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救星
「哦，沒事，沒事。」
樊正搖搖頭道：「但是以我對蔡員外的了解，他肯定會想法子讓其它酒樓吃下這批肉的，況且兩十家酒樓平攤起來，也沒有多大的負擔。」
「肉，銀子。」
好在李奇沒有蔡敏德那份野心，也沒想去與樊樓為敵，當然，前提是樊樓別來惹他，這種合作方式，對於如今的醉仙居來說，真的是最佳的結果了，因為主動權始終掌握在自己手裡，稍稍思考了一會，他才點頭道：「沒問題，我答應你。」
這話李奇還是很懷疑，笑道：「那我可就直說了。」
樊正搖頭道：「你有所不知，汴河大街的腳店全都是蔡員外的嫡系，有很多腳店已經被他買下了，你想從他們手中把店買過來，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可能還會打草驚蛇。」
你肯定想不到，他甚至連翡翠軒都願意給我吧。
李奇見被拆穿了，訕訕笑道：「豈敢，豈敢，我只是看樊——樊老爺子精神矍鑠，老當益壯，這『樊大哥』情不自禁的就脫口而出，樊老爺子千萬勿要見怪。」
接著，李奇又洋洋洒洒的說了一大通關於連鎖店的概念。
封宜奴稍稍點頭，道：「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說著她轉身就下樓去了。
靠！這不是等於沒說嗎？
這話怎麼聽得有點像臨終託孤的意思。
李奇一愣，道：「那你打算怎麼合作？」
「老朽姓樊，單名一個正。」樊正微笑道。
李奇眉頭一皺，道：「難道你們願意賣肉給我們？」
樊正沉默少許，道：「你莫不是想先打開一個缺口，先將一家酒樓周圍的腳店買下，打敗其中一家酒樓？讓他們感到恐慌，以造成他們內訌，自己瓦解。」
「哦？新的經營模式？」
樊正自問也做了幾十年的生意，什麼樣奇聞沒有聽過，什麼狀況沒有見過，但這連鎖店，他倒還是第一聽到，想了會，還是摸不透其中的奧妙，問道：「李師傅，你這連鎖店是什麼意思？」
那老人微笑著點點頭，然後朝著封宜奴道：「封娘子真是多謝你了。」
「這也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樊正淡淡道。
李奇笑道：「那樊老爺子應該去我家夫人談。」
樊正點點頭道：「是的。」
李奇越聽越迷糊了。
李奇搖頭道：「這倒不必，我覺得，你應該把整件事都告訴令公子，而且全交給他去辦，這可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若是他連這都不能做到，那隻能證明他壓根就不是一個做生意的料。」
樊正點頭道：「她知道一些，如今到處翡翠軒的人，我這不是怕被蔡員外發現，這才選擇在這裏和你見面，這還全靠封娘子幫忙，不過你也放心，她不是一個多嘴的人。」
李奇嘆了口氣，道：「那又怎麼樣？再過幾日，小店若是還弄不到肉，那做什麼都是沒用的。」
「哦？」
李奇眉頭一皺，道：「不過，若是你們這麼明目張胆賣肉給我們，那豈不是告訴蔡員外，咱們聯手了，這事還得暗著來呀，我們還得另想個法子，以便掩人耳目。」
「謝謝。」
日。你這不是得罪的話，你這是罵人啊。老子也只是偶爾說兩句慌好不，就算真是這樣，你丫也不用說的這麼直接吧，忒傷自尊了。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
「當真。」
樊正別有深意的瞧了他一眼，苦笑的搖搖頭，然後正色道：「連鎖店的確是個不錯的注意，但是你打算怎麼利用它呢？怎麼來吸引別人來加盟？」
樊正呵呵笑道：「任何準備。」
「這個——」
看來姜還是老的辣
既然樊正如此說他，他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話送給他。
樊正微微一笑，道：「蔡員外的野心，老朽早就知曉了，不過依老朽愚見，即便他把我們全都收拾了，也不可能達到目的。」
