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6章 遊戲才剛剛開始
不愧是蔡老貨，活了八十多年，還真就是優勢，但凡有一絲蛛絲馬跡，都能被他察覺到，看來我今後還是得小心一點，免得太早就被他發現了，想必今後也一定是他第一個反應過來。李奇心中暗自盤算著。
「步帥恕罪，小人——小人——」
秦檜沒有否認，因為事實的確如此，只是這話李奇可以說，他不能這麼說啊，又問道：「大人，那我們如何回答他們？」
「步帥請息怒，我等也是沒有辦法呀。」
這得掃倒何年何月去啊！
但是，李奇卻毫無反應，睡得比誰還香。沒有辦法，耶律骨欲只好又叫幾聲。李奇這才呢喃兩聲，微微睜開一條縫來，餘光往窗外一瞥，苦惱道：「骨欲，這還早了，為夫又不是練武之人，你要去練，就自個去吧，讓我再睡一會。」
蔡攸哈哈一笑，隨即搖頭道：「那當然不行。」
李邦彥立刻響應道：「哈哈，算我一個。」
高衙內訕訕點了下頭，將報紙遞了過去。
高衙內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這倒也是，但是這如何能盡興，蔡大叔，要不，小侄弄點禿雞散給你。」
李邦彥立馬把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似的，道：「免了，免了，這經驗你還是自個留著吧，我可不要。」
高衙內懂了，面色詭異的與洪天九等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拿著報紙慢跑了過去。
李奇淡淡道：「不必了，你安心打理好商務局，這方面我已經吩咐牛皋他們去查了。」
李奇可也是禁軍統領，那些士兵不敢怠慢，立刻跑上來兩人，二人抱拳道：「小人參見步帥。」
李奇又問道：「對了，昨日是不是有很多商人去找你？」
李奇一出大殿，滿眼含淚，望著春天那獨有的陰霾天空，滿滿的辛酸，當然，更多的是咒罵。
從今日宋徽宗對往昔倍加寵愛的李奇的態度來看，幾乎殿內每一位大臣都深有感觸，這一次宋徽宗是真的動怒了，這幸虧還是屢建奇功的李奇，倘若換作是他們，那麼下場又是如何？
就知道你不會善罷甘休。李奇冷笑一聲，道：「英國公還真是有興緻呀，這麼早就跑來這裏看升旗，佩服，佩服。」
正當李奇鬱悶至極的時候，他身後突然響起一個憤怒的聲音，這人正是方才被嚇了個半死的白時中，他攤上李奇這麼一位女婿，註定要少活幾年呀！
經過高衙內這麼一叫，所有的人目光都集中在了李奇身上，雜訊大起，整個廣場陷入了一片議論當中。
蔡攸被這灰塵弄得連嘴都不剛張開，捂住嘴，暗道一聲，好漢不吃悶頭虧。拔腿就跑。
啊喲！怎麼又是這個二貨。李奇停住了腳步，眉頭緊縮，如何他手上若拿著的不是掃帚，而是殺豬刀的話，他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朝著那二貨扔去。
耶律骨欲道：「我說得不是這個，我是說你今日不是還要去掃大街嗎。」
難道又有什麼振奮人心的消息！
隨著日不落旗子在萬眾矚目下緩緩升起，在莊嚴的國旗的感染下，那些百姓也沒有再去關注李奇了，氣氛變得十分莊重，那一首精忠報國也在高衙內等人的領頭下，響徹了藍天。
「呵呵，你也不是什麼君子啊！況且，我這可是為了經濟使好，倘若兩掃帚下去就完事了，怎能表現出經濟使的悔改的決心了。」
李奇毫不留情道：「靠！你未免忒也虛偽了吧，明知這是不可能的事，偏生還這麼說，要是能幫得話，那還算是懲
「明白！不用說了。」
李奇沒好氣得哼了一聲，道：「在我面前，你就不用撿一些好聽的來說了，我不吃這一套，他們當中多半是擔憂我有沒有出賣他們的利益。」
他話音剛落，李奇拿起掃走對著他就是連掃幾下，一陣陣灰浪迎面撲來，打在他臉上。
