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醜聞事件
然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奇，此時正在坐在一間茶肆內，悠閑悠閑的品著茶，聽到過往的行人都在談論著此事，而且，不到半個時辰，就聽到N多版本，呵呵直笑，自言自語道：「想不到那傢伙倒也不是蠢到了極致，還能在這麼短時間內，做出最佳的應對，但是又有什麼用呢？掩耳盜鈴焉能堵住悠悠眾口，我倒要看你是切掉左膀，還是右臂，哎呦，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都頭疼呀。哈哈。你個王八蛋，上次陰的我這麼慘，這一回總算讓我出了這口惡氣。」
「嗯，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聽說這二人都是樞密使上任后，一手提拔上來的。」
……
雖然樞密院咬死不承認這事是真的，朝廷也給予了說法，但還是民間還是越傳越凶，不到一日，便有十余種版本了，最誇張的還說什麼，洪貴之妻與曹秀乃是青梅竹馬，是洪貴橫刀奪愛先，氣的洪貴差點沒有將屋子給燒了，這頂綠帽戴的真是太憋屈了。
周華好奇道：「小九，你想作甚？」
然而，李奇畢竟是一個外來人，他對這個朝野還不是很了解，他並不知道香蕉日報所做的一切，已經徹底激起了滿朝文武的憤怒，而且，李奇似乎也低估了他們的手段。
「哦？你說的莫不是樞密使？」
蔡攸走上前，拉開他們二人，道：「你們一個二品，一個三品，這模樣成何體統，我樞密院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洪貴見蔡攸發怒了，倒也不敢多言，但是眼中滿是不甘心。
就在這時，蔡勇突然到來，低聲道：「經濟使，老爺請你過府一趟。」
白時中道：「太師難道已經想到對策呢？」
可偏偏就是這二、三當家之間，鬧出這麼一檔子醜聞來，鑒於前面香蕉日報發的新聞，都已經證實屬實，所以，百姓們都先入為主，相信這一定就是事實。
都說紅顏禍水呀！可問題是對方只是徐娘半老，這還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虧到家了，但是，世上可沒有後悔的葯吃，你做錯了事，那就該接受後果。
高俅稍稍白了他一眼，道：「現在情況對我們越來越不利，雖然暫時還沒有燒到我等頭上來，但是誰敢保證，香蕉日報下面還會搞出什麼事來，所以當務之急，要立刻查出這《香蕉日報》是出自何人之手。李奇，最近你查的怎麼樣？」
「哎哎哎，這話可莫要亂說，你可別忘記這醉仙居的東主也是朝
「這就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那些當官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
「這下樞密使可有的煩了，這事雖然不算犯法，但是樞密院定當因此蒙羞。」
柴聰哪裡不知這傢伙打的是什麼主意，道：「衙內，可別說我沒有提醒你，你爹爹可是太尉，統管三衙，與樞密院有莫大的干係，你這一腳插進去，要讓你爹爹知曉了，非得打斷你的雙腿。」
蔡攸來到中間的大屋，就見洪貴、曹秀二人扭打成一團，個個都是衣冠不整，披頭散髮，特別是那洪貴，雙目通紅，彷彿要殺人一般。
「什——什麼？秋思她——」
蔡攸怒哼一聲，但語音中充滿了無奈，這事著實讓他很為難，這二人可都是他一手提拔上來的，因為他根本就沒啥真材實料，所以樞密院的事，基本上都是交給這二人打理，絕對可以說是他的左膀右臂。嘆了口氣，道：「直學士，你先莫哭，這事他日我定會給你一個公道，但是，現在得先放一放，當以大局為重呀。」
「洪兄，快且息怒，這——這都是有人惡意挑撥離間。」
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哪一個不是全高權重，何曾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然而現在卻被那《香蕉日報》搞得寢食不安，這口氣他們如何咽得下去，如今朝野上下空前的團結，一致對外。
「咱們看著是有趣，但是做起來，可就沒趣了，現在朝中每個官員都對這香蕉日報恨之入骨，若是有朝一日，查出是誰人在從中作梗，哼，那些人的下場一定不會好。」柴聰放下報紙來，搖了搖頭，又笑吟吟的望著面前沉默不語的高衙內，道：「衙內，你最近可得小心一點，別頂風作案，萬一你的那些破爛事被他們知曉了，可有你受的。」
陸百曉又道：「那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理此事。」
