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周歲宴（八）
汗！原來就是因為這事。
白淺諾早已對他死心塌地，輕閉上雙眼，鼻息咻咻，柔軟的小唇便任其索取。
兩人帶著仇視的目光，輕輕摟住對方，緩緩一個側滑步拉開了華爾茲的序幕。
其餘人也被這小傢伙逗得哈哈大笑起來。
宋徽宗接過摺扇來，手腕一抖，唰地一聲，摺扇張開，宋徽宗左手執扇，右手提筆在扇子的背面唰唰的寫上幾個大字。
我摸你？一直都是你在占我便宜。封宜奴氣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剛想回擊，忽聽得李奇道：「轉。」
宋徽宗不領她的情，揮揮手，笑道：「無妨，既然是朕讓你們跳的，誰若是敢說你們半句不是，朕自會替你們主持公道。」說著他又掃視全場，道：「各位愛卿覺得如何？」
接下來，李奇又讓人將蛋糕切成一小塊塊三角形，送給宋徽宗以及各位大臣，他還特意吩咐小玉拿了一塊送給白淺諾。
封宜奴趕緊收斂心神，臉上又露出了職業的微笑，在李奇的帶動下，快速旋轉。
這一突然變故，讓眾人大驚失色。
李奇心裏很是鄙視這些大臣們，他真的不想和這封宜奴再有半點關係。
三人手握刀柄，很是隨意的在蛋糕上切了一刀。
李奇身子一斜，險些摔倒在地，滿腔的期盼，頓時化為烏有，心中是欲哭無淚啊！他娘的，我知道你字寫的好，可是你幹嘛非得送給我這個不會寫毛筆字的人啊！
李奇訕訕點了下頭，其中緣由已經不言而喻了。
宋徽宗與一干大臣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舞蹈，都沒有反應過來，過了好半響，宋徽宗突然一拍桌子，叫道：「好，跳的好。哈哈。」
「哦，這是奶油，是我新作出來的配料。」
宋徽宗這些人從未見過這舞蹈，所以還當這隻是他們有意為之，還在那裡拍手叫好。
蔡京頷首道：「全憑皇上做主。」
李奇訕訕道：「皇上，我是一個廚子，一般都待在廚房。」
「你——」
那十個舞者見到眾人反應，眼中儘是掩飾不住的欣喜之色，一個月前，她們誰能想到自己能得到皇上以及各位朝中大員的讚賞，這對她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榮譽。
登時蛋糕沫子飛濺。
曲畢。
李奇懊惱的抓了抓頭，嘀咕道：「不就是吃個飯么，這也忒麻煩了。」
當李奇來到場中的時候，全場人的目光都注視著他，臉上都是一片茫然，他不禁暗自疑惑，這氣氛的怎麼有些怪呀！
小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因為揩油舞的事，你快點去吧，皇上已經等不及了。」
李奇走了出來，行了一禮。
宋徽宗點頭贊道：「你這次弄的這個自助宴，別有心思，從美食到舞蹈，朕都十分喜歡，當重賞才是。」說著他又朝著蔡京道：「蔡愛卿，依你所見，該賞些什麼好？」
宋徽宗立刻站起身來拍手叫好，其餘人也是跟著站了起來鼓掌。
「哦，差點忘記你還是一個廚子。」
「你剛才去哪裡呢？」封宜奴邊跳，邊小聲問道。
李奇托起封宜奴，兩人彷彿絲毫沒有受到影響，繼續跳了起來。
封宜奴也去到別院換上一件貼身的紅裙，將那婀娜的嬌軀展現的淋漓盡致，讓眾人大飽眼福。
接著三人合力一口氣將三個蠟燭吹滅。
李奇頷首道：「這道菜名叫生日
「好好好，我去。」
李奇拍了個馬屁，接著說道：「其實我創造這揩油舞的原意並非是為了供人欣賞，而且想幫助大家鍛煉身體，就跟散步一樣，大家吃完夜飯後，在家沒事，不妨與令夫人跳上一曲，這樣不僅能促進胃裡麵食物的消化，還能增地夫妻間的情感，長此下去，自然也就延年益壽了。」
