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惡魔獵人》第九卷 狩獵(下)

第七十二章 會議

第九卷 狩獵(下)

第七十二章 會議

帶著內心的感嘆,站在培德南格房間門口的赫瑟爾,輕敲了數下開著的房門。
顯然,培德南格也如同他之前初次聽聞這個消息時的不可置信一般;不過,事實就是事實,赫瑟爾並沒有打算隱瞞,也沒有必要隱瞞,將扎卡的話又一次轉述后,赫瑟爾發表著自己的觀點。
「雖然當時因為被葉奇用毒霧遮擋了決鬥的現場,但是依照我的推斷,葉奇應該使用的是言靈才對!」赫瑟爾認真的敘述著自己的觀點,同時向著對面的能夠稱得上專家的女子請教道:「你認為呢?」
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
培德南格閉上了雙眼,之後又很快睜開,然後她搖了搖頭道:「我沒有提出評價的立場;我的能力根本無法感知葉奇,就像是一個被透明的玻璃罩保護住一樣,雖然能夠看得清楚,但是根本無法了解他的本質;就和他一樣……」
「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在決鬥中被殺死了!」
當然,在赫瑟爾的想法中,后一種的可能性明顯偏大。
知識之塔特有的厚重的大門,發出了那獨特的響聲;而培德南格卻沒有抬頭查看來人的意思,只是抬起了拈著書頁的手,輕輕的指了指不遠處的身旁——整個房間中除去她坐著的圓形的,有些醜陋的四角凳外,就再沒有任何一把能夠供人安穩入座的傢具。
再次看了一眼,將自己埋藏在書籍中的培德南格,赫瑟爾緩步離開了——在赫瑟爾離開后,培德南格又一次將目光從面前的書籍挪開,看向了從天窗射下的月光,皎潔的月光映射著那在月光中晶瑩的雙眸,任誰也無法看出其中的內涵。
拉了一下書桌邊的繩子,清脆的鈴鐺聲立刻響了起來——雖然想象中教皇咬碎牙,並且大發脾氣摔杯子的畫面,很令他舒服,但是赫瑟爾並沒有忘記最重要的事——死了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教廷當然不會善擺甘休,雖然因為最高政府的存在,令他們早已失去了在神聖年代能夠一呼百應,趨勢愚民為其效力,在神聖騎士團的帶領下橫掃千軍的局面;但是對方一定會做出一些來挽回顏面的行動。
當然,對方的身份,也真的是教廷的聖女——雖然只是前任;而赫瑟爾還清晰的記得,當初那傢伙綁著對方一起出現在夏克的情景,以及那句「那些混蛋如果不放沃德回來的話,我就把你OOXX……」。
……
「葉奇?」
唉!
果然不愧是你的弟子啊!
當然,這是培德南格特意的安排,同樣身為六塔之主之一的赫瑟爾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以及對方的性格;因此,絲毫沒有介意的走到了培德南格所指著的地方后,徑直的開口了。
如赫瑟爾所料的一樣,培德南格根本沒有反應,就彷彿死去的只不過是一隻蒼蠅般,而不是教廷的大人物——而早有準備的赫瑟爾,立刻接著說了下去。
想到死在葉奇手中的那位,赫瑟爾在心中舒暢的同時,忍不住想到了那位年輕時在聖林區攪起的風雲;甚至,赫瑟爾心中不無期待的想著,如果教廷知道葉奇是那位的弟子時,會有什麼表情。
有可能是光明正大,也有可能是陰謀詭計。
赫瑟爾當然知道對方口中的他是誰,但是赫瑟爾更加的知道,這個他對於對方來說是什麼樣的存在;因此,赫瑟爾很明智的選擇了轉移話題;並且說出了來這裏的本意。
「是,閣下!」
纖細而修長的食指輕輕拈動著即使存放了百年卻依舊透露出一絲墨香的書頁,一股靜怡淡雅伴隨著無形的聖潔向著四周散發著;即使是赫瑟爾,此刻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就如同那在神聖年代時,從畫布上走下來的聖女般。
「請去召集其它幾位塔主來我的書房!」赫瑟爾對著面前的暫時代替霍克位置的另一位使徒吩咐著;然後在對方即將走出房間時,又立刻將對方叫住,補充了一句:「培德南格塔主那裡,由我親自去就好,你負責向其它幾位塔主傳達信息。」
「既然沒有戰爭,這些根本只是無關輕重的事而已!」
這次培德南格終於有了些反應——她微微的輕抬起了頭,目光離開了猶如藏著什麼誘人的珍寶般的書籍,雙眼看向了身旁的老人;「杜伊斯的神之守護被盜了嗎?」她道。
咚咚咚!
嘆息聲中並沒有那常有的無奈,只是充斥著濃濃的疲憊——雖然因為實力過人,他有著遠勝常人的精力以及令常人羡慕不已的壽命;但是赫瑟爾更加的明白,如果繼續這麼下去,哪怕他有再充沛的精力再多的壽命也是不夠用的。
皎潔的月光透過知識之塔的天窗,將整個房間變成了一片銀白,而那紫黑色的長發此刻卻在月光下閃閃生輝,原本就潔白如玉的臉頰,更是透亮的猶如水晶一般;而在光潔的額頭上,那淡藍色的水紋同樣散發著自身特有的光芒,宛如要和月光爭輝一般。
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可是真實的時間卻已經過去了數十年——好似,當初自己的頭髮和鬍子也只是花白,還有一絲黑褐色的存在,而不像是現在,已經完全的白了。
叮叮……
不知道那兩個傢伙怎麼樣了?想必也已經老了吧?
「一個宗教裁判所的副所長,並不足以成為教廷發動戰爭的借口!但是丟掉的面子,教廷一定會找回來!我已經邀請了其它幾個老傢伙,我希望你也能夠參加!」
「殺死他的是葉奇!」
培德南格說完,再次低下了頭;看著對方的樣子,赫瑟爾不由無奈的搖了一下頭,他知道對方已經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立場——不會參加,也不會幹涉他們其它幾位的決定;而很顯然,他的這次遊說也隨之失敗了。
抖了抖身上的長袍,赫瑟爾輕輕的對著轉述完的扎卡四人揮了揮手——當房間中只剩下他一人時,他摘下了掛在鼻樑上的眼鏡,輕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發出了一聲重重的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