……
當日，蔡攸立刻起草一份奏章，上奏皇上，說有人惡意造謠，希望朝廷能夠為樞密院做主，嚴查真兇，還樞密院一個公道，以正視聽。
「事已至此，你還想騙我，那淫婦都已經承認了。」
「住手！你們難道還嫌不夠丟人么？」蔡攸當即怒喝一聲。
曹、洪二人可都知道蔡攸的手段，若是得罪了他，誰都沒有好果子吃，洪貴雖然心中很不甘心，但是迫於蔡攸的淫威，他最終還是屈服了，頷首道：「遵命。」
「至少人家
曹秀趕緊匍匐在地，愧疚道：「下官知罪，下官當時也是一時鬼迷了心竅，千不該，萬不該，都是下官的錯，下官知錯了。」其實他的日子也不好過呀，這消息剛一傳出來，他家的母老虎就跟他要死了要活的，哭天喊地，無奈之下，他只好躲到樞密院來，可沒曾想到，他前腳剛剛進門，洪貴後腳就跟了進來，憤怒的要與他拚命。
他雖然沒有大才，但是畢竟在官場這個大染缸存活至今，而且平步青雲，由此可見，他絕非酒囊飯袋，特別是這勾心鬥角的事，他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此醜聞一出，立刻震驚了整個東京。
曹、洪二人登時停了下來。
「一切全憑太師吩咐。」眾人齊聲道。
宋墨泉搖搖頭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不過，即便這事是真的，那也只是道德上令人不恥，並未觸及律法，而且，這事只要當事人不肯承認，根本無法完全證實，樞密使想要壓下來，還是不難的，不過，樞密使可有得煩了。」
「反正都不是啥好東西，我們全當看熱鬧。」
「秋思？哇呀呀，我要與同歸於盡。」
「遵命。」
「我曾有幸見過那曹同知院一面，可也是相貌堂堂，正人君子一個，卻想不到會幹出這等糊塗事來，竟然勾搭下屬的妻子。」
柴聰皺眉沉吟，搖頭道：「興許見過，但我又不是你，從不注意這些。你問這個作甚？」
「這樣啊！那走吧。」
只見洪天九蹲在椅子上，搖頭直嘆道：「嘖嘖，這香蕉日報還真是神通廣大，就連這等事也逃不過他們的雙眼。就不知道他們是誰？現在又在哪裡？」
要知道這二人可以稱為樞密院的二當家和三當家，而樞密院又是二府之一，其地位非同凡響，凡人都只能仰望！
「樞密使這話，在下是十分贊同，一定要弄死那些傢伙，而且還不能半死不活，MD，竟然搞得我去掃大街，吃了好幾天灰，真是豈有此理，氣煞我也。」李奇又拿出了那賊喊捉賊的老把戲，套路雖然老套，但是演技還是值得肯定的。
宋徽宗萬萬沒有想到李奇還會來這麼一出，心中是鬱悶不已，他為了不讓樞密院的名聲受損，于情于理，他最終還是偏向了蔡攸。
……
「秦夫人？這是真是假？」
「這官場還真是複雜，堂堂二品大員竟然勾搭二嫂，
高衙內微微一怔，哼道：「本衙內行得正，坐得直，會怕它這區區一張日報，真是可笑，他寫就寫唄，我與那些女人雖名分，但那可都是真感情的。」
陸百曉問道：「宋兄，你說這事是真是假？」
而倍受眾人關注的洪家、曹家卻是風平浪靜，特別洪家，據說洪夫人不禁慾撞牆自殺，以示清白，幸得下人攔住，有人還親眼所見，洪貴還買了一套昂貴的首飾送于妻子，安慰妻子。
只見蔡京坐在上面，下面坐著高俅、李邦彥、李奇、白時中、蔡攸、蔡絛等一干大臣，除了李奇以外，其餘人是個個面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彷彿如臨大敵一般，但是很快，李奇也就裝的與他們一般模樣了，得順應潮流啊。
另外，但凡這兩家人走到街上，都會被人特別注視，指指點點的，讓他們好生鬱悶，如今洪、曹兩家的人索性都不出門了，這人丟的，傷不起呀！
李奇心中莫名的一跳，這老貨可也不好對付呀，現在事情鬧的這麼大，萬一他們查出是我所為，靠！那可就不妙了。
洪貴氣急道：「樞密使，我如今都恨不得休了那淫婦，你卻叫我——」
高衙內嘿嘿道：「我就是想看看那婦人長得是啥模樣，值不值得曹同知院如此。」
蔡攸嗯了一聲，打斷了他的話，道：「我知道你受了很大委屈，但是現在可關係整個樞密院的名聲，甚至還關係你們的前途，你們以為那些言官是吃素的么，這道德上的錯誤在他們眼中，比觸犯律法還要嚴重，我當然得以大局為重，你們誰離開樞密院，都不是我想見到的。聽著，我不管事實是如何，倘若你們誰不按我吩咐去做，我就要你們好看。」
洪貴驚訝的望著蔡攸，好似在說，放一放，你說的倒是輕鬆，要是你妻子被人玩了，你會放一放么？
高衙內撇嘴不屑道：「你說到哪裡去了，我就是問問而言，沒有啥非分之想。」
「是啊！聽說那曹秀還是探花出身，想不到儘是人面獸心。」
「我也不知。」
……
曹秀一臉愧疚道：「樞密使，我——」
「哼！依我看呀，這就叫做上樑不正下樑歪。」
