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8章 再來一罈子酒
人家楊鐵心、郭嘯天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憂國憂民，頂天立地，高衙內和洪天九，說好聽點，就是兩個二貨，說得難聽一點，就是兩個惡棍。
這酒一上來，高衙內一人弄了一大碗，舉碗就道：「幹了。」
沈文聽得是直點頭。
蔡京可也是吃貨，問道：「書中好像點的不是這菜。」
沈文點點頭道：「我已經告知了父母，他們也都答應了，爹爹和娘也都來了。」
柴聰哼道：「你還好意思說，總是不按常理出牌，還被小九一葫蘆給打暈了過去，要不是我，你就成最大的笑話了。」
說著他就轉身離開了，隱隱聽得高二貨在那裡道：「一炮而紅，一炮而紅，這成語好，我喜歡。」
高夫人微笑的點點頭，道：「李奇，這些年可真是多謝你對康兒他們的照顧，我這兒子不太懂事，要是你在旁，我就放心了。」
高俅略帶一絲疑惑的瞧了眼李奇，但是也沒有多問。
可是李奇卻不以為然，這才剛剛開始，等到酒精發作之時，鐵定要出狀況，但是相比起第一回而言，他這次可就輕鬆多了，因為第一回是他是總導演啊，這一回哪怕是高衙內把舞台給拆了，也不干他的事。
李奇望著同樣也是農夫打扮的洪天九，鬱悶道：「小九，你瞎湊什麼熱鬧，你鐵定的洪七公啊！」
可是這一進到裏面，李奇就有點後悔了，只見正前面坐著三位夫人，居中一位乃是高夫人，也就是高衙內的母親，其實高夫人是一位性子非常溫婉知性的女人，真不知道為什麼就會養出高衙內這麼一個化生子來，可能是操作過程中出現了什麼差錯。
洪天九卻是不以為然，嘿嘿笑道：「李大哥，你沒有演過，不知道這演戲多麼有趣，而且不會讓人厭煩。」
MD，我的話又被曲解了，這廝真是天賦異稟啊！
正是陸千、徐飛等人，就連沈文也在。
高衙內縮著頭道：「那也得怪小九呀，用這麼大力。」
「自然也是真的。」
……
李奇搖搖頭，道：「事已至此，多說無益，你們就好好演，千萬別緊張，但是也別喝酒，這太不專業了。」
那肚子最圓的捂住肚子呻吟了一聲，趕緊撤下面罩來，欲哭無淚道：「李大哥，是我啊！」
高俅忙道：「快坐吧，這戲就要開演了。」
再——再來一罈子。
典型是羡慕嫉妒恨啊！李奇沒有搭理這廝，道：「小玉來過了？」
左邊一位是他的丈母娘白夫人，右邊一位是王夫人。
「得了，你千萬不去，你去了她更加緊張。」
這才是新式的舞台劇嗎，就那些勾欄瓦舍弄的，簡直就是四不像。
高俅道：「哦，就是這帷幕拉上去的時候彈奏的曲子，康兒他們還決定今後不管在這裏上演何戲，都得先演奏這首曲子。」
高俅微微笑道：「這首曲乃是康兒作的，他還決定將這曲作為這大劇院的幕曲。」
白夫人似笑非笑的說著，目光突然往秦夫人那邊閃動了幾下。
李奇搖搖頭，帶著馬橋、魯美美去到大廳，那真是人聲鼎沸呀，你不大聲說話，根本聽不清楚自己在說什麼，一目望去，黑壓壓的一片，看到這場面，李奇反倒是為高衙內他們捏了一把冷汗，恐怕換做是他，他也會緊張。
聽到前半句，白夫人她們就已經忍不住了，聽到李奇要做一個正人君子，登時全都笑噴了，無一例
李奇前面也沒有看懂，稍稍一愣，便也明白過來，暗笑，看來我真是高估了他們，原來這一壇酒就能將他們給憋死。這越想越好笑，他著實忍不住，噗地一聲，呵呵笑了起來。
高夫人身邊坐著的自然是高衙內的兒媳，還有蘇雲，白夫人身邊坐著的是封宜奴、季紅奴，王夫人身邊坐著的是她的兩位兒媳，還有許久未見的秦夫人。
白夫人笑的咳了幾聲，穩了穩，才道：「從你這番話看來，你的誓言已破，你快些過去吧，你快些過去吧。」