李奇狐疑的瞧了他一眼，可是除了蒼白和渾濁，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心生警惕，道：「如果樊老爺子是想聽聽我的意見的話，我還是那句老話，酒吧的份子，我們醉仙居絕不會再讓出一丁點給別人，這事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
「哦？」
「李師傅肯定不會這做的。」樊正輕輕搖頭道。
李奇十分簡潔的說道。
看來這老頭早就在防著這點了，我怎地一點都沒有察覺。
樊正眉頭輕皺，道：「你莫不是想用低價肉去與他爭？」
「這是為什麼？」李奇不解道。
靠！這老貨不是在裝病吧？腦袋怎麼轉的比我還快些，這麼快就知道利用加盟連鎖了。
高手啊！
李奇可不敢忽悠這位老頭，笑道：「樊老爺子說的是，但是我們也沒有必要買太多，一小部分足以。」
李奇思考了一會，眯著眼，道：「蔡員外他們雖然買斷了豬肉和羊肉，讓醉仙居無肉可賣，但是他同時也在自己背後挖下了一個大坑，換而言之，他們如今是退無不可退，所以我們只須讓他的肉賣不出去，僅憑這一點，就夠他受的了。」
「那肉的問題呢？」
樊正嘆了口氣，又道：「其實那日本是老朽要去和李師傅談的，可是老朽這把老骨頭時好時壞，無奈之下，才叫給小兒去的，可沒曾想到，那孽子竟然自作聰明——」說到這裏，他苦嘆一聲。
「這你放心，你要多少，我都可以幫你弄來，價錢跟翡翠軒進貨的價錢一樣。」
「見我需要做什麼準備？」李奇好奇道。
樊正點點頭道：「鹽、茶、酒，都被朝廷控制，而酒樓又是重稅戶，朝廷如今還想著如何增加酒稅，如果到時蔡員外獨佔了整個酒樓行業，那麼他就有資本去與朝廷談判了，到時酒價就不是朝廷說的算了，你認為朝廷會希望見到這種局面嗎？」
老相好？
李奇淡淡道：「分而殲之。」
「不錯。」
樊正倒也不介意，點頭道：「這是應當的。」
「不需要。」
樊正說著到這裏，輕嘆一口氣，道：「你們醉仙居還是剛剛開張沒多久，連個幫忙賣酒的腳店都沒有，他們就尚且如此，等到蔡員外打敗你們醉仙居后，那他們會放過樊樓嗎？那些酒樓早就對小店虎視眈眈，到時恐怕只要蔡員外稍稍動動嘴皮子，他們就會跟這蔡員外一起來對付我們，換而言之，如今在汴京城了，樊樓和醉仙居是同坐一條船啊。」
李奇忙揮揮手，又問道：「請問你是？」
「那就是連鎖店。」李奇嘴角一勾道。
這屋子不大，也就是三十平米，乾淨整潔，布置的十分典雅，陳設雅緻卻不失高貴，窗前的一場長桌上擺放著一架瑤琴，琴的邊上還放著一個插著幾根柳枝的瓷瓶。
李奇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笑道：「可你沒有想到，令公子以為我們醉仙居如今四面楚歌，正當危難之際，於是就想趁火打劫，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不知我可有說錯。」
這話是說的平平淡淡，但李奇聽得卻是心頭猛地一驚，樊正？不就是樊少白他老子，樊樓的大老闆？心中是驚疑不定，暗想，莫不是這老傢伙見兒子失敗了，就親自出馬，想逼我把酒吧的股份賣於他？
「樊大哥？」
那老人又再說道。
樊正
樊正點點頭，滿臉的倦容。
李奇可不是為了樊樓著想，他是想樊正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也活不了多久，到時樊正還不得把樊樓交給樊少白，他可不想跟個二貨共事。
「李師傅，請進。」
「怎麼？難道你這個都沒有想好？」樊正略帶一絲鬱悶道，這個做什麼都沒有想好，那這連鎖店還不等於沒有說。
樊正想了一會，道：「像翡翠軒、潘樓、楊樓這些大酒樓四周的腳店，都是他們的老主顧了，我們不宜從他們身上下手，我看就西城的獅子樓吧，你不是打算去那裡開酒吧嗎？正好先幫你打開一個口子來。另外，我想改變下我們的合作方式。」
該死的封宜奴，剛才竟然還想陰老子。老子詛咒你變飛機場。
李奇翻了下白眼，然後問道：「那不知道樊老爺子找我來是為何事？」
「翡翠軒？」樊正笑道。
樊正點點頭，笑道：「不過你先得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老朽雖然已經老眼昏花，但是這樊樓可是樊家的祖先留下來的，我樊正自然也不敢拿它當人情送。」