李奇呵呵笑道：「當然會，這舞本是我編排的，若是我不會的話，那我還怎麼去教封行首。」
「這隻能說明你心理素質差，虧你還好意思稱什麼第一歌妓。」
他似乎高興的已經把剛才王黼父子的事給忘一乾二淨了。
李奇一時之間也沉迷了進去，情不自禁摟抱在白淺諾的細腰，火熱的大舌順勢竄入她的小口，找准那鮮紅的小舌，輕輕挑逗，一種淡淡的芬芳，湧入口中，說不出的清甜迷人，彷彿在品嘗著這宴會上最美味的一道美食。
宋徽宗笑道：「那你且說來聽聽。」
李奇下意識的點了下頭。
「民女（小人）叩謝皇上厚賞，萬歲，萬歲，萬萬歲。」
蔡絛命人直接將印章、儒、釋、道三教的經書，筆、墨、紙、硯、算盤、錢幣、等一些物件，放在擺蛋糕的這張大圓桌上，這剩下的蛋糕也就代表吃食了。
那小傢伙撅著屁股，在桌子上爬了幾圈，忽然半蹲著身子，以一個餓虎撲食的動作，直接撲向那一大塊剩餘蛋糕。
宋徽宗點點頭道：「嗯，這奶油真是十分美味的。」說著他又輕咳一聲，道：「李奇啊，以後朕大壽之日，你可否願意每年為朕做一個生日蛋糕？」
宋徽宗也是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急忙朝著李奇問道：「李奇，這——這就是你剛才說的那道菜？」
李奇笑著解釋道：「其實這些小字代表著三個願望。」
李奇轉頭一看，見小玉急匆匆跑了過來，面色一緊，問道：「小玉，又出什麼事呢？」
「是。」
「廚房啊！」李奇隨口說道。
宋徽宗一愣，急忙走了下去，蔡京父子和梁師成也跟了過去，其餘大臣也全都圍了上去。
「正是。」
蔡京臉上滿是幸福的點頭，幸福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哦？」
李奇微微張嘴，獃獃的望著宋徽宗，一時間還真找不出理由來拒絕他。
李奇訕訕笑道：「回皇上的話，其實在下就是還有一道菜沒有上，不過這道菜要等咱們今天小主人翁來了才能上。」
李奇笑道：「有關係，當然有關係。」
蔡絛心裏大為感動，點頭道：「李奇，你有心了。」
日。這老貨是在故意套我的話，把我的後路給斷了啊！
能跟皇上一起吹蠟燭，這是何等榮耀啊！
兩人閃電般的分開來，那白淺諾這才想起他爹爹就坐在不遠處，臉紅的連月色都無法替她掩蓋了，把頭深深的埋進了酥胸里。
日。名人啊！要是再畫個缸在上面那就更完美了。
「都起來吧。」
蛋糕嘗過之後，接下來就是一個傳統儀式了，那就是抓周。
「是李奇譜寫的。」封宜奴如實答道。
李奇聽到這話，底氣倍增呀，忙一個勁的點頭答應，心裏笑開花了，王黼小
「微臣多謝皇上吉言。」蔡絛行禮道，心裏樂開花了，不禁感激的瞥了眼李奇。
宋徽宗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笑道：「不錯，朕來這麼久，怎麼還沒見到那小娃啊！」
「李奇何在？」
李奇嘿嘿笑道：「皇上聖明。」
眾人齊聲呼道。
正當宋徽宗與那小傢伙玩的起勁的時候，台階下忽然響起一片嘩然聲，他一驚，轉頭一看，登時倒抽一口冷氣。
忽然，一聲叫喊，將他倆喚醒過來，「李大哥，李大哥。」
會做菜，會畫畫，還會編舞譜曲，等下不會還要吟詩作對吧？
宋徽宗看到這些小字，不明其理，朝著李奇問道：「這些小字是你寫上去的么？」
曲畢。
事到如今，李奇知道想要改變是不可能的了。
那小傢伙倒也替自己的父母爭氣，一見到宋徽宗，就裂開嘴笑了起來，一雙大大的眼睛撲閃撲閃的，逗得宋徽宗是開懷大笑。
宋徽宗接過碟子來，就迫不及待的用小叉子叉了一塊放入嘴中，濃郁的奶香，嫩滑的奶油，鬆軟的蛋糕，真是清甜爽口。
真是一對前世修來的冤家。
靠！又來。
這下子，就由不得宋徽宗不信了，那些大臣也是紛紛感到太不可思議了。
宋徽宗點點頭，朝著封宜奴贊道：「封娘子，你這次所演奏的新曲，以及你新編的舞蹈，真是驚艷絕倫，朕很是喜歡。」