高俅道：「這吃也有真假之分嗎？」
「有趣，有趣。」蔡京呵呵道：「想不到康兒還會作曲，而且這曲聽得倒也別有一番趣味，老夫方才都忍不住哼了幾聲。」
李奇笑著點點頭，招了招手，又指了下樓上，然後就往樓上走去。
洪天九興緻盎然道：「關鍵就在這裏，我可以演不同的人，就可以看成是不同的玩法，其實老是做洪天九，我早就覺得煩了，做做乞丐，做做農夫，也挺有趣的。」
什麼情況。菜名都改了。李奇可是廚師，對這方面有著天生的嗅覺。
沈文憨厚的笑道：「我前面跟洪哥哥來這裏玩，看著他們演的也挺有趣的，後來衙內就讓我也參与進來。」
接下來倒是與書中的情節沒有太大的差別，就是這張十五在將故事中的年代一些君臣昏庸無道，銀國士兵燒殺搶掠。
砰！
我還想問什麼情況了，這怎麼是唐伯虎點秋香的調調（詳情請見星爺的唐伯虎點秋香的片頭曲）。李奇趕緊站起來，道：「這曲是——」
此人正是周華。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李奇乾笑兩聲，張嘴吹道：「丈母娘明鑒，小婿前幾日在牢中深刻的反省了過去二三十年，覺得自己有很多地方做的不足，也深刻的檢討了一番，如今的李奇已經不是當初的李奇，當初的李奇已經在牢中死去，如今的李奇已經在心靈上得到了凈化，小婿曾在牢中對著燭火發誓，出獄之後，一定要改過自新，要做一個高尚的人，要做一個純粹的人，要做一個有道德的人，要做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要一個有益於百姓的人，要做一個正人君子。」
「幕曲？」
完全就不是一回事嗎。
這才剛剛開始，你就往地上坐。
至於李正熙、高三姐他們肯定是被下人帶去別的雅座了，畢竟這些女人難得聚一次，小孩在這裏就有些吵了。
照顧你兒子陪我一起坐牢啊！李奇暗自偷笑一聲，你兒子的確很不懂事，但是我可不敢在旁，你兒子可是我最大的剋星啊！道：「哪裡，哪裡，太尉對小侄有提拔之恩，這都是小侄應該做的。」
高俅也是鬆了口氣。
他這一說，高衙內、洪天九很自覺的就跟上了，可見他們還是努力的背了台詞，不跟上回一樣，台詞是亂來一氣。
正是高、洪兩個二貨。
等到掌聲散去，那老者手中兩片梨花木板突然碰了幾下，左手中竹棒在一面小羯鼓上敲起得得連聲。唱道：「小桃無主自開花，煙草茫茫帶晚鴉。幾處敗垣圍故井，向來一一是人家。」
高衙內一抹嘴巴，不過癮呀，這下意識的又把酒給滿上了，道：「再干。」
在舞台的右邊，有著一間茅屋，當然，那茅屋是完全按照舞台室建造的，只是一個模型，只
敢情你是連自己都玩厭了。李奇無言以對，這小子真是一個奇葩，何止他，這四小公子哪一個不是特色鮮明，就說看上去非常正常的柴聰吧，舉手投足間都透著一股濃濃的裝逼味，無人出其右呀，至於樊少白，李奇之所以看他正常，可能只是因為大家都是商人的緣故。
高衙內不爽道：「你們兩個是甚麼意思，看不起我和小九么，哼，上回在相國寺，就我和小九演的最好，我們一出場，那是笑聲不斷，贊聲不絕。」
但是，李奇料得也沒有什麼錯。
來到隔壁雅座，只見蔡京、高俅、王仲陵、白時中四個老傢伙坐在裏面，另外，還有張擇端、蔡絛，這落差真是太大了，李奇心想若是可以的話，他寧願和丈母娘待在一塊，走上前，拱手行了一禮。
這一回柴聰可不在，就他們兩個二貨，這完全就接不下去了啊！
這話說得，高夫人聽得忒舒服，讚許的瞧了李奇一眼，因為現在的李奇地位比俅哥不知道高到哪裡去了，但是李奇卻沒有忘記當初俅哥對他的照顧，這可是非常難得的。
