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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技校

第306章 技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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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六個月,未必能真正把英語練好,但是第一期倉促上馬,方方面面又急需技術人才,因此柳暢也只能這麼先將就著,第二期就可以考慮延長學制了:「不知道這次秋試,能不能挑幾個人才出來!」
「這有什麼關係!」柳暢已經回答她了:「春種秋收,本來就是這個一回事,我現在不花錢,將來要花的銀子更多,別的不用說,我當初建善葉軍校的時候,有幾個人是支持的!」
處州府。
王馨德倒是仔細思索了這個提案:「以老夫的面子,請一道今上的詔旨倒是問題不大,就怪曾滌生不服氣啊!」
楊長妹倒是說道:「我們天國辦科舉,雖然有些搞笑,但確確實實是出了些可用的人才。」
現在善葉軍校幾乎同時有三期學兵在那裡就讀,在校人數達到了一千七百多名,日常支出比一個普通的步兵團差不多,而如果要以這個標準來培育技術人員的話,那恐怕支出的錢財更多。
慶端也擔這個問題:「如今閩北風雲告急,交給江西如何?」
軍校一期生實際是一個緊急干訓班的性質,入從學到畢業才兩個月時間就已經分發部隊,雖然各個部隊對這期畢業生很滿意,但是柳暢還是僅僅兩個月的速成班,實際學不了什麼,這期畢業生最終還是要回爐重煉。
「援閩對曾滌生沒什麼好處!」那邊平時不怎麼說的福建巡撫呂佺孫難得說了一句:「他這人不是個好公義的!」
與福州府的滿面愁雲相比,這裏卻是十分歡喜,官兵們都因為這一次處州府保衛戰的勝利而歡欣鼓舞。
科舉就是一個政權走向正規化的標誌之一,那些流竄不停的農民隊伍是沒有機會搞什麼科舉來招攬人才的,而太平天國定都天京之後,也是立即以舉辦科舉作為自己建政的標誌。
他說的閩北,是指與處州府相鄰的建寧府、延安府及邵武府,這些地區原本駐有重兵防堵,但是這一次紅賊水陸並攻福建府,為了保證省城安全,就只能從這些地區抽調兵力。
「曾滌生真不服氣怎麼辦?」慶端說道:「難道就看著閩北落入紅賊之手啊!那裡駐守的饒廷選諸部,不堪惡戰啊!」
在這種情況下,讓他入浙江奪取餉源,那想必是極其積極的,但是讓他入閩與紅賊火拚,似乎不是什麼好主意,何況福建是王馨德的地盤,即使曾國藩打退了紅賊,這塊地盤還不是湘軍的地盤。
只是第一次科舉被稱為東試,由東王楊秀清來主持,出的題目是「四海之內有東王」,接下去才是天試與西試,從這一點就可以看想見天國政治架構的缺陷,東試居然凌駕于天試之上。
但是不管怎麼樣,不管是老的牛刀團,還是新編的獨立營、獨立連,或者是從溫州轉調過來的舊紅巾軍,在這次血腥而平淡的戰役中得到了很大鍛煉,而當面的清軍雖然獲得了一些進展,但是處州府十座縣城,始終都不在他們的控制之下。
福州府。
不要說援閩,歷史上八國聯軍打進了北京城,下勤王詔書讓曾國藩勤王,曾國藩一想到要從對抗太平天國的正面戰場抽調出近萬名兵力,當即就下定決心糊弄過去,更何況現在援閩沒有好處可談。
前幾天已經從海上傳來了晴天霹靂,虹軍手上那艘蒸汽火輪已然南下,在閩北沿岸多次協同紅賊水師堵截船隻,多次向過境的商船徵收了保護稅。
而一些在閩北巡航的福建水師船隻,甚至不用紅賊這艘蒸汽火輪動手,光是紅賊那些紅單船出手都招架不住,更不要說這艘寶順輪上面還裝了兩門六十磅的線膛炮,一炮就能轟沉一艘水師船。
原來是想三路協同,閩軍攻處州,鄧紹良攻金華,再加上瞿振漢取樂清,打得紅賊首尾不能相顧,哪料想到現在三路盡潰,只留下了福建一路受了紅賊的禍害。
「一兩千名?」楊長妹已經在那裡盤算了:「這得多少銀子啊?」
這是實話,當初建立善葉軍校的時候,整個虹軍幾乎沒人是贊同,都是認為抽出這麼多幹部影響了部隊戰鬥力,連楊長妹都覺得花錢太多,但是事實證明,善葉軍校是很有效果的,現在第二期的畢業生還沒有畢業,已經被各個單位預訂光了,而第三期生要到明年才能畢業,也同樣被預訂完畢。
王馨德可沒有慶端這麼樂觀:「閩東緊領溫處,足以禦敵,我擔心的閩北啊!」
這艘蒸汽輪船落到紅賊手裡,那真是後患無窮啊!浙江段光清這些人辦事太不利了!