李奇點點頭，道：「莫不是有什麼不妥？」
「老朽說過，會不惜一切代價助你，只要你的法子管用，你需要什麼只管說就是了。」樊正搖搖頭道。
樊正搖頭道：「若我還健在，自然不會怕他們，可惜我時日無多，而少白還太年輕，還須得多多磨練。」
「我出銀子，買腳店的事情，也全由我樊樓去辦，等我買下腳店后，我再以加盟連鎖的方式加盟你們醉仙居。此外，醉仙居要和樊樓要簽下一份契約，只要樊樓還在，你們醉仙居就不準進東城，反之，樊樓也不準去南城，另外，你在西城的酒吧，樊樓也要一成份子，我們會從洪公子和高衙內手上買，你依然還是佔四成，當然，我們只要這一成份子，所有的事都由你們醉仙居做主，我們絕不插手——咳咳咳。」
李奇微微一笑，道：「我最近剛好想出一套新的經營模式，還就是為了蔡員外他們所準備的。」
這時，裏面那老人忽然開口說道，聲音十分嘶啞。
李奇驚道：「老人家，你認識我？」
李奇這下子心裏徹底明白了，方才封宜奴是想故意藉著樊正，來要挾他離開白淺諾，其實他答應與否，封宜奴都會帶他來樊正的。
樊正呵呵笑道：「因為李師傅是個明白人，你豈能看不清當今的形勢，若是這般做，無疑是在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李師傅這麼聰明，豈會做這種傻事。」
「可是照你這般說，那咱們還是得花大筆銀子買腳店啊！」樊正皺眉道。
李奇點點頭道：「不錯，只是很可惜，我們沒有想到一塊去，他想獨佔整個京城的酒樓行業，但是我沒那空閑，所以沒有談成，沒有你想的那麼複雜。」
看來這並不是封宜奴的閨房，因為連鋪床都沒有，大概也就是琴房之類的吧。
「請坐。」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
「很簡單，收購腳店。」李奇嘴角一揚，道。
樊正手一抬，道：「光你答應我，還不行，我必須要你家夫人親口給我承諾，親自寫那份契約。」
樊正愣住了，十種以上的菜式？他們店的大廚
我們正好可以利用這一點，先集中火力攻擊一家酒樓，如果這家樓的肉賣不出去的話，那麼這家酒樓定然會辦法，把他手上的肉分攤出去，但是如今其它酒樓的肉都十分充足，而且如今的肉價根本無利可圖，賣不出就得爛在手裡，就得賠錢，到時他們肯定不會想憑白無故吃下這批肉。」
李奇覺得樊正這話有些太過於低調了，笑道：「樊老爺子您太過高估他們了，以樊樓的實力，即便蔡員外想動手，恐怕都還得掂量掂量，其它的酒樓就更加不用說了。」
樊正是越聽越入神，心裏也是越是驚訝，待李奇說完后，他還回味了很久，驚嘆道：「李師傅，這——這連鎖店真是你想出來的。」
李奇心頭一震，眉頭緊鎖，道：「所需要的一切？」
「因為醉仙居引起他們的恐慌了，而且，上次蟹黃宴一事，我當著蔡太師的面，說他們店裡的廚子做的菜對蔡太師有害，他們嘴上雖不說，但肯定都記恨在心，想必您也定有介懷吧。」李奇玩味道。
李奇搖搖頭，苦笑道：「樊老爺子，雖然你們樊樓是咱大宋第一酒樓，但是對方可是二十多家酒樓聯手，論財力，咱倆合在一起，也沒他們一半多。」
封宜奴氣的瞪了李奇一眼，這人腦子裡怎麼儘是些這等下流之事。
樊正正色道：「那是因為我知道你是個人才，但是若沒有你家夫人在，我寧願在我死之前，與那翡翠軒鬥上一斗，也絕不會與你合作的。」
樊正一愣，苦笑道：「小兒行事魯莽，得罪了李師傅，老朽代小兒向你道歉，只是——李師傅想要做小兒的叔叔，恐怕年紀還是小了一點。」
樊正問道：「你可知蔡員外為何能夠連同二十家酒樓一同對付你們醉仙居嗎？」
汗！你老頭是不是會讀心術，怎麼我想的，他全都知道，拍馬屁都拍的這麼到位，這人肯定不簡單。
他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又開始有些喘氣了。
李奇一翻白眼，道：「好好好，我待會回去跟夫人說，不過你與她談的時候，我必須得在場，我家夫人單純善良，萬一你這老狐狸擺她一道，她估計都還在替你數銀子了。」
樊正疑惑道：「既然如此，那你打算怎麼辦？」
李奇搖搖頭道：「具體幹什麼，我倒是還沒有想到。」
