嘴裏叫道:「虎哥,醒醒。」申虎終於睜開朦朧的睡眼,待看清是沈輕舞后,說:「小舞,你沒在那邊睡?」
他突然說道:「前不久,我們又和一夥敵人打了一仗,族裡死了十好幾個人,不過最後打贏了敵人,哎……我們族又到了祭祀鳳凰的時候了。」
阿香婆笑呵呵地說:「你是狗剩的媳婦吧?」
凝香回頭看看林楓,不好意思地說:「阿香婆八十多歲了,耳朵聾,聽不太清楚,我再大點聲。」
過了一會兒,申虎說:「不管怎樣,你是我的妹子,我這就帶你離開這裏。」說完,申虎就從牆角拿起一把長矛,又從床底下抽出一把彎刀,那刀長約一米,寬寸許,刃口處閃爍著幽光,一看便知鋒利無比。沈輕舞不禁嘆道,「虎哥,你這樣做,會被族人不容的!」
阿香婆回答:「你問狗剩吧?今天上午他還來找他媳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