這個新的學校到底要花多少錢,楊長妹並不清楚,但是有一個最好的例子放在那裡,那就是善葉軍校。
慶端倒是說道:「前次紅賊攻閩東,我以全閩之力御之,終大破紅賊,今回紅賊來犯,亦能再破一回。」
「可是曾滌生現在正忙著籌劃援浙!」慶端想得比較簡單:「只是何桂清現在還沒倒台,不若讓他來援閩!」
他不得不嘆這口氣啊!
王馨德長嘆了一口氣,對著福建布政使慶端說道:「這一回我們援浙,可是把自己都載進去了!」
而現在就是虹軍開始反攻的時侯了,陸子云大聲地說道:「當面的清妖已經退去了五六成!這說明我們這一役已經是打勝了,檢點已經給我發來了慶祝大捷的賀電,我給大家念一念!」
「怎麼辦?先守住省城才是關健!」王馨德還是知道輕重:「閩北多山,無足輕重,易攻難守,紅賊現在已經北至寧紹,中有金台,南有金華,如果再把閩北拿下,那絕對是一字長蛇陣,到時候看他如何首尾相顧!」
要知道咸豐五年二月,湘軍水師受了一次空前的大挫,被太平軍截斷為外湖與內湖水師,整個湘軍一度被分割為互相不能接應四支的獨立部隊,全軍只余兩萬餘人,連曾國藩的座船都被太平軍奪去,曾國藩自己都上演一出跳湖自盡的好戲,而整個江西十三府,一度被太平軍奪走八府,只是因為石達開與其部數萬人被調離江西,才讓曾國藩有了喘息的機會。
因此柳暢也對於這樣的科舉表示一定程度的樂觀,雖然八股文被批判得一文不值,但是這個體制下好歹出了曾國藩這樣的道學先生,也出了不少的大人物,而自己以實務為主,想必能挖掘出更多的人才吧!
只是雙方拼盡全力的苦戰,卻比得上寧紹戰役那麼知名,畢竟這隻是一個輔助性的戰場而已,參加戰鬥的部隊也只是雙方的次要部隊,因此這隻是一次註定被輕描淡寫的戰役。
而二期生已經很明確,要四個半月才能完成全部學業,而三期生更正規,學制達到半年,以後的學制可能還要正規一些,要知道黃埔生前幾期都是一年的學制,最終還是嫌時間太短,很多幹部看不懂地圖,指揮團以下的作戰尚有餘力,指揮軍師一級的作戰則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而陸上紅賊也開始動手了,他們出動萬餘人南下,再次攻克了福鼎縣城,準備接下去向福安府下手,而整個福州府因為這件事而變得驚惶不定,為了守住福州,已經緊急從閩北浦城等地抽調攻打處州的閩軍回援,原地只剩下饒廷選這個虹軍的老對手。
「江西那位?」王馨德猶豫了一下:「今年二月,他在九江載了一個跟頭,現在還沒有回過氣來!」
但是慶端卻覺得還是有些機會的:「不若請今上派詔旨一份,請曾滌生自江西來援,紅賊若取了閩北,恐怕江西那邊也不好立足啊!」
說起來,這一次處州府保衛戰虹軍也是用盡了九牛二虎之力,要知道戰事開始之前,虹軍在處州府的兵力不過是三千五百人而已,而整個戰役打下來,傷亡竟達一千五百人之多,雖然其間多次接收了溫州府調過來的前紅巾軍,現有的實力已經達到了將近八千人,但是這場戰役的摻烈程度,卻永遠銘記在參戰官兵的腦海之中。
那楊長妹只能在其它方面節省一下了:「那學制多久?現在急待技術人員,能不能參照一期生!」
恰恰相反,他們的傷亡比陸子云部大得多,特別是戰役後期陸子云源源不斷地得到了武器糧彈與軍餉上的支援,以猛烈的火力讓清軍在最後一周的攻勢中付出了將近兩千人的傷亡,不得不敗退下去。
饒廷選已經是虹軍的手下敗將了,想讓堵住紅賊入閩似乎很不容易,何況福建省內尚有小刀會起義的余部,前次紅巾軍入閩的時候,這些小刀會余部就四處起事,給清軍製造許許多多的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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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柳暢也不贊成新設的技校在這方面省錢:「第一期的話,普通學員怎麼也要三個月吧?語言的話,應當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