丈母娘，你這玩笑可就開大了，我老婆還在這裏，你又是我丈母娘，你不往我老婆身上瞟，偏偏瞟向王瑤，王瑤她媽都還在了，你這不是成心讓我流汗嗎。
洪天九撓著頭呵呵道：「我不是喝了點酒么，一時沒有控制住。」
台下的觀眾看得終於有些納悶了，你們話不說話，這酒倒是沒完沒了了，這得演到什麼時候去啊！
這舞台是經過設計的，有迴響的效果，再加上這老者聲音洪亮，雖然沒有麥克風，但是只要全場都安靜，還是能夠聽得清清楚楚，這台上演員一張嘴，觀眾們立刻全神貫注的看了起來，很快就進入了故事當中。
李奇心想，這木已成舟，那二貨肯定不會承認的，我若跟他爭，那顯得就有些太小氣了。道：「沒有，沒有，我只是被衙內這驚世之作給嚇到了，厲害，真是厲害。」
扮演張十五這人畢竟年紀大了，這可是三大碗呀，硬是憋住，沒有讓那個酒嗝打出來，趕緊拉回正題來，道：「有酒便好。聽兩位口音，莫不也是北方人。」
蔡京等人紛紛詫異的望著李奇。
「我——」
「呃……」
畢竟這很難得啊，只要不出太嚴重的錯誤，觀眾們還是能夠見諒的，所以說這時候的觀眾是最可愛善良的觀眾了，哪裡有後世那些觀眾那般挑剔。
「噗！」
「李師傅，你也來了。」
「哦。」
「貴圈真亂啊！」
就一跑龍套的，怎麼演也就是被人打，下回得讓高二貨提高沈文的戲份才行。李奇心中稍稍替沈文感到有些不值，又朝著一旁的陳阿南道：「阿南，你沒有湊熱鬧吧。」
這兩位夫人分開來，李奇倒是能夠對付，可是在一塊的話，李奇就有些怕怕了。
在加上燭火的襯托，宛如夕陽西下，這完全就是故事裏面的場景，在坐的可都是射鵰迷，書中情節比李奇還記得清楚些，這一眼看去，掌聲雷動，還有不少人叫道：「張十五！」
說到這裏，他目光突然朝沈文瞟去。
三人一干而敬。
這詞是來自於書中，但是曲可是現在作的，當代作曲的能力還是杠杠滴，配合的是相得益彰。
很快，這故事就講完了，張十五
柴聰嗯了一聲，道：「這也是我最擔心的一點。」
高衙內一聽，不禁大喜，看吧，看吧，有本衙內在，何許演，往台上一站就行了。
白時中好奇道：「何為幕曲？」
什麼情況？
李奇一抹冷汗，道：「敢情跑龍套的在這裏啊！」突然又看向沈文道：「小文，你怎麼也在？」
「哦？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禮數了，還知道過來問候一聲，莫不是另有目的。」
這句話台詞根本不需要背，現實中他就經常說。
白夫人突然道：「這裏可都是女人，你跑這來幹什麼？」
忽覺四周射來數道複雜的目光來，李奇轉頭一看，見俅哥面色鐵青的望著他，心想，差點忘記他老子在這，這時候決不能幸災樂禍。鼓掌道：「精彩！真是太精彩，我已經衙內他們的演技給俘獲了——呃……當我什麼也沒有說。」
李奇敢對天發誓，高衙內、洪天九與郭嘯天、楊鐵心唯一像似的一點，就是他們都是基友，僅此而已。
台下立刻發出一陣爆笑。
唰唰唰！
來到樓上，李奇感受到了很多不友善的目光，暗想，這段期間還是少出門的好。他徑直來到整個大劇院最佳的雅座前，忽聽左邊雅座是歡聲笑語，他立刻來了一個急剎車，轉而去到了左邊的雅座。
那扮演跛子曲三的龍套哥一聽這話，嚇都嚇死了，呆愣的望著高衙內，暗道，衙內不會是忘記，這邊上只準備了一罈子酒吧，我上哪再弄一罈子來啊，真當這是酒樓了啊。
李奇行一禮，然後退了出去，聽得裏面發出一陣咯咯大笑聲。
那張十五這回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是矇混過關，還是——這手就定格在碗上，茫然的望著高衙內。
「哎呦。」
李奇嘆了口氣，拍了拍高衙內的肩膀，道：「那好，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祝你們一炮而紅。」