有沒有這麼厲害？李奇眉頭一皺，道：「樊老爺子為何敢如此肯定？」
跟我玩這一套？
李奇暗自思量，他知道樊正這麼做，無疑是防著自己，怕到時他死了后，醉仙居會攻擊樊樓，他要以加盟的方式合作和要酒吧那一層份子，都是想把醉仙居和樊樓牢牢地捆在一起，而且還可以利用連鎖店擴張自己的地盤，真可謂是用心良苦。
樊正笑道：「無妨。我來見你，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樊正突然咳了幾聲，喘著粗氣道：「不——不僅如此。」
樊正點點頭，道：「小兒愚鈍，讓你李師傅見笑了。」
「那你打算做什麼？」
李奇打了個哈哈，道：「樊老爺子太抬舉在下了。」
「勝敗乃兵家常事，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老朽是輸的心服口服。」
李奇微一沉吟，道：「有道是擒賊先擒王。」
樊正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不過你放心，這事我會親自督促，絕不會出任何的紕漏。」
誰知樊正比他還要直接，
樊正點頭道：「你直說便是。」
李奇禮貌性的回了一句，目光打量了下那老人，但見其鬚髮皆白，雙眼渾濁，暗淡無光，一張臉是又老又皺，但面容卻和藹可親，就像是鄰居家的老爺爺，不該就是面色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模樣。
李奇點點頭，道：「樊老爺子說的是，但是，你打算怎麼幫我？」
「連鎖店？」
「不錯。」
「李師傅，請進。」
李奇站在門口，是一頭霧水，方才他聽這老人和封宜奴的對話，似乎他們倆的關係不像是父女，更加不像是男女關係，而且看上去這老人好像是衝著他來的。
樊正點點頭道：「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何沒有答應他，我知道蔡員外那人雖然心狠手辣，但是對待人才，他一直都是非常看重，想必他當時一定給了你很多誘惑吧。」
而這部分肉，就是蔡員外他們比以往多賣的肉，只要咱們把他這條路給切斷了，那麼他的肉自然就很難賣出去了，若是賣不出去，那他們可就進退兩難了。」
李奇面色一喜道。
樊正在後女婢的照顧下，好不容易緩了過來，才道：「我可以給你們，你們如今所需要的一切。」
李奇搖頭道：「不敢。令公子這樣做，其實也無可厚非，大家立場不同，要換做是我，或許我也會這般做。」
李奇呵呵一笑道：「我打算多的很，可是說白了，沒有足夠的實力，我這些打算都是一些紙上談兵罷了。」
樊正聽后，稍稍點頭，又搖搖頭，道：「城裡成千上萬的腳店，你若是想全買下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若你只想買一部分，買多了，咱們沒這麼多銀子，但是買少了，也對他們起不了什麼作用，我覺得這主意還是欠妥當。」
樊正又道：「不瞞李師傅，其實我當時最怕的是，李師傅和蔡員外合作，那對樊樓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以你們的實力，即便我還健在，恐怕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更加別提小兒了。」
「當然。」李奇厚著臉皮點頭道，他心裏非常清楚，自己的能力，就是和樊正談判的最好籌碼。
樊正搖搖頭道：「那蔡員外是何等精明的人，還不一樣在李師傅手上屢吃敗戰，小兒的年紀跟李師傅雖然一般大小，但是論起這做生意，那還是差的太遠了。」
靠！見鬼了，他怎麼知道我在想什麼？
李奇皺了皺眉頭，道：「如今你見到翡翠軒掉過頭來對付醉仙居，就知道我與蔡員外沒有談妥，所以才來找我談合作。」
李奇氣昏了，攤開雙手，激動道：「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人去相信嗎？」
「這老朽明白。」
想不到這老頭還挺清醒的。
李奇一愣，道：「很多。至於需要多少嗎，目前我也無法給你一個具體的答案。」
李奇先是往裡面瞧了眼，見裏面沒有什麼帶刀、帶劍的漢子，只有兩個女婢，心裏稍稍放心，抬腳走了進去。
樊正驚訝道：「快說來聽聽。」
樊正一愣，隨即明白李奇的用意，點頭笑道：「那就依你所言吧。」
李奇嘿嘿笑道：「樊老爺子你誤會我的意思了，不是我李奇吹牛，我心中至少有十種以上的菜式，適合這連鎖店，我是在想考慮那樣最適合我們。」
樊正忙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不惜一切代價？
樊正搖頭笑道：「李師傅過謙了，如今你們醉仙居的生意，可比小店以及翡翠軒好多了，李師傅簡簡單單的一個三國演義，就敵過蔡員外那萬貫家財，如今翡翠軒是賣一天肉，就賠一天，不管怎
那老人微微笑道。
「連鎖店就是指眾把多小規模的、分散的、經營同類商品和服務的店子，統一管理，採取共同的營銷方針。它可以分為兩類，一種是直營連鎖，一種是加盟連鎖，我們可以先採取直營連鎖的方式，打出名氣，然後再擴張加盟連鎖，將其它的腳店吸引過來。」
樊正正色道：「我這次前來，還是想與李師傅談合作的事情。」
「行。」
「哪裡，哪裡。貴店光每日賣的酒，就夠我們喝一壺的了。」李奇呵呵笑道，心裏卻想，不是可能，是一定會垮，就憑那樊少白，蔡老狐狸一個人就可以把他整趴下。
「樊老爺子，這話您可就說反了，如今我們醉仙居可是被那蔡員外打的都毫無還手之力。」李奇無奈的笑道，心裏卻也在暗自思考，樊正找他來真實的目的是什麼。
看來這傢伙還真的是做足了準備。
李奇眉頭又是一皺，道：「你說的莫不是朝廷？」
樊正瞧了眼李奇的神色，忽道：「李師傅請放心，老朽今日前來，並非是為了酒吧而來。」
「沒想到李師傅還是一個性情中人。」
李奇皺了皺眉，瞧了眼樊正，道：「那不知樊老爺子有什麼高見？」
李奇咳了一聲，道：「蔡員外他們之所以有把握每天賣出如此大量的肉，憑得是什麼？還不就是價錢低，可是降這點錢，對於那些平時上貫酒樓吃飯的客人，根本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即便你不降價，他們每天該吃多少，還是多少。所以，他這低價肉最主要吸引的對象，是那些條件一般，平時上不了酒樓，只能去腳店的客人，這一部分客人平時都不捨得買肉，或許是買的少，他們見到肉價一下降了這麼多，那還不搶著去買，而蔡員外正是利用他們這個心理。
「很簡單。銀子。這就是連鎖店的關鍵，只要咱們的生意好，到時那些人自然會來加盟，根本用不著我們去請。」李奇自通道。
李奇點點頭道：「如今他們這些酒樓的肉價雖然是一樣的，但是除了潘樓和和翡翠軒以外，其餘的酒樓都把酒價往上提了點，這就說明，其實他們內部本來心就不合，也可以這麼說，翡翠軒和潘樓能夠賠得起，其它酒樓可就賠不起了。
李奇點點頭，忽然問道：「對了，你把這事告訴封行首了嗎？」
「什麼意思？」李奇驚訝道。
樊正淡淡笑道：「這汴梁城也沒多大，哪有不透風的牆。」
「談合作？」
樊正說到這裏，突然又劇烈咳了起來，邊咳還邊說：「你——你看如何？」
由於李奇前面就已經打破了許多的傳統經營模式，所以樊正對此也沒有懷疑，搖頭嘆道：「幸虧你當初沒有選擇和那蔡員外合作，不然樊樓真的可能會被你們給打垮。」
樊正垂了垂頭，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有什麼打算呢？」
「都一樣，都一樣。」樊正點點頭道。
李奇黑著臉，道：「樊老爺子，你這話說的也太那個了吧，你既然這麼不相信我，為何還要選擇與我合作。」
「你怎麼知道蔡員外找過我？」李奇驚詫道。
李奇驚訝的瞧了他一眼，呵呵笑道：「原來是樊大哥，久仰，久仰。」
「耽誤李師傅和封娘子練舞，老朽甚感愧疚。」那老人半垂著眼皮道。
李奇笑道：「他們能平攤一家酒樓的肉，那麼兩家，三家，甚至四家呢？每平攤一家酒樓的肉，他們的負擔就更重了一點，最後的結果，相信就不用我多說了吧。」
樊正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