李奇露出一副比他還氣憤的表情，道：「誰說不是了，英國公你都三四十歲的人了，整整作樂一日？操！這也太假了，誰信呀，衙內他天賦異稟，尚且都不能如此，就英國公這體質，滿打滿算也就半盞茶功夫，真心不能再多了。」
蔡攸笑的嘴都合不攏了，又揮揮手道：「經濟使，你看如今時辰也不早了，你還是趕緊掃吧，畢竟這麼多人看著的了，以免那些多嘴之人說我們官官相護，那可就不好了。」
白時中尷尬的笑道：「太師，你們去，那是去看熱鬧的，我若去，那是被人看熱鬧的，不去，說什麼也不去。」
蔡攸呵呵道：「都一樣，都一樣。」
李奇嘆了口氣，道：「若是能不去的話，我當然不會去，可惜不能。死就死吧，就當鍛煉身體了，馬橋，你會不會什麼功夫，是從掃地先練起的？我順便練一練，以後也好自保。」
蔡攸呵呵道：「經濟使未免太抬舉我蔡某人了，我可沒有這份心思，我來此可是奉命行事！」
宋徽宗無疑是今日最大的收穫者，他不僅用精湛的演技達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而且還順便整了李奇一番，心裏是說不出的痛快啊，只可惜此中快樂，不能與旁人分享，這或許就是他今日唯一的遺憾了。
門口那些士兵見了，同時選擇了將頭偏向了另外一邊。
靠！敢情你就剩這一招了，害我方才白白擔心這麼久。李奇沒好氣道：「英國公，你這是公報私仇呀！況且，咱兩也沒有私仇啊！何必了。」
李奇道：「既然你們看見了，為何不上去阻止？」
差點忘記我這位老丈人可是愛極面子的，皇上，這一次我算是服了，以前忽悠你的賬，這一回也都還清了，說不定，我還虧了，不行，待會得去一趟軍器監，看看那裡還有什麼地方，能夠撈點，老子身價可貴了，掃大街就不用付工資么？
「哎呦，想不到這大清早的，就有人惦記著本人，呦，原來是經濟使你呀，哈哈，我蔡攸還真是受寵若驚。」
「是。」
在這說話間，李奇突然閃到了他面前，嘿嘿道：「我做甚麼？不是你叫我快點掃么？」說著，他又對著蔡攸猛地掃了幾下。
那些百姓看著這二人圍著操場追追打打，纏纏綿綿，都傻眼了，使勁的揉了揉雙眼，這——這是經濟使和樞密使么？
當升旗儀式剛剛結束，突然有人高聲喊道：「香蕉日報！香蕉日報又冒出來了。」
這人正是秦檜。
秦檜先是一愣，隨機點頭道：「不錯，他們都很擔心大人得安危。」
趙桓鬱悶的直搖頭，苦口婆心道：「李奇，我早就與你說過，你做生意有任何手段去賺錢，我都不管你，但是這些小財，今後說什麼也不能要了，可不是每次都能像今日這般幸運的。」
李奇轉頭一看，道：「老丈人，我方才不是說了么，我當時真沒有去主意這些，誰能想到那個狗——傢伙會想到用這個來做文章。還有，小婿已經受到這麼慘無人道的懲罰，老丈人你此時應該安慰小婿才是啊！」
「靠！這TM時誰乾的。」
李奇點點頭道：「明白，明白。不過，這些瓜子殼、果皮又是怎麼回事？」
高衙內這次學乖了，乖巧道：「蔡大叔，你是在叫小侄，還是讓小侄拿這日報給你瞧。」
那些士兵夾在這兩頭大鱷中間，都恨不得一頭撞死，如今終於可以脫身了，他們真是喜極而泣，朝李、蔡二人行了一禮，趕緊溜了回去。
今日的早朝就在一種人人自危的氣氛下結束了。
蔡攸見他們望了過來，心覺詫異，回頭一瞧，見李奇站在自己身後認真的掃地，以為高衙內他們是望著李奇，心想，難道又是說這廝的。想到這裏，他歡喜雀躍呀，急忙招手道：「康兒，康兒，你且過來一下。」
李奇白眼道：「多謝左相安慰，下次若有需要，我很樂意將這一筆寶貴的經驗，傳授給左相，絕對不收一文錢。」
蔡京見氣氛有些沉悶，呵呵道：「對了，老夫似乎已經很久沒有去觀看升旗了，明日打算前去一觀，各位若是有興趣得話，可以隨老夫一道去。」
……
秦檜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只能陪笑兩聲。
李奇點頭道：「太師請放心，有了這一次得教訓，我說什麼也不會再犯了。方才真是要謝謝太子殿下和太師得相助，否則，我此時恐怕已經在去往開封府的途中了。」
「這個——！」