看來小玉還是不放心啊，不過這也難怪，這演戲最容易發生感情了。李奇當然是傾向小玉，道：「阿南，在台上你是郭靖，在台下你可就是陳阿南，這一點你一定要弄清楚，可別戲里戲外不分，真把自己的女人當黃蓉了。」
台下的觀眾倒是沒有注意太多，因為在坐的都是有點小錢，這些菜式對於他們而言，都非常熟悉，反倒更容易讓他們代入。
「那這酒——」
不得不說一句，這李奇還真是有先見之明。
因為俅哥的臉就已經黑的跟包青天似得了。
不是吧，這小子可是典型的朝三暮四啊。李奇一臉不通道：「你這才剛開始演肯定還不覺得，這演多了不就煩了么。」
因為在排練的時候，為了以劇情為主，所以只安排三人一人喝兩碗，原本還是杯子的，但是高衙內強行改為碗，英雄好漢嗎，怎能用杯子喝酒，忒不英雄了。
真是交友不慎啊！老怪，我算是坑苦你了。李奇彷彿看到了一個庸醫初長成，道：「那你父親知道么？」這事要不跟那老怪報備的話，天知道那老怪會不會發飆啊！
那張十五一聽就傻了，劇情不是這麼走的啊！但是沒有辦法，只能舉碗道：「我敬二位。」
大盆栽前面坐著一個五十多歲，頭髮黑白參雜的老者，一件青布長袍早洗得褪成了藍灰色
高衙內哼道：「他敢么，現在都還有不少人叫他郭靖了。」
三人來到邊上的一張桌子旁，一個跛子酒保迎上，招呼三人坐下，高衙內嚷嚷道：「給我來一罈子美酒，三斤熟羊肉，一碗洗手蟹，嗯，再弄條魚來。」
問題是這楊鐵心、郭嘯天只是兩個村夫罷了，三斤熟羊肉，這分明就是暴發戶啊！李奇道：「難道他們真吃啊？」
李奇點點頭，心想，難怪他們方才說絕不會喝酒上台，敢情一上來就有酒喝啊！完了，完了，這幾碗酒下去，那真是什麼都有可能！
尷尬了！
坐在前面圓桌的貴賓很多都與李奇相識，多半都是一些商人，周青、洪八金、洪七公等等，連張春兒都來了。
這都是經過預算的，這一罈子酒足夠你們每人喝三大碗了，怎麼也夠了，但是在排練的時候，基本上用的都是空碗，主要是背台詞，只是昨日最後綵排的時候，用了真酒，這當然也是高衙內強行要求的，不過他的理由倒是非常好，他說如果用水代替的話，無法培養情緒出來，這喝酒說話，和不喝酒說話，完全就是兩碼事。
封宜奴躲在一旁掩唇偷笑，季紅奴也是抿了抿唇，倒是秦夫人顯得比李奇還尷尬一些，但是這一回說話可不是她娘，而是白夫人啊，她只能故作沒有聽見，端著一杯茶，稍稍抿了一口。
李奇欲言又止，心想，我可是一個男人啊，當然喜歡在花叢中的感覺，不過，要是知道你們都在的話，那我肯定不會來了，訕訕道：「丈母娘和王姨、高姨在這裏，我這做晚輩的怎麼也得過來問候一聲吧。」
可是他們哪裡料得到，這高衙內一上來，完全就不按劇情走，酒性大發，一開始就連幹了三大碗，導致此時酒罈內是空空如也。
陳阿南點點頭道：「剛剛和封娘子她們上樓去了。」
靠！這分明就是剽竊啊！這個二貨，真是太無恥了，明明就是從我這偷聽去的，竟然還說是自己作的，哇呀呀，氣煞我也。
後面普通座位坐的都是百姓，前面做的是富豪，那這二樓的雅座不用想也知道是為那些達官顯貴，士大夫們準備的。
高衙內道：「這你放心，上回是第一回，我們哪知道你弄的行不行，所以才有點緊張，喝了一點小酒壯膽，這回我們一點也不緊張，絕對不會喝酒，反正——呵呵，倒是知琴她有些緊張，待會我去好好安慰安慰她。」
「噗噗！」
這人一興奮，狀態就來了。
高衙內見沒有反應，暗道，這廝不會是忘了台詞吧。可又見洪天九一個勁的向他使眼色，心中突然想起，好像沒酒了，這——
「李師傅，李師傅。」