封宜奴嘴角扯動了一下，淡淡道：「回皇上的話，其實這舞蹈和這曲子都並非民女所作。」
「三個願望？」
只見李奇一手攔腰托住封宜奴，一手揚起，封宜奴也醒悟了過來，立刻將頭一仰，手向後一揚，這才化解了尷尬。
白淺諾那對在月光照耀下顯得更加清澈明亮的雙眸，讓李奇心頭一震，緩緩低下頭來，輕輕的親吻在了白淺諾鮮艷欲滴地櫻桃小口上。
宋徽宗搖搖頭道：「朕很喜歡，但是，朕不明白，這譜曲編舞跟廚子有什麼關係。」
宋徽宗哈哈一笑，朝著蔡京道：「看來這小娃長得以後，也跟愛卿一樣，是個有口福之人啊！」
操！這女人是夜貓子啊，這也看得見。
此時，坐在席上觀賞舞蹈的白時中，萬萬沒有想到，他的寶貝女兒正在不遠處與一個廚子擁吻，這若是讓他知道了，估計真的會氣得當場吐血而死。
不僅如此，蛋糕最上面還寫著兩行金黃色的小字『祝。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而第二層外圈則是寫著『祝爺爺長命百歲。』第三層也寫著一圈小字，『祝父母萬事如意』。
「你去廚房作甚？」
眾人還被這小傢伙還給嚇了一跳，走近一看，只見那小傢伙爬在蛋糕上面，抓著蛋糕就往嘴裏塞。
哇！好傢夥，太給面子了。
封宜奴冷哼一聲，不再言語，別看她臉上還帶這笑容，其實後背早已濕透，要是在皇上面前跳舞跳的摔倒在地，那她的演藝生涯估計也就差不多的了。
「草民在。」
宋徽宗興緻正高，自然不會拒絕，朝著蔡京父子道：「兩位愛卿，乾脆我們三人一起切這第一刀吧。」
靠！賺大發了。
李奇沒好氣的瞧了她一眼，見其又要爆發了，忙道：「
宋徽宗楞了會，也饒有興趣的跟著哼了起來。
而彈琴則是交給了丫鬟柔惜，封宜奴身為東京第一個歌妓，她的貼身丫鬟自然也是多才多藝。
抓周儀式結束后，也到了宴會的尾聲，宋徽宗高坐在台階上，臉上還有意猶未盡，朗聲道：「李奇。」
小玉喘著粗氣道：「李大哥，皇上找你。」
李奇笑道：「其實我做這生日蛋糕是根據我家鄉的一個傳說。傳說每個人在過生日的時候，上天的都會滿足三個願望，只要壽星在糕點上面插上三個蠟燭，然後誠心向上天許願，接著一口氣吹滅所有的蠟燭，你的願望就會實現。至於這三個願望，是昨夜蔡小公子託夢於我，讓我把這三個願望寫在生日蛋糕上。」
李奇立刻接過助手遞來的扎著紅綢的小刀，然後又將小刀遞給宋徽宗，道：「還請皇上切第一刀。」
美妙的琴音，朦朧的月光，搖擺的燭火，為樹下這對戀人營造出一種浪費的氛圍。
兩人向宋徽宗行了一禮，然後各自去準備了。
眾人見了，又是一陣大笑。
行。誰叫你是皇上，我不是了。
四目相對，柔情滿溢。
宋徽宗看著這生日蛋糕，心癢難耐，道：「可是這吹蠟燭——？」
這可是皇上切過的蛋糕呀，各位大臣端著碟子，興奮的手都在顫抖。
「不錯。」
這個邀請，傻子都不會拒絕。
那小壽星似乎挺喜歡聽這歌，竟然格格笑出聲來。
操！這跟聖明有個屁的關係啊。
蔡京父子忙一個勁的點頭。
「皇上英明，正是如此。」
蔡京也唯有苦笑以對。
眾人看的也是大呼過癮，心裏對這揩油舞也有了一個更深入的了解。
李奇笑著向那小娃豎起大拇指。
其餘人也紛紛鼓掌叫好。
這是什麼玩意。
宋徽宗一愣，好奇道：「那又是何人？」
有驚無險，兩人終於以一個華麗的姿勢結束了這場並不愉快的表演。
封宜奴沒有料到李奇出口成臟，惱怒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剛才和七娘在樹下幹什麼，我全都看見了。」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白淺諾聽了，急忙道：「李大哥，你就快點去。」