「可不就是他，樞密使好色，世人皆知，要不，你們說這事為何不出在中書省，或者是三司，偏偏出在樞密院。」
「這話倒真不假，這秦夫人雖
俅哥，你怕個毛呀，我又不敢去惹你，何必趟這渾水了。李奇眼眸稍稍一劃，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那伙人太狡猾了，根本無從查起。」
「老不死的，我視你為兄弟，你竟然如此對我，我與你拼了。」
樞密院。
蔡京雙目微合，緩緩道：「相信各位對最近幾日發生的事，一定是非常震驚吧。從這幾日來看，此事明顯就是早有預謀的，對方就是在針對我們這些大臣。」
匆匆趕到樞密院的蔡攸，這才一來到屋前，他就聽到屋內二人的爭吵，從二人的言語間，他已經知道香蕉日報所寫非虛，怒哼一聲，朝著一旁的蔡威道：「傳我命下去，將無乾的人全部撤出去，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來這裏。」
曹秀忙道：「樞密使，那咱們現在應該如何做？」要是因此連工作都丟了，那他真的會跑去跳河自盡。
洪天九道：「當然是加入他們呀，能知道這麼多事，你不覺得很有趣么。」
「那又如何，不也是一樣去掃大街了嗎。」
「這倒也是哦。不過，經濟使他也犯不著做這等下流的勾當，你瞧他那四個妻子，哪一個不是貌若天仙，另外，他與那秦夫人可也有說不清的干係，我看其中定有貓膩！」
蔡攸沉吟片刻，道：「很簡單，你們死都不要承認，這種事只要你們都不承認，那他們就找不到任何確實的證據，就憑他們一張嘴想要打倒你們，那也是萬萬不能的。記住，你們身邊但凡知道此事的人，也一定要管好，還有那家道觀，你們也趕緊派人吩咐一聲，讓他們閉上嘴，誰若敢多言，就讓他們永遠閉上嘴。特別是你，洪直學士，在家一定不能對你妻子有任何憤怒的表現，而且還要表現的很恩愛。」
這要何等無恥的人，還能夠說出這等話來。柴聰白眼道：「當我沒說。」
「那我們翰林院要不要上奏皇上？」
蔡攸雙眉一沉，道：「忍不下來也得忍。既然已經發生了，就算殺了這廝，你還不是一樣被人嘲笑么，你又能得到什麼？既然不能，何不想辦法去補救自己的名聲。」
宋墨泉輕輕一笑，道：「上面地點、時辰，甚至連他們何時去道觀幽會的都寫的一清二楚，派人一查便知，從這些天香蕉日報所登內容來看，相信他們不會空穴來風，所以，我看這事十有八九會是真的。」
雖然這裏面坐
蔡攸也著實不忍，連忙扶起洪貴，怒聲打斷了曹秀的話，道：「你還想說什麼？你怎能做出此等卑鄙的事來？」
……
蔡府。
蔡攸狠狠道：「若讓我找知道是誰在後面搞鬼，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一準錯不了。你瞧瞧那秦夫人，長得絲毫不遜色經濟使的四位嬌妻，甚至更勝一籌，沒哪個男人不會動心的。」
隨著一連串關於官員們貪污奢靡的爆料，今日《香蕉日報》又抖出一大爆料來，那就是樞密院的同知樞密院事曹秀與下屬樞密直學士洪貴之妻通姦。
「當然要，這等不知廉恥的事，若是我們翰林院不聞不問，天下士子肯定會對我們翰林院頗有微詞。」
相比起那些貪污的新聞，百姓似乎對這等花邊新聞更加感興趣，在這一日之間，樞密院是名聲大噪。當然，這種名聲大噪，蔡攸可不喜歡。
蔡京冷冷笑道：「老夫原以為對方也只是針對某一些人，故此，老夫也不想摻合進去，如今看來，對方的目的遠不止如此，好傢夥，老夫雖已年邁，但我也不代表我蔡府是誰人都可以欺負的。各位同僚，也該讓那些見不得光的賊子嘗嘗我們的手段了。」
蔡京哼了一聲，道：「老夫還就不相信，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有人能夠做到瞞天過海。」
高衙內忽然眨了眨眼，笑問道：「哎！你們誰人見過這洪直學士的妻子么？」
清風樓內，宋墨泉與陸百曉站窗前觀賞美景，這一次無妄之災，他們翰林院算是損失最小的，幾乎可以說是沒有，畢竟翰林院是文人當家，而且他們撈錢的地方又少，故此，都還算是清白，他們也很樂於見到這一切，幸災樂禍誰人不愛了。
洪貴委屈道：「可是樞密使，這種事你叫下官如何忍的下來。」
李奇一愣，道：「出什麼事了嗎？」
蔡攸目光有些躲閃，道：「此事如今已經鬧到世人皆知的地步了，明日早朝一定會有人拿這事來攻擊我們樞密院，所以，此時此刻，我們應當團結一致，共同對外，明白嗎？」
洪貴突然嚎啕大哭，搖搖欲墜，哭聲何其悲慘，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呀！邊哭邊喊道：「樞密使，這老不死勾搭下官的妻子，你可得為下官做主呀！」這麼大一定綠帽帶上去，這真是忍無可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