柴聰他們聽了，好像也是這個理，而且他們也知道高衙內、洪天九，包括這樂師的酒量都挺不錯的，喝上個兩三碗不會有事的，於是就答應了下來，改換真酒。
這三大碗落肚，三人都面色泛紅了。
饒是臉皮再厚的李奇，不免也是大汗淋漓，都說丈母娘是女婿的天敵，這話一點沒錯啊！
「胖子。」
張十五臉都青了，我只是一個戲子而已，你們用得著這樣么，但是這酒在面前，不得不喝啊！
三人聊了幾句，洪天九就拍著胸脯道：「小弟作東，請先生去飲上三杯如何？」
陳阿南忙道：「大哥請放心，我和柳小娘子沒什麼
該死的，她們怎麼也在。李奇硬著披頭上前，拱手道：「小侄李奇見過高姨、王姨，女婿見過丈母娘。」
全場鴉雀無聲。
只見洪天九、陳阿南往這邊跑來。
三人就這天下大事，激烈的探討了一番，那扮演張十五的原本也是一個樂師，他是小人物呀，不敢向高衙內這般亂來，所以在排練的時候，非常認真，情節在腦中已經熟爛了，這說到激昂處，情節裏面要求他來斟酒。
但是人家高衙內已經入戲了，沒有絲毫停頓，就嚷道：「店家，再拿一罈子酒來。」
他就潛意識的拿起酒罈，為高衙內、洪天九斟酒，可這一倒，只是滴兩滴酒來，原來這酒罈已經見底了。
周華呻吟道：「我們是追殺丘處機的殺手啊！」
其餘人趕緊扯下面罩來，都怕被踢啊！
李奇看得都替高衙內他們捏了一把汗，又再向俅哥詢問道：「太尉，這——這真的是酒嗎？」
最背的莫過於秦夫人，被茶水嗆得是咳嗽不止。
眾人又將目光放到了台上，隨著幕布升到頂部，這幕曲總算是結束了，映入眼帘的一個大盆栽和一個小盆栽，裏面種的是一棵茂密的矮樹，但不知是什麼植物。
這洪天九天天跟高衙內一塊喝酒，這台詞比背的台詞還要熟悉一些，這酒一落肚，很容易就做回了洪天九，連連點頭道：「我們三人在此相聚那便是緣分，當連干三碗。」
陳阿南忙搖頭道：「我沒有。」
李奇詫異的望著沈文，沈文臉一紅，很是尷尬的看著李奇。
高俅道：「是這樣的，康兒他們不太愛吃豆腐乾，於是就換了菜。」
這一來一回，觀眾們的情緒也給拉回來了。
「騷類，騷類。」
李奇看得都傻了，道：「怎麼是你們？」
李奇剛準備坐下，忽聽樓下傳來一陣曲音，他雙眼一睜，屁股下墜，差點沒有坐到地上去，幸好雙手扶住了椅子。
原本李奇對這第一回是充滿了信心，因為他以為這兩個二貨不會上去湊熱鬧，哪知——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憂心忡忡道：「衙內，小九，這第一回可是非常重要，而且你們又搞得這麼盛大，都買下大宋時代周刊半個版面，萬一沒有弄好，那可就糟糕了。」
對此李奇倒是沒有太多的疑慮，因為不管怪九郎做出什麼事來，他都不會感到任何驚訝，點點頭道：「如此便好。好好演。」
高俅看著呆愣的李奇，好奇道：「李奇，是不是這幕曲有何不對？」
李奇算是明白了，要知道他可是星爺的忠實粉絲，其實八零后恐怕也沒有星爺粉絲之外的生物，這唐伯虎點秋香肯定倒背如流，特別是那一首「紅燒翅膀，我最愛吃……」李奇常常在烤雞翅膀的時候都唱上幾句，久而久之，高衙內也學會了，可哪裡想得到這二貨竟然會剽竊過來做幕曲。
高俅哪裡還有方才那般風輕雲淡，臉都僵硬了，道：「應該——我也不是太清楚。」心裏也道，但願不是。
李奇瞪了這廝一眼，忽聽得後面有個陰森森的聲音喊道：「李大哥。」這轉頭一看，發現站著六個黑衣蒙面人，個個手中拿著大刀，嚇得他就是一腳飛出，踢中那個肚子最圓的傢伙，瘦的他怕踢不準，嘴上同時叫道：「有刺客。」
什麼人嘛？難道正人君子我做不得嗎？李奇感覺很受傷，彷彿剛剛凈化的心靈又被她們無情的踐踏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