蔡京先是嘆了口氣，隨即又冷聲道：「他能瞞住一時，但是瞞不了一世。」
高俅等人也紛紛響應，唯獨白時中一人沉默不語。
過了一會兒，升旗儀式終於開始了，此時東方也射出了萬道金光。在這期間，李奇也沒有再鬧了，老老實實的掃了起來，而蔡攸則是坐在老遠，喝著茶，哼著小曲望著李奇，痛快極了，至於什麼升旗，他是一點也不在乎。
正當蔡攸極其困惑之時，後面突然有人念道：「宣和六年，十二月初八，英國公與郭副帥送於他的那四名波斯女人在屋內整整作樂一日。」
「蔡攸，你這個王八蛋。」李奇雙手叉腰，當即破口大罵。
唉。既然被看見了，那老子還畏畏縮縮的作甚，不就是掃大街么，有什麼丟人的。李奇在給自己打氣一番后，立刻昂首挺胸，大步朝著升旗廣場行去。
秦檜見被李奇毫不猶豫的識破了，訕訕一笑，不知怎說是好，心中老鬱悶了，因為他總不能說，自己不願意去幫吧。
還何方神聖？就是你老子呀！李奇哼道：「若是讓我找到那人，我一定——哼哼。」
秦檜立刻道：「下官願意為大人鞍前馬後。」
「哼！你小子就知足吧，方才還真是有驚無險，否則，哼，有你受的。」
白時中聽得登時火冒三丈，道：「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白家女婿可還從未掃過大街，更加沒有掃過兩次，我——我，各位，老夫先走一步，哼！」
李奇哼道：「後面那句話，你可以不說的。」
蔡攸趕緊接過來一瞧，傻了眼，臉色的喜悅之色消失的無影無蹤，茫然的眨了眨眼睛，過了好半響，才道：「這——這——」
蔡京等人也個個面帶幸災樂禍的笑容，從李奇身旁走了過去，其實能在不影響大局得情況下，他們還是
翌日。
李奇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這話雖然虛偽，但也是我今日聽過最動聽得一句話，今後記住也得這麼說——呸呸呸，再也沒有下次了。」
左邊那名士兵道：「小人不敢隱瞞步帥，這些瓜子殼、果皮是半個時辰前，被一伙人扔在這裏的。」
李奇鬱悶道：「老丈人，小婿不至於讓你這麼丟人吧？」
靠！你不是吧，人艱不拆呀，你這麼做未免也太不厚道了。李奇欲哭無淚得望著蔡京，眼中滿是祈求。
李奇道：「當然記得，今日要去一趟軍器監嗎，但也不是這時候去啊！」
「可是這些人都持有樞密院的令牌，小人們也不敢攔呀！」
趙桓道：「想不到連太師、太尉都毫無頭緒，這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蔡攸喘著粗氣，怒目望著李奇，咬著牙道：「好呀！好呀！你小子有種，這事絕不會算完，這還是第一日，明日——明日——我要讓更多人的來這吃瓜子。」
高衙內接著道：「本衙內可沒有這麼卑鄙，要丟也不會丟瓜子殼這等廉價得玩意。」
「嗯？」
李奇沉聲道：「我說你們幾個酒囊飯袋都是吃屎長大得呀，你看看這裏像什麼，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怎能讓人隨意在這裏扔棄垃圾，你們還想不想干啊？」
李奇是一肚子的怨氣呀，拖著掃帚就追了過去。
「你小子這麼有錢了，為何還要貪心不足，你讓我說你什麼是好。」
蔡京道：「怎麼？右相沒有興趣？」
可惜，他這一次是問錯人了，馬橋如實答道：「好像剛開始那些日子，的確有這麼多人，但是之後，好像就沒有這麼多人了，步帥，我瞧他們定是來看你笑話的。」
李奇笑呵呵道：「遵命。」然後扛著掃帚就朝著左邊走去。
可是，世上的事總是那麼的事與願違，在他剛剛進入東華門的範圍內時，人群中突然傳來一聲大叫，「李奇，李奇，你終於來了，可讓我等苦了。」
這小子當真事半點虧，都不願意吃。
這一下可不得了了，所有人都轉頭望去，只見一人高舉報紙奔將過來。就連蔡攸都站了起來，眺目望去。
高衙內還沒有出聲，洪天九就立刻鑽了出來，道：「大哥，這可不是我們乾的。」
