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賭石風波（2）
李陽放下石頭，腦袋裡的立體畫面立即消失，現在李陽算是完全清醒了過來，吳曉莉再次對他不友好的態度也讓他非常的惱火。
「你怎麼不解了？」李陽奇怪地問了一句，對跨不跨他並不懂，但他知道裏面那塊綠還沒給他解出來呢。
「李助理，你不會連一萬塊都沒有吧？要是沒有的話我可以先借給你！」吳曉莉冷冷一笑，打擊李陽的機會來了，為了報復李陽她顯然不顧那麼多了，哪怕為此遭受張鷹的訓斥也在所不惜，大不了辭職不幹，吳曉莉相信自己的能力和條件到哪去都可以發光。
周圍突然一片嘆息聲，一些人開始散去，賣家的臉色也不好看，他剛剛還說人家不虧呢，現在就虧到老家去了，別說一萬，就是一千這塊毛料也沒人要了，或許幾百塊錢能賣出去讓人玩玩。
賣家在一旁笑眯眯地看著他們，他已經看出這對青年男女是在鬥氣，不過這氣斗的對他有好處，能多賣些原料出去當然好了，最好李陽能全部都買回去，不然這些東西賣不完在運回老家可是件麻煩的事。
「你這塊毛料已經賭跨了，還解什麼啊，什麼都沒有了！」吳曉莉冷哼了一聲，看著李陽真的賭跨她心裏那種爽快勁別提有多舒服了。
賣家獃獃地看著被切開的地方，還揉了揉眼睛，似乎很是不敢相信。
「老哥，你這塊料多少錢？」李陽沒理會吳曉莉，回頭對賣家問道。
周圍看熱鬧的人也讓賣家的興緻提了起來，這是一塊半賭毛料，從切面來看不管怎麼說裏面
「老弟，這塊料你是帶走還是在這裏直接解開？」賣家滿意的把那塊半賭毛料給李陽遞了過去，本來只值八千的東西賣到了一萬，兩千雖然不多但總是塊肉，至少夠他這次在青島的吃喝了。
話音剛落，另一個聲音又響了起來，李陽這次徹底的呆了，他沒想到這點綠居然這麼值錢，只是露出一點水霧一萬買的毛料就漲到五萬了。
李陽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回頭面無表情地問了一句，他的腦袋裡此時還顯現著這塊翡翠原石的立體圖，不僅是立體圖，還是彩色立體圖，在石頭中心偏下的地方有一塊綠色則顯得異常顯眼。
賣家笑眯眯的翻出一個POSS機，這次李陽倒沒那麼驚訝，這些原料動輒幾千上萬甚至數萬，現金交易並不方便，他們有POSS機也很正常。
「哼！」吳曉莉鼻子又哼了一下，不過她並沒有反駁什麼，反正賭石賭跨的人有很多，即使是這種半賭毛料也有一定的風險，吳曉莉還等著看李陽賭跨之後的笑話。
密碼按下，一萬塊正式從自己的卡里飛走了，想到這裏李陽忍不住又有些心疼，要放在以前，這些錢他省吃儉用恐怕要一年才能攢下來。
「老哥，你繼續解啊，這還有那麼多呢，說不定還有機會！」李陽笑了笑，看都沒看吳曉莉一眼。
沒過多久，賣家的
「我靠，又切漲了！」足足過了一分鐘，人群中才響出一道聲音。
雖然他已經有三個月的珠寶銷售經驗，但所銷售的大都是幾百或者上千的低檔翡翠，對那些低檔翡翠他也只是看著好看，真正分析裏面的東西卻是一點都不會，所以也不知道他所看到的那塊綠到底是屬於什麼樣的翡翠。
「這一塊，不貴，只要一萬塊！」賣家咧嘴笑了笑，事實上這塊半賭毛料最多只值八千塊，不過看到有人在爭風鬥氣，他不介意多加點價錢，這賣家可是個精明的商人。
李陽的態度讓吳曉莉的火氣更旺了，吳曉莉狠狠地瞪了一眼李陽：「李助理，我說你既然懂的這麼多，就不如買一塊賭一賭，讓我們也開開眼，看一看賭石到底是什麼樣的！」
梁哥和孫姐互相看了一眼，想說點什麼但最終卻沒說出來，事情已經超出了兩人的控制範圍，現在吳曉莉顯然是在和李陽鬥氣，李陽沒做表示之前他們也不好說什麼，不然要讓眼前這個賣家知道李陽是不懂裝懂，那他會更丟人。
李陽彷彿沒有聽到吳曉莉的話，依然蹲在那裡抱著那塊半賭毛料，感覺受到輕視的吳曉莉更加的憤怒了。
「好，一萬就一萬，這塊料我買了，老哥，不知道你這裡能不能刷卡？」
