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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讀書人

第144章 讀書人

劉李佤幾人做了一會,胡亂的吃了點東西,已是日上三竿,官道桌上行人車馬越來越多,有背包遠行者,有遠道而來的商販,熱鬧非常。
其中也有人是錦衣華服者,和身邊剩鬥士一樣,手拿白紙上,腰纏金絲帶,腳踏布雲履,身邊有家丁小廝環繞,細心的伺候著,有的甚至還帶著乖巧的丫鬟貼身服侍,這兩種人雖然走在一起,卻互不理睬,甚至互相敵視,這就是階級差異。
就在兩隊人馬走過劉李佤他們身邊的時候,有人也注意到了他們,雖然他們身邊沒有小廝,沒背著竹筐,但看他們的年紀和氣質,就知道和他們是一夥的。
劉李佤看得出,杜公子那一隊屬於猥瑣流,而這位吳兄一隊則屬於書獃子,葷段子他們看不慣嫌低俗,卻又心痒痒,吳兄引經據典之後,立刻都變成了聖人門徒,拒腐蝕永不沾了。
沒多久,從路的盡頭出現了一群人,烈陽將他們的影子拉得長長,浩浩蕩蕩,彷彿從天邊而來。嘰嘰喳喳相互談論著什麼,很是熱鬧,漸漸走的進了,劉李佤他們也站起了起來,這群人正是他們要等的進京趕開的隊伍。
一定跟足有百十號人,浩浩蕩蕩,有的穿著普通的粗布長衫,身背竹篋,標準的書生打扮,也不知道露宿荒山野嶺是否遇到過女鬼或者狐狸精。
而這位吳兄自不用說,正是劉李佤的另一個目標,來自東邊沿海重鎮的吳鈺洲,他也不簡單,雖然與書獃子為伍,但卻懂得活學活用,果然不負才子之名,不過連聽個葷段子都覺得低俗,未免過於酸腐。
不過這其中還有第三種人,他們八面玲瓏,兩面討好,與窮書生可以談論詩詞歌賦,與富二代可以談論春花秋月,正因為有這樣人的存在,才讓大家走在一起而相安無事。
那杜公子一見目的達到,當即笑道:「那老太自然也是感嘆歲月催人老,符合老頭的說詞,道:『茅草堆里到處翻,始終不見金剛槍,只見一根蘿蔔乾。還彎!」
「聖人至理,吳兄高見!」旁邊人立刻奉承道。其實劉李佤發現,剛才他們這隊人看著前面杜公子這一隊人哈哈大笑,頗為心動,想要前去聽一聽,可又與他們合不來,不算朋友,而這時這位吳兄抬出聖人之言,引經據典,令旁邊人茅塞頓開,深以為然。
「是啊,是啊,杜兄快講,我來為杜兄提箱。」一個衣著樸素的窮酸書生也格外入神,立刻取下那杜公子背上的竹箱,急聲催促。
劉李佤在不遠處看著那意氣風發,滿口葷段子的杜公子,再看看手中武麗娘提供的資料,可以確定,此人便是他的目標之一,來自南方的士子杜少府,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猥瑣有又心計之人,和他也算同道中人吧!
就在這時,一聲斷喝傳來:「讓開,讓開,官轎無眼,死傷不顧!」
眾人聽了之後稍一沉吟,隨後便是驚天爆笑,這些學子儒生,無論窮富都是一些十八到三十歲只見的男人,有個已經成家,有的妻妾成群,有的尋花問柳,有的就算沒經歷過,也從那有顏如玉有黃金屋的書中看到過,立刻心領神會,大笑不止,其中有人迫不及待的問道:「杜公子,那老頭說完,老太又如何評價他呢?」
錦衣華服的儒生出身顯赫,有錢有權,對窮酸儒生自然不屑一顧,而窮書生自有窮書生的傲骨,也瞧不起他們仰仗祖宗福萌,只會吃喝玩樂的二代。
眾人一聽,爆笑如雷,笑得前仰後合,淚珠成串,紛紛豎著大拇指,大讚杜公子有才!
他這一說,徹底吊起了其他人的胃口,而這等葷話沒點想象力又如何能猜到。當即邊有華服公子道:「杜兄莫要賣關子,快快說來,一會進了城,我請杜兄飲酒。」
劉李佤分配工作,讓紫聾和阿損,一揮加入杜少府的猥瑣隊伍,因為他們形象夠猥瑣。;另外讓星屎和病河加入吳鈺洲的書呆隊伍,因為他們長得像衛道士,而劉李佤令機動,等著大魚劉承業出現。
這個時代分辨人很簡單,只有四大類,首先是男人和女人,其次是讀書人和粗人。士農工商,士排在第一位,可見讀書人的社會地位之高,即便是春哥曾爺那些暴發戶,也經常拿著扇子,時而來兩句『之乎者也噫吁兮』,冒充讀書人社會地位會提高,就像後世,一到夏天,滿大街的爺們都掛著又粗又亮的金項鏈,但千萬別下雨,有些會掉色。還有些年輕人從來沒打過架,而且還暈血,偏偏身上紋龍綉鳳。為了讓人高看一眼,擁有社會地位,寧願冒充有錢人,社會人,自欺欺人!
現在引領猥瑣的杜少府,引領書呆的吳鈺洲都出現,那麼最後一位重要人物,帝師的獨生子劉承業又在哪呢?
以杜少府為領隊的這一隊人大笑著走過劉李佤等人身邊,後面還有另一隊人,同樣分窮富兩個階層,中間一個衣衫破爛,補丁摞補丁的年輕男子,正搖頭晃腦的說著:「子曰: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諸君,我等敬業又不犯錯,對人謙恭有禮,四海之內凡是君子皆可做我等兄弟,有何必要與那些呼朋喚友實則只是狐朋狗友之人為伍呢?」
劉李佤明白,武麗娘之所以給他這份資料,讓他去接近這三人,是有心牢籠人才,從小培養。現在討好他們,一旦恩科放榜,他們金榜題名,以後必然會有所幫助,當然武麗娘的討好方法肯定不是請客吃飯送銀子那麼簡單了。
「這個嗎?」那杜公子眼珠打轉,故意看了看旁邊賣小吃的攤子,活動一下背著竹箱的雙肩,賣關子道:「請諸位猜猜吧!」
在前面一隊人中,其中有一個年輕公子,穿著打扮很一般,不算名貴但也不寒酸,自己親自背著竹筐,裏面有板凳和筆墨紙硯,沒有帶小廝可見其身份不高,但此時在他身邊,不管是有錢的公子還是窮酸的秀才都圍著他,聽他眉飛色舞的談論著:「話說這一對情人分開五十載,年過古稀之時再相見,不過兩人感情不見,耳鬢廝磨,情到濃時雙雙步入密林深處,一番雲雨過後,老頭感慨那老太太道:『一江春水已流干,兩座高山成平川,只剩兩粒葡萄乾,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