蔡攸被嚇得渾身一哆嗦，轉頭一瞧，不知何時李奇來到了他身後，目光還盯著他手中的日報，他還愣了片刻，隨即猛地將報紙一合，正欲開口，李奇忽然道：「誣衊，這赤裸裸的誣衊呀！」
李奇哪裡給他說話的機會，越掃越猛，越掃越快。
「我就是要公報私仇，我要將你活活累死，還不快掃——等等下，給我去那邊掃。」蔡攸見李奇又揚起掃帚，嚇得臉都綠了，手趕緊朝著左邊一指道。
當李奇來倒廣場時，人登時傻了，只見地上比以往多了不少瓜子殼，果皮，雖然沒有垃圾堆那麼誇張，但是對於只有一個掃地工而言，這項任務立刻變的艱巨了起來。
「咳咳咳！」
李奇抬眉道：「奉命行事？難道你也要掃大街，那正是再好也沒有了，我正缺一個作伴的，我們兩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要不，我叫人幫你弄個掃帚來？」
隨著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只見蔡攸從宮門裡面鑽了出來。原來這廝早就躲在宮門後面，就等著瞧李奇的笑話了。
其餘人皆是搖頭苦笑。
他原本還準
天還只是蒙蒙亮，耶律骨欲輕輕推了推睡在旁邊得李奇，道：「夫君，夫君，該起床了。」
這高衙內剛一到，蔡攸就迫不及待的道：「康兒，快拿給叔叔瞧瞧。」
蔡京道：「是啊！老夫昨日幾乎將能派出去的人，都派出去了，但也是一無所獲。」
這小子向來比較隨性，不愛受到拘束，還是有必要提醒他一回。蔡京害怕李奇沒把今日的事放在心上，於是一本正經道：「李奇，太子殿下說的很對，今後你可得注意一些，若是再有下次，恐怕真得會被革職查辦，說不定還會連累其他人。」
那你未必還會丟錢啊！李奇得知不是他們幹得后，立刻朝著東華門前得禁軍招了下手，道：「你們幾個快點過來。」
大財都是靠小財積累起來的呀。李奇哇了一聲，道：「太子殿下，這能說幸運么？本人接下來可是要掃一個月的大街呀！試問有哪個三品大臣做過這等事，我看呀，應該說倒霉才是。」
蔡攸哪裡跑得過李奇呀，頭也不敢回的喊道：「你——你想作甚？我——」
「哎！這點小忙算甚麼，而且，多半是別人嗑的。」
日。就知道是這樣啊！李奇似笑非笑道：「可是若有兩個了？」
「看來你們是不想幹了，很好，本帥立刻就滿足你們。」
趙桓道：「謝就不必了，只求你今後莫要讓我等再擔驚受怕就好了。」
蔡京點頭道：「倘若這人只是想報復李奇的話，隨便找張紙寫上那些罪狀就行了，何必還弄個什麼香蕉日報，明顯，那人是打算長久如此下去，只是，老夫目前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是什麼目的。」
沒人知道，也沒有人想知道。
這個大人還真是夠生猛得，都這時候都還敢說這等話。秦檜頷首道：「下官明白。」頓了頓，他又道：「大人，需不需要下官派人去查出這究竟是何人所為？」
唉！又要掃大街了！
李奇坐在馬車內，偷偷的往外面瞧了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抱著最後一絲僥倖道：「馬橋，以前升旗也有這麼多人哦！」
「那——那步帥你還去么？」
高俅眉頭一皺，道：「太師的意思，是這香蕉日報還會有後續？」
「是嗎？那可真是多謝英國公了，嗑這麼多瓜子，一定很累吧。」
「咳咳咳！」蔡攸打不過李奇呀，沒有辦法，只能轉身再跑。
蔡攸一愣，暗想，難道這小子想藉此巴結我，讓我少整他，嗯，一定是如此。忙道：「不錯，不錯，這簡直就是胡說八道嗎，真是太可惡了。」
他說罷，一揮長袖，怒氣沖沖得離開了。
李奇點頭笑道：「一定，一定。」
能夠恁地直白的幸災樂禍，除了高衙內還能有誰。
想到這裏，李奇立刻甩開大步，朝著軍器監走去，可是走到一半，一人突然迎面走了過來，語氣關切道：「大人，你還好吧？」
高衙內擠開身邊的人，沖了出來，二話不說，野蠻的從那人手中奪過報紙來，洪天九等人也圍了過來，這才看了一會功夫，他們忽然面色一驚，猛抽一口了冷氣，緩緩轉過頭來，望向遠處的蔡攸。
發了一陣子牢騷，李奇才既不情願得從床上趴了起來，在耶律骨欲得服侍之下，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后，他就扛著大掃帚，帶上更加不情願得馬橋出門去了，他真
蔡攸實在是跑不動了，一個轉身，手一抬，大聲喊道：「停！你給我停下，我可是皇上派來監督你的，你莫不是要違抗皇命。」
「你這廝死到臨頭，還敢如此，我若不整死你，我就不姓蔡！」蔡攸望著李奇的背影狠狠咒罵道。
呼呼呼！
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了，從今日開始，這反腐倡廉才算是真真正正的開始了，再也不只是那單方面的。
李奇道：「你讓他們瞧清楚那香蕉日報上面得一切，找幾個帳房算出上面得總價值，再用腦子好好想想，我李奇的身價就這麼一點么。另外，順便告訴他們，今後身上沒有揣著五六千萬貫，就別跑來賄賂本官，免得耽誤大家的寶貴時間，什麼玩意，當我李奇沒有見過錢啊！」
來到東華門，只見那裡已經站滿了人，里三層，外三層，圍的是水泄不通。昨日下午，宋徽宗就已經派人昭告天下，將此事的經過盡述其內，但是，並沒有說李奇是故意收受賄賂，只是說他是無心之失，另外，還羅列了對李奇的懲罰。再加上蔡攸的幫忙大力宣傳，百姓們當然非常想見到李奇掃大街的一幕，畢竟上一次，是暗中進行的，看到的人不多，也沒有人去注意這一點。
李邦彥很是無良的笑道：「無妨，無妨，你小子也不是第一次干這事了，早已經駕輕就熟了。」
李奇怒了，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先是朝著人群中大喊道：「衙內，這是你做得么？」
李奇從馬車內鑽了出來，抹了一把眼淚，偷偷摸摸的沿著牆角行去，這時候必須要低調呀。
高俅忽然道：「對了，這香蕉日報究竟是何人所為，我昨日叫人去查，竟然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蔡攸賤笑道：「不必了，不必了，我很想幫你的忙，但有命在身，真是愛莫能助了，我可沒有經濟使這般福氣，能夠天天不上早朝，跑來這裏掃大街，不過，托你的福，我最近也不用急著去上早朝，可以在此陪你一會，因為皇上已經派我前來監督你，放心，若是只有一個瓜子殼，我就當做沒有看見。」
這時候，蔡京、高球等人也走了過來，但都是一臉生氣的望著李奇，剛才著實嚇壞了他們。
這些士兵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在這大庭廣眾下，大罵當今樞密使，他們兩邊可都不敢惹，自當沒有聽見。
李奇對此他的坦白，沒有一點意外，因為換做是他，他也會這般說，笑眯眯道：「你還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到了李奇身前，輕描淡寫的朝著那些士兵揮揮手，讓他們該做啥，就做啥去。
其實不要說他了，蔡京得一番話也在高俅他們心裏留下了一片陰影，畢竟他們也不是乾淨的。
李奇一聽到「掃大街」三個字，雙眼猛睜，將被子捂住頭，捶著床板道：「日日日，你娘的讓我掃大街，我也就忍了，為何偏偏要我這麼早去，這君臣今後還能再一起玩耍么。」
李奇見好就收，呵呵道：「早說嘛。你讓我停，我怎敢不停了。」
蔡攸登時被嗆的一陣巨咳，指著李奇道：「你——你——」
那士兵道：「小人當時就去了，可是——可是他們——」
耶律骨欲一陣無語，道：「夫君，你難道忘記，你今日還有任務在身嗎？」
「這些啊，呵呵，是我特意讓人丟的。」蔡攸毫不掩飾的笑道。
「哦？是怎麼個沒有辦法？」李奇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