「就在這裏解吧！」李陽低頭深思了一下便作出了決定。解石他還是
「吳曉莉，你叫我？」
一個年紀大點的老人走近看了看后對李陽說道，周圍人也都議論紛紛，不過沒人對價格再起爭議，這塊半賭毛料太小，出綠的地方也不大，五萬塊錢確實是他目前所能表現的價值了。
「好，我馬上給你解！」賣家笑呵呵地答應道，又從李陽手裡把那半賭毛料接走，直接向身後走去。
「可以刷卡，老弟來我給你刷！」
「老弟，你看怎麼解？是直接切還是擦開來看看？」
「好，那就從這邊往裡面擦，這裏面只要是有三分之一的綠，那最低也能值上一萬多塊，老弟你可就不虧了！」賣家笑呵呵的架起解石機上的切割機，兩個年輕人鬥氣他可是知道的，這樣說也算是幫李陽，李陽是他的顧客，吳曉莉長的雖然漂亮，可卻沒買他一件東西。
「老弟，你看呢？」賣家也不知道怎麼說好了，他很想讓李陽繼續賭下去，但又擔心真的像剛才一樣再賭跨，不管結果如何，今天這一落一起對他就已經是一次不錯的宣傳。
「跨了！」
「一萬！」
梁哥，孫姐還有吳曉莉也都愣在了那裡，特別是吳曉莉，臉上的表情更複雜，剛才還嘲笑賭跨了的賭石瞬間又賭漲了。
吳曉莉也是獃獃地看著被切開的賭石，在切開的窗面上又露出一小塊綠色來，不過這股
人爭一口氣，佛還要爭一炷香呢，李陽現在也被吳曉莉的態度徹底的激怒了，不管裏面那塊綠價值如何他都要買下這塊原石，大不了損失一萬塊錢，也就是他現在一個月的工資而已。
「雖然不知道裏面這塊綠的大小，但從表面來看來五萬還是值得，小夥子不如你賣了吧，若和剛才一樣在賭跨了可就什麼都沒有了！」
出綠的地方已經確定跨了也就沒必要繼續擦石，賣家把切割機架了起來，準備把石頭再切開來看看。其實在他看來這塊石頭已經沒有必要再解了，只是李陽在堅持所以才繼續解下去，李陽的堅持也被他和眾人都當成一種賭徒的表現，很多賭徒都是這樣不到黃河不死心。
「李助理！」吳曉莉的聲音很大，特別是助理兩個字咬的很重，這次連那翡翠原石賣家也發現這兩個年輕人的不對路。
李陽想了想，笑笑回答道：「先擦吧，不過解慢一點，讓我這個同事好好得看清楚！」說完眼睛瞥了一眼吳曉莉，是吳曉莉要開眼激著李陽買的這塊半賭毛料，李陽這麼說也無可厚非。
李陽他們這邊的動靜也吸引了很多人，展覽會還沒召開，原材料區顯得還有些冷淡，一看到這邊有人解石立即都湊了過來，而其他地方的人一看到這邊熱鬧也都湊了過來，沒過一會李陽他們周圍就裡裡外外擠了幾十個人。
「啊，好，解！」賣家愣了一下，
「嘩啦」，毛料被從中間一切兩半，李陽的心情再次緊張起來，這次切的位置和他看到的那塊綠色已經很近了。
李陽猶豫了，他知道翡翠的價值很高，但卻不知道到底有多高，萬一那塊綠不值這個價那他可就虧大了，剛才他已經看清楚了，這塊石頭切口的綠只向前延伸了一點，外面那些綠全都只是表面現象。
「綠雖然不大，但種水表現得很好，很有可能是冰種，老弟我出五萬賣給我怎麼樣！」
「這位兄弟，我出兩萬買你這塊半賭毛料，怎麼樣？」人群中突然又響出一道聲音來，這次說話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一看就知道是精明的生意人。
「對，李助理是不是不敢賭啊？」吳曉莉點點頭，為了報復李陽，她連激將法都用出來了。
「買一塊？」
李陽眉頭緊緊凝結在一起，他不是在想吳曉莉的話，而是在仔細觀察那一塊綠，他就是再不懂，也知道翡翠是綠色的好，這深處藏著的這塊綠肯定是翡翠，顏色也比外面露出的好看的多，就是小了點，李陽也不知道裏面的這塊綠到底能值多少錢。
這塊半賭毛料不大，擦起來也簡單，賣家架起金剛石砂輪開始打磨，嗞嗞的響聲在這大廳裏面很是刺耳，也吸引了更多的人前來圍觀。毛料越擦越小，儘管李陽已經知道裏面的一切，可真切的時候他還是難免有些緊張，此刻他算是深切理解到了什麼叫賭石。
賣家後面就有一部解石機，對解石並不了解的李陽看著他把那塊半賭毛料放進去，並沒有說什麼。