一般人，哪會放過這個伺候皇上的機會，而李奇偏偏不屑於此，一有機會，就偷溜了，弄得宋徽宗是一臉尷尬。
封宜奴等一干舞者齊齊下跪。
一群人左看看又瞧瞧，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做出來的。
宋徽宗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就再好也沒有了，朕方才還遺憾沒有見到封娘子那妙曼的舞姿，那你們就再跳一遍跟朕看看，反正你們以前也一定跳過。」
「原來如此。」
暴汗！這個問題，你還好意思問出口？
宋徽宗表示理解的點了下頭，然後又問道：「你會跳這舞嗎？」
忽聽得，宋徽宗說道：「來人啊，給我取筆墨來。」
宋徽宗忽然叫道。
日。好險啊！
封宜奴本來還對李奇心存感激，聽到他這話，心中的感激立刻化為了仇恨，冷哼道：「你叫誰傻妞啊，若不是你方才說那話，我豈會出現這等失誤。」
宋徽宗收住笑意，指著李奇，興緻高昂的說道：「李奇，你還有甚本事就全都拿出來了吧，朕不想再等了。」
宋徽宗聽他
那封宜奴站起身來，來到場地中間，與那十個舞者上前向宋徽宗行禮。
「什麼？又是他？」
蔡絛見到兒子如此給皇上面子，登時喜上眉梢，老淚橫飆啊！
宋徽宗倒沒有在意，哈哈一笑，道：「不錯。你這生日蛋糕的確是非常有心思，而且這三個願望，也真是再合適不過了。」說著他又朝著蔡絛道：「愛卿，朕恭喜你得此佳子啊。」
樹下，李奇正和白淺諾卿卿我我，好不愜意，雖然琴音已經停了，但是他們依然還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揩油舞？」宋徽宗楞道。
千萬千萬別再寫字了，銀子，美女，銀子，美女。
唱完后，宋徽宗瞧了眼李奇，道：「這小曲——」
宋徽宗讚許的瞧了他一眼，這小子真是太懂事了。迫不及待的說道：「兩位愛卿，咱們就一起把這三根蠟燭吹滅吧。」
李奇對這把扇子是喜愛已久啊，如今終於得償所願了，急忙拜謝皇恩，接過扇子一看，只見正面寫著兩行小字『小事不糊塗之謂能，大事不糊塗之謂才』，署名司馬光。
「奶油。」
這尼瑪真是一個廚子么？
宋徽宗點了下頭，笑道：「起來吧。快抱過來，讓朕瞧瞧。」
宋徽宗一臉享受的問道：「李奇，這上面這層的白色的是什麼？」
琴音再次響起。
封宜奴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兩人對視一眼，然後同時哼了一聲，把頭撇了過去。
「皇上聖明。」
宋徽宗點點頭，笑道：「如此說來，這舞本應該是一男一女跳的。」
「傻妞，你丫不會跳，剛才就直說，別連累我啊！」李奇埋怨道。
李奇一頭冷汗，道：「既然如此，你可得收斂點，我告訴你，我可是一個保守的男人，你可別想像對其他男人那樣，亂摸一氣，要是讓七娘見到了就不好了。」
李奇倒不需要準備什麼，換上一套新衣服，弄了幾下頭髮，便搞定了。
李奇的熱情、主動讓白淺諾一陣頭目暈眩，惦著腳尖，雙手環抱在李奇的脖子上，羞澀的回應著。
那十個舞者拍著手掌，走上前唱著李奇教他們的生日歌。
宋徽宗嘴裏不禁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轉頭用詢問的目光看向蔡京父子，似乎還是有點不敢相信。
「當然可以。」
汗！你當老子是百科全書啊！
「哦，這名字倒是挺怪的，是不是跟你是廚子有關係。」
「哦，方才封行首她們跳的舞就叫做揩油舞。」
說曹操，曹操就到。
看到這情景，李奇想到本來這掌聲是送給紅奴的，心裏是鬱悶不已，沒想老子倒是幫這女人做了嫁衣，娘的，這輩子還沒做過這麼虧本的買賣。
兩人準備好后，來到場中，向宋徽宗行了一禮，接著又相互行禮。
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的交流影響到了她，在她轉第最後一個圈的時候，忽然腳下一絆，整個身子向後倒去。
就連蔡京的這老貨也在哆嗦著嘴皮子。
宋徽宗瞧在眼裡，眼中是笑意更增，催促道：「你們快點去準備吧！」
不得不說，他們兩個站在一起，還真是男才女貌，封宜奴那一米七的修長身形配上李奇一米八的個頭，簡直就是完美搭配，一個是久經沙場，另一個則是舞蹈天
「生日蛋糕？」
李奇鬱悶了，道：「皇上又找我幹什麼？」
只見陳阿南連同幾個下人推著一輛小車子緩緩走上前來，但見木車上放著一個將近一米來高的雪白色物體，一共三層，層次分明，誘人至極，另外最上面還插著三根點燃的蠟燭。
李奇直接道：「關你P事。」
由於前段時間，白淺諾幾乎每天都陪封宜奴練舞，對於華爾茲的舞步自然也已經練得駕輕就熟，與李奇在浪漫的氣氛中輕輕搖擺，忘我的沉浸其中。
果然是藝術天才，一語中的。
眾人見李奇說的有理有據，紛紛點頭稱是，不過心中想的都是自己的小妾。
而封宜奴整個人也都懵了，可是她並沒有摔在地上，而且被一隻強有力的臂彎給接住了。
宋徽宗拍了拍額頭，一臉苦笑，問道：「對了，聽說方才的舞蹈也是你安排的？」
眾人一聽，臉上均是驚訝之色。
可是過了半響，還是沒有人回答，他又連喊了兩句，依然不見李奇的蹤影，眉頭一皺，道：「這小子又跑到哪裡去呢？」
接著他又將筆遞給隨從，然後朝著李奇道：「這把扇子上原有的字句，乃司馬賢相所題寫，朕十分喜愛，一直都帶在身邊，今日就賜予你吧。」說著，他便讓隨從將扇子送給李奇。
李奇很是靦腆的舉起右手，道：「皇上你又猜對了，這小曲又是我作的。」
很快，下人便把筆墨拿了過來，宋徽宗手朝旁一伸，他身邊那隨從立刻把手中那把鑲玉的摺扇遞了過去。
只見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小嬰兒走了過來，向宋徽宗施了一禮，道：「民婦參見皇上。」看來是早就準備好了。
李奇見狀，立刻朝著一旁的陳阿南打了個眼色，後者立刻朝著廚房走去。
封宜奴也一臉鬱悶，忙道：「皇上，這——這恐怕不妥吧，我與李師傅畢竟男女有別。」
李奇行了一禮，道：「前面我就已經說過，廚子跟每個人的身體健康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繫，而著揩油舞——」
宋徽宗瞧了眼李奇，不悅道：「李奇，你剛才上哪去呢？」
李奇哪裡不明白他的意思，笑道：「皇上，這吹蠟燭可以由壽星的至親代替，皇上貴為天下人的父母，自然有這個資格。」
宋徽宗問道：「是你教封娘子的？」
李奇低著頭一直默念。
眾人看的是瞠目結舌。
李奇將摺扇轉面一看，登時愣住了，只見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四個大字——廚藝無雙。
蔡絛忙答道：「啟稟皇上，其實這次宴會從菜式到舞曲全都是李奇一人包辦的。」
霎時間，歌聲響起。
琴音消散。
「想不到今日朕不僅能嘗到美味的佳肴，還能欣賞到如此賞心悅目的舞蹈，實在是不虛此行，賞，一定得重賞。」宋徽宗一捋鬍鬚，龍顏大悅，哈哈大笑道。
不過，即使等下李奇真的吟詩作對，他們也不會感到有什麼不妥了，因為都已經麻木了。
李奇愣愣的點了下頭，道：「對啊，難道皇上不喜歡么？」
宋徽宗甚感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哪來的這麼多古怪的注意，也不誇讚他了，今晚真的誇他都誇累了，道：「那這生